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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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柄臂長的長刀閃爍著寒光,從左右而來,另一柄從上劈下。

  徐澤點了點頭,心道到底是修士,總算有點不一樣了。

  連退了幾步,躲開三人攻擊又喊暫停,三人氣的鼻子都歪了,罵娘後直問道何事囉嗦。

  徐澤面露無辜,說自己是為他三人著想,這不是還沒定輸贏規則嘛,三人就一頓招呼,不給他說話的間隙。

  三人望向青年,青年頷首,三人才問具體規則如何。

  徐澤點了點頭,看著三人表情嚴肅道:

  「掉下擂台或失去戰力便算輸,如何?」

  三人望向青年,青年再次頷首,三人點頭答應,隨即提刀衝來。

  徐澤再無嬉鬧玩味的神情,眼神明亮,盯著寒芒閃爍的長刀,縱身急退,打算先了解三人路數和實力。

  三人提刀一陣揮砍,劈、刺、挑、戳,均被他輕鬆躲了去,連髮絲都未曾摸到。

  一陣強攻毫無建樹,三人面上隱隱有焦急之色,被青年一瞪更是壓力巨大額頭見汗,就連手中動作與配合也紊亂起來。

  徐澤見遛得差不多了,靈氣運轉,拳面清光四溢在拳頭上緩緩流轉。

  上去三拳就打趴一個護衛,剩餘的兩名護衛還未反應過來,己方便倒下一個。

  二人對視一眼,皆是面露驚駭。

  平時與自家少主對練時,雖有放水奉承,但以少主鍊氣三層的修為,要在他三人的圍攻中放倒一人,也需要十數招。

  而眼前這個少年道人,居然三拳就打趴了一名護衛,明顯還有留力,叫他二人如何不心驚。

  且他三人在少主身邊呆了數年,彼此配合十分密切,如今被人三拳就破去,頓時道心都有些裂隙了。

  兩名護衛微微頷首,知曉不可力敵,打定主意要使用些非常手段了。

  二人招式頓時變得陰損無比,一人專攻下盤,對準徐澤腿腳擋一陣戳刺挑。

  另一人出手皆是殺招,招招直奔九竅。

  徐澤一一化解,身形寫意瀟灑,看得台下眾人驚嘆連連,不少女修已是瞳孔放大,眼中生花了。

  見到二人招式陰損凌厲,徐澤也懶得再和他們浪費時間,拍開直面而來的長刀,一腳便踹了出去。

  「砰!」

  一聲悶響,專攻下盤的護衛應聲倒地,雙眼翻白,身子一陣抽搐。

  「這怎麼可能!就是我也不可能如此輕鬆就贏下兩人!」

  青年額頭流下冷汗,已經開始後悔自己托大了,看著桌上的儲物戒,臉上肌肉連連抽動。

  他眼底一狠,打算待會親自上台,哪怕連累家族得罪賀老,也要拼命宰了這個嘴賤的泥腿子。

  看熱鬧的許多世家公子和小姐,也是眼放異彩,紛紛起了結交的心思,讓下人去準備些物件了。

  徐澤戰力頗高,日後免不了要在宗內結伴同行,此時結交自是最佳選擇。

  擂台上,僅剩的一名護衛,修為比另外兩人高上些許,似乎有突破鍊氣三層的氣象。

  不過在徐澤看來,這些人都是花架子,腳步虛浮,靈氣也駁雜的不像話。

  想來要麼是丹藥堆出來的境界,要麼就是功法太差導致的。

  心中這樣想,但他手裡動作卻是不停,腦中回憶【拳術總綱】里的拳法內容,以自己的理解和感覺連連出拳。

  鑽、炮、劈、掛、錘,打的大髯護衛叫苦不迭。

  連他手中用來格擋徐澤鐵拳的長刀都顫抖不止,發出一陣低鳴似在哀嚎。

  感受到少主的目光,他知曉自己已經不能贏過徐澤了。

  眼底一狠,打算祭出殺招消耗他的氣力,好讓少主贏得輕鬆些。

  大髯護衛縱身大退一步,伸手在刀身上一抹,刀身寒光綻放,映著他兇狠的面容。

  護衛縱身躍起,舉刀劈下,口中嚷嚷著狗賊去死!隨即砰的悶響一聲,被徐澤一腳踹飛出去,摔在擂台外口吐白沫。

  徐澤搖了搖頭,暗道動作太大,全是破綻,還在哪裡嘰哇亂叫,簡直喪心病狂,也不知是不是假藥吃多了。

  嘆了口氣,他看向青年,拍了拍手似在清理手上塵埃,下巴一挑:


  「怎樣,服不服?」

  「我服你涼!」

  青年丟了面子,又被他三下五除二打趴了護衛,他一個世家子弟,哪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

  怒罵一聲便躍上擂台,掌上瞬間現出一支玉簫,便朝著徐澤頸部戳去。

  玉簫泛起青芒,光暈流轉映的耷眼青年半個身子都微微泛著青色,顯得有幾分邪氣。

  徐澤皺了皺眉,覺得此人這手倒是有些抖摟風采,但卻無禮至極,出其不意的就來這麼兇狠的一招。

  這也算了,但這第二場的賭注還沒下呢。

  眼睛上下一划,看清他動作破綻後,打定了主意待會打暈他,再仔細搜身好了。

  說時遲那時快,不過眨眼功夫,青年持簫攻來,少年道人側身一避,二人身形便錯開。

  青年持簫反手橫掃,被徐澤一掌拍開,隨後二人身形在擂台左騰右挪,上下翻飛。

  一邊拳面清光四溢,似有道道白色匹練在空中連連揮舞。

  一邊玉簫青光流轉,似有青蛇在空中飛舞纏繞。

  幾個呼吸便交手了數十招,青年到底是世家子弟,實力比三名護衛強了不上,但顯然被酒色掏空,又交手了數十招便開始微微喘息了。

  徐澤見他面色開始發白,運目一看頓時心中瞭然連連搖頭。

  只見他體內腎水虧虛幾近乾涸,水府狹窄難存津液,難怪耷眉吊眼一副神精不存的倒霉模樣。

  徐澤不由心中暗道,話本誠不欺我,果然色是刮骨刀情乃傷身劍。

  下定決心自己以後定要遠離女色,免得哪天被人吸乾抹盡,一身精氣神十不存一那可真是無牙老虎外強中乾了。

  青年似乎知曉自己後繼乏力,臉上泛起詭異潮紅,顯然是動用了什麼壓箱底的招數。

  徐澤見到這情況,覺得有些熟悉,恍然想到那個叫洪亞的鮫人,出拳慢了些許。

  青年眼中一亮,將玉簫一擲,簫身泛著青光猶如離箭射來,勢要洞穿他的眉心,將他的頭顱順道炸開。

  徐澤眼神一凝,瞳中映著極速放大的玉簫,蹬腳急退,身形朝後面急掠而出,將腳下的擂台都踩出一個半厘深的腳印痕跡。

  「嗯!?」

  見到這一腳,樓梯下方的男人,從凳子上微微直了直身,嘴角帶起笑意。

  「有意思,看來這屆出了個了不得的人才,居然將百年鐵木打造的擂台都踩出個印痕來。」

  他坐直了身子,手一抖,抖出個彎嘴描青的白瓷酒壺出來,咕嚕咕嚕喝了一口,繼續看著台上好戲。

  就這一會,二人又過了數十招,青年臉色蒼白已是強弩之末,伸手攝回玉簫挽了個手花,負在身後,他喘著粗氣問道:

  「你究竟是何境界!?」

  徐澤面露疑惑,心想這還用問,這哪個世家子弟這點眼力見都沒有?

  心中這樣想,但出於對對手的尊重,他還是將自己境界比劃出來。

  擂台中,少年道人神情睥睨,腰身筆挺將身子一側,左手負後右手向前,緩緩比出一個『五』。

  「嘩——」

  大廳內頓時喧譁起來,不少人拍桌而起神色驚駭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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