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好人全家枉死
「少爺，您是個好人，可這沒天理的世道，好人他就是不長命的......」
灰暗、低沉的烏雲將天空壓得低低的。
枯黃的落葉在地上厚厚堆砌，散發著陣陣腐朽的氣息，與淡淡的土腥味混雜在一起。
常安大腦一片混沌，模模糊糊中，聽到有人在說著些什麼。
「今個，您這苦日子可算是到頭了，等被山老爺吃了，投了胎，下輩子可千萬個莫要再做好人了。」
「去狠下心來做個壞人吧，當個天底下一頂一的大惡人。」
「莫要再像這輩子一樣，當了一輩子的好人，最後到頭來，還得落得個家破人亡，死無葬身之地的悲慘下場。」
朦朦朧朧，恍恍惚惚之間。
常安看到眼前有透明虛影若隱若現。
虛影之後，有道人影背對著自己漸行漸遠。
他想開口喊住對方。
卻感覺嗓子沙啞刺痛，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想要伸手，又發現雙手毫無知覺，身上還綁著繩子，根本動彈不得。
「我被人綁起來了？綁架？誰綁的我？」
當前的處境讓常安精神一振。
腦海中的混沌逐漸散去。
前身的記憶也隨之一點點浮現——
身體的前身是個富家公子哥，母親在生下妹妹常語後不久便早早去世。
父親從小教導他要多行善事，當個好人，不可為惡，禍害鄉民。
他也確實是這般做的。
對內，他悉心愛護家眷，對家丁下人極其寬厚，不僅從不打罵剋扣，還時常嘉獎賞俸。
對外，他為人樂施好善，不僅時常耗費資金鋪橋修路，接濟鄉里，每逢天災人禍還會分發糧食，甚至是給災民們安排生計，讓他們可以存活下去。
受到常安恩澤的百姓，可謂是遍布十里八鄉！
整個蒼山城不管是誰提起前身，哪怕是跟常安不對付，看常安不順眼的人。
都會心服口服的，稱上常安一聲「好人」！
這樣一個樂施好善，有口皆碑的好人，怎會被人給綁到這荒郊野嶺上來了？
常安繼續消化著腦海中的前身記憶，很快便知道了原因。
大約半個月前。
常安帶著家丁在城外施粥時，一伙人突然闖來，當著常安的面大開殺戒，瘋狂的屠殺著那些難民。
他本就心善，見不得有人濫殺無辜，更何況還是被自己聚攏起來的難民？
所以他帶著手下的家丁，直接把那伙人給全部拿下，然後扭送到了官府。
但接待他的，並不是官府的縣令，而是一名身穿玄色長袍的青年。
「就是你這狗東西壞了小爺的好事？」
盯著常安細細觀察片刻後，玄袍青年一掌拍碎常安丹田，廢掉常安十幾年積累下來的修為，然後把常安丟出了縣衙。
緊接著第二天。
常家在蒼山城的所有鋪子、田產等產業全部陸續遭到查封，各行各業的家族成員紛紛以莫須有的罪名鋃鐺入獄。
城內大大小小的流氓地痞、綠林門派，也都拿著各種偽造的借條和欠債，向常家勒索錢財。
僅僅三天不到，偌大的常家就徹底倒台。
原本在整個蒼山城中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豐厚家資，也全都被城中的大小勢力瓜分得一乾二淨！
「兒啊，是爹沒用，爹從小就讓你當個好人，卻保護不好你，沒能力讓你當個好人！」
用最後的一點資產，將最為忠心的幾名家丁，以及常安和妹妹常語送出蒼山城後。
常父拎著刀衝出常府，再也沒有回來。
離開蒼山城，逃往鄉下小鎮避難的路上，一夥「馬匪」在一處懸崖絕路上，攔住了常安等人。
領頭的那人常安認識，是縣令的心腹手下宋立，人送外號「黑面虎」，武道修為可以排進蒼山城前五。
「公子讓我給您帶句話。」
騎在馬上，居高臨下俯視著常安的宋立說道：
「獻上常語，讓她來把小爺伺候高興了，小爺便留你一條狗命，放你回鄉下繼續去當你的狗屁好人。」
自己主動把妹妹獻給仇人，讓仇人去肆意凌辱，這種事情......
常安寧願就這樣死了，也不願意做出這種事情。
「常少爺好骨氣！只是少爺還說了，您若是不願自己獻上，那她就是我們這些下人的玩物了！」
宋立臉上露出一抹淫笑：
「常少爺，你可要好好地，看著我們是怎得讓您妹妹登上雲霄，忘卻人間煩惱......」
宋立的企圖沒有成功。
「大哥，這些年我雖不喜你對我的管教，但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一個大英雄！」
留下這樣一句話後。
常語縱身一躍，從馬車上跳下懸崖，就此香消玉殞。
接連失去父親與妹妹，常安心如死灰。
他拎著刀沖向了宋立，相與宋立同歸於盡。
但宋立沒有殺他。
「公子不讓您死，您就還不能死！後邊還有人在等著伺候您呢，您可得好好活下去。」
打斷常安的四肢，留下最後一名活著的常家家丁，宋立帶著馬匪們揚長而去。
······
最後活著的家丁叫常榮，從小跟常安一起長大。
他很忠心，非常忠心。
他背著四肢盡廢的常安，一步一步走了幾十里。
成功帶著常安回到了盤山鎮的鄉下宅院，想要從此隱姓埋名，帶著常安繼續活下去。
可盤踞在盤山鎮的那些勢力，早就接到了蒼山城來的指示，又怎麼讓常安就此安分生活？
沒過多久。
在那些家族和幫派的不斷打壓與欺辱之下。
常榮投向了盤山鎮的那些家族和幫派。
那些勢力給他立下的投名狀，就是把常安綁到這山上來，獻給山上的一夥狼妖當做人祭！
於是，第二天。
常安就被送到了這裡。
而被送上山來給妖邪當做祭品的常安。
直到失去意識之前。
也沒有後悔自己因為行善而惹來的禍端，只恨能力不夠，不能將仇人全部手刃！
回憶完前身的記憶。
常安沉默了許久許久。
他不懂什麼大道理。
但心底那最樸素的價值感告訴他。
前身這樣樂施好善的好人，不應該落得這樣的悽慘下場，不應該如此的悲慘！
「好人不長命，禍害倒享福，當真是沒天理了。」
常安心裡有怒。
有與前身融合之後，源自於記憶最深處的怒。
也有身為局外人，見到一個好人落得如此下場的怒！
可除了怒，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現在的自己，丹田破碎、四肢盡斷，跟個廢人沒有任何區別。
等這山中的妖邪到了，自己這短暫的穿越生涯，也就結束了。
但......
終究是有些不甘心啊。
才剛穿越過過來，還什麼事情都沒做，就又要死了。
自己穿越這一遭，不就跟個笑話一樣了嗎？
常安輕嘆一聲。
而幾乎是在他嘆息的同時。
之前一直在眼前若隱若現的透明虛影，忽的一下凝實了起來，其上還浮現出些許蠅頭小字。
「這又是個什麼玩意?」
常安聚精會神看去。
透明虛影立即變大，占據常安視野正中。
虛影之上的蠅頭小字，也隨之變得清晰可見：
【當前狀態】：
丹田破碎
四肢盡廢
【剩餘陽壽】：47年
【懲惡值】：122
【揚善值】：1647
【掌握武學】：
後天·八卦五行刀（熟練）
後天·形意拳（熟練）
先天·長青功（精通）
【修為境界】：
先天境初期（武道修為）
【注入懲惡值，可提升功法，傳說功法。】
【注入揚善值，可恢復傷勢、推演功法。】
這是......
金手指？
可以用揚善值來恢復傷勢？
常安立即看向修復自身傷勢所需要的消耗——
修復丹田：1000揚善值
修復四肢：600揚善值
修復丹田與四肢，共需消耗1600點揚善值。
而前身留給自己的揚善值，共有1647點。
前身做的那些好事，積累下來的揚善值，竟然剛好能修復傷勢......
是巧合。
還是天意如此？
天意在眷顧自己？
常安心中的那股怒意更盛了。
然後，他笑了。
「天意？天意？這一切都是天意？」
「哈哈哈......這天意，可真他娘的有趣啊！」
他笑得很大聲，笑的很放肆，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這天意若是當真存在，為何不在一開始的後，就阻止這一切事情的發生？
天意若是當真存在，那自己之前的一切苦難，皆不都是天意所為？
讓一個日日行善積德的好人家破人亡，全家枉死。
這就是天意？
去他娘的天意！
雖是在笑，但這笑卻是怒極反笑。
是對前身苦難的怒，是對這世道不公的怒，是對這天意的怒！
這股怒，沒有指向，無處宣洩，令人窩火！
也就是在這時。
一個聲音忽然從常安身後響起。
「山下那伙人，怎得送上來了個瘋子？」
聲音尖細刺耳，不像是人類發出的。
常安循著聲音轉頭望去。
只見一頭皮毛油光發亮，壯若黃牛的黑狼，正從林子中的陰影中一步步走出。
一邊走，那黑狼靈動狡猾的眸子，還在一邊細細打量著常安，像是在觀察著什麼一樣。
狼妖！
這片山頭之上，住著一群狼妖。
盤山鎮上的大戶與狼妖們勾連，大戶們定期給它們送上人祭供奉，以達成與狼妖們的合作，獲取好處。
那些大戶們之所以要讓常榮把自己給綁到山上來。
就是為了送給這山上的狼妖當做人祭！
「不僅是個瘋子，還是廢人，不過這一身渾厚的氣血，倒還真是個先天境的武者，看來今個咱也能跟著大王享享口福了！」
狼妖嘴角微微揚起，露出像人類般的笑容，顯然是對常安這份人祭很是滿意。
這狗東西，就是來吃我的狼妖嗎？
望著原來越近的狼妖，嗅著從狼妖身穿傳來的腥臭氣息。
常安心中那無處宣洩的怒火。
終於找到了一個確切的宣洩目標！
灰暗、低沉的烏雲將天空壓得低低的。
枯黃的落葉在地上厚厚堆砌，散發著陣陣腐朽的氣息，與淡淡的土腥味混雜在一起。
常安大腦一片混沌，模模糊糊中，聽到有人在說著些什麼。
「今個，您這苦日子可算是到頭了，等被山老爺吃了，投了胎，下輩子可千萬個莫要再做好人了。」
「去狠下心來做個壞人吧，當個天底下一頂一的大惡人。」
「莫要再像這輩子一樣，當了一輩子的好人，最後到頭來，還得落得個家破人亡，死無葬身之地的悲慘下場。」
朦朦朧朧，恍恍惚惚之間。
常安看到眼前有透明虛影若隱若現。
虛影之後，有道人影背對著自己漸行漸遠。
他想開口喊住對方。
卻感覺嗓子沙啞刺痛，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想要伸手，又發現雙手毫無知覺，身上還綁著繩子，根本動彈不得。
「我被人綁起來了？綁架？誰綁的我？」
當前的處境讓常安精神一振。
腦海中的混沌逐漸散去。
前身的記憶也隨之一點點浮現——
身體的前身是個富家公子哥，母親在生下妹妹常語後不久便早早去世。
父親從小教導他要多行善事，當個好人，不可為惡，禍害鄉民。
他也確實是這般做的。
對內，他悉心愛護家眷，對家丁下人極其寬厚，不僅從不打罵剋扣，還時常嘉獎賞俸。
對外，他為人樂施好善，不僅時常耗費資金鋪橋修路，接濟鄉里，每逢天災人禍還會分發糧食，甚至是給災民們安排生計，讓他們可以存活下去。
受到常安恩澤的百姓，可謂是遍布十里八鄉！
整個蒼山城不管是誰提起前身，哪怕是跟常安不對付，看常安不順眼的人。
都會心服口服的，稱上常安一聲「好人」！
這樣一個樂施好善，有口皆碑的好人，怎會被人給綁到這荒郊野嶺上來了？
常安繼續消化著腦海中的前身記憶，很快便知道了原因。
大約半個月前。
常安帶著家丁在城外施粥時，一伙人突然闖來，當著常安的面大開殺戒，瘋狂的屠殺著那些難民。
他本就心善，見不得有人濫殺無辜，更何況還是被自己聚攏起來的難民？
所以他帶著手下的家丁，直接把那伙人給全部拿下，然後扭送到了官府。
但接待他的，並不是官府的縣令，而是一名身穿玄色長袍的青年。
「就是你這狗東西壞了小爺的好事？」
盯著常安細細觀察片刻後，玄袍青年一掌拍碎常安丹田，廢掉常安十幾年積累下來的修為，然後把常安丟出了縣衙。
緊接著第二天。
常家在蒼山城的所有鋪子、田產等產業全部陸續遭到查封，各行各業的家族成員紛紛以莫須有的罪名鋃鐺入獄。
城內大大小小的流氓地痞、綠林門派，也都拿著各種偽造的借條和欠債，向常家勒索錢財。
僅僅三天不到，偌大的常家就徹底倒台。
原本在整個蒼山城中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豐厚家資，也全都被城中的大小勢力瓜分得一乾二淨！
「兒啊，是爹沒用，爹從小就讓你當個好人，卻保護不好你，沒能力讓你當個好人！」
用最後的一點資產，將最為忠心的幾名家丁，以及常安和妹妹常語送出蒼山城後。
常父拎著刀衝出常府，再也沒有回來。
離開蒼山城，逃往鄉下小鎮避難的路上，一夥「馬匪」在一處懸崖絕路上，攔住了常安等人。
領頭的那人常安認識，是縣令的心腹手下宋立，人送外號「黑面虎」，武道修為可以排進蒼山城前五。
「公子讓我給您帶句話。」
騎在馬上，居高臨下俯視著常安的宋立說道：
「獻上常語，讓她來把小爺伺候高興了，小爺便留你一條狗命，放你回鄉下繼續去當你的狗屁好人。」
自己主動把妹妹獻給仇人，讓仇人去肆意凌辱，這種事情......
常安寧願就這樣死了，也不願意做出這種事情。
「常少爺好骨氣！只是少爺還說了，您若是不願自己獻上，那她就是我們這些下人的玩物了！」
宋立臉上露出一抹淫笑：
「常少爺，你可要好好地，看著我們是怎得讓您妹妹登上雲霄，忘卻人間煩惱......」
宋立的企圖沒有成功。
「大哥，這些年我雖不喜你對我的管教，但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一個大英雄！」
留下這樣一句話後。
常語縱身一躍，從馬車上跳下懸崖，就此香消玉殞。
接連失去父親與妹妹，常安心如死灰。
他拎著刀沖向了宋立，相與宋立同歸於盡。
但宋立沒有殺他。
「公子不讓您死，您就還不能死！後邊還有人在等著伺候您呢，您可得好好活下去。」
打斷常安的四肢，留下最後一名活著的常家家丁，宋立帶著馬匪們揚長而去。
······
最後活著的家丁叫常榮，從小跟常安一起長大。
他很忠心，非常忠心。
他背著四肢盡廢的常安，一步一步走了幾十里。
成功帶著常安回到了盤山鎮的鄉下宅院，想要從此隱姓埋名，帶著常安繼續活下去。
可盤踞在盤山鎮的那些勢力，早就接到了蒼山城來的指示，又怎麼讓常安就此安分生活？
沒過多久。
在那些家族和幫派的不斷打壓與欺辱之下。
常榮投向了盤山鎮的那些家族和幫派。
那些勢力給他立下的投名狀，就是把常安綁到這山上來，獻給山上的一夥狼妖當做人祭！
於是，第二天。
常安就被送到了這裡。
而被送上山來給妖邪當做祭品的常安。
直到失去意識之前。
也沒有後悔自己因為行善而惹來的禍端，只恨能力不夠，不能將仇人全部手刃！
回憶完前身的記憶。
常安沉默了許久許久。
他不懂什麼大道理。
但心底那最樸素的價值感告訴他。
前身這樣樂施好善的好人，不應該落得這樣的悽慘下場，不應該如此的悲慘！
「好人不長命，禍害倒享福，當真是沒天理了。」
常安心裡有怒。
有與前身融合之後，源自於記憶最深處的怒。
也有身為局外人，見到一個好人落得如此下場的怒！
可除了怒，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現在的自己，丹田破碎、四肢盡斷，跟個廢人沒有任何區別。
等這山中的妖邪到了，自己這短暫的穿越生涯，也就結束了。
但......
終究是有些不甘心啊。
才剛穿越過過來，還什麼事情都沒做，就又要死了。
自己穿越這一遭，不就跟個笑話一樣了嗎？
常安輕嘆一聲。
而幾乎是在他嘆息的同時。
之前一直在眼前若隱若現的透明虛影，忽的一下凝實了起來，其上還浮現出些許蠅頭小字。
「這又是個什麼玩意?」
常安聚精會神看去。
透明虛影立即變大，占據常安視野正中。
虛影之上的蠅頭小字，也隨之變得清晰可見：
【當前狀態】：
丹田破碎
四肢盡廢
【剩餘陽壽】：47年
【懲惡值】：122
【揚善值】：1647
【掌握武學】：
後天·八卦五行刀（熟練）
後天·形意拳（熟練）
先天·長青功（精通）
【修為境界】：
先天境初期（武道修為）
【注入懲惡值，可提升功法，傳說功法。】
【注入揚善值，可恢復傷勢、推演功法。】
這是......
金手指？
可以用揚善值來恢復傷勢？
常安立即看向修復自身傷勢所需要的消耗——
修復丹田：1000揚善值
修復四肢：600揚善值
修復丹田與四肢，共需消耗1600點揚善值。
而前身留給自己的揚善值，共有1647點。
前身做的那些好事，積累下來的揚善值，竟然剛好能修復傷勢......
是巧合。
還是天意如此？
天意在眷顧自己？
常安心中的那股怒意更盛了。
然後，他笑了。
「天意？天意？這一切都是天意？」
「哈哈哈......這天意，可真他娘的有趣啊！」
他笑得很大聲，笑的很放肆，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這天意若是當真存在，為何不在一開始的後，就阻止這一切事情的發生？
天意若是當真存在，那自己之前的一切苦難，皆不都是天意所為？
讓一個日日行善積德的好人家破人亡，全家枉死。
這就是天意？
去他娘的天意！
雖是在笑，但這笑卻是怒極反笑。
是對前身苦難的怒，是對這世道不公的怒，是對這天意的怒！
這股怒，沒有指向，無處宣洩，令人窩火！
也就是在這時。
一個聲音忽然從常安身後響起。
「山下那伙人，怎得送上來了個瘋子？」
聲音尖細刺耳，不像是人類發出的。
常安循著聲音轉頭望去。
只見一頭皮毛油光發亮，壯若黃牛的黑狼，正從林子中的陰影中一步步走出。
一邊走，那黑狼靈動狡猾的眸子，還在一邊細細打量著常安，像是在觀察著什麼一樣。
狼妖！
這片山頭之上，住著一群狼妖。
盤山鎮上的大戶與狼妖們勾連，大戶們定期給它們送上人祭供奉，以達成與狼妖們的合作，獲取好處。
那些大戶們之所以要讓常榮把自己給綁到山上來。
就是為了送給這山上的狼妖當做人祭！
「不僅是個瘋子，還是廢人，不過這一身渾厚的氣血，倒還真是個先天境的武者，看來今個咱也能跟著大王享享口福了！」
狼妖嘴角微微揚起，露出像人類般的笑容，顯然是對常安這份人祭很是滿意。
這狗東西，就是來吃我的狼妖嗎？
望著原來越近的狼妖，嗅著從狼妖身穿傳來的腥臭氣息。
常安心中那無處宣洩的怒火。
終於找到了一個確切的宣洩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