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亭亭玉立林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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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林芷,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上學和工作都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也沒有什麼特長,除了個子「特別長」,我在北方大家看到我會說:「個子好高哦」,在南方就會說:「個子長的好長啊」,這也是我最近去南方出差才知道形容人個子高的南北差異,至於有多高,那就是比一般的男生都高!

  聽說我還是大學裡的校花,可笑的是這是我工作了一年之後,在一次偶然的同學聚會上知道的。

  之所以這麼後知後覺,可能和我的性格有關係,我總覺得我的智商正常,情商大多數的時候也正常,就是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有時有點遲鈍和缺根弦。

  比如喜歡我的人,我一般都不大能看出來,如果有人暗示我,那更是接受不到信號了,或者就是木滋滋的不自在,長大工作後,身邊的男性大多數處成了哥們兒一樣自在,這可能是我的另一個特長吧。

  也許和成長環境有關,小時候不在父母身邊長大,一直由外婆外公照顧,總感覺缺少了一種原生家庭的愛的能力,小時候的性格也很膽怯。

  小時候經常會做一個夢,夢見自己會飛,有時在森林裡飛,有時在山谷里飛,或者在各種不知道什麼名字的地方飛。

  還有一個「心魔」,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所以叫它「心魔」。

  忘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好像在我十多歲的時候,有一次一個人在家,照鏡子時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突然發現自己不認識鏡子裡的自己,覺得鏡子裡的自己好陌生,肯定自己不是鏡子裡的林芷,但又不知道自己是誰,只是在這具軀殼裡,這種感覺令我感到無比的窒息又崩潰。

  後來,這樣的事情繼續發生,我發現特別是在安靜又封閉的地方,就特別容易勾起這種感覺,我曾經懷疑是不是得了幽閉症或者精神分裂等精神上的疾病,所以去了幾次醫院,找了幾個精神方面的專家,也沒檢查出個結果來

  但那種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感覺襲的來的時候,會讓我感覺特別的恐懼,嚴重的時候,甚至不敢一個人呆在家裡。

  記得有一次我去同學家,她家住在七樓,當我爬樓到六樓的時候,這種恐懼感覺突然襲來,只有一層的樓梯卻怎麼也不敢動了。

  當時腦子發木,一片空白,好像靈魂出竅一樣立在原地,似乎隨便動一下,這具軀殼會蹦出另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跳出來。

  這個時候,我好希望樓道里有一個人出來,就算不和我打招呼,也會將我拉回並穩定到這個林芷的軀殼裡。

  不過希望一般很難實現,好在樓道里有窗戶,我把自己移到窗邊,把頭儘可能的伸出窗外,感覺到這個世界帶給我的生機,孩子的嘻鬧,汽車的鳴笛和微風吹過我的面頰,才讓我慢慢的緩過神來。

  後來在特別安靜封閉的環境下,比如一個人呆在家裡,我都會放點音樂;去什麼地方,找個人搭伴一起。

  如果察覺窒息的感覺要逼近了,要趕緊掏出手機撥通朋友的電話,隨便哪個朋友隨便聊點什麼都行,只要感覺自己還是林芷,還在和這個世界糾纏,沒有短路就行。

  有時候我在想,林芷可不可以勇敢一次,就隨著這種靈魂出竅的感覺走,或許就能知道我是誰,誰是我,林芷是誰,誰是林芷。

  可惜,膽小的林芷一次都沒敢提起這個勇氣,一次也沒有成功。

  隨時年齡的增長,我已經能很好的控制住這個「心魔」,並將它漸漸的掩埋在記憶的深處,現在好像是忘記了這種感覺,很久很久都沒有再憶起。

  不過比起我這個「心魔」的病,我妹妹林芯可就苦惱多了,她大概是從很小的時候,我想可能是一歲多不太會說話的時候,就能看到靈異的事情,可憐當時她並不會表達。

  我記得她小的時候身邊不能離開人,哪怕是上廁所的時候也要有人陪在身邊,甚至不能站遠,否則就害怕哭鬧。我在家的時候她就怯怯的跟著我,現在回想起她那時瘦小單薄的,不會說話又驚又怕的小樣,著實讓人心疼和可憐。

  可那時的我也小,也不相信這些靈異的事,總覺得妹妹的膽子小又纏人又鬧人又愛哭,有時候跟著我煩了,也沒給她好臉子,現在想想真是內疚。

  妹妹這處狀態持續了很久,家裡人雖然有些煩,但總覺得小孩子膽子小,害怕正常,長大了就好了,一直到妹妹長到兩歲半的時候,事情有了轉機。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晚上,臨睡前我和妹妹像往常一樣在一個盆里泡腳,突然她怯怯的對我說:「姐姐,我總感覺有一雙紅色的眼睛,在後面一直盯著我」,說完她的眼睛蓄滿了淚水,低聲嗚嗚的哭了。

  就在那一刻,我和妹妹好像心靈相通了,我似乎感受到了妹妹身後的那雙血紅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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