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吳大山空手而返,張阿雲獻魚謝恩
吳大山當然知道幫規的厲害,心內慌亂,右手忙將槍插在背後,雙手恭恭敬敬將腰牌遞上。孫三姐瞟了一眼腰牌,道:「原來是新晉的護法,難怪本堂主不識。聽說你一個新晉的護法最近連辦兩件大案,查獲兩個分堂堂主,為本幫挽回了不少損失,真是年少有為,可喜可賀啊!你是走的哪個渠道升上來的?」
吳大山微微得意,昂然道:「小弟不才,卻是幫內兄弟們推舉上的。」
原來那年幫內各堂眾兄弟群體鬧事,道幫內各堂貪腐太過,眾弟兄雖做的無本錢買賣,卻食不能裹腹,衣不能蔽體;護法護院又與堂內高層倒似一夥的一般,整日介的稱兄道弟,除了網著些貓魚蝦米,哪裡抓過大魚大蝦?如此這般,暗無天日,弟兄們有何奔頭?幫主倪達聞之震怒,隨即便將分管護法系副幫主趙道枚及其一幫親信一擼到底,順勢將孫三姐扶上了副幫主二當家之寶座;並順應幫內兄弟之意,從幫內底層中海選出數位有名望之弟兄充實護法護院體系。吳大山便是其中佼佼者,只是剛剛上任,雖說已辦了兩件大案,孫三姐還不曾識得。
吳大山心內懊悔,只怨自己立功心切,匆忙之中也不知哪條腿先邁入了議事廳!只聽得孫三姐又道:「既是大傢伙推舉上來的護法,想必更是知道咱們護法執行幫規的一十六字法旨。」
吳大山自然知道一十六字法旨。初入護法便是閉門三個月學習領會一十六字法旨:有規可依,有規必依,執規必嚴,違規必究;如今自己違了幫規,還有何話可說?只得挺了挺胸,把右腿高高抬起,道,:「二當家及各位弟兄,俺吳某承蒙各位兄弟瞧得起,推舉做了護法,那就絕不會丟弟兄們和護法的臉!待俺將程軻捷捉拿歸案,這條腿但憑幫規處置,俺吳某人要是皺一下眉頭都不算好漢!」
程軻捷臉色發黑,正待發作,孫三姐已打開右手道,:「既要拿人,但憑倪幫主手諭。」
吳大山道:「此番緊急,出來得倉促,未有幫主手諭。」
獨眼漢子大叫道:「豈有此理,總部護法便可無法無天麼?」
孫三姐臉色一沉,一拍桌子:「大膽,豈敢對吳大護法無禮!」
獨眼漢子卻仍舊氣咻咻,道:「堂主,休怪小人粗魯,本幫從來都沒有吳大護法這般做法。總部護法便是要捉拿各堂頭目,也先得發函知會各堂護院!各護院稟告各堂堂主查實了,情節輕者本堂護院按堂規自行處理,情節重者護院協助總部護法將之緝拿歸案,總部護法按幫規處置。哪有這種招呼不打一聲,便來拿人的說法!況今幫主手諭也無,空口白牙說拿人就拿人,卻是置幫規於何地!」
程軻捷早已按捺不住,大叫道:「二當家,冤枉吶!每當俺想到堂內還有這麼多兄弟吃不飽穿不暖,俺是急得睡也睡不著啊!定是俺為了堂內弟兄,鐵腕執行幫主和堂主各項指示,得罪了不少屑小之徒,堂主你可要為俺做主啊!」
孫三姐森然道:「老程,你跟隨本堂主多年,知道本堂主眼裡是容不得沙子的。你若果有貪贓枉法,你休要說倪大幫主,總舵護髮,本堂主第一個就容你不得!」
吳大山面露欽佩之色,贊道:「孫幫主鐵面無私,在下佩服佩服!不過程軻捷貪贓枉法,吾有鐵證如山,他須是抵賴不得!」
程軻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叫道:「堂主,俺冤哪!想當年俺跟你父親學地躺刀刀法時,刀滾處刮地三尺,你父親笑說俺落刀處天高三尺,讓俺切記俺若是為官一任,當造福一方,天高三尺,天青一色。俺是一直牢記心頭,沒齒不忘,怎麼敢做出貪贓枉法之事?」
孫三姐冷笑一聲道:「你兩個說得都有道理。不過既然吳大護法鐵證如山,那須先委屈你一番。」
孫三姐隨即著孫護院將程軻捷拿下,禁於護院省心閣;待吳大山持幫主親筆手諭再來提人。吳大山沒奈何,只得悻悻而歸。
倪幫主聽吳大山說了原委,也是大驚,作為總舵護法,竟然會犯了第二十二條幫規,實屬荒唐;至於人沒提回來,倪幫主倒不奇怪,會後倪幫主便寫了拿人的條子,可是吳大山卻走得匆忙,倪幫主著人將手諭送來時,吳大山早已縱馬遠去。倪幫主令人將吳大山關入思過室,環顧左右,正尋思誰人替代吳大山再走一遭,卻見一個精壯的漢子提了兩條活蹦亂跳的魚走了進來,只是有些拘謹;倪幫主有些眼熟,知他亦是新推舉上來的護法,只是一時記不清姓甚名誰,只聽漢子道:「多謝前日幫主指點槍法,原來那一招,「天際追風」,屬下一直有力無處使,倒似暖風熏得人慾醉,全不見陽剛之氣;這幾日依了幫主指點,槍追出時略含幾分回勁,果然越練越覺回味無窮,妙不可言!和弟兄們切磋時,弟兄們都大讚屬下槍法精進,特別這一招「天際追風」,弟兄們都夸這一槍真可謂:「突破天際追疾風,穿雲驚雷天地崩」;原來屬下以為幫主只是劍法了得,不想槍法造詣如此之深,真是令人佩服之至!」這麼一說倪幫主記起來了。這漢子便是新推舉上來的護法張阿雲,據說他的槍法在本幫至少也在前三,吳大山在他手裡也過不了二十招。那日見幾個新推舉上來的護法正在練功,自己見他槍法委實不錯,便胡亂指點了幾下。眾人見他如此說不由都大笑,道:「你這才知曉?咱幫主十八般兵器哪個不精通?你這是拎兩條魚便想謝了幫主的指點之情麼?」倪幫主也甚為奇怪,這些新推舉上來的護法怎的都不知曉人情世事,他這會拎著魚大搖大擺進來卻是為何?有這麼套近乎的麼?
吳大山微微得意,昂然道:「小弟不才,卻是幫內兄弟們推舉上的。」
原來那年幫內各堂眾兄弟群體鬧事,道幫內各堂貪腐太過,眾弟兄雖做的無本錢買賣,卻食不能裹腹,衣不能蔽體;護法護院又與堂內高層倒似一夥的一般,整日介的稱兄道弟,除了網著些貓魚蝦米,哪裡抓過大魚大蝦?如此這般,暗無天日,弟兄們有何奔頭?幫主倪達聞之震怒,隨即便將分管護法系副幫主趙道枚及其一幫親信一擼到底,順勢將孫三姐扶上了副幫主二當家之寶座;並順應幫內兄弟之意,從幫內底層中海選出數位有名望之弟兄充實護法護院體系。吳大山便是其中佼佼者,只是剛剛上任,雖說已辦了兩件大案,孫三姐還不曾識得。
吳大山心內懊悔,只怨自己立功心切,匆忙之中也不知哪條腿先邁入了議事廳!只聽得孫三姐又道:「既是大傢伙推舉上來的護法,想必更是知道咱們護法執行幫規的一十六字法旨。」
吳大山自然知道一十六字法旨。初入護法便是閉門三個月學習領會一十六字法旨:有規可依,有規必依,執規必嚴,違規必究;如今自己違了幫規,還有何話可說?只得挺了挺胸,把右腿高高抬起,道,:「二當家及各位弟兄,俺吳某承蒙各位兄弟瞧得起,推舉做了護法,那就絕不會丟弟兄們和護法的臉!待俺將程軻捷捉拿歸案,這條腿但憑幫規處置,俺吳某人要是皺一下眉頭都不算好漢!」
程軻捷臉色發黑,正待發作,孫三姐已打開右手道,:「既要拿人,但憑倪幫主手諭。」
吳大山道:「此番緊急,出來得倉促,未有幫主手諭。」
獨眼漢子大叫道:「豈有此理,總部護法便可無法無天麼?」
孫三姐臉色一沉,一拍桌子:「大膽,豈敢對吳大護法無禮!」
獨眼漢子卻仍舊氣咻咻,道:「堂主,休怪小人粗魯,本幫從來都沒有吳大護法這般做法。總部護法便是要捉拿各堂頭目,也先得發函知會各堂護院!各護院稟告各堂堂主查實了,情節輕者本堂護院按堂規自行處理,情節重者護院協助總部護法將之緝拿歸案,總部護法按幫規處置。哪有這種招呼不打一聲,便來拿人的說法!況今幫主手諭也無,空口白牙說拿人就拿人,卻是置幫規於何地!」
程軻捷早已按捺不住,大叫道:「二當家,冤枉吶!每當俺想到堂內還有這麼多兄弟吃不飽穿不暖,俺是急得睡也睡不著啊!定是俺為了堂內弟兄,鐵腕執行幫主和堂主各項指示,得罪了不少屑小之徒,堂主你可要為俺做主啊!」
孫三姐森然道:「老程,你跟隨本堂主多年,知道本堂主眼裡是容不得沙子的。你若果有貪贓枉法,你休要說倪大幫主,總舵護髮,本堂主第一個就容你不得!」
吳大山面露欽佩之色,贊道:「孫幫主鐵面無私,在下佩服佩服!不過程軻捷貪贓枉法,吾有鐵證如山,他須是抵賴不得!」
程軻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叫道:「堂主,俺冤哪!想當年俺跟你父親學地躺刀刀法時,刀滾處刮地三尺,你父親笑說俺落刀處天高三尺,讓俺切記俺若是為官一任,當造福一方,天高三尺,天青一色。俺是一直牢記心頭,沒齒不忘,怎麼敢做出貪贓枉法之事?」
孫三姐冷笑一聲道:「你兩個說得都有道理。不過既然吳大護法鐵證如山,那須先委屈你一番。」
孫三姐隨即著孫護院將程軻捷拿下,禁於護院省心閣;待吳大山持幫主親筆手諭再來提人。吳大山沒奈何,只得悻悻而歸。
倪幫主聽吳大山說了原委,也是大驚,作為總舵護法,竟然會犯了第二十二條幫規,實屬荒唐;至於人沒提回來,倪幫主倒不奇怪,會後倪幫主便寫了拿人的條子,可是吳大山卻走得匆忙,倪幫主著人將手諭送來時,吳大山早已縱馬遠去。倪幫主令人將吳大山關入思過室,環顧左右,正尋思誰人替代吳大山再走一遭,卻見一個精壯的漢子提了兩條活蹦亂跳的魚走了進來,只是有些拘謹;倪幫主有些眼熟,知他亦是新推舉上來的護法,只是一時記不清姓甚名誰,只聽漢子道:「多謝前日幫主指點槍法,原來那一招,「天際追風」,屬下一直有力無處使,倒似暖風熏得人慾醉,全不見陽剛之氣;這幾日依了幫主指點,槍追出時略含幾分回勁,果然越練越覺回味無窮,妙不可言!和弟兄們切磋時,弟兄們都大讚屬下槍法精進,特別這一招「天際追風」,弟兄們都夸這一槍真可謂:「突破天際追疾風,穿雲驚雷天地崩」;原來屬下以為幫主只是劍法了得,不想槍法造詣如此之深,真是令人佩服之至!」這麼一說倪幫主記起來了。這漢子便是新推舉上來的護法張阿雲,據說他的槍法在本幫至少也在前三,吳大山在他手裡也過不了二十招。那日見幾個新推舉上來的護法正在練功,自己見他槍法委實不錯,便胡亂指點了幾下。眾人見他如此說不由都大笑,道:「你這才知曉?咱幫主十八般兵器哪個不精通?你這是拎兩條魚便想謝了幫主的指點之情麼?」倪幫主也甚為奇怪,這些新推舉上來的護法怎的都不知曉人情世事,他這會拎著魚大搖大擺進來卻是為何?有這麼套近乎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