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宋家二少
三個閒漢都是一身腱子肉，常年在街頭廝混，打架鬥毆那都是尋常事。
雙手掰動手指，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若是普通人見了，免不了轉身就跑。
江維目光凝重。
「臭小子，今天這事不要怪我們兄弟，我們也只是聽命從事而已。」
打頭的閒漢獰笑著，一拳向江維打來。
這一個月來，日夜練拳，讓江維的身體近乎本能的一個矮身，前腿弓，後腿繃，右腳在地上一擰，沛然巨力凝聚於拳上。
「砰。」
這一拳砸在閒漢的肋間，江維清晰的聽到肋骨斷裂的聲音。
「啊！」
閒漢慘叫，雙手捂住肋下，冷汗瞬間從額頭冒出來。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江維變換腳步，近乎瞬間移動一般，來到另一閒漢面前。
那閒漢還未反應過來，目光看著被打的同伴，突然覺得眼前一道黑影，伴隨著呼嘯的風聲向耳邊襲來。
「砰！」
「啊！」
閒漢眼冒金星，頭腦暈眩。
江維這一拳正中其眉角，眉角部位的皮膚本就單薄，一拳下去眉角破裂，鮮血不要錢一樣的流下，順著臉頰，流過嘴邊。
閒漢覺得嘴裡有鹹味，伸手一抹，只見到滿手的鮮血。
江維不給他機會，又是一拳正打中對方的喉結。
「喝……額……」
閒漢如遭雷擊，整個人身子一軟，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去戰鬥能力。
江維轉頭看向最後一個閒漢。
閒漢嚇得哆嗦了一下，一身勇氣瞬間消失，狠狠的瞪了李二一眼，轉身就跑。
「好，打的好！這幫子潑皮閒漢就該狠狠的打！」
「厲害啊，小石頭這才習武兩個月，就跟話本里的猛將似得。」
圍觀的人群叫好連連，江維冷冷的看了一眼李二，從他面前跨過，來到二姐江巧娘身邊。
江巧娘穿著一身粗布裙子，低眉順眼，兩手抓著衣襟下擺，雖為顫抖，但手背卻因為太用力而顯得發白。
見到江維走過來，江巧娘才強裝鎮定的抬起頭，「石頭，你，你沒事吧。」
「二姐，我能有什麼事，這幾個潑皮閒漢還不夠給我熱身呢。」
江維看到二姐的頭髮凌亂散開，伸手幫她將頭髮理到耳後。
「二姐，以後你上工下工，就由我來護送吧，免得這李二又要打你的歪主意。」看到江巧娘嘴唇微動，想要拒絕，江維立馬道：「不許拒絕，不然我就告訴大姐去。」
江巧娘一聽到大姐兩個字，頓時忙不迭的點頭。
江維一手拉過江巧娘，對著眾人說：「散了吧散了吧，剛才多謝各位叔伯幫忙攔住這李二，多謝。」
說著，江維對著人群拱手，大傢伙誇讚了江維幾句，也就慢慢散開了，街上也就只剩江維姐弟，還有李二及那兩個潑皮。
「江石頭，你，你要幹什麼？」李二看到江維的目光，嚇得後退兩步，可他又不敢走，只能硬著頭皮跟江維對視。
江維見他還敢跟自己對視，當即一拳打在李二肚子上。
李二疼的彎下了腰。
江維又是一腳，把李二踹翻在地。
「我要幹什麼？我倒要問問你，李二，你三番四次的糾纏拉扯我姐，是要幹什麼？」
江維居高臨下的看著李二，他想知道，為什麼二姐跟什麼宋家的二少爺從沒見過，對方好端端的找她做什麼。
「我？江石頭，不是我要做什麼，我李二在鳳雛縣這麼多年，何曾欺負過咱們這幫窮街坊。」
李二頓時叫屈，江維不屑。
但李二這話卻沒有說錯，李二就住在這飛雲坊之中，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自然是懂得，不過在其他的坊，那就不一定了。
看到江維信他三分，李二繼續道，「江石頭，這一次真的是宋家二少爺親口交代我的事，他年後就要加冠，若是沒有家室就要外出自謀生路了，所以……」
「所以你就纏上我姐，讓我姐去給那宋明廉去結親？」
宋明廉，宋家二少爺，不擅武學，不學經典，但對於鬥雞鬥犬鬥蛐蛐極為擅長，曾經為了兩隻鬥雞，逼死了城外三家老少七八口人。
此外，宋明廉好色如命，十五歲之前，就在家裡禍害了十幾個丫鬟，宋家看不下去，就讓他自己搬出去居住，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月月做新郎，旬旬納新娘。
如此為人，江維怎麼捨得讓自己的親二姐，踏入龍潭虎穴之中呢。
「不是，江石頭，你聽我說啊。」李二急了，「這事說來話長，那日我得了一隻黑頭油背的蛐蛐，你也知道，現在這馬上要入秋了，普通蛐蛐都不好找更別說……」
「停，你給我長話短說，別整那些亂七八糟的。」
江維可沒興趣聽李二講什麼來龍去脈，他對蛐蛐也不感興趣。
「哦，好，我把這好不容易得來的蛐蛐獻給二少爺，二少爺賞了我二兩銀子，還跟我一起出來喝酒，正喝著就看到你二姐從酒樓門前經過，二少爺眼睛一亮，就讓我跟上來看看。」
「明時酒樓？」
江巧娘詢問一句。
李二忙不迭的點頭。
「對對對，就是明時酒樓，二少爺本來就是讓我上來問問，誰曾想江石頭給我打了一頓，我才曉得是你。」
李二嘆一口氣，「回去以後，二少爺問我，我自然不敢隱瞞，他便說讓我好了以後，再去找你提親，可憐我昨天夜裡才好了些，今天就又被你弟弟打了一頓。」
「少給我在這裝可憐。」
江維瞪了李二一眼。
他知道，這事麻煩了。
如果宋明廉沒有見到二姐的容貌，那李二就好打發。
可如今聽李二這麼一說，江維頓時頭大。
那宋二少有的是時間，有的是精力，家大業大，手下還有磨皮的武者，若是真要強搶江巧娘的話，那江維斷不是對手。
惹不起，那我還躲不起嗎。
正好去臨雲坊大姐家住一段時日，等時間久了，宋明廉忘記此事，再回來也不遲。
當然，若是宋明廉依舊糾纏不休，那江維也不怕。
他的猛虎拳眼瞅著就能大成，明天去找師父央求兩句，努力混到磨皮的法門。
等到他江維成就磨皮武者，到時候指不定是誰怕誰。
「李二，我警告你，你以後不要靠近我們家，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二姐，咱們走。」
江維心中打定主意，拉著江巧娘就準備離去。
「好大的口氣，你個苦哈哈，當是我宋明廉第二？！」
雙手掰動手指，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若是普通人見了，免不了轉身就跑。
江維目光凝重。
「臭小子，今天這事不要怪我們兄弟，我們也只是聽命從事而已。」
打頭的閒漢獰笑著，一拳向江維打來。
這一個月來，日夜練拳，讓江維的身體近乎本能的一個矮身，前腿弓，後腿繃，右腳在地上一擰，沛然巨力凝聚於拳上。
「砰。」
這一拳砸在閒漢的肋間，江維清晰的聽到肋骨斷裂的聲音。
「啊！」
閒漢慘叫，雙手捂住肋下，冷汗瞬間從額頭冒出來。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江維變換腳步，近乎瞬間移動一般，來到另一閒漢面前。
那閒漢還未反應過來，目光看著被打的同伴，突然覺得眼前一道黑影，伴隨著呼嘯的風聲向耳邊襲來。
「砰！」
「啊！」
閒漢眼冒金星，頭腦暈眩。
江維這一拳正中其眉角，眉角部位的皮膚本就單薄，一拳下去眉角破裂，鮮血不要錢一樣的流下，順著臉頰，流過嘴邊。
閒漢覺得嘴裡有鹹味，伸手一抹，只見到滿手的鮮血。
江維不給他機會，又是一拳正打中對方的喉結。
「喝……額……」
閒漢如遭雷擊，整個人身子一軟，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去戰鬥能力。
江維轉頭看向最後一個閒漢。
閒漢嚇得哆嗦了一下，一身勇氣瞬間消失，狠狠的瞪了李二一眼，轉身就跑。
「好，打的好！這幫子潑皮閒漢就該狠狠的打！」
「厲害啊，小石頭這才習武兩個月，就跟話本里的猛將似得。」
圍觀的人群叫好連連，江維冷冷的看了一眼李二，從他面前跨過，來到二姐江巧娘身邊。
江巧娘穿著一身粗布裙子，低眉順眼，兩手抓著衣襟下擺，雖為顫抖，但手背卻因為太用力而顯得發白。
見到江維走過來，江巧娘才強裝鎮定的抬起頭，「石頭，你，你沒事吧。」
「二姐，我能有什麼事，這幾個潑皮閒漢還不夠給我熱身呢。」
江維看到二姐的頭髮凌亂散開，伸手幫她將頭髮理到耳後。
「二姐，以後你上工下工，就由我來護送吧，免得這李二又要打你的歪主意。」看到江巧娘嘴唇微動，想要拒絕，江維立馬道：「不許拒絕，不然我就告訴大姐去。」
江巧娘一聽到大姐兩個字，頓時忙不迭的點頭。
江維一手拉過江巧娘，對著眾人說：「散了吧散了吧，剛才多謝各位叔伯幫忙攔住這李二，多謝。」
說著，江維對著人群拱手，大傢伙誇讚了江維幾句，也就慢慢散開了，街上也就只剩江維姐弟，還有李二及那兩個潑皮。
「江石頭，你，你要幹什麼？」李二看到江維的目光，嚇得後退兩步，可他又不敢走，只能硬著頭皮跟江維對視。
江維見他還敢跟自己對視，當即一拳打在李二肚子上。
李二疼的彎下了腰。
江維又是一腳，把李二踹翻在地。
「我要幹什麼？我倒要問問你，李二，你三番四次的糾纏拉扯我姐，是要幹什麼？」
江維居高臨下的看著李二，他想知道，為什麼二姐跟什麼宋家的二少爺從沒見過，對方好端端的找她做什麼。
「我？江石頭，不是我要做什麼，我李二在鳳雛縣這麼多年，何曾欺負過咱們這幫窮街坊。」
李二頓時叫屈，江維不屑。
但李二這話卻沒有說錯，李二就住在這飛雲坊之中，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自然是懂得，不過在其他的坊，那就不一定了。
看到江維信他三分，李二繼續道，「江石頭，這一次真的是宋家二少爺親口交代我的事，他年後就要加冠，若是沒有家室就要外出自謀生路了，所以……」
「所以你就纏上我姐，讓我姐去給那宋明廉去結親？」
宋明廉，宋家二少爺，不擅武學，不學經典，但對於鬥雞鬥犬鬥蛐蛐極為擅長，曾經為了兩隻鬥雞，逼死了城外三家老少七八口人。
此外，宋明廉好色如命，十五歲之前，就在家裡禍害了十幾個丫鬟，宋家看不下去，就讓他自己搬出去居住，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月月做新郎，旬旬納新娘。
如此為人，江維怎麼捨得讓自己的親二姐，踏入龍潭虎穴之中呢。
「不是，江石頭，你聽我說啊。」李二急了，「這事說來話長，那日我得了一隻黑頭油背的蛐蛐，你也知道，現在這馬上要入秋了，普通蛐蛐都不好找更別說……」
「停，你給我長話短說，別整那些亂七八糟的。」
江維可沒興趣聽李二講什麼來龍去脈，他對蛐蛐也不感興趣。
「哦，好，我把這好不容易得來的蛐蛐獻給二少爺，二少爺賞了我二兩銀子，還跟我一起出來喝酒，正喝著就看到你二姐從酒樓門前經過，二少爺眼睛一亮，就讓我跟上來看看。」
「明時酒樓？」
江巧娘詢問一句。
李二忙不迭的點頭。
「對對對，就是明時酒樓，二少爺本來就是讓我上來問問，誰曾想江石頭給我打了一頓，我才曉得是你。」
李二嘆一口氣，「回去以後，二少爺問我，我自然不敢隱瞞，他便說讓我好了以後，再去找你提親，可憐我昨天夜裡才好了些，今天就又被你弟弟打了一頓。」
「少給我在這裝可憐。」
江維瞪了李二一眼。
他知道，這事麻煩了。
如果宋明廉沒有見到二姐的容貌，那李二就好打發。
可如今聽李二這麼一說，江維頓時頭大。
那宋二少有的是時間，有的是精力，家大業大，手下還有磨皮的武者，若是真要強搶江巧娘的話，那江維斷不是對手。
惹不起，那我還躲不起嗎。
正好去臨雲坊大姐家住一段時日，等時間久了，宋明廉忘記此事，再回來也不遲。
當然，若是宋明廉依舊糾纏不休，那江維也不怕。
他的猛虎拳眼瞅著就能大成，明天去找師父央求兩句，努力混到磨皮的法門。
等到他江維成就磨皮武者，到時候指不定是誰怕誰。
「李二，我警告你，你以後不要靠近我們家，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二姐，咱們走。」
江維心中打定主意，拉著江巧娘就準備離去。
「好大的口氣，你個苦哈哈，當是我宋明廉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