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非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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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啥找神醫呢?」貓八品愣愣的問。

  「很嚴重!」熬九品說。

  「你們兩隻破妖!」杜盈盈說。

  「咋還破妖呢?要是破妖正好拿你這面人修補修補。」貓八品說。

  貓八品放開了面人,但面人的嘴卻被封住了。

  「小盈來!」杜盈盈說。

  話音剛落,那面人就由大變小的飛入了杜盈盈的手中,原地只留下稀里嘩啦的碎冰。

  面人果然是面人,面乎乎的站在杜盈盈手上,好像還用小手指頭指著貓八品和熬九品。

  「自有人收拾他們。」杜盈盈說,說完揣起面人準備離開。

  「杜千金,說說唄!」貓八品攔住了杜盈盈的去路。

  「你們在侯府作妖,我沒揭發你們,你這是想恩將仇報嗎?」杜盈盈有些緊張的說。

  「杜千金你別怕,我又不吃人,你為何將面人做得與你如此相似?」貓八品問。

  「要你管?」杜盈盈說。

  「噢,你要不告訴我,你用這小面人糊弄你全家的事可就藏不住了。」貓八品說。

  「你說去,說完了,你們就等著被抓吧!」杜盈盈說。

  「杜千金稍安勿躁,你若幫我們保守秘密,我等定不會將你的事情說出去的。」熬九品說。

  「這還差不多。」杜盈盈說。

  「切,問問都不讓,當真小氣。」貓八品說。

  此時,好像一股帶著仙氣的劍氣從宴會的方向冒出。

  「師兄!」杜盈盈說,說完便飛奔向宴會而去。

  貓八品和熬九品跟過去看,只見一滿臉怒氣、很年輕的修士站在正中,與真武侯的手下對刃而立,而那些手下保護的竟然是受傷的段大人。地上還有一件碎了的法器,應是有這法器的保護,段大人才保住了性命。

  「肅兒,此事已過去多年,你何故舊事重提?況且段大人當年還上諫,力保你父兄一命。」一個官員說。

  「死了,全死了,在流放的途中全家都死了!」陳肅說,這修士叫陳肅。

  場面鴉雀無聲。

  「可知我如何入得了這仙門?哼哼!是師傅救了剩一口氣的我。」陳肅說,說完衣襟滑落,前後可以看到一個似貫穿胸膛的傷口。

  「我要是殺手,定會一刀封了你的喉,還報仇?你當你父親是什麼好東西?」一個公子哥模樣的人說。

  「段文,你就是你叔父的狗!」陳肅說。

  「陳肅,你現已拜入仙門,何故自毀前程?你全家之死又與段大人有何關係?」真武侯說。

  「我這傷口,不是人力所為,是那無血肉之軀的鬼兵所傷,而暗中豢養鬼兵的就是段大人!」陳肅說。

  「鬼兵?還是人豢養的?笑話!」真武侯譏諷的說。

  其實真武侯知道這鬼兵的存在,就連他的親信都知道,他說的如此輕蔑之言,是怕民心惶惶,因他所探得的鬼兵所在,是敵國,還很厲害,而他所訓練的那些帶假仙氣的『妖兵』為得就是防禦那些鬼兵。

  「我陳肅並非虛言,那最初豢養鬼兵之人正是家父,後來才有了段大人。是我偷聽父兄談話所知。」陳肅說。

  聽到此話,有些人想說點什麼,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還真讓段大人的侄子段文說准了。

  「若你所說,你父兄豈不是罪有應得?」真武侯說。

  「他們有罪他們贖,與我其它胞兄胞妹何干?八房妾室兒女,一個都沒放過。」陳肅說。

  「陳府的八房妾室與你有大恩那!對,你不是你父親撿來的嗎?」段文又插上嘴了,言下之意,都不是親的你報哪門子仇?

  「放屁!我生母就是真知君主,小妹和老六都是她親生的。」陳肅說。

  眾人一陣唏噓。

  「我妹?」真武侯說。

  「侯爺,這普天之下還有哪個敢叫真知郡主?」真武侯的親信小聲說。

  「這麼多年他和駙馬一直無所出,感情這兒子比我兒子都大?」真武侯說。

  「侯爺你這麼多年征戰沙場,娶夫人是遲了些,郡主她或許……或許開竅早。」親信小心的說。


  「她人那?」

  「據說,一大早就去還怨了。」

  「還願?」

  「有婦人挑釁郡主,向她要駙馬孩子的撫養費。」

  「什麼亂七八糟的。」真武侯不耐煩的說。

  「陳肅,你可知你所之言有辱沒郡主之嫌。」真武侯說。

  「事做了還不讓說?小妹和老六都已成了奸人的刀下亡魂!我不報此仇枉為人兄!」陳肅說。

  「他語無倫次,他瘋了,他瘋了!」段大人慌忙喊叫,因為陳肅再次殺向他。

  還好這次有真武侯的手下抵擋了片刻,但不知是真武侯的手下是假沒攔住還是假沒攔住,陳肅的劍直逼段大人而去。

  鏘!尖銳的撞擊聲響起,原來段大人身上又飛出一件法器,擋住了陳肅的劍氣,將陳肅彈得老遠。陳肅吃驚,懷疑的看著那地上碎裂的法器。

  「段大人,你這隨身帶的法器不少呀?」真武侯說。

  「侯爺見笑了,若沒這些法器,段某的今日可性命休矣。」段大人說。

  「哎呀,本侯爺之過,速速將陳肅拿下!」真武侯說。

  「哼哼!」段大人從鼻子裡擠出兩音。

  「這段大人可真能裝,對付陳肅那半斤八兩的道行,怕就是彈指之間,還受傷?」貓八品不屑的說。

  「這真武侯也挺能裝。」熬九品說。

  「嗯,他想借陳肅之手要了段大人的命。」貓八品說。

  「試探也不是不可能。」熬九品說。

  也就在這說話間,真武侯手下與陳肅幾番纏鬥,將陳肅束縛於帶有符咒的術法網下。

  「師……」杜盈盈脫口喊道,但只一字出口就讓貓八品施法讓其閉嘴。

  「你師兄這事兒亂得很,你就別摻和了。」貓八品說。

  杜盈盈不服,推搡下熬九品,示意讓他幫自己解開束縛。

  「沒錯,不僅亂,還很兇!」熬九品說。

  杜盈盈真不是個省心的主,急得蹦起來了。

  貓八品一看連忙摁住,將人帶到了別處。

  「你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還想去湊個數?」貓八品說。

  「師兄被抓了,我豈能不管?」杜盈盈說。

  「你如何管得?讓人家放了他?你說話人家聽嗎?」貓八品說。

  杜盈盈卡住了。

  「杜小姐,你的庚帖可是真的?」熬九品問。

  「啊?那是自然。」杜盈盈一愣,都沒想到熬九品會有此問。

  「不,你在說謊。」熬九品說。

  「沒事你問庚帖幹嘛呀?」杜盈盈說。

  「這關乎你的命數。」熬九品說。

  「你們妖也信這個?算了,告訴你也無妨,我小時候有術士給我算過,說我的命數不穩,恐人畏懼活不到成年,就給我換了個好命的命數,到現在看來這命數還真不錯,順得很。」杜盈盈說。

  「呵呵,真是好命數。」貓八品說,心裡卻想:這術士還真挺神棍的,整了個活不過成年的命數。

  「你那面人做的真不錯,如有了人魂一般。」熬九品說。

  「那是,我師兄做的自是不差。」杜盈盈說。

  「你師兄做她作甚?」貓八品問。

  「你管甚?」杜盈盈說。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幫你師兄了。」貓八品說。

  「你當真能幫我師兄?」杜盈盈說。

  「當真!」貓八品說。

  「妖話,我師兄都被真武侯抓了,你如何幫得?」杜盈盈說。

  「別得不說,救個人還是可以的,條件是你要為我們保守身份的秘密,還有回答我的疑問。」貓八品說。

  「好!」杜盈盈說。

  「口說無憑!你別動。」貓八品說。

  「嘰里咕嚕……」貓八品口中念念有詞,將一果子打入杜盈盈的口中,杜盈盈不由得吞了進去。

  「這是什麼?」杜盈盈問。


  「此果,名曰:不可說,你若違背諾言,最多不過七日光景便會毒發身亡,若是守諾,一生無虞。」貓八品說。

  「我守諾就是,你快去救我師兄吧。」杜盈盈說。

  「這個咱得先籌劃籌劃,不過,你還是先講講你那面人的來歷吧。」貓八品說。

  「我平日喜歡學點魯班之術,學著學著我就發現這市面上能見到的這類書都讓我看完了,便自己做了些新奇玩意,會變形的,會動的都有,因此還賺了不少零花,可父親不喜我這樣做,說是丟了他官家的面子,有的時候還好,有的時候就說我自是生氣的,越不讓做此活計我越做,直至……」杜盈盈說。

  「直至什麼?」貓八品問。

  「直至我遇到了段大人的殺手。」杜盈盈說。

  「段大人要殺你?」貓八品問。

  「好像父親惹到了他,他要給父親個教訓。」杜盈盈說。

  「是你師兄救了你?」貓八品問。

  「我自己救了我自己,碰到了師兄。」杜盈盈說。

  「那天不知為何,路上人出奇的少,我心裡自然是有些害怕看誰都不像好人,果然壞人讓我看來了,他瞅我那一霎那,我將防身武器蠶絲扣扔了出去,扣住了那人的胳膊,另一頭我扣在了路人身上。」杜盈盈說。

  「你這直覺還挺准。」貓八品說。

  「那是,看那眼神就不像好人。」杜盈盈說。

  「你咋知道是段大人的殺手呢?」貓八品說。

  「另一頭被扣的人就是我師兄陳肅,那殺手懵了,與他打起來了,師兄看此人不對勁,便對其用了仙法,之後、才一五一十的供出的,可惜那人知道自己失言後便自盡了。」杜盈盈說。

  「你師兄來的巧。」貓八品說。

  「不,那時候我還不認識陳肅。」杜盈盈有些嬌羞的說。

  「合著你扣殺手扣出個情郎那。」貓八品說。

  「別胡說。」杜盈盈說。

  「噢,怪不得你師兄做了個和你相似的面人。」熬九品說。

  「啥意思?」貓八品說。

  「睹物思人唄。」熬九品說。

  「亂講!起初我是吃了凡人藥石難醫的慢性毒物,找到了師兄的仙門,求仙人醫治。」杜盈盈說。

  「段大人下的毒?」貓八品問。

  「父親也這麼認為,其實是我自己吃的,所以他一直視段大人為敵。」杜盈盈說。

  「你將你遇刺的事告訴杜大人不就得了?」貓八品說。

  「哼,我又沒死,父親知道此事怕是更加畏首畏尾,不如結個仇。再說,這不就能入仙門與師兄朝夕相處了?」杜盈盈說。

  貓八品沒說話,愣愣的瞅了瞅杜盈盈,這般『壞』的小姑娘還第一次見。

  「你師兄弟不怕你麼?」熬九品問。

  「怎麼會,師兄還做了個面人給我當替身,我便可安心遊走於杜府和仙門之間。就是做了這面人之後,有些師姐妹看我不順眼,真無奈!」杜盈盈說,後三字語氣竟然有些傲嬌。

  「真無奈!真得意!」貓八品學這杜盈盈說。

  「你想知道的我都講了,你也該救我師兄了吧?」杜盈盈說。

  「咱說話算話,去去就來,侯府外等咱。」貓八品說,說完就不見了。

  杜盈盈看向了熬九品。

  「我去幫忙。」熬九品說。

  說完熬九品便打算離開,卻不料又被化作人的面人沾上了。

  「你不許走,你得留下來當質。」杜盈盈說。

  此時,天空中流星雨落。

  「唉,好好的宴,讓段大人煞了風景。」杜盈盈說。

  「如落在頭,上天成是欺我。」熬九品說。

  「何意?」面人問。

  「腦袋嗡嗡的。」身上沾著面人的熬九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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