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丫頭,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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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準備區,此時人山人海,在宗門長老的維護下,卻也是井然有序。每一個都被分發到一枚小小的玉簡。

  小劍和小環非常合理地被分到同一塊區域。

  感慨世界之大,只是東邊一隅的雲劍宗入宗儀式就有如此多的青年才俊。有腳步虛浮,憑億近人的貴公子,有虎步生風,胸肌健碩的大姑娘,有花枝招展,巧笑倩兮的弱女子,也有赤裸上身,捶胸頓足的黑「金剛」。

  收回視線,很快兩人便順利地通過了第一關的考核,並在一名宗內弟子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塊空地。地面由平整的漢白玉鋪砌,石料上雕刻著各種奇異紋路,盡顯大氣,在正中心有一塊大大的缺口,遠遠可見往下是一條綿長的通道。

  「兄台,姑娘,在下就送到這兒了,沿著石路向下,便是這考核的第二關。」弟子說完,便急匆匆地沿原路折回。

  少年少女遠遠抬手朝弟子離去方向作揖以示感謝,便手牽著手拾級而下。

  遠處傳來嘈雜的交流生,兩人很快便到達了路的盡頭。

  迎面撲來震撼的玄妙之音,前方圓形場地上已聚集數百號人物。只見有九道大門排布在四周,頗有五行八卦之妙。四道略小的門分別對應了木,水,火,風,雷,暗,排布在兩側,而正對著出口三道古樸的大門則是劍,體,魂。劍字門正對著通道出口,處於正中間,而體和魂分列兩側。

  手中玉簡跳動,訊息傳入腦海。考核第二項,測量親和度。用玉簡插入門側凹槽,隨後取出進入大門。每一扇門都有對應的小小試煉,親和度越高,通過試煉越順利,如有不適,可捏碎玉簡傳送回入口處。考核時間六個時辰,時間一到,玉簡自動碎裂,將無法繼續參加考核。

  「真是人性化的測試。竟有些想念那用身份牌上晚班的日子了。」

  葉小劍喃喃自語。

  小姑娘聽的真切,最近總是聽少爺在胡亂念叨些聽不懂的話。現在又是如此,身子微微顫抖,難道最近是自己出了什麼差池,要被少爺如此對待,賞萬板,少爺是怎麼輕飄飄地吐出如此惡魔低語。一定要好好表現,拼了,就為了免除那萬板之痛。

  「嘿,霸兄,緣分啊。」一道微胖的身影迎面走來。還是熟悉的調調,小胖子正欲傾倒心中的無數言語,卻見少年身旁的少女一臉決然地飄向魂字入口。

  「少爺,我去了。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少女略帶哭音,腳步微亂地撞入了魂字大門。

  本還想與自家小侍女商量商量的小劍看著姑娘這一臉哭唧唧,悲壯赴死般地進入試煉之門,腦袋上頓時飄出三個黑色問號。小丫頭這是咋了?之前不還好好的,怎麼現在一臉像是我負了她般,如此委屈。

  果不其然,四周有數百道目光聚集而來,此刻大多都是一臉好奇,而小部分則是一臉鄙夷,耳朵好使的葉小劍甚至似乎聽到了幾聲「渣男」。

  小胖子察覺到時機不適,訕笑著將準備搭上葉小劍肩膀的手落了下來。「霸兄,我也去了,出口見。」說著,竟是踏入了體字大門。

  這裡的小插曲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是石沉大海。畢竟時間緊迫,人群有熟識的,或是自來熟的,三五成群的都在小聲議論著如何抉擇,選擇最適合自己的,或是選擇最輕鬆通過的,甚至已經有人鋪開紙在地上計算著通過每扇門的可行概率。

  少年並沒有流入人海,望著正中間的那扇大門,隱隱感覺親切,便只是略加思索,徑直向它行去。

  隨著少年的進入,人群中響起了議論。

  「這位兄台好魄力。竟然選擇了最為難走的一條路。已經近百年沒有人通過這條路了。這中間之門的難度可是難如登天。」

  「哎,這位兄弟,此話怎講?」

  「你有所不知,去年我一要好的族兄在族中那是何等的天之驕子,曾意氣風發的來參加這次考核,同樣選擇了中間這道門,結果不出半刻便捏碎了玉簡狼狽而出,我曾私下裡偷偷向他取經,他似是遭到了莫大的刺激,顫巍向我訴說,他看到了無數冤魂索命,看到了屍山血海,看到了大恐怖摧枯拉朽將毫無抵抗的他碎屍萬段。」

  「嗯?照兄台所言,這劍道大門進去豈不是一座幻境?又何來劍道一說。」

  「非也,幻境的痛楚也許只會以你的承受限度讓你痛苦一時。我那族兄和我說進去後是以某位古代劍道大能的身軀去體味那噬心的痛楚,是我們的千百萬倍吶。非大毅力者不可進。也許是我的猜測,這就是我那族兄的心魔。」

  「害,可惜了這位兄台。」

  場中看到少年進入大門的剎那,有惋惜者,亦有辛災樂禍者,而不遠處一位身材窈窕,臉帶面紗的紅衣少女卻是口吐芬芳:「小劍哥哥,大渣男。」

  而此刻的葉小劍顯然聽不見外面的議論,在進門的剎那他的身心和識海陷入了混沌。隨著耳邊傳來的呼嘯風聲,迎著刺目的光亮,眼前的一切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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