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逐光而行
這一覺，葉烽睡得很舒服，醒來時已到了晚上八點。
不久之後，他出現在衛浩家中。
衛浩一看到他，便湊近仔細端量著。
「是我的錯覺嗎，一天不見，感覺你的精神拔高了許多，體格也長了一些。」
葉烽的心情很舒暢，道：
「衛叔，不瞞你說，我從古籍中學了一門引導術，估摸著成了！」
衛浩連連驚嘆道：
「嘖嘖嘖，古籍果然精妙絕倫，怪不得你這一兩個月以來，舉鼎力道猛漲。」
葉烽自從來到新土後，已經好幾次聽到今人對舊土傳承的莫名崇拜了。
可是細細回想，他穿越來此之前，地球上雖修行成風，湧現出許多「宗師泰斗」，例如混元形意掌門人、坤拳拳王等，但是無一例外都被打假了。
諸多風靡一時的典籍最後也被證明，僅限於強身健體，終究抵不住一把菜刀或者一塊磚頭。
葉烽好奇問道：「那些古籍真有這麼神奇嗎？」
「嗯，傳說舊土之時，太陽即將熄滅之前，人類已有所預料，並創造出諸多引導術和秘籍，試圖將之阻止，其中不乏高階的珍本，可惜的是，還是沒能阻止熄滅日的到來。」
葉烽點頭，看來自他穿越之日到太陽熄滅日之間的悠悠歲月里，人類確實在修行一途上走出了康莊大道。
「如今流傳在世上的古籍，大多數參差不齊，或者說，只適合特殊的體質。但是，特殊體質若是崛起，比同階的超凡者強得多。」
葉烽有些無奈，他的體質可太特殊了，甚至整個洛川的資源都無法支撐他更進一步。
衛浩似是想到了什麼，急忙道：
「明天的例行巡邏，你別去，我感覺岳山要對我們不利。」
葉烽有些心酸，看來衛浩確實意識到岳山的獵殺計劃了。
「沒事，我現在正想找人練練手呢。」他笑道：「而且，岳山一夥今早外出巡邏，便沒回來，恐怕老天也看不過去，譴神仙把他們收了。」
衛浩一怔，這句話似乎在哪裡聽過。
兩人交談間，衛浩的女兒湊了過來，抱在葉烽腿上，嘴角已經流出了口水。
「哥哥，雞肉。」
葉烽反應過來，他原本就是計劃來送兩隻山雞的，此刻山雞就在他肩上吊著。
「好，哥哥這就給你燉雞湯。」
兩人忙活起來，很快圍坐在熱氣騰騰的餐桌周圍，發出歡聲笑語。
「哥哥，雞湯真好喝！」
葉烽十分喜歡這個小女孩，忍不住捏著她的小臉蛋。
衛浩語重心長道：「葉烽，你既已崛起，一定要去微光城，去看更廣闊的世界。」
葉烽點頭：「衛叔請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就在這時，原本漆黑的門窗外面，突然亮起淺淺的光，緊接著傳來人們的驚呼聲。
葉烽推門來到空地上，看到天空中飄起了發光的羽絮，斑斑點點，旋轉跳躍，他伸手接住一些，輕盈靈動，有細微的暖流。
葉烽不由得回想起舊土仲夏之夜時漫天的螢火蟲。
抬頭看去，更見震撼。
穹頂的正中央，橫跨著一條燦爛的地帶，那些發光的錦絮便是從中散播出來。
整條地帶瑩瑩燦燦，波光閃閃，自極東流向西方。
「哥哥，那就是古籍中的銀河嗎？」
小女孩問道，幾株羽絮飄落在她臉上，映照出朦朦朧朧的柔光。
「或許是吧。」
葉烽順著「銀河」極目遠望，「銀河」的盡頭，有一隻璀璨的大鳥，它全身都在燃燒，翅膀和尾巴極長，拖出延綿的火焰。
整片天地都大不相同了，幽暗的冰原像是被撒上了皎潔的光輝，密林、山谷、險峰和冰川，各種輪廓都隱隱顯現出來。
很多人第一次看清洛川所處的地理樣貌，也是第一次沐浴在這浩瀚的天闕之光。
那大鳥飛躍的同時，有暗淡許多的光團自四海八荒追隨而來，朝著大鳥匯聚。
生命之火，逐光而行。
葉烽驚嘆於眼前的奇觀，在沒有日月星辰的年代，竟出現這樣的大光明。
「是冰原深處的高階生靈，看來又有大寶藏現世了。」
衛浩也走了出來，道：
「我十多年前看過這樣的景象，那一次，三尊高階生靈為了大寶藏大打出手。」
葉烽點點頭，在新土時代，世界就像黑暗森林，生存的第一要務是隱藏氣息，保全自己。
敢肆無忌憚地綻放光芒，必定是實力超絕的存在。
「衛叔，十多年前那一次是何大寶藏？」
衛浩回憶道：「那自然不是我等能祥知的，只是聽說，那三尊高階生靈戰至力竭，最後的至寶被一位神秘的探險家摘得了。」
「探險家？」
說起探險家，衛浩的臉上充滿了崇拜。
「嗯，如今地球上絕大部分地域屬於未知之地，沒有人知道，其中深藏著多少珍稀的舊土傳承，或者孕育了多少天材地寶。」
「每一名探險家都是實力絕強的修行者，他們遊走於未知之地，探尋其中的瑰寶。」
衛浩看向遠方的微光城，悠悠然地道：
「微光城原是不存在的，一千年前，一位探險家在茫茫冰原中探測到此處暗能量濃郁，適合生存，故而驅散異獸，建立了微光城。」
葉烽這下瞭然，如果說巡邏隊是守護一方安寧的衛士，那麼探險家則是開拓文明脈絡的先鋒。
兩人交談間，大鳥消失在天邊的盡頭，眾多逐光而行的生靈亦逐漸遠去，橫亘天空的銀河變得極淡。
最終，發光的羽絮全部落下，黑暗重新執掌空間。
空氣回歸寧靜，不過，葉烽感覺在遙遠的某處，有躁動將要發生。
衛浩提醒道：「葉烽，這幾天要準備一下，我估摸著上面要有所行動了。」
「衛叔方才不是說，至寶和我們無緣嗎？」
「至寶當然歸大人物們所有，但是每次至寶現世，會引來諸多稍次一些的寶物，大人物們對次寶不感興趣，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據說微光城中的那位天驕，原是一名病嬌，身患肺疾，十多年前至寶現世之時，他母親偶然得到一枚次寶，給他蘊養十年，居然真的將肺疾驅走，傲然崛起了。」
「那天驕第一次升華之前，便有單臂五百斤的力道，不知道如今到何種程度了。」
……
隨著光輝消散，雞湯也喝得差不多了，葉烽告別離去。
當晚便有消息說，微光城各大世家將深入冰原，探尋秘寶，所轄各地都需要派遣人員一同前往。
不久之後，他出現在衛浩家中。
衛浩一看到他，便湊近仔細端量著。
「是我的錯覺嗎，一天不見，感覺你的精神拔高了許多，體格也長了一些。」
葉烽的心情很舒暢，道：
「衛叔，不瞞你說，我從古籍中學了一門引導術，估摸著成了！」
衛浩連連驚嘆道：
「嘖嘖嘖，古籍果然精妙絕倫，怪不得你這一兩個月以來，舉鼎力道猛漲。」
葉烽自從來到新土後，已經好幾次聽到今人對舊土傳承的莫名崇拜了。
可是細細回想，他穿越來此之前，地球上雖修行成風，湧現出許多「宗師泰斗」，例如混元形意掌門人、坤拳拳王等，但是無一例外都被打假了。
諸多風靡一時的典籍最後也被證明，僅限於強身健體，終究抵不住一把菜刀或者一塊磚頭。
葉烽好奇問道：「那些古籍真有這麼神奇嗎？」
「嗯，傳說舊土之時，太陽即將熄滅之前，人類已有所預料，並創造出諸多引導術和秘籍，試圖將之阻止，其中不乏高階的珍本，可惜的是，還是沒能阻止熄滅日的到來。」
葉烽點頭，看來自他穿越之日到太陽熄滅日之間的悠悠歲月里，人類確實在修行一途上走出了康莊大道。
「如今流傳在世上的古籍，大多數參差不齊，或者說，只適合特殊的體質。但是，特殊體質若是崛起，比同階的超凡者強得多。」
葉烽有些無奈，他的體質可太特殊了，甚至整個洛川的資源都無法支撐他更進一步。
衛浩似是想到了什麼，急忙道：
「明天的例行巡邏，你別去，我感覺岳山要對我們不利。」
葉烽有些心酸，看來衛浩確實意識到岳山的獵殺計劃了。
「沒事，我現在正想找人練練手呢。」他笑道：「而且，岳山一夥今早外出巡邏，便沒回來，恐怕老天也看不過去，譴神仙把他們收了。」
衛浩一怔，這句話似乎在哪裡聽過。
兩人交談間，衛浩的女兒湊了過來，抱在葉烽腿上，嘴角已經流出了口水。
「哥哥，雞肉。」
葉烽反應過來，他原本就是計劃來送兩隻山雞的，此刻山雞就在他肩上吊著。
「好，哥哥這就給你燉雞湯。」
兩人忙活起來，很快圍坐在熱氣騰騰的餐桌周圍，發出歡聲笑語。
「哥哥，雞湯真好喝！」
葉烽十分喜歡這個小女孩，忍不住捏著她的小臉蛋。
衛浩語重心長道：「葉烽，你既已崛起，一定要去微光城，去看更廣闊的世界。」
葉烽點頭：「衛叔請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就在這時，原本漆黑的門窗外面，突然亮起淺淺的光，緊接著傳來人們的驚呼聲。
葉烽推門來到空地上，看到天空中飄起了發光的羽絮，斑斑點點，旋轉跳躍，他伸手接住一些，輕盈靈動，有細微的暖流。
葉烽不由得回想起舊土仲夏之夜時漫天的螢火蟲。
抬頭看去，更見震撼。
穹頂的正中央，橫跨著一條燦爛的地帶，那些發光的錦絮便是從中散播出來。
整條地帶瑩瑩燦燦，波光閃閃，自極東流向西方。
「哥哥，那就是古籍中的銀河嗎？」
小女孩問道，幾株羽絮飄落在她臉上，映照出朦朦朧朧的柔光。
「或許是吧。」
葉烽順著「銀河」極目遠望，「銀河」的盡頭，有一隻璀璨的大鳥，它全身都在燃燒，翅膀和尾巴極長，拖出延綿的火焰。
整片天地都大不相同了，幽暗的冰原像是被撒上了皎潔的光輝，密林、山谷、險峰和冰川，各種輪廓都隱隱顯現出來。
很多人第一次看清洛川所處的地理樣貌，也是第一次沐浴在這浩瀚的天闕之光。
那大鳥飛躍的同時，有暗淡許多的光團自四海八荒追隨而來，朝著大鳥匯聚。
生命之火，逐光而行。
葉烽驚嘆於眼前的奇觀，在沒有日月星辰的年代，竟出現這樣的大光明。
「是冰原深處的高階生靈，看來又有大寶藏現世了。」
衛浩也走了出來，道：
「我十多年前看過這樣的景象，那一次，三尊高階生靈為了大寶藏大打出手。」
葉烽點點頭，在新土時代，世界就像黑暗森林，生存的第一要務是隱藏氣息，保全自己。
敢肆無忌憚地綻放光芒，必定是實力超絕的存在。
「衛叔，十多年前那一次是何大寶藏？」
衛浩回憶道：「那自然不是我等能祥知的，只是聽說，那三尊高階生靈戰至力竭，最後的至寶被一位神秘的探險家摘得了。」
「探險家？」
說起探險家，衛浩的臉上充滿了崇拜。
「嗯，如今地球上絕大部分地域屬於未知之地，沒有人知道，其中深藏著多少珍稀的舊土傳承，或者孕育了多少天材地寶。」
「每一名探險家都是實力絕強的修行者，他們遊走於未知之地，探尋其中的瑰寶。」
衛浩看向遠方的微光城，悠悠然地道：
「微光城原是不存在的，一千年前，一位探險家在茫茫冰原中探測到此處暗能量濃郁，適合生存，故而驅散異獸，建立了微光城。」
葉烽這下瞭然，如果說巡邏隊是守護一方安寧的衛士，那麼探險家則是開拓文明脈絡的先鋒。
兩人交談間，大鳥消失在天邊的盡頭，眾多逐光而行的生靈亦逐漸遠去，橫亘天空的銀河變得極淡。
最終，發光的羽絮全部落下，黑暗重新執掌空間。
空氣回歸寧靜，不過，葉烽感覺在遙遠的某處，有躁動將要發生。
衛浩提醒道：「葉烽，這幾天要準備一下，我估摸著上面要有所行動了。」
「衛叔方才不是說，至寶和我們無緣嗎？」
「至寶當然歸大人物們所有，但是每次至寶現世，會引來諸多稍次一些的寶物，大人物們對次寶不感興趣，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據說微光城中的那位天驕，原是一名病嬌，身患肺疾，十多年前至寶現世之時，他母親偶然得到一枚次寶，給他蘊養十年，居然真的將肺疾驅走，傲然崛起了。」
「那天驕第一次升華之前，便有單臂五百斤的力道，不知道如今到何種程度了。」
……
隨著光輝消散，雞湯也喝得差不多了，葉烽告別離去。
當晚便有消息說，微光城各大世家將深入冰原，探尋秘寶，所轄各地都需要派遣人員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