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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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萬家燈火隨著入夜時分弱弱熄熄,一群身手不錯的夜行者悄悄的潛入了熬九品的宅院,在其周圍撂下了法器,隨即閃身而去。

  「花椒大料、香葉桂皮,肉蔻草果、丁香陳皮,三分武火,文火七分,嗯~,摁摁~……!」

  在熬九品鄰居的房頂上站著幾個黑衣人,其中一個站在正前方、神形健碩的黑衣人手中起了火光,好似很使勁的樣子,以騎馬蹲襠式的姿勢,擎著雙手對著熬九品的宅院呻吟。

  「起陣!」半響,那健碩的黑衣人口中又吐出兩字。

  只見,熬九品的宅院四周的法器漫延出道道法光,相互交織,編結成網,如倒扣鍋狀將熬九品的宅院召在其下,並將熬九品的宅院照得如白晝一般。

  「開始聽老大念叨,還以為起鍋呢,厲害!」一個黑衣人說。

  「滾你個驢糞蛋,這是咱們祖師爺留下的八香大陣,就是天上的神仙也插翅難逃。」健碩的黑衣人說。

  「祖師爺之前是幹啥的?」一個黑衣人問。

  「你也給我滾蛋。」健碩的黑衣人說。

  「老大,真的神仙都破不了?」又一個黑衣人說。

  「阿,據說是,我這也第一次用。」健碩黑衣人說。

  「老大,不對啊,不說就殺一個嗎?咋這麼多人?」一個黑衣人說。

  熬宅里有多少人?院中有幾對,一對是貓八品和熬九品在桌旁對酒當歌;一對是在中央切磋武藝,一對在樹下吟風頌月;一對在牆角竊竊私語……;屋內燭火映出兩對;樹上還有一對;房頂上還有一對……這一對一對的都是貓八品和熬九品。

  那健碩的黑衣人老大好似也懵了,愣愣的看向陣中的人。

  「都,都,都都殺了。」一個黑衣人說。

  「瞧你那點出息,話都說不順了。」老大說。

  「這不第一次殺人嗎。」那個剛才嚇結巴的人說。

  「還沒動手呢!」老大嫌棄的說。

  「老大接下來咋辦?」手下問。

  「這必是分身之術,為了兄弟們將來的榮華富貴,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先往裡放毒。」老大說。

  「那些法器是淬了毒的,這毒不好使呀。」一個黑衣人說。

  「拿箭往裡射!」老大說。

  老大話音剛落,身旁的一個個黑衣人抬起了胳膊,手臂上的腕弩射出道道光束。

  此法果然奏效,被射中的宅院中人,皆中箭而亡。

  「不好,老大,那樓閣屋頂還有一對沒罩住。」一個黑衣人說。

  可不是,樓頂上的那對正在翻跟頭,翻的那叫一個絕,二人繞著頂檐翻了一圈又一圈,如履平地一般。

  看罷,那老大手中出現雙箭之弓,瞄了瞄,雙箭便直奔樓頂的二人而去。

  嘿,好巧不巧,樓上二人突然停了,好似翻跟頭翻累了,伸上了懶腰,雙箭從二人的腿側飛過,這要是繼續翻下去,必是中箭而亡。

  樓上的二人看了看箭來的方向,忽然就不見了。

  「老大,跑的那兩個是真身不?」一個黑衣人說。

  正在沉默的老大,被遠處飄來的兩片樹葉『砸』了下,這樹葉是熬九品院中那棵樹上的。

  老大揉了揉腦袋,將樹葉扯了下來。

  「我哪知道?」老大沒頭沒腦的吼了句。

  「那這可咋辦?」手下問。

  「這地界是呆不下去了,換地兒!」老大說。

  「那定金?」手下問。

  「要還定金還跑個屁路!」另一手下說。

  一群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中……

  熬九品和貓八品去哪了?他們人壓根就沒在那,人在土地家吃火鍋呢,那熬宅中上上下下數對的貓八品和熬九品都是樹葉變化的,包括那樓頂翻跟頭的那對。

  於此同時,段大人這邊也收到了消息。

  「你就找了這麼一群蠢貨?」段大人怒斥著手下。

  「大人你也知道,他們在這一帶名氣很大的,獨門陣法都可滅神鬼於無形。」親信說。

  「狗屁!就他們那點道行,跟耍猴是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段大人說。


  「對!對對對,那幫人就是自吹自擂,虛張聲勢,結果誤了段大人的事,該死。」親信說。

  「馬後炮。」段大人說。

  「那幫人怎麼處置?」親信說。

  「他們可識得你?」段大人問。

  「不曾,未留下任何把柄。」親信說。

  「那你看著辦吧。」段大人說。

  「可查出那熬九品來此地何意?」段大人問。

  「並未查出他有何意圖,不過他曾多次同『知道不』出現在同一茶樓。」親信說。

  「又是他!」段大人好似很不得意『知道不』。

  「這?……」親信說。

  「你先下去吧。」段大人說。

  親信下去後,段大人眼前復現了那日與金髮玉面男子見面的場景:

  「你給『知道不』找的二夫人跟人跑了?還跟個殺手跑的?」金髮男子說。

  「確是,這小女子的心思實難把控。」段大人說。

  「下一步怎麼辦?沒這枕邊風,你還打算怎麼控制『知道不』?」金髮男子說。

  「這個……」段大人頓了下。

  「這個什麼這個,本王為了讓他當官,搞了那麼多事,結果主事人跑了,是不是太巧了?啊?啊?啊?」金髮男子說,說著說上還踹上了段大人。

  「我還有一計。」段大人連說。

  「本王不聽!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就是要把他給我弄進京去,辦不成,你就等罰吧!」金髮男子說。

  ……

  「阿嚏!」大半夜的『知道不』打了個噴嚏,她身邊美麗的夫人翻了個身。

  「什麼時辰了,還不睡,瞎琢磨什麼呢?」『知道不』夫人背對著他嘟囔著說。

  「夫人,你說我這要是當了大官,是不是就能上朝堂了?」『知道不』說。

  「這挺好,凡間的朝堂也就那樣。」夫人閉著眼睛說。

  「說的好像你見過似的,常說凡間這凡間那的,你不食人間煙火是不?」『知道不』說。

  「老娘我是陪著你食人間煙火的,你給我記住了!」夫人說。

  「娘子啊,你如此美艷,說話莫要這麼粗魯,說得為夫心裡七上八下得。」『知道不』說,說完手還不老實。

  「美艷?不及夫君尋得新人新歡,別碰我。」夫人說。

  「你怎麼又提這事?」『知道不』說。

  「哼!」夫人甩開了『知道不』。

  「你起來,你幹嘛……」夫人似拒還迎……

  ……

  『知道不』夫人起身披上了衣服,看了看沉睡得『知道不』,出了房門,撥弄了兩下院中得琴弦。

  不久後,一個臉上還掛著未乾的唇印的人出現在她面前,那人正是保護『知道不』的那個人。

  「看來這狐狸精還挺纏人的。」『知道不』夫人說。

  「你知道了?」來人說。

  「你那點小心思。」『知道不』夫人說。

  「尊夫人今日可有事要講?」來人說。

  「他近日邪氣加重,陽氣有些不足,可知何因?」夫人說。

  「或許是近日看到了一些壞人壞事,受到了影響,生了邪氣。」來人說。

  「若是如此下去,任其邪氣滋生,他這一世怕是要早逝,不得圓滿。」夫人說。

  「早歸位早好,這些孱弱凡人之地有什麼好呆的。」來人說。

  「還不是因那凡間女子,他賭上十世輪迴,換那,天地因果樹花開,與那女子再續前緣。」夫人說。

  「那女子不是下凡歷練的你嗎?」來人說。

  「可他不信那,我逼婚他煩我還來不及呢。」夫人說。

  「唉,尊夫人你當時就不應該逼婚。」來人說。

  「不逼婚還放著他沾花惹草?你看看他在凡間這揍性,別說一個二夫人,隨著他沒準七個八個都敢娶。」夫人說。

  「我知道了,他這十世輪迴就是為了躲著你。」來人說。


  「你再說一遍?」夫人生氣的說。

  來人不說話,眼睛向上看。

  「換因果樹花開是其一,或許他本命就應走紅塵這一遭。」夫人說。

  「這怎講?」來人說。

  「他乃天地靈體,嗜邪則邪,吸正則正,若是他在輪迴中嗜了過多的邪氣,怕是會毀了這凡間。」夫人說。

  「那又如何,孱弱的小人,短短的壽元,不足為惜。」來人說。

  「你跟他一樣,都是瘋子!」夫人生氣的說。

  「尊夫人莫氣,我幫他壓壓邪氣不就好了。」來人說。

  「他此番輪迴可是對天地立誓,各界都看著呢,還是順其自然吧。」夫人說。

  「那尊夫人,沒事我可走了,這大半夜的。」來人說。

  「去吧,都喜歡狐狸精。」

  「你不『狐狸精』?那周邊可有不少人惦記著你呢。」來人說,說完示意般看了看熬九品家的樓閣頂,轉身就不見了。

  熬九品閣樓頂有什麼?在土地那吃喝完的熬九品回了住處,上了樓閣,正好看見『知道不』的夫人,便坐著看了起來。

  貓八品突然出現拍了拍熬九品。

  「哎?你不能別那麼鬼鬼祟祟的。」熬九品一驚,以為是那保護『知道不』的人來了。

  「真是魔尊啊?」貓八品說。

  「為何由此一說?」熬九品問。

  「尊夫人,那不就是魔尊的夫人嗎?還有魔君級的人物守其左右,這不實錘了嗎?」貓八品說。

  「那尊夫人怎麼就不可能是魔尊本尊呢?」熬九品說。

  「也是,這魔尊神神秘秘的,是公是母都不知道。」貓八品說。

  「妖人,呵呵。」熬九品笑了。

  「知道你笑啥,咱就樂意這麼說。」貓八品說。

  「哎?他們剛才說的是你朋友那個狐狸精不?」熬九品說。

  「是!」保護『知道不』的人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你,你,你……」熬九品站起來衝著來人說。

  「我,我,我,我是魔君,你們惹不起,我的事,還有我和別人的事,秘密!」保護『知道不』的人說。

  「嗯,嗯!」熬九品和貓八品連連點頭。

  「乖!」保護『知道不』的人說。

  說完,一股魔氣環行於貓八品和熬九品周身,二人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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