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重傷
當小六子等人趕到那片戰場時已接近黃昏，映入其眼帘的是幾十具屍體躺在那片冰冷的草地上，偶爾有幾匹戰馬正用鼻子拱著地上的屍體，似乎想喚醒它的主人。
本來騎術精湛的小六子在翻身下馬的時候居然直接摔了下來，顧不得疼痛，踉踉蹌蹌地走向前去，低頭尋找著那張他熟悉的面孔。
其餘四人在緩過神來後也紛紛下馬，加入了尋找。
「六哥，這裡，李大哥還沒死，還有呼吸！」突然的一聲大喊，驚起了本在享受美食的烏鴉，也點亮了小六子眼中的神采。
小六子立刻向著那個方向奔去，途中還被地上的屍體絆倒，來不及起身，雙手雙腳並用地來到了李安邊上。
顫顫巍巍伸出手放在了李安的頸動脈處，輕微的跳動通過他的手指傳遞出來。
「快！快上馬，趕快回永登城！」小六子趕緊背起李安，將其緊緊綁在背上，翻身上馬，帶著幾人趕回永登城。
此刻永登城外，一隊人馬乘著夜色來到了永登城下，面對守城士兵的盤問，為首的高大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士兵舉著火把靠近令牌，當看清令牌上的字後手上的火把差點沒拿穩，連忙單膝跪下，朝著隊伍當中的馬車說道，
「屬下參見大將軍！「
為首的高大男子收起令牌，對著那名士兵說道，「開城門吧。」
「開城門！」士兵聞言立刻招呼人將城門打開。
隨著城門的緩緩打開，為首的高大男子帶著隊伍慢慢向城裡走去。
子夜時分，這隊人馬來到了永登城的大營之中，馬車停在了主帳前，車簾掀開，一位滿頭白髮面色紅潤的老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只見老者伸了伸腰，長吸一口氣，說道，「還是這裡的味道熟悉。」
「父親，小心腳下。」隊伍為首的高大男子見老人走出了馬車，連忙下馬過去想要攙扶。
「人那，不服老不行，連兒子都認為我下個馬車都要攙扶咯。」說著老人將手搭在高大男子的手臂上下了馬車。
面對老人的自嘲，高大男子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撓了撓頭。
望著自己這兒子的表現，老人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瞥了眼他，罵道，「我堂堂薛勇，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木訥的小子，但凡你小子有老大那一半的口才，會被司馬家那姑娘瞧不上嗎？」
面對老爹的責罵，薛義只能撓撓頭，不敢說話。
看到他這個樣子，薛老將軍更是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還愣在這兒幹什麼，把他們都叫過來，我有話問。」
薛義如獲大赦，連忙離開了這裡，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薛老將軍無奈地嘆了口氣，緩步走進了主帳。
薛老將軍環顧了一下主帳內的環境，走到了自己熟悉的座位上，伸手摸了摸那張自己曾經坐了二十多年的椅子，瞬間一股令人恐懼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原本有些佝僂的身子變得挺直，此刻他身上哪還看得出一絲遲暮的氣息。
薛老將軍坐在主將的座位上等了一會兒，營帳外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緊接著永登城內的十幾名實權將領陸續走進了營帳。
當眾人看到薛老將軍的那一刻，有人面露喜色，也有人神情複雜。
「怎麼，老夫才離開這裡兩年就不認識我了？」望著眾人的表情，薛老將軍玩味地說道。
「屬下拜見薛大將軍！」眾人在聽到薛老將軍的話後立刻反應過來，齊聲拜見。
「嗯，都坐下吧，我看我那副將還沒來，怎麼，他不在大營？」薛老將軍環視了一周，向眾人詢問道。
「啟稟大將軍，林忠將軍之前一直在忙於軍務，此刻應該在將軍府休息，我這就派人去喊他。」面對薛老將軍的提問，由林忠一手提拔上來的一位將軍立刻站了出來回答道。
「嗯，既然林副將操勞過度，那就讓他好好休息，我們也就別去打擾他了。」薛老將軍看著眼前那名陌生的將領，擺了擺手。
也就在此時，主帳的帘子被掀開，一道身影快步走進帳內。
「林忠參見薛大將軍！」
「哦，林將軍來得正好，剛剛還在說你呢，前幾日這麼辛苦，此刻不待在將軍府內好好休息，跑這兒來幹什麼，老頭子我這裡也沒什麼事。」說著薛老將軍走到林忠面前，將他扶起身來。
「為國操勞是我的本分，末將苦點沒什麼。」林忠面對著薛老將軍連忙回答道，此刻當薛勇站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當時想徹底取代他的想法是多麼可笑。
「唉，我大乾要是人人像你這樣，哪還會有北蠻的常年尋釁啊。好了，快入座吧。」薛老將軍說著便將林忠帶到了自己邊上的那個座位，當林忠正要坐下的時候，薛老將軍突然開口道，
「對了，林將軍，那將軍府你如果住的舒服的話就不用搬了，省得蠻煩，老頭子我就喜歡軍營的氛圍，熱鬧，我就住這裡挺好。」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林忠愣了幾秒，隨後只能尷尬地笑了笑，坐在了座位上。
薛老將軍此刻也坐回了主將的座位，看著眾人，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你們可有人知道北蠻大軍現在所到何處，有多少人馬，誰人帶隊，輜重幾何？」
面對薛老將軍的提問，眾將領都低下了頭，不敢直視薛老將軍的目光。
見此情景，薛老將軍也是怒氣翻湧，同時也深感失望，自己才離開兩年，這永登城的守將們竟疲懶到如此地步。
而此刻的孫磊也正在猶豫，他派李安帶人出去這麼多日，也沒見消息，此刻他心裡也沒底，不知道李安任務完成的怎麼樣。
「孫將軍，看你的樣子應該有什麼想說的。」眾人的表情哪裡逃得過薛老將軍的眼睛，他看孫磊的猶豫，便直接點名道。
「啟稟薛大將軍，屬下於前幾日派出去過一支斥候部隊，但此刻屬下還沒有收到他們的消息，不敢妄言。」見自己被點名，孫磊只能如實匯報。
聽了他的回答，薛老才點了點頭，對著眾人說道，
「我知道之前的敗仗讓我們損失了八成的騎兵部隊，但在戰場上信息的重要性我想在座的各位就不用我多說了吧。」薛老將軍環視了一圈眾將領，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孫磊身上。
「孫將軍，我要你儘快重新組織起一支千人的斥候部隊，不能等敵人都到我們眼皮子底下了還一無所知。」
「末將遵命！」孫磊連忙領命。
接著，眾人繼續開始討論起接下來的戰鬥部署。
本來騎術精湛的小六子在翻身下馬的時候居然直接摔了下來，顧不得疼痛，踉踉蹌蹌地走向前去，低頭尋找著那張他熟悉的面孔。
其餘四人在緩過神來後也紛紛下馬，加入了尋找。
「六哥，這裡，李大哥還沒死，還有呼吸！」突然的一聲大喊，驚起了本在享受美食的烏鴉，也點亮了小六子眼中的神采。
小六子立刻向著那個方向奔去，途中還被地上的屍體絆倒，來不及起身，雙手雙腳並用地來到了李安邊上。
顫顫巍巍伸出手放在了李安的頸動脈處，輕微的跳動通過他的手指傳遞出來。
「快！快上馬，趕快回永登城！」小六子趕緊背起李安，將其緊緊綁在背上，翻身上馬，帶著幾人趕回永登城。
此刻永登城外，一隊人馬乘著夜色來到了永登城下，面對守城士兵的盤問，為首的高大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士兵舉著火把靠近令牌，當看清令牌上的字後手上的火把差點沒拿穩，連忙單膝跪下，朝著隊伍當中的馬車說道，
「屬下參見大將軍！「
為首的高大男子收起令牌，對著那名士兵說道，「開城門吧。」
「開城門！」士兵聞言立刻招呼人將城門打開。
隨著城門的緩緩打開，為首的高大男子帶著隊伍慢慢向城裡走去。
子夜時分，這隊人馬來到了永登城的大營之中，馬車停在了主帳前，車簾掀開，一位滿頭白髮面色紅潤的老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只見老者伸了伸腰，長吸一口氣，說道，「還是這裡的味道熟悉。」
「父親，小心腳下。」隊伍為首的高大男子見老人走出了馬車，連忙下馬過去想要攙扶。
「人那，不服老不行，連兒子都認為我下個馬車都要攙扶咯。」說著老人將手搭在高大男子的手臂上下了馬車。
面對老人的自嘲，高大男子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撓了撓頭。
望著自己這兒子的表現，老人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瞥了眼他，罵道，「我堂堂薛勇，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木訥的小子，但凡你小子有老大那一半的口才，會被司馬家那姑娘瞧不上嗎？」
面對老爹的責罵，薛義只能撓撓頭，不敢說話。
看到他這個樣子，薛老將軍更是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還愣在這兒幹什麼，把他們都叫過來，我有話問。」
薛義如獲大赦，連忙離開了這裡，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薛老將軍無奈地嘆了口氣，緩步走進了主帳。
薛老將軍環顧了一下主帳內的環境，走到了自己熟悉的座位上，伸手摸了摸那張自己曾經坐了二十多年的椅子，瞬間一股令人恐懼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原本有些佝僂的身子變得挺直，此刻他身上哪還看得出一絲遲暮的氣息。
薛老將軍坐在主將的座位上等了一會兒，營帳外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緊接著永登城內的十幾名實權將領陸續走進了營帳。
當眾人看到薛老將軍的那一刻，有人面露喜色，也有人神情複雜。
「怎麼，老夫才離開這裡兩年就不認識我了？」望著眾人的表情，薛老將軍玩味地說道。
「屬下拜見薛大將軍！」眾人在聽到薛老將軍的話後立刻反應過來，齊聲拜見。
「嗯，都坐下吧，我看我那副將還沒來，怎麼，他不在大營？」薛老將軍環視了一周，向眾人詢問道。
「啟稟大將軍，林忠將軍之前一直在忙於軍務，此刻應該在將軍府休息，我這就派人去喊他。」面對薛老將軍的提問，由林忠一手提拔上來的一位將軍立刻站了出來回答道。
「嗯，既然林副將操勞過度，那就讓他好好休息，我們也就別去打擾他了。」薛老將軍看著眼前那名陌生的將領，擺了擺手。
也就在此時，主帳的帘子被掀開，一道身影快步走進帳內。
「林忠參見薛大將軍！」
「哦，林將軍來得正好，剛剛還在說你呢，前幾日這麼辛苦，此刻不待在將軍府內好好休息，跑這兒來幹什麼，老頭子我這裡也沒什麼事。」說著薛老將軍走到林忠面前，將他扶起身來。
「為國操勞是我的本分，末將苦點沒什麼。」林忠面對著薛老將軍連忙回答道，此刻當薛勇站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當時想徹底取代他的想法是多麼可笑。
「唉，我大乾要是人人像你這樣，哪還會有北蠻的常年尋釁啊。好了，快入座吧。」薛老將軍說著便將林忠帶到了自己邊上的那個座位，當林忠正要坐下的時候，薛老將軍突然開口道，
「對了，林將軍，那將軍府你如果住的舒服的話就不用搬了，省得蠻煩，老頭子我就喜歡軍營的氛圍，熱鬧，我就住這裡挺好。」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林忠愣了幾秒，隨後只能尷尬地笑了笑，坐在了座位上。
薛老將軍此刻也坐回了主將的座位，看著眾人，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你們可有人知道北蠻大軍現在所到何處，有多少人馬，誰人帶隊，輜重幾何？」
面對薛老將軍的提問，眾將領都低下了頭，不敢直視薛老將軍的目光。
見此情景，薛老將軍也是怒氣翻湧，同時也深感失望，自己才離開兩年，這永登城的守將們竟疲懶到如此地步。
而此刻的孫磊也正在猶豫，他派李安帶人出去這麼多日，也沒見消息，此刻他心裡也沒底，不知道李安任務完成的怎麼樣。
「孫將軍，看你的樣子應該有什麼想說的。」眾人的表情哪裡逃得過薛老將軍的眼睛，他看孫磊的猶豫，便直接點名道。
「啟稟薛大將軍，屬下於前幾日派出去過一支斥候部隊，但此刻屬下還沒有收到他們的消息，不敢妄言。」見自己被點名，孫磊只能如實匯報。
聽了他的回答，薛老才點了點頭，對著眾人說道，
「我知道之前的敗仗讓我們損失了八成的騎兵部隊，但在戰場上信息的重要性我想在座的各位就不用我多說了吧。」薛老將軍環視了一圈眾將領，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孫磊身上。
「孫將軍，我要你儘快重新組織起一支千人的斥候部隊，不能等敵人都到我們眼皮子底下了還一無所知。」
「末將遵命！」孫磊連忙領命。
接著，眾人繼續開始討論起接下來的戰鬥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