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千方百計害我
羅凝霜被掃把抽在肩上，疼得眉頭緊蹙，她捂著傷處，抬頭看向羅丞相。
「這麼痛快？」
羅丞相鬍子顫抖，手指著她，厲聲呵斥，「你什麼意思！」
「你妹妹從未苛待過你，我們問起來，她句句都是維護你的，你竟敢毀她親事，害得她傷心欲絕！今日同你斷親後，本官將你逐出羅家，你再也不是我羅家人！」
羅凝霜冷笑，嘴角勾起。「您之前口口聲聲說我是羅家人，可您何時把我當過羅家人？」
「我被流放羅剎島五年，您可曾派人看過我一眼？」
「如今我回來了，您不問我過得如何，張口閉口都是羅思思，您可真是個好父親！」
羅丞相被她的話噎住，臉色鐵青。
旁邊一位族老站出來，捋著鬍鬚，陰陽怪氣開口，「凝霜丫頭，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你父親身為丞相，日理萬機，哪有時間顧及你這個不孝女？」
「再說了，你被流放羅剎島，那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如今你妹妹的親事被你攪黃了，你還有臉回來？」
羅凝霜看著這位族老，認出他是羅家旁支的一位長輩，平日裡沒少占羅家的便宜。
「這位族老，您說我咎由自取，那我倒想問問，當年的話是羅思思說出口的，憑什麼我要替她受罰！還有，請問你們是不是耳聾，我都說了她的婚事是改日再議，蓉妃娘娘又不是退親，你們何故這麼著急！」
「況且，您口口聲聲說我丟人現眼，可您這些年吃羅家的，喝羅家的，又算什麼？」
族老被她懟得啞口無言，臉色漲紅，「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好了！」
羅丞相不耐煩地打斷他們。
「羅凝霜，今日我召集族人，就是要將你逐出羅家。」
「從今往後，你與羅家再無瓜葛，是死是活，都與我們無關！」
羅凝霜看著這群人，心底發寒。
就在這時，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緩步走來，他正是羅氏一族的族長。
羅族長抬手制止了他們之間的言辯，轉向羅凝霜，語氣平和卻不容置疑，「凝霜，你我再談談。」
羅凝霜冷眼看著羅族長，不發一言。
羅族長繼續道：「族譜除名茲事體大，你可要想清楚，此事傳出去，你還怎麼做人？」
凝霜冷笑，難道她待在丞相府不走，讓人誤會她死乞白賴的非要留在丞相府她就能做人了？
難道要讓羅思思日日陷害，讓羅雲帆和羅夫人日日責打她就能做人了？
羅凝霜小手一揮，「不勞煩族長費心了！」
羅丞相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看著她，似乎是已經對她失望透頂。
羅族長見她與丞相均態度堅決，他似是心中有了決斷，「那好，一會在族人見證下，老夫會在族譜上將你除名。不過你要走可以，羅老夫人留給你的東西，你一件也不能帶走。」
羅凝霜眉頭微皺，「為何？那些明明是祖母留給我的東西。」
羅族長臉色一沉，「那些東西是老夫人留給丞相府嫡女出嫁的嫁妝，你既然已經和丞相府斷親，自然是不能帶走的！」
羅凝霜環顧四周，看著一張張冷漠的面孔，突然笑了，「好一個羅家，連已逝之人的遺願都要違背。」
就在這時，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羅思思緩緩走來，她面色蒼白，身形嬌弱，每走一步都顯得格外吃力。
「父親，族長爺爺，各位長輩，請不要趕姐姐走。」
羅思思柔弱無骨地靠在門框上，聲音輕若蚊蠅，「我知道姐姐也是為了我好，她只是擔心我嫁給宸王殿下會受委屈。」
說著，她捂著胸口咳嗽起來，纖細的身子不住顫抖。
羅雲帆連忙上前扶住她，關切地問道：「思思，你怎麼起來了，快回去休息。」
羅思思搖了搖頭，淚眼婆娑地看向羅凝霜，「姐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不怪你，請你也不要再忤逆父親。」
她說完這番話，似乎耗盡了全身力氣，整個人軟軟地倒在羅雲帆懷裡。
他心疼地摟著她。
羅凝霜冷眼看著這一幕，「羅思思你還真是演技精湛，用不用我在這給你搭一個戲台子！」
「混帳！」一直站在人群後方沒有開口的羅夫人責罵道：「我養了你十三年，難道都沒教會你什麼叫孝道，什麼叫禮義廉恥嗎！」
羅夫人走到眾人之前，她的雙眼紅腫，很顯然是哭過的，「凝霜，我養你一場，沒有生恩也有養恩。我們認回思思之後，從沒想過要區別對待你們，我們是想要將你也當親生女兒對待的。」
「可你……可你為何就容不下思思呢！」
羅凝霜聞言愕然，「我容不下她？」
隨即她怒極反笑，「當年她一句渾話，丞相府推我出去定罪，我被流放五年。在羅剎島第一年，她設計讓郡主麾下副將得知姜崇一直在暗中關照，說來榮幸，我還值得秦副將親登羅剎島，監刑鞭笞三十。」
說著，羅凝霜掀起袖口，雖然昨日在聽瀾軒醫治過一番，但一眼看過去傷痕還是猙獰可怖。
羅雲帆和羅夫人聽到這番話，頓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們瞪大眼睛看著羅思思，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祖母曾派丞相府的死士護我，可他們為何遲遲未歸，羅丞相不覺得奇怪嗎？」
「是她羅思思入宮告知五公主我有人相護，五公主連夜派人追殺，那晚我為了護住覃嬤嬤，挨了銷魂鞭，傷疤自肩膀蔓延到腰際，羅夫人大可來看。」
羅雲帆搖頭，他決不相信羅思思會做出這種事來，「不可能……思思不會……」
羅凝霜紅著眼，聲音顫抖，「我容不下她？明明是她千方百計害我！」
在羅雲帆懷中的羅思思早就淚如雨下了，「你說是就是啊！」
羅思思強撐著起身，「既然姐姐對我誤會至深，我也不想憑白遭人誤解，思思今日便以死自證，希望姐姐能夠對思思放下芥蒂，往後好好在丞相府生活。」
說罷，她朝著丞相府門口的柱子一頭撞了過去。
「這麼痛快？」
羅丞相鬍子顫抖，手指著她，厲聲呵斥，「你什麼意思！」
「你妹妹從未苛待過你，我們問起來，她句句都是維護你的，你竟敢毀她親事，害得她傷心欲絕！今日同你斷親後，本官將你逐出羅家，你再也不是我羅家人！」
羅凝霜冷笑，嘴角勾起。「您之前口口聲聲說我是羅家人，可您何時把我當過羅家人？」
「我被流放羅剎島五年，您可曾派人看過我一眼？」
「如今我回來了，您不問我過得如何，張口閉口都是羅思思，您可真是個好父親！」
羅丞相被她的話噎住，臉色鐵青。
旁邊一位族老站出來，捋著鬍鬚，陰陽怪氣開口，「凝霜丫頭，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你父親身為丞相，日理萬機，哪有時間顧及你這個不孝女？」
「再說了，你被流放羅剎島，那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如今你妹妹的親事被你攪黃了，你還有臉回來？」
羅凝霜看著這位族老，認出他是羅家旁支的一位長輩，平日裡沒少占羅家的便宜。
「這位族老，您說我咎由自取，那我倒想問問，當年的話是羅思思說出口的，憑什麼我要替她受罰！還有，請問你們是不是耳聾，我都說了她的婚事是改日再議，蓉妃娘娘又不是退親，你們何故這麼著急！」
「況且，您口口聲聲說我丟人現眼，可您這些年吃羅家的，喝羅家的，又算什麼？」
族老被她懟得啞口無言，臉色漲紅，「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好了！」
羅丞相不耐煩地打斷他們。
「羅凝霜，今日我召集族人，就是要將你逐出羅家。」
「從今往後，你與羅家再無瓜葛，是死是活，都與我們無關！」
羅凝霜看著這群人，心底發寒。
就在這時，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緩步走來，他正是羅氏一族的族長。
羅族長抬手制止了他們之間的言辯，轉向羅凝霜，語氣平和卻不容置疑，「凝霜，你我再談談。」
羅凝霜冷眼看著羅族長，不發一言。
羅族長繼續道：「族譜除名茲事體大，你可要想清楚，此事傳出去，你還怎麼做人？」
凝霜冷笑，難道她待在丞相府不走，讓人誤會她死乞白賴的非要留在丞相府她就能做人了？
難道要讓羅思思日日陷害，讓羅雲帆和羅夫人日日責打她就能做人了？
羅凝霜小手一揮，「不勞煩族長費心了！」
羅丞相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看著她，似乎是已經對她失望透頂。
羅族長見她與丞相均態度堅決，他似是心中有了決斷，「那好，一會在族人見證下，老夫會在族譜上將你除名。不過你要走可以，羅老夫人留給你的東西，你一件也不能帶走。」
羅凝霜眉頭微皺，「為何？那些明明是祖母留給我的東西。」
羅族長臉色一沉，「那些東西是老夫人留給丞相府嫡女出嫁的嫁妝，你既然已經和丞相府斷親，自然是不能帶走的！」
羅凝霜環顧四周，看著一張張冷漠的面孔，突然笑了，「好一個羅家，連已逝之人的遺願都要違背。」
就在這時，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羅思思緩緩走來，她面色蒼白，身形嬌弱，每走一步都顯得格外吃力。
「父親，族長爺爺，各位長輩，請不要趕姐姐走。」
羅思思柔弱無骨地靠在門框上，聲音輕若蚊蠅，「我知道姐姐也是為了我好，她只是擔心我嫁給宸王殿下會受委屈。」
說著，她捂著胸口咳嗽起來，纖細的身子不住顫抖。
羅雲帆連忙上前扶住她，關切地問道：「思思，你怎麼起來了，快回去休息。」
羅思思搖了搖頭，淚眼婆娑地看向羅凝霜，「姐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不怪你，請你也不要再忤逆父親。」
她說完這番話，似乎耗盡了全身力氣，整個人軟軟地倒在羅雲帆懷裡。
他心疼地摟著她。
羅凝霜冷眼看著這一幕，「羅思思你還真是演技精湛，用不用我在這給你搭一個戲台子！」
「混帳！」一直站在人群後方沒有開口的羅夫人責罵道：「我養了你十三年，難道都沒教會你什麼叫孝道，什麼叫禮義廉恥嗎！」
羅夫人走到眾人之前，她的雙眼紅腫，很顯然是哭過的，「凝霜，我養你一場，沒有生恩也有養恩。我們認回思思之後，從沒想過要區別對待你們，我們是想要將你也當親生女兒對待的。」
「可你……可你為何就容不下思思呢！」
羅凝霜聞言愕然，「我容不下她？」
隨即她怒極反笑，「當年她一句渾話，丞相府推我出去定罪，我被流放五年。在羅剎島第一年，她設計讓郡主麾下副將得知姜崇一直在暗中關照，說來榮幸，我還值得秦副將親登羅剎島，監刑鞭笞三十。」
說著，羅凝霜掀起袖口，雖然昨日在聽瀾軒醫治過一番，但一眼看過去傷痕還是猙獰可怖。
羅雲帆和羅夫人聽到這番話，頓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們瞪大眼睛看著羅思思，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祖母曾派丞相府的死士護我，可他們為何遲遲未歸，羅丞相不覺得奇怪嗎？」
「是她羅思思入宮告知五公主我有人相護，五公主連夜派人追殺，那晚我為了護住覃嬤嬤，挨了銷魂鞭，傷疤自肩膀蔓延到腰際，羅夫人大可來看。」
羅雲帆搖頭，他決不相信羅思思會做出這種事來，「不可能……思思不會……」
羅凝霜紅著眼，聲音顫抖，「我容不下她？明明是她千方百計害我！」
在羅雲帆懷中的羅思思早就淚如雨下了，「你說是就是啊！」
羅思思強撐著起身，「既然姐姐對我誤會至深，我也不想憑白遭人誤解，思思今日便以死自證，希望姐姐能夠對思思放下芥蒂，往後好好在丞相府生活。」
說罷，她朝著丞相府門口的柱子一頭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