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她見到了，就不能不管
突如其來的清脆巴掌聲音，壓過了略顯議論嘈雜的坊市四周。
季聞溪微微驚愕後，也不由看向齊澈。
「真疼啊……」
不過齊澈只是捂著那隻手，嘶嘶地抽了下冷氣，一副渾然無所謂的樣子。
「齊……齊公子？」
千寶樓掌柜捂著臉，臉龐變成豬肝色，身上的肥肉都在哆嗦。
他自然是認得齊澈的，景安城有哪些人物不能得罪，他摸得門清。
只是沒想到齊澈會忽然打他。
「還在那看什麼看？」
齊澈完全沒理會這掌柜。
他看向周泰、褚炎等一眾隨從，此刻將那副紈絝本性盡顯無疑。
「給本公子動手，什麼玩意，連季仙子的便宜也敢占。」
「妖潮在即，還敢發災禍財，給本公子打，狠狠地打。」
「……」
周泰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沒料到齊澈忽然會多管閒事，但考慮到他可能是在博眼前季仙子的好感。
說實話，他和眼前的千寶樓掌柜還算認識，剛來景安城的時候，對方拜碼頭似得送來了不少好東西。
「宋掌柜，對不住了。」
「有些錢不是那麼好賺的。」
他心中想著，上前數步，一個巴掌下去，宋掌柜另一半邊臉瞬間腫脹起來。
幾顆碎牙混合著血水唾沫，橫飛揮灑。
「啊……」
「齊公子，小人當初還去府上給您送過禮物呢……」
「您……您不能這樣啊……」
宋掌柜慘呼一聲，嘴裡含糊不清地喊道，很是驚顫憤怒，但不敢出手抵抗。
這明明是無妄之災啊，他壓根就沒得罪齊澈。
聽聞這話，周泰心中頓時咯噔一聲，他看了眼齊澈漸漸沉下來的臉。
啪的一聲，又是一掌落了下去。
宋掌柜嘴裡頓時說不出來了，只能嗚嗚嗚哼個不停，碎牙混合著血水橫飛。
整個西景坊市，此刻更是落針可聞。
周圍商鋪的散修皆心中一顫地看著這一幕。
在他們眼中，平日裡根本見不到的大人物，此時被一巴掌一巴掌的扇著，臉腫得和豬頭一樣，模樣悽慘無比。
聽到外邊的動靜，千寶樓的護院、夥計都跑了出來，但看清發生什麼後，紛紛立在原地，根本不敢上前去阻止。
這個時候，沒人敢阻攔。
「怎麼，現在本公子連打個人，也要理由了嗎？」
「便是你們在大乾都城的千寶樓總樓掌柜過來，本公子要扇他，他也得恭恭敬敬跪下，舔著臉謝我賞他。」
「你算是什麼玩意？」
齊澈清俊臉上顯露出了明顯的戾氣。
周泰很了解齊澈，知道這是他真的生氣了。
若是這宋掌柜識趣地跪在地上，老老實實閉嘴挨幾個嘴巴子，今天這事或許就過去了。
但以齊澈的性格，真的生氣後，他會殺人的。
「饒……」
「饒命……」
宋掌柜此時也反應了過來，渾身一顫，臉色慘白，毫不猶豫地跪倒在地，一個勁地磕頭，額頭很快便血肉模糊，面前的青石板上，沒多久也一片血跡蔓延。
他不敢耍小聰明，用法力去抵擋。
在景安城他算得上是土皇帝般的人物，便是各大家族的重要人物，也經常有求於他。
此時妖潮即將爆發，各大家族都急需各種兵器甲冑、箭矢以應對。
千寶樓生意遍及大乾皇朝各地，貨源足夠、倉庫里囤積也夠多，這才讓他心生出大賺一筆的念頭。
景安城各大家族的話事人不敢得罪他，只能咬著牙，高價購買。
本來他見是羅浮仙宗的仙子過來，親自接待，想著對方若是需要，那便贈予一些，以示結交，誰知季聞溪一開口就是數量就是幾千起步，其中還有各大家族已經內定好的。
別說是贈予了，就是按照以往時候正常價格出售，他都感覺無比肉疼。
發一次災禍財，足夠他下輩子躺平無憂了。
「齊公子，宋掌柜雖然貪心了點，但也罪不至死。」
「今天就饒他一命吧。」
見宋掌柜悽慘模樣，季聞溪也不由輕聲開口求情起來。
即便是殺了宋掌柜，那也解決不了根本上的問題，貪婪永遠是人之本性。
聞言，齊澈頓時衝著周泰擺了擺手，「季仙子都這麼說了，那就姑且饒你一命。」
周泰也停手了。
「是……是……是……」
「多謝齊公子。」
宋掌柜叩伏在地，口齒不清地說著，心中不敢怨恨齊澈，但卻是暗暗將季聞溪給記恨上了。
……
經此小插曲，宋掌柜壓根不敢再囤貨高價售賣，當即吩咐千百樓中的夥計等人，去倉庫中將季聞溪所需要的那些兵器、甲冑、符篆取來。
「……」
季聞溪略顯沉默地看著一箱箱被搬到千寶樓門口的兵器。
跟隨在她身後的一眾散修，皆目光炙熱地看著那些琳琅滿目、寶光閃爍的甲冑、箭矢。
很快，在趙魁幾人的幫助下，這些長劍、甲冑、箭矢都被分發給了這些散修。
不過以此為代價，他們則需要在接下來的妖潮中出力，保護景安城無法撤走逃離的普通百姓。
季聞溪也並不愚蠢，知道其中有肯定渾水摸魚之輩，可能就是口頭答應，撈了好處就跑。
因此她親自出手，一一在這些兵器中，留下了烙印，並讓一眾散修滴入精血。
唯有按照誓約出手，這些兵器甲冑才會真正屬於他們。
這麼一做，當即就勸退了部分人，但依舊留下了三分之二。
不過，坊市周圍湊熱鬧的一些散修，聽聞消息趕來，還是有一些人留下精血誓約，取走了兵器。
最後加一起約莫有一百多人。
接下來幾天，再湊齊個幾百人，若有五百個修行者，加上她到時候所傳授的陣法，應該能抵禦第一波妖潮一段時間。
解決了眼前的第一個麻煩後。
季聞溪微舒口氣，才認真誠摯地看向齊澈，「剛才，多謝齊公子出手相助了。」
事情的發展，出乎了她的意料，雖說結果是好的，但這變相地承了齊澈的人情。
齊澈一直在旁候著。
在季聞溪分發兵器裝備的時候，他便吩咐周泰、褚炎等人維持秩序。
一眾散修老老實實排隊，不敢多拿，也不敢隨口糊弄季聞溪。
「季仙子客氣了，能幫到你就好。」
「這掌柜的也真是過分，竟然想囤貨炒賣，這些兵器可是在妖潮中，能救很多人的性命呢。」
齊澈笑呵呵地道，似乎感覺這樣被季聞溪盯著有點不自在，他將插在腰間的白玉扇取了出來，在那自顧自地搖著。
「是啊。」
季聞溪莫名有些莞爾。
「不過，倒是有些麻煩齊公子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算什麼麻煩的。」齊澈急忙擺手。
「季仙子留在景安城，是想要抵禦妖潮嗎？」
季聞溪點了點頭，她目光掠過這片坊市。
不遠處是一片略顯破爛的連綿青磚瓦房，那裡是景安城的平民區，和各大家族的驕奢淫逸不同。
那裡的普通百姓，別說穿上綾羅綢緞的衣服，一天能吃到三頓飽飯，其中一頓有肉，就無比滿足了。
妖潮爆發之後，各大家族都有車隊載著他們逃難離開，但這些平民百姓呢？
他們只會淪為妖獸果腹的口糧。
既然她來了，她見到了，那麼她就不能坐視不管。
季聞溪微微驚愕後，也不由看向齊澈。
「真疼啊……」
不過齊澈只是捂著那隻手，嘶嘶地抽了下冷氣，一副渾然無所謂的樣子。
「齊……齊公子？」
千寶樓掌柜捂著臉，臉龐變成豬肝色，身上的肥肉都在哆嗦。
他自然是認得齊澈的，景安城有哪些人物不能得罪，他摸得門清。
只是沒想到齊澈會忽然打他。
「還在那看什麼看？」
齊澈完全沒理會這掌柜。
他看向周泰、褚炎等一眾隨從，此刻將那副紈絝本性盡顯無疑。
「給本公子動手，什麼玩意，連季仙子的便宜也敢占。」
「妖潮在即，還敢發災禍財，給本公子打，狠狠地打。」
「……」
周泰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沒料到齊澈忽然會多管閒事，但考慮到他可能是在博眼前季仙子的好感。
說實話，他和眼前的千寶樓掌柜還算認識，剛來景安城的時候，對方拜碼頭似得送來了不少好東西。
「宋掌柜，對不住了。」
「有些錢不是那麼好賺的。」
他心中想著，上前數步，一個巴掌下去，宋掌柜另一半邊臉瞬間腫脹起來。
幾顆碎牙混合著血水唾沫，橫飛揮灑。
「啊……」
「齊公子，小人當初還去府上給您送過禮物呢……」
「您……您不能這樣啊……」
宋掌柜慘呼一聲，嘴裡含糊不清地喊道，很是驚顫憤怒，但不敢出手抵抗。
這明明是無妄之災啊，他壓根就沒得罪齊澈。
聽聞這話，周泰心中頓時咯噔一聲，他看了眼齊澈漸漸沉下來的臉。
啪的一聲，又是一掌落了下去。
宋掌柜嘴裡頓時說不出來了，只能嗚嗚嗚哼個不停，碎牙混合著血水橫飛。
整個西景坊市，此刻更是落針可聞。
周圍商鋪的散修皆心中一顫地看著這一幕。
在他們眼中，平日裡根本見不到的大人物，此時被一巴掌一巴掌的扇著，臉腫得和豬頭一樣，模樣悽慘無比。
聽到外邊的動靜，千寶樓的護院、夥計都跑了出來，但看清發生什麼後，紛紛立在原地，根本不敢上前去阻止。
這個時候，沒人敢阻攔。
「怎麼，現在本公子連打個人，也要理由了嗎？」
「便是你們在大乾都城的千寶樓總樓掌柜過來，本公子要扇他，他也得恭恭敬敬跪下，舔著臉謝我賞他。」
「你算是什麼玩意？」
齊澈清俊臉上顯露出了明顯的戾氣。
周泰很了解齊澈，知道這是他真的生氣了。
若是這宋掌柜識趣地跪在地上，老老實實閉嘴挨幾個嘴巴子，今天這事或許就過去了。
但以齊澈的性格，真的生氣後，他會殺人的。
「饒……」
「饒命……」
宋掌柜此時也反應了過來，渾身一顫，臉色慘白，毫不猶豫地跪倒在地，一個勁地磕頭，額頭很快便血肉模糊，面前的青石板上，沒多久也一片血跡蔓延。
他不敢耍小聰明，用法力去抵擋。
在景安城他算得上是土皇帝般的人物，便是各大家族的重要人物，也經常有求於他。
此時妖潮即將爆發，各大家族都急需各種兵器甲冑、箭矢以應對。
千寶樓生意遍及大乾皇朝各地，貨源足夠、倉庫里囤積也夠多，這才讓他心生出大賺一筆的念頭。
景安城各大家族的話事人不敢得罪他，只能咬著牙，高價購買。
本來他見是羅浮仙宗的仙子過來，親自接待，想著對方若是需要，那便贈予一些，以示結交，誰知季聞溪一開口就是數量就是幾千起步，其中還有各大家族已經內定好的。
別說是贈予了，就是按照以往時候正常價格出售，他都感覺無比肉疼。
發一次災禍財，足夠他下輩子躺平無憂了。
「齊公子，宋掌柜雖然貪心了點，但也罪不至死。」
「今天就饒他一命吧。」
見宋掌柜悽慘模樣，季聞溪也不由輕聲開口求情起來。
即便是殺了宋掌柜，那也解決不了根本上的問題，貪婪永遠是人之本性。
聞言，齊澈頓時衝著周泰擺了擺手，「季仙子都這麼說了，那就姑且饒你一命。」
周泰也停手了。
「是……是……是……」
「多謝齊公子。」
宋掌柜叩伏在地，口齒不清地說著，心中不敢怨恨齊澈，但卻是暗暗將季聞溪給記恨上了。
……
經此小插曲，宋掌柜壓根不敢再囤貨高價售賣，當即吩咐千百樓中的夥計等人，去倉庫中將季聞溪所需要的那些兵器、甲冑、符篆取來。
「……」
季聞溪略顯沉默地看著一箱箱被搬到千寶樓門口的兵器。
跟隨在她身後的一眾散修，皆目光炙熱地看著那些琳琅滿目、寶光閃爍的甲冑、箭矢。
很快，在趙魁幾人的幫助下，這些長劍、甲冑、箭矢都被分發給了這些散修。
不過以此為代價，他們則需要在接下來的妖潮中出力，保護景安城無法撤走逃離的普通百姓。
季聞溪也並不愚蠢，知道其中有肯定渾水摸魚之輩，可能就是口頭答應，撈了好處就跑。
因此她親自出手，一一在這些兵器中，留下了烙印，並讓一眾散修滴入精血。
唯有按照誓約出手，這些兵器甲冑才會真正屬於他們。
這麼一做，當即就勸退了部分人，但依舊留下了三分之二。
不過，坊市周圍湊熱鬧的一些散修，聽聞消息趕來，還是有一些人留下精血誓約，取走了兵器。
最後加一起約莫有一百多人。
接下來幾天，再湊齊個幾百人，若有五百個修行者，加上她到時候所傳授的陣法，應該能抵禦第一波妖潮一段時間。
解決了眼前的第一個麻煩後。
季聞溪微舒口氣，才認真誠摯地看向齊澈，「剛才，多謝齊公子出手相助了。」
事情的發展，出乎了她的意料，雖說結果是好的，但這變相地承了齊澈的人情。
齊澈一直在旁候著。
在季聞溪分發兵器裝備的時候，他便吩咐周泰、褚炎等人維持秩序。
一眾散修老老實實排隊，不敢多拿，也不敢隨口糊弄季聞溪。
「季仙子客氣了，能幫到你就好。」
「這掌柜的也真是過分，竟然想囤貨炒賣，這些兵器可是在妖潮中，能救很多人的性命呢。」
齊澈笑呵呵地道，似乎感覺這樣被季聞溪盯著有點不自在，他將插在腰間的白玉扇取了出來，在那自顧自地搖著。
「是啊。」
季聞溪莫名有些莞爾。
「不過，倒是有些麻煩齊公子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算什麼麻煩的。」齊澈急忙擺手。
「季仙子留在景安城，是想要抵禦妖潮嗎？」
季聞溪點了點頭，她目光掠過這片坊市。
不遠處是一片略顯破爛的連綿青磚瓦房，那裡是景安城的平民區，和各大家族的驕奢淫逸不同。
那裡的普通百姓，別說穿上綾羅綢緞的衣服，一天能吃到三頓飽飯，其中一頓有肉，就無比滿足了。
妖潮爆發之後，各大家族都有車隊載著他們逃難離開，但這些平民百姓呢？
他們只會淪為妖獸果腹的口糧。
既然她來了，她見到了，那麼她就不能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