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約定
最後只剩下林家的看台還未去觀看過，姜堯躍躍欲試，但見楊明興趣缺缺的樣子，也就起了回程的心思。
畢竟目的已經基本達成，是該回去了。
還不知道被盯上的三人朝外走去，應書月雙眼寫滿了倦意，懶懶地打個哈欠，卻不小心撞到了身旁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女孩連忙躬身道。
「你怎麼還沒死。」聲音很冷，帶著幾分怨毒。
應書月瞪大眼睛，柳眉一豎，好脾氣的她也有些氣憤，想看看是誰這麼得理不饒人，卻發現對方並沒有看她，而是死死盯著楊明。
此時楊明正和姜堯介紹著菁風谷的百鍊乘風刀，見應書月突然停住也好奇地看了過去，神情變得複雜起來：「是你。」
林永旭臉頰弧度柔美，整個人偏於陰柔，加上表情冷冽，讓周圍的溫度都冷上了幾分。
他打量了一下楊明身旁的兩人，笑了出來：「你現在是找了兩個弟弟妹妹，開始玩過家家的遊戲了麼。」
楊明怒道：「林永旭，我並不欠你什麼，不要再來打攪我的生活了，更不要波及別人。」
一同過來的中年人有些不忍，想將林永旭拉走，被他憤怒地甩開。
「是，我倆從小一起長大，曾經也一直把你當朋友，你確實不欠我什麼。但見到你活得這麼自在，我很憋屈，你不應該活得這麼舒服。」說到後面他的聲音越來越大，近乎咆哮，「這也太便宜那個叛徒了，他背叛了信任他的所有人。這種人應該在地獄裡永生永世不得安生，為他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
「我已經離開林家了，你還想怎麼樣。」
林永旭指著方台道：「上去和我比斗，如果我輸了，那我就是個廢物，也不再想著為難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楊明咬牙道：「好。」
「楊兄，沒必要理會他的胡攪蠻纏。」姜堯焦急地伸手阻攔，在他看來楊明沒有迎戰的必要。
「沒事的，大不了被揍一頓。」楊明朝姜堯安慰地一笑，拿開了他的手，「有時候我在想，他們也挺可憐的，父母死了想要報仇，但仇人也死了，就這樣痛苦地活著。」
……
方台上兩人站定，林家人拿出兩根未開鋒的長槍扔給兩人。
就爆發的靈力氣勢來看，林永旭多了一倍不止，這不由得讓姜堯更是捏了一把汗。
逐漸圍攏了一些看熱鬧的人過來，一些林家子弟認出了楊明，在台下竊竊私語。
負責兩人比斗安全的是那個同行的中年人，他嚴肅地看著兩人：「你們倆切記不能傷人性命，不允許使用術法，如果我看出了苗頭會立即終止比斗。」
「嗯」兩人異口同聲。
「開始！」
林永旭率先發動攻勢，踩著詭密的步伐向前衝刺，待靠近姜堯，身體迅猛地旋轉起來，長槍順勢劈向姜堯面門。
處於守勢的楊明沉著地舉槍格擋，強大的靈力衝擊導致他下盤不穩，右腳向後一撤。
這一幕被林永旭敏銳捕捉，右腳踏出近身撞擊。
失去了身體重心，楊明趕緊拉開距離，緊接著左支右絀難以招架。
就連台下的姜堯都能看得出，對於距離的把控兩人相差太多，林永旭可以很輕易地躲開楊明的反擊，或劈或挑擊打在楊明身上，而楊明被限制得有力無處使。
遊刃有餘的就像獵人戲弄著獵物一般。
「痛快，哈哈哈，痛快！」林永旭的怨毒完全爆發了出來。
槍尖雖然並不鋒利，但連續幾次戳擊下來，以楊明的忍耐力都疼得悶哼出聲。
場面變成了一面倒的毆打。
迎面一棍重重劈下，楊明被砸倒在地，縱然有著靈力防護，他還是失神片刻。
「夠了！」姜堯憤怒地看向中年人，見他沒有絲毫叫停的意思，一步躍上方台。
林永旭咧嘴一笑，沒把這個上台的少年放在眼裡，一個靈力波動都沒有的廢物，他怎麼會在意，自從楊明離開林家，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
趁著楊明還沒回過神來，他獰笑著朝楊明臉上踩去。
「嘭！」
他的腳仿佛踩在了一塊精鐵上，強大衝擊力帶著他後退數步。
而姜堯穩穩地立在楊明身前，身形沒有半分晃動：「他已經輸了，你要殺人的話，先來殺我好了。」
林永旭驚疑不定地看著姜堯，他不明白，這個沒有半分靈氣的傢伙是怎麼擋住自己一擊的。
台下幾個林家人沖了上來，將姜堯兩人圍住。
中年人前來打圓場：「比斗就是這樣，除非楊明先認負，否則另一方是可以繼續出手的，不過我看他已經沒有還手的力氣了，永旭，你也退一步，就這麼算了吧。」
林永旭冷笑道：「行啊，你讓他自己說認輸，我就放過他。」
「你！」姜堯上前一步，他已經忍無可忍了。
周圍林家子弟也毫不認輸地堵了上來。
突然間黑影從天而降，一柄紅纓長槍落在了他們身前，槍身輕微顫動，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都給我住手！」
一人身著青色制式長衣從空中落下，胸前印著青蓮的徽記，雖然帶著幾分怒氣，仍能看出是個面容姣好的女子。
「青印巡查使？」
「雨桐姐。」
推開眾人向前，女子看清了躺在地上的人，瞳孔一縮，怒道：「誰把我表弟打成這個樣子的！」
一眾林家子弟讓出條道，將中間尷尬的林永旭露了出來，此時的他瞬間乖了幾分：「雨桐姐，我是和他切磋。」
女子上前一個暴栗，將林永旭砸得踉蹌了一下：「切磋！這麼喜歡切磋，回到駐地和我好好切磋幾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群窩囊廢，只知道找楊明出氣，有本事去煉獄境找魔族拼命啊！」
捂著頭的林永旭悶著沒有吭聲。
林雨桐轉身看向楊明，此時的他已經被攙扶了起來，見少年滿臉血污，嘆了口氣，揮手召出法器。
紅色光芒照耀下，楊明流血的傷口迅速凝住，呼吸也逐漸平緩了下來。
姜堯退到了一邊，對於療傷他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留給兩人敘舊的空間。
兩人的交談聲開始還比較輕，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大，
林雨桐秀眉倒蹙：「你在荒山野嶺能有什麼出息，不過是些流言，我不知道你在怕什麼！」
「姐，」楊明無奈道，「我現在過得也蠻好的，說什麼也不會回去的。」
「你是我看著長大的，論槍法你沒什麼天賦，丹心訣你更是皮毛都沒學會，如果沒有門內師傅傳授，你這輩子也練不出個名堂，今天被打成這樣，你還不明白麼。」
「我不怕，姐，一年不行就十年，我楊明不靠別人，總有一天會自己查明真相，我父親絕不是叛徒。」
「別人不能靠，你表姐也依靠不得？」
「你別為難我了。」
林雨桐氣得胸口鬱結，強忍著沒有發作，重重地哼了一聲，將一塊牌子塞到楊明手裡：「你這性子真是九頭牛都拉不回，我還有公務在身，如果你改變想法，來這兒的巡查府找我。」
一旁無意間聽了半程的姜堯搖搖頭，在他看來，學習中師傅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可他也不知道怎麼去勸。
系統聲突然響起。
【主線任務二開啟：幫助楊明回到林家，是否接取任務】
姜堯有些奇怪，這主線觸發的條件是不是太寬泛了？
他不喜歡這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之前系統的訓練，經脈疏通還好，確實和他自身息息相關，也就接納了，但這個任務不同，他不想貿然左右楊明的選擇。
「系統，我可以暫時放著不選麼？」
【任務領取無時間限制，但會因條件的改變消失】
稍作思索，還是決定將任務放到一邊。
姜堯三人沒再被林家人為難，一路沉悶地回到了客棧。
虎烈還沒有回來，兩人坐在椅子上各自想著心事。
良久，楊明輕聲道：「姜兄弟，我很傻對不對，明明在林家可以學最上乘的武學，卻選擇在山裡蹉跎歲月。」
姜堯沒有出聲，靜靜地聽著。
「小時候我不太聰明，理解功法比旁人慢很多，可是我爹很厲害，總是能指點我，所以我才會比別人強上些許……可是那一天，爹死了，是以叛徒的身份死去的，師傅不再接納我，朋友開始躲我，許多人對我指指點點，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去問娘，然後娘也死了。」
「我是個膽子很小的人，不敢去面對那些不能掌控的東西，我只好去努力苦練，我只剩下這些了，我央求著奶奶帶我離開了林家，在山林里，就像你看著那樣一天天生活著。」
「但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我說我會找到真相，那只是漂亮話罷了，以我的實力，也許一輩子都不能真正走出那個山林。」
一股腦說完，楊明擦擦眼角：「謝謝你姜堯，各種意義上的。」
姜堯認真地看著他：「我也不知道自己未來能走到什麼地步，相比起來，我才是真正的廢人。很抱歉有些事我無法告訴你，但是我能告訴你，我有變強的信心，如果有一天我有那個能力了，一定幫你找到真相。」
「一言為定。」
畢竟目的已經基本達成，是該回去了。
還不知道被盯上的三人朝外走去，應書月雙眼寫滿了倦意，懶懶地打個哈欠，卻不小心撞到了身旁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女孩連忙躬身道。
「你怎麼還沒死。」聲音很冷，帶著幾分怨毒。
應書月瞪大眼睛，柳眉一豎，好脾氣的她也有些氣憤，想看看是誰這麼得理不饒人，卻發現對方並沒有看她，而是死死盯著楊明。
此時楊明正和姜堯介紹著菁風谷的百鍊乘風刀，見應書月突然停住也好奇地看了過去，神情變得複雜起來：「是你。」
林永旭臉頰弧度柔美，整個人偏於陰柔，加上表情冷冽，讓周圍的溫度都冷上了幾分。
他打量了一下楊明身旁的兩人，笑了出來：「你現在是找了兩個弟弟妹妹，開始玩過家家的遊戲了麼。」
楊明怒道：「林永旭，我並不欠你什麼，不要再來打攪我的生活了，更不要波及別人。」
一同過來的中年人有些不忍，想將林永旭拉走，被他憤怒地甩開。
「是，我倆從小一起長大，曾經也一直把你當朋友，你確實不欠我什麼。但見到你活得這麼自在，我很憋屈，你不應該活得這麼舒服。」說到後面他的聲音越來越大，近乎咆哮，「這也太便宜那個叛徒了，他背叛了信任他的所有人。這種人應該在地獄裡永生永世不得安生，為他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
「我已經離開林家了，你還想怎麼樣。」
林永旭指著方台道：「上去和我比斗，如果我輸了，那我就是個廢物，也不再想著為難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楊明咬牙道：「好。」
「楊兄，沒必要理會他的胡攪蠻纏。」姜堯焦急地伸手阻攔，在他看來楊明沒有迎戰的必要。
「沒事的，大不了被揍一頓。」楊明朝姜堯安慰地一笑，拿開了他的手，「有時候我在想，他們也挺可憐的，父母死了想要報仇，但仇人也死了，就這樣痛苦地活著。」
……
方台上兩人站定，林家人拿出兩根未開鋒的長槍扔給兩人。
就爆發的靈力氣勢來看，林永旭多了一倍不止，這不由得讓姜堯更是捏了一把汗。
逐漸圍攏了一些看熱鬧的人過來，一些林家子弟認出了楊明，在台下竊竊私語。
負責兩人比斗安全的是那個同行的中年人，他嚴肅地看著兩人：「你們倆切記不能傷人性命，不允許使用術法，如果我看出了苗頭會立即終止比斗。」
「嗯」兩人異口同聲。
「開始！」
林永旭率先發動攻勢，踩著詭密的步伐向前衝刺，待靠近姜堯，身體迅猛地旋轉起來，長槍順勢劈向姜堯面門。
處於守勢的楊明沉著地舉槍格擋，強大的靈力衝擊導致他下盤不穩，右腳向後一撤。
這一幕被林永旭敏銳捕捉，右腳踏出近身撞擊。
失去了身體重心，楊明趕緊拉開距離，緊接著左支右絀難以招架。
就連台下的姜堯都能看得出，對於距離的把控兩人相差太多，林永旭可以很輕易地躲開楊明的反擊，或劈或挑擊打在楊明身上，而楊明被限制得有力無處使。
遊刃有餘的就像獵人戲弄著獵物一般。
「痛快，哈哈哈，痛快！」林永旭的怨毒完全爆發了出來。
槍尖雖然並不鋒利，但連續幾次戳擊下來，以楊明的忍耐力都疼得悶哼出聲。
場面變成了一面倒的毆打。
迎面一棍重重劈下，楊明被砸倒在地，縱然有著靈力防護，他還是失神片刻。
「夠了！」姜堯憤怒地看向中年人，見他沒有絲毫叫停的意思，一步躍上方台。
林永旭咧嘴一笑，沒把這個上台的少年放在眼裡，一個靈力波動都沒有的廢物，他怎麼會在意，自從楊明離開林家，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
趁著楊明還沒回過神來，他獰笑著朝楊明臉上踩去。
「嘭！」
他的腳仿佛踩在了一塊精鐵上，強大衝擊力帶著他後退數步。
而姜堯穩穩地立在楊明身前，身形沒有半分晃動：「他已經輸了，你要殺人的話，先來殺我好了。」
林永旭驚疑不定地看著姜堯，他不明白，這個沒有半分靈氣的傢伙是怎麼擋住自己一擊的。
台下幾個林家人沖了上來，將姜堯兩人圍住。
中年人前來打圓場：「比斗就是這樣，除非楊明先認負，否則另一方是可以繼續出手的，不過我看他已經沒有還手的力氣了，永旭，你也退一步，就這麼算了吧。」
林永旭冷笑道：「行啊，你讓他自己說認輸，我就放過他。」
「你！」姜堯上前一步，他已經忍無可忍了。
周圍林家子弟也毫不認輸地堵了上來。
突然間黑影從天而降，一柄紅纓長槍落在了他們身前，槍身輕微顫動，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都給我住手！」
一人身著青色制式長衣從空中落下，胸前印著青蓮的徽記，雖然帶著幾分怒氣，仍能看出是個面容姣好的女子。
「青印巡查使？」
「雨桐姐。」
推開眾人向前，女子看清了躺在地上的人，瞳孔一縮，怒道：「誰把我表弟打成這個樣子的！」
一眾林家子弟讓出條道，將中間尷尬的林永旭露了出來，此時的他瞬間乖了幾分：「雨桐姐，我是和他切磋。」
女子上前一個暴栗，將林永旭砸得踉蹌了一下：「切磋！這麼喜歡切磋，回到駐地和我好好切磋幾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群窩囊廢，只知道找楊明出氣，有本事去煉獄境找魔族拼命啊！」
捂著頭的林永旭悶著沒有吭聲。
林雨桐轉身看向楊明，此時的他已經被攙扶了起來，見少年滿臉血污，嘆了口氣，揮手召出法器。
紅色光芒照耀下，楊明流血的傷口迅速凝住，呼吸也逐漸平緩了下來。
姜堯退到了一邊，對於療傷他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留給兩人敘舊的空間。
兩人的交談聲開始還比較輕，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大，
林雨桐秀眉倒蹙：「你在荒山野嶺能有什麼出息，不過是些流言，我不知道你在怕什麼！」
「姐，」楊明無奈道，「我現在過得也蠻好的，說什麼也不會回去的。」
「你是我看著長大的，論槍法你沒什麼天賦，丹心訣你更是皮毛都沒學會，如果沒有門內師傅傳授，你這輩子也練不出個名堂，今天被打成這樣，你還不明白麼。」
「我不怕，姐，一年不行就十年，我楊明不靠別人，總有一天會自己查明真相，我父親絕不是叛徒。」
「別人不能靠，你表姐也依靠不得？」
「你別為難我了。」
林雨桐氣得胸口鬱結，強忍著沒有發作，重重地哼了一聲，將一塊牌子塞到楊明手裡：「你這性子真是九頭牛都拉不回，我還有公務在身，如果你改變想法，來這兒的巡查府找我。」
一旁無意間聽了半程的姜堯搖搖頭，在他看來，學習中師傅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可他也不知道怎麼去勸。
系統聲突然響起。
【主線任務二開啟：幫助楊明回到林家，是否接取任務】
姜堯有些奇怪，這主線觸發的條件是不是太寬泛了？
他不喜歡這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之前系統的訓練，經脈疏通還好，確實和他自身息息相關，也就接納了，但這個任務不同，他不想貿然左右楊明的選擇。
「系統，我可以暫時放著不選麼？」
【任務領取無時間限制，但會因條件的改變消失】
稍作思索，還是決定將任務放到一邊。
姜堯三人沒再被林家人為難，一路沉悶地回到了客棧。
虎烈還沒有回來，兩人坐在椅子上各自想著心事。
良久，楊明輕聲道：「姜兄弟，我很傻對不對，明明在林家可以學最上乘的武學，卻選擇在山裡蹉跎歲月。」
姜堯沒有出聲，靜靜地聽著。
「小時候我不太聰明，理解功法比旁人慢很多，可是我爹很厲害，總是能指點我，所以我才會比別人強上些許……可是那一天，爹死了，是以叛徒的身份死去的，師傅不再接納我，朋友開始躲我，許多人對我指指點點，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去問娘，然後娘也死了。」
「我是個膽子很小的人，不敢去面對那些不能掌控的東西，我只好去努力苦練，我只剩下這些了，我央求著奶奶帶我離開了林家，在山林里，就像你看著那樣一天天生活著。」
「但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我說我會找到真相，那只是漂亮話罷了，以我的實力，也許一輩子都不能真正走出那個山林。」
一股腦說完，楊明擦擦眼角：「謝謝你姜堯，各種意義上的。」
姜堯認真地看著他：「我也不知道自己未來能走到什麼地步，相比起來，我才是真正的廢人。很抱歉有些事我無法告訴你，但是我能告訴你，我有變強的信心，如果有一天我有那個能力了，一定幫你找到真相。」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