第160章 無跡可尋
「我見過很多狂放的，但你依然可稱別具一格。一尊聖人都不屑一顧，真是讓本皇大開眼界。」
黑皇嘖嘖稱奇，直言長了見識，它很少佩服人，今天願意佩服一下。
「嗯，轉折呢？說來聽聽，我批准了。」王坤道。
黑皇聞言一頓，轉頭看向他，道：「不錯，信念十足，越來越有走火入魔的精神頭了。」
王坤雙眉微斂，若有所思，然後斜視問道：「好厲害的眼力，你有治療方案嗎？」
黑皇板正了臉，莊嚴而肅穆，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能讓神凰不死藥青睞，不過這種成功，未嘗不可複製。只要有完整的不死神果，你盡可以作死一次。」
「這主意不賴，你打上哪個地方的主意了？」
王坤頷首，黑皇不說，他也有此打算，不管有沒有用，有棗沒棗，先打它一竿子再說。
不死藥還有人嫌多的麼？
好吧，還真有。
「不死山、神墟等生命禁地，不能招惹，風險太大，一個不好就是彌天之禍，哪怕蓋九幽恢復極致狀態也兜不住。」
黑皇說到這裡，認真地看著王坤，確認雙方是否有共識。
平心而論，它自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畢竟吃過見過，胃口早就養高了，等閒事物都提不起興趣。
不過，該說不說，某些時候，王小子真是個人才，讓它刮目相看，甚至瘋起來，都能嚇它一跳。
生命禁區，別人避之不及，王小子就難說了，就怕他一個得意忘形，莽起來衝撞進去，攪個天翻地覆，收不了場。
「你誤會了，我這人別的不行，貪生怕死第一，攀高結貴無雙，上次進紫山，大聖有三，極道帝兵成對，哪是一般謹慎？放心吧，除了荒古禁地，別的生命禁區我都繞著走。」
王坤說的認真，一臉誠摯。
事實上，紫山那次，除了衛易他們，和吞天魔罐、青蓮帝兵的保障，他還帶上了葉凡，以及帝玉，再以及姬家和姜家的希望，還有給夏九幽的留言，不然，真不會這般早的就敢闖蕩。
黑皇啞然，直接愣住了，想笑又笑不出來，甩了甩大腦袋，正色道：「昔年，無始大帝去過一處孕龍之地，論奧妙堪與紫山九龍拱一珠的地勢相提並論，絕對是一處造化仙地。你既然能發現這裡，不妨試試，看能不能找到那處真龍巢穴，裡面一定有不世仙珍遺存。」
「竟有此事！我需要感應的媒介。」
王坤解釋道：「紫山，是因為有帝玉。羽化神朝，是因為一塊綠銅。你有那處龍巢之物嗎？要珍貴一點的，不然，我施展不開，感應失效。」
「原來如此，人體果真是神秘，這是何等天賦神術？」
黑皇恍然，皺眉思索，搜颳了個遍，也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天啟寶藏，與生俱來。
有些人天生異稟，未經修行，自出生時就有種種特異神能，神秘莫測，比如神眼，比如靈覺等等。
就像它的鼻子，舉世無雙，只要聞到一點「活味」，就能夠確定下來，一路追蹤到底。
可帝玉不同，其中蘊涵的道韻，古樸自然，與天地氣息幾無差別，根本無法深切感受，不是至高人物，絕對做不到拿此玉借物尋徑。
哪怕是它自己，如果不是先見過帝玉，了解九龍拱珠之勢，即便有帝玉在手，也不能準確定位紫山，除非地毯式搜索，要不然別無他法。
王坤這尋蹤的本領，如果是真的，那就太過逆天了，簡直是真正的仙術！
黑皇極度好奇，張開大口，珍重地吐出一根柱子，漆黑鋥明，數十丈長，懸在空中，無聲無息，卻讓人有一種生畏的感觸。
它目光閃亮，道：「這是龍木，相傳是真龍築巢的的神物，現在看你大顯神通了。」
王坤眸光一閃，伸手朝著神鐵一般的烏黑柱子貼去，堅硬、溫良、柔滑……與之前觸摸凰血赤金和龍紋黑金，感受幾乎一致。
嗯，摸了也等於白摸，不明就裡。
過了一會，他收回手掌，問道：「這是無始大帝親自從那龍巢中取出來的？」
「廢話，我都不知道龍巢在哪裡，不是大帝，這龍木哪來的？」
黑皇白了他一眼，催促道：「你行不行啊？快點！」
「莫急莫急，好飯不怕晚，該是我們的，遲早是我們的，不是我們的，急也沒有用。」
王坤嘴角帶笑，輕聲道：「待我確定一下，是無始大帝親自跟你說的，他去過龍巢，取了龍木？」
「這倒不曾，大帝哪有那閒心，仙緣難覓，惟朝乾夕惕。這是我從一本古籍上看到的，上面有記載。」
黑皇說著，狐疑地盯著他，「怎麼，你想問什麼？」
王坤沉吟，片刻後緩緩開口：「你跟過無始大帝，有他的法體圖影嗎？我想瞻仰他的無上神姿！」
黑皇嗚嗚搖頭，道：「大帝又沒有後人，不曾立下畫像，我上哪給你找法影。」
「那太遺憾了。」
王坤感嘆一聲，又道：「既然這樣，你有他的畫像嗎？或者你見過大帝的真容吧，給我畫一張也行，我帶在身上，時時沐浴光輝，說不定能助我萬事大吉，一片光明。」
「你想多了，大帝何等至高無上，世間並無其畫像，也無人知其真身，哪怕是我，也沒見過大帝的模樣。」黑皇興奮又頹然道。
王坤萬分嫌棄地睨著狗子，嘆道：「哎，我就想要一張無始大帝的畫像，說吧，你要什麼？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大不了我去找古天舒。」
「你找他也沒用，找誰也沒用，除非你能找到大帝本人。」
黑皇被他鄙夷的眼神刺激了，爭道：「我就這麼跟你說吧，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大帝的畫像，一張都沒有！」
「真的嗎？我不信。」
王坤說這話的時候，莫名想笑，不過他很好的壓住了嘴角。
「豈有此理！本皇是會偶爾占點小便宜，但大是大非面前，從來恪守底線。涉及大帝之事，我敢有半句虛言，半分不敬？」
黑皇立了起來，高高地站著，指著王坤的鼻子，大聲道：「你給我嚴肅點，聽好了！」
王坤見它要和盤托出了，果斷配合，想起上課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時的模樣，一比一模仿，主打的就是一個乖巧和認真。
黑皇深吸一口氣，道：「大帝是先天聖體道胎，生而為聖，但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自幼就被封印了。他崛起時，一路橫推，打遍天下無敵手，力壓諸天，強勢成帝，在此過程中，沒有一個人能跟上他的腳步，眾生只有仰望。後來又平定黑暗動亂，震懾生命禁區，至尊無聲，地府隱匿，獨立絕巔，無人可及。再後來，他就進軍仙路了，再無消息。」
王坤連連點點頭，露出半真半假的欽佩之色，深深地望著黑皇，等著鋪墊完後的有用信息。
「明白了嗎？」黑皇道，意氣燁然，整個人都充滿了活力，臉上洋溢著無法掩飾的喜悅和自豪。
王坤傻眼，糊塗了地轉了幾圈眼珠子，確定自己聽的沒有遺漏，都是事先就知道的舊新聞，至於想知道的些許新消息，半點沒接收到。
他不由誠懇道：「讓我捋一捋啊，你說的字面意思，我確定我聽懂了。你問我是否明白，又沒解釋畫像之事，那就是有言外之意。恕我愚鈍，這個我真沒聽出來，麻煩你把話說的更明白一些。」
「你是真笨啊。」
黑皇重重調整了下起伏的胸口，耐心道：「大帝沒有凡人時的畫像。他出生時，環境險惡，為防不測，父母也沒有給他留畫像。然後，他崛起之時，阻擊他的要麼落空，要麼被他橫推，也沒有留下畫像。成帝後，更不用說了，世上無人可以見他的真容。他自己不留下影像，誰人又有這個本事？」
「一張都沒有？」王坤不死心地問道。
「誰能留？誰有這個本事？」
黑皇眉眼凜烈，氣勢威嚴，搖頭無趣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竟然連常識都不知道，浪費口舌。」
王坤沉默了，感受到了眉心有點癢。
這鄙視的迴旋鏢，才剛剛發出去，也不知道怎麼拐彎的，就飛回來了。
他若有所思了一會，問道：「留不住？」
「你總算還有救。」
黑皇語氣平淡了下來，懶洋洋道：「超絕修士的畫像，要麼歸於平凡，毫無神韻可言，要麼英武超卓，栩栩如生，再現其片刻的風采。如果某位大修士的畫像，成像太早，比如是他年輕時留下的，那在他修為突飛猛進之後，那些原來粗淺的影跡，就會持續受到干擾，最終變得越來越模糊，要麼復歸凡俗，要麼走向毀滅。修為差別越高，毀滅越快。你說，大帝幼時沒有凡俗之像，後來何來影跡可留？」
「哦，這樣啊，那確實。受教了。」
王坤徐徐吐出一口氣，這下還真不能怪黑皇廢材了，它也是睜眼瞎，什麼都看不清，也看不到。
難怪總有些老怪物藏了一段時間，後來再混在人群里，吹牛打屁，旁邊的人都不認識，原來是自動屏蔽個人信息啊。
就說嘛，衛易蹲的那個破園子，明明那麼顯眼，北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城，北斗最負盛名也是最熱鬧的城池，黃金地段，繁華與寧靜共存，財富與事業首選，潛力無限，夢想騰飛，怎麼會沒人占，更怎麼會沒人認識他，還都以為他只是一個看門老大爺。
真不是群眾的眼睛不明亮，這規則真是偏袒，明擺著要人當老陰比。
藏個幾千年，聖級老陰比。
藏個幾萬年，至尊老陰比。
藏個百萬年，至尊被陰比。
所以，時光深處，藏著多少老陰比？
誰，又是最陰比的那個？
黑皇嘖嘖稱奇，直言長了見識，它很少佩服人，今天願意佩服一下。
「嗯，轉折呢？說來聽聽，我批准了。」王坤道。
黑皇聞言一頓，轉頭看向他，道：「不錯，信念十足，越來越有走火入魔的精神頭了。」
王坤雙眉微斂，若有所思，然後斜視問道：「好厲害的眼力，你有治療方案嗎？」
黑皇板正了臉，莊嚴而肅穆，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能讓神凰不死藥青睞，不過這種成功，未嘗不可複製。只要有完整的不死神果，你盡可以作死一次。」
「這主意不賴，你打上哪個地方的主意了？」
王坤頷首，黑皇不說，他也有此打算，不管有沒有用，有棗沒棗，先打它一竿子再說。
不死藥還有人嫌多的麼？
好吧，還真有。
「不死山、神墟等生命禁地，不能招惹，風險太大，一個不好就是彌天之禍，哪怕蓋九幽恢復極致狀態也兜不住。」
黑皇說到這裡，認真地看著王坤，確認雙方是否有共識。
平心而論，它自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畢竟吃過見過，胃口早就養高了，等閒事物都提不起興趣。
不過，該說不說，某些時候，王小子真是個人才，讓它刮目相看，甚至瘋起來，都能嚇它一跳。
生命禁區，別人避之不及，王小子就難說了，就怕他一個得意忘形，莽起來衝撞進去，攪個天翻地覆，收不了場。
「你誤會了，我這人別的不行，貪生怕死第一，攀高結貴無雙，上次進紫山，大聖有三，極道帝兵成對，哪是一般謹慎？放心吧，除了荒古禁地，別的生命禁區我都繞著走。」
王坤說的認真，一臉誠摯。
事實上，紫山那次，除了衛易他們，和吞天魔罐、青蓮帝兵的保障，他還帶上了葉凡，以及帝玉，再以及姬家和姜家的希望，還有給夏九幽的留言，不然，真不會這般早的就敢闖蕩。
黑皇啞然，直接愣住了，想笑又笑不出來，甩了甩大腦袋，正色道：「昔年，無始大帝去過一處孕龍之地，論奧妙堪與紫山九龍拱一珠的地勢相提並論，絕對是一處造化仙地。你既然能發現這裡，不妨試試，看能不能找到那處真龍巢穴，裡面一定有不世仙珍遺存。」
「竟有此事！我需要感應的媒介。」
王坤解釋道：「紫山，是因為有帝玉。羽化神朝，是因為一塊綠銅。你有那處龍巢之物嗎？要珍貴一點的，不然，我施展不開，感應失效。」
「原來如此，人體果真是神秘，這是何等天賦神術？」
黑皇恍然，皺眉思索，搜颳了個遍，也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天啟寶藏，與生俱來。
有些人天生異稟，未經修行，自出生時就有種種特異神能，神秘莫測，比如神眼，比如靈覺等等。
就像它的鼻子，舉世無雙，只要聞到一點「活味」，就能夠確定下來，一路追蹤到底。
可帝玉不同，其中蘊涵的道韻，古樸自然，與天地氣息幾無差別，根本無法深切感受，不是至高人物，絕對做不到拿此玉借物尋徑。
哪怕是它自己，如果不是先見過帝玉，了解九龍拱珠之勢，即便有帝玉在手，也不能準確定位紫山，除非地毯式搜索，要不然別無他法。
王坤這尋蹤的本領，如果是真的，那就太過逆天了，簡直是真正的仙術！
黑皇極度好奇，張開大口，珍重地吐出一根柱子，漆黑鋥明，數十丈長，懸在空中，無聲無息，卻讓人有一種生畏的感觸。
它目光閃亮，道：「這是龍木，相傳是真龍築巢的的神物，現在看你大顯神通了。」
王坤眸光一閃，伸手朝著神鐵一般的烏黑柱子貼去，堅硬、溫良、柔滑……與之前觸摸凰血赤金和龍紋黑金，感受幾乎一致。
嗯，摸了也等於白摸，不明就裡。
過了一會，他收回手掌，問道：「這是無始大帝親自從那龍巢中取出來的？」
「廢話，我都不知道龍巢在哪裡，不是大帝，這龍木哪來的？」
黑皇白了他一眼，催促道：「你行不行啊？快點！」
「莫急莫急，好飯不怕晚，該是我們的，遲早是我們的，不是我們的，急也沒有用。」
王坤嘴角帶笑，輕聲道：「待我確定一下，是無始大帝親自跟你說的，他去過龍巢，取了龍木？」
「這倒不曾，大帝哪有那閒心，仙緣難覓，惟朝乾夕惕。這是我從一本古籍上看到的，上面有記載。」
黑皇說著，狐疑地盯著他，「怎麼，你想問什麼？」
王坤沉吟，片刻後緩緩開口：「你跟過無始大帝，有他的法體圖影嗎？我想瞻仰他的無上神姿！」
黑皇嗚嗚搖頭，道：「大帝又沒有後人，不曾立下畫像，我上哪給你找法影。」
「那太遺憾了。」
王坤感嘆一聲，又道：「既然這樣，你有他的畫像嗎？或者你見過大帝的真容吧，給我畫一張也行，我帶在身上，時時沐浴光輝，說不定能助我萬事大吉，一片光明。」
「你想多了，大帝何等至高無上，世間並無其畫像，也無人知其真身，哪怕是我，也沒見過大帝的模樣。」黑皇興奮又頹然道。
王坤萬分嫌棄地睨著狗子，嘆道：「哎，我就想要一張無始大帝的畫像，說吧，你要什麼？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大不了我去找古天舒。」
「你找他也沒用，找誰也沒用，除非你能找到大帝本人。」
黑皇被他鄙夷的眼神刺激了，爭道：「我就這麼跟你說吧，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大帝的畫像，一張都沒有！」
「真的嗎？我不信。」
王坤說這話的時候，莫名想笑，不過他很好的壓住了嘴角。
「豈有此理！本皇是會偶爾占點小便宜，但大是大非面前，從來恪守底線。涉及大帝之事，我敢有半句虛言，半分不敬？」
黑皇立了起來，高高地站著，指著王坤的鼻子，大聲道：「你給我嚴肅點，聽好了！」
王坤見它要和盤托出了，果斷配合，想起上課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時的模樣，一比一模仿，主打的就是一個乖巧和認真。
黑皇深吸一口氣，道：「大帝是先天聖體道胎，生而為聖，但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自幼就被封印了。他崛起時，一路橫推，打遍天下無敵手，力壓諸天，強勢成帝，在此過程中，沒有一個人能跟上他的腳步，眾生只有仰望。後來又平定黑暗動亂，震懾生命禁區，至尊無聲，地府隱匿，獨立絕巔，無人可及。再後來，他就進軍仙路了，再無消息。」
王坤連連點點頭，露出半真半假的欽佩之色，深深地望著黑皇，等著鋪墊完後的有用信息。
「明白了嗎？」黑皇道，意氣燁然，整個人都充滿了活力，臉上洋溢著無法掩飾的喜悅和自豪。
王坤傻眼，糊塗了地轉了幾圈眼珠子，確定自己聽的沒有遺漏，都是事先就知道的舊新聞，至於想知道的些許新消息，半點沒接收到。
他不由誠懇道：「讓我捋一捋啊，你說的字面意思，我確定我聽懂了。你問我是否明白，又沒解釋畫像之事，那就是有言外之意。恕我愚鈍，這個我真沒聽出來，麻煩你把話說的更明白一些。」
「你是真笨啊。」
黑皇重重調整了下起伏的胸口，耐心道：「大帝沒有凡人時的畫像。他出生時，環境險惡，為防不測，父母也沒有給他留畫像。然後，他崛起之時，阻擊他的要麼落空，要麼被他橫推，也沒有留下畫像。成帝後，更不用說了，世上無人可以見他的真容。他自己不留下影像，誰人又有這個本事？」
「一張都沒有？」王坤不死心地問道。
「誰能留？誰有這個本事？」
黑皇眉眼凜烈，氣勢威嚴，搖頭無趣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竟然連常識都不知道，浪費口舌。」
王坤沉默了，感受到了眉心有點癢。
這鄙視的迴旋鏢，才剛剛發出去，也不知道怎麼拐彎的，就飛回來了。
他若有所思了一會，問道：「留不住？」
「你總算還有救。」
黑皇語氣平淡了下來，懶洋洋道：「超絕修士的畫像，要麼歸於平凡，毫無神韻可言，要麼英武超卓，栩栩如生，再現其片刻的風采。如果某位大修士的畫像，成像太早，比如是他年輕時留下的，那在他修為突飛猛進之後，那些原來粗淺的影跡，就會持續受到干擾，最終變得越來越模糊，要麼復歸凡俗，要麼走向毀滅。修為差別越高，毀滅越快。你說，大帝幼時沒有凡俗之像，後來何來影跡可留？」
「哦，這樣啊，那確實。受教了。」
王坤徐徐吐出一口氣，這下還真不能怪黑皇廢材了，它也是睜眼瞎，什麼都看不清，也看不到。
難怪總有些老怪物藏了一段時間，後來再混在人群里，吹牛打屁，旁邊的人都不認識，原來是自動屏蔽個人信息啊。
就說嘛，衛易蹲的那個破園子，明明那麼顯眼，北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城，北斗最負盛名也是最熱鬧的城池，黃金地段，繁華與寧靜共存，財富與事業首選，潛力無限，夢想騰飛，怎麼會沒人占，更怎麼會沒人認識他，還都以為他只是一個看門老大爺。
真不是群眾的眼睛不明亮，這規則真是偏袒，明擺著要人當老陰比。
藏個幾千年，聖級老陰比。
藏個幾萬年，至尊老陰比。
藏個百萬年，至尊被陰比。
所以，時光深處，藏著多少老陰比？
誰，又是最陰比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