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乾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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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宋芝面露疑惑,轉瞬便小臉漲紅:

  「誰是你爺爺!!那是我爺爺!!你少在這裡胡亂攀關係!」

  徐澤神色一滯,又焦急問道:

  「賀老他究竟怎麼樣了!?他不是受傷了嗎!?到底嚴不嚴重,我很擔心!」

  宋芝將頭一撇,雙手環抱胸前:

  「血魔教那些土雞瓦狗,還傷不了我爺爺,爺爺他當時一人對戰十位血魔教長老,又救人心切受了些皮外傷而已。」

  宋芝說完眼露懷疑,瞪著徐澤仿佛在看一名奸賊:

  「對我爺爺那麼關心幹嘛!?要關心也是我的事,你一個弟子那麼熱心幹嘛,想撈好處啊!?我告訴你,沒門兒!」

  聽見賀老無礙,徐澤心中大定,看著宋芝這幅咄咄逼人的模樣頓時笑了出來。

  誰知宋芝見他笑得明媚,以為他是在笑自己,登時氣鼓鼓的罵了一句臭泥腿子你笑個屁,便一掌拍向徐澤。

  徐澤寒毛直豎,直覺這樸實無華的一掌能要了他的小命,當即全力以赴一掌拍上。

  「砰。」

  二人掌中爆出一片三丈大小的環形氣浪,徐澤噔噔噔退了數步,臉色駭然。

  「這小丫頭居然這麼強,還好以前忍住了性子沒和她過招,不然怕是會被這姑奶奶打死。」

  宋芝見徐澤吃癟,心情大好,拍了拍手:

  「還不錯嘛,能接住本姑娘三成靈力的一掌,還算是個不錯的小泥人兒。」

  徐澤一言不發,心中暗道以後見到她得躲遠點,不然一個不小心就得被收拾一頓,到時候怕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臭丫頭,等我修為高了定要你好看!」

  念頭閃過,面前哪還有宋芝的身影,轉過來卻看到嵩和一臉怪異,臉色漲紅似乎憋得辛苦。

  他白了嵩和一眼,丟下一句「想笑就笑」,便在嵩和笑聲中陰沉著臉走到了前方高台。

  隨著參與會武的弟子逐漸到齊,白衣盛雪面容端莊典雅的掌門點了點頭,隨後身旁的一位長老上前宣布規則。

  徐澤運目看去,只覺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掌門,面容似乎與宋芝有幾分相似。

  難道——她是宋芝的母親?

  他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大跳,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高台上,宋芝站到宋長歌身旁,看著台下的徐澤不斷嘀咕。

  宋長歌似有所感,轉頭輕笑道:「芝兒,那就是你說的徐澤嗎?」

  宋芝點了點頭,氣鼓鼓的說道:

  「是的,娘親,他可煩了!臉皮極厚不說,剛才還占我便宜,也跟著我叫爺爺。」

  宋長歌眼帶笑意,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心中暗道,這小子莫非對芝兒……這個念頭讓她不寒而慄,趕緊壓下了心思不敢再想。

  盯著徐澤,她不禁暗道此子大膽,占我兒便宜不說,剛才居然還敢探查我,定要找個機會給他吃點苦頭。

  二人對話的功夫,長老已將規則說明,同時揮手再虛空中凝結一張數十丈的青色靈氣榜單,場中一百五十人以鍊氣六層為分水嶺,分為了乾坤二組,組內又分5隊。

  其中每隊15人,以天干地支隨機抽號,乾字為鍊氣六層往上者,坤字為其下,由乾甲對乾乙如此對局。

  由於有數人在任務中受傷或外出未歸,無法參加會武,故此次會武並未有人輪空。

  徐澤抽到乾甲,很快他便在虛空的榜單上看到了自己的對手——舒樂,那人是宗門內的一名執事,他在測試天賦時見過。

  其人一雙丹鳳眼,眉如長刀,一席灰袍倒是難掩他的幾分英氣。

  二人點頭致意後,便各自分開,待坤字對局結束後才能對戰。

  嵩和很快來到徐澤身旁,詢問他的對手是誰,得其回復後,嵩和面色古怪,盯了徐澤半晌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嘖嘖,不知道該說你運氣好還是差,那位師兄叫舒樂乃是上一屆的執法堂強者,目前風雲榜....排名第8,鍊氣八層圓滿,你好自為之。」

  徐澤聞言眼中精芒一閃:

  「鍊氣八層嗎,不知道和那薛度比起來如何。」

  時間飛快,轉眼便至下午,坤字組的會武倒是出現了幾個不錯的人物,其中一人還是徐澤的『熟人』。


  是半年前在擂台上輸給徐澤的世家青年——曲松,那人的會武戰鬥他看了。

  曲松進境不小已是鍊氣五層後期,體內水府情況好轉不少,想來是那日輸了擂後痛下決心,一心向道醉心修煉了。

  曲松邁下會武石台時,也看到了徐澤,見他對自己報以微笑,曲松心中一緊,趕緊撇離了視線。

  他那日輸掉擂台之後,覺得顏面大失心中憎恨不已,揚言修為精進後定要與徐澤再斗上一場,以解他心頭之恨。

  因此決心遠離了勾欄花樓沉心修煉,修為進展極快連家主都感嘆了一番,說此子必定能在此次會武有所作為,有核心弟子之資。

  故而加大了對他的資源投入,以期他能進入風雲榜。

  得到資源後,他倒也努力很快便修到了鍊氣五層後期,直到他聽說徐澤擊殺血魔教長老之子,心中五味雜陳知曉自己雪恥無望了。

  自那以後,他知道他和徐澤便不再是一路人了,感嘆之餘甚至又有幾分自豪,自己和其戰鬥一場倒也挺值。

  道心穩固了不說,日後在宗門內與人喝酒吹噓時,也能道上一句,老子曾和徐澤大戰三百回合僅輸他一拳!

  徐澤哪能知道他的經歷和想法,見其撇開視線後就回到原本的位置盤坐調息,將身心狀態調整至巔峰,以便迎接接下來的對局。

  約莫幾盞茶的時間,坤字組對局完畢,有人歡喜有人愁,輸了會武掉出風雲榜的也有數人。

  無一例外,那些人都被自家長老痛斥一番,剝了三月修行物資讓其自行滾出核心島。

  修士與天爭命,一步慢便是步步慢,想來那些人經此打擊,怕是心境大缺日後築基無望了,除非獲得逆天機緣。

  但天道無情,鍊氣修士一生不過短短百數十年,逆天氣運能有一次就不錯了,大多修士終其一生苦苦修行最後不也是化作一杯黃土,消散於世間再不復丁點痕跡。

  千萬年來連山川河流都在光陰長河下不斷更改,不復原貌,即便是那金丹大能化神地仙在這光陰長河中,也如那滄海一粟點點星火一般,轉眼便消散無形。

  很快,徐澤便被長老叫到名字,前往一處石台,嵩和還未輪到,便來此為他加油。

  不知怎的,嵩和腦中忽然想到那日被他薛度所傷後,徐澤義無反顧沖向薛度時的背影,頓時心中一熱便高喊出聲:

  「徐澤——相信你自己!自從那日滄瀾縣一行以後,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神祇——」

  「噗——」

  宋芝被嵩和言辭惹得哈哈大笑,在高台上笑的花枝亂顛,被掌門狠狠瞪了一眼,才收斂神情乖乖站定下來。

  宋長歌又嗔了她一眼,緩緩道:

  「芝兒,人不可貌相,不管此人過去身份如何,切記修士之爭不可大意,他修行至今不過短短四年便至如此境界,你有細想過嗎?」

  宋芝臉頰一紅,又不服氣的哼了一聲:

  「那又如何,反正他現在境界也不如我!」

  宋長歌莞爾,搖了搖頭,看著模樣愈發像自己的宋芝,心中暖意蕩漾,輕輕伸手拍了拍她的頭。

  嵩和的助威讓徐澤臉蛋通紅,直覺羞恥無比,心中雖有一陣暖意但始終覺得怪異,不禁暗自懷疑這小子是不是被他的魅力征服,有了那斷袖的苗頭。

  徐澤不敢細想,立即按住了自己下作的念頭,轉頭瞪了他一眼,對其丟了一句「閉嘴」,便站定下來看著一席灰衣身負長劍的舒樂,拱手行禮道:

  「雜役堂徐澤,請舒樂師兄指教!」

  「徐澤師弟,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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