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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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男啃著手裡酸酸甜甜的小野果,看著淮清往火堆里添柴火,她笑得眉眼彎彎,悄悄的往他身邊挪,最後挨靠著他,把頭枕在他的肩上,整個人都要縮進他的懷裡。

  淮清扶著英男的後腰,心裡更多的是無奈。自己對她,究竟是因為一見傾心,還是前世作怪?火焰的光影映在他臉上,明明滅滅,就像他的心一刻也不得安寧。

  師父說修仙在於修心,心定則道穩,那他現在……他撿起一截樹枝丟在了火里,看火焰把它一點點吞沒,變成灰燼。他打了個響指,在指尖搓出一小朵火焰,冰藍耀眼。可這又和地下的那堆火有什麼不一樣呢?沒有哪個更高貴一說,一樣的是毀滅而已。他嘆了口氣鬆手熄了火焰,算了,有什麼可想的。

  英男察覺出男人的冷淡,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總是這樣,不管他是綠袍還是淮清,他的心思總是很難猜。

  想當初她和他上陰山,走的也是這條路,一路走走停停,他武功那麼高,怎麼會走那麼慢,還不是在照顧她。

  她都懂。

  她心裡也知道綠袍對她終究是不同的,就這一點不同,讓她義無反顧的跟著他。

  還記得他和苗飛說她和他不是好朋友,她的生死他一點也不關心時,她難過的想大哭一場,可她始終相信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也做到了,他綠袍始終都是那個在火光中為自己療傷的大英雄。她的大英雄!

  還是哄一哄吧。

  英男窩在淮清的懷裡,小手拿著個野果舉到男人嘴邊:「相公,挺好吃的,你嘗嘗。」淮清斜眼看著懷裡的女人,又叫相公,她想幹什麼?他沒吭聲,只接過果子,拿在手裡把玩。

  英男看他這樣有些泄氣,要是沒有石李二人,她捨出自己定能哄好這醋缸,現在這男人油鹽不進,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比哄綠袍難得多,總不能當著石李二人親熱吧!她現在這樣都很出格了!

  英男氣鼓鼓的左想右想,突然坐直了身子,劈手就去搶奪淮清手裡的野果,淮清下意識的把手攥緊,往後一收,眼睜睜的看著那小女人搶了個空,人也一趔趄,緊接著就氣得臉通紅。

  英男看這狗男人只知道睜大眼睛看著她,可真是氣壞了,上去就推他,沒推動。她騰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把你外袍給我,我要睡覺!」

  淮清仰頭看著氣鼓鼓的小女人,眨了眨眼,偏頭看向石李二人,見他們果然看著他們,他狠狠瞪了眼石中玉,抬手撒下陣旗,慢慢升起的霧氣遮擋住了他二人視線,又傳音:「老實待著,闖陣死了我可不管!」

  迴轉視線又語調欠欠的氣英男:「憑什麼?不給!」英男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也不管不顧起來,上去就拽淮清的外袍。

  淮清抓住英男手,一隻手就把她禁錮在自己懷裡,唇貼她耳邊輕聲低語:「三統領這是在幹什麼,我給你那納物佩中什麼沒有,怎麼到你這兒就成了擺設了?還是說,」他故意拉長聲調,又用另一隻手托起英男的下巴:「三統領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非要鑽我懷裡才能說?現在咱倆這麼近,我保證旁邊那倆人肯定聽不到,你說呀。」

  英男被束縛動彈不得,頭也不得不半抬著,這姿勢羞恥又不舒服,她氣得眼圈都紅了,又聽他言語調侃,只覺得他簡直和綠袍一模一樣!他絕對是他,一樣的惡劣!

  英男下了死命的掙扎,也撼動不了半分,她看男人嘴角得意的笑越發生氣:「你要做什麼?你放開我!」

  「放開你,讓你脫我衣裳?想都別想!你不是要睡覺嗎,睡吧,我保證不吵你。」

  英男看淮清那張嘴一張一合,吐出的字依舊沒一句自己愛聽的,她顫抖著聲音:「你,你太過分了。你放開我,明天我上我的陰山,你回你的余家莊,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淮清皺緊眉頭:「余英男,你給我說清楚,咱倆究竟誰過分!哪次不是你先來招惹我的!你說走就走,說留就留,如今又要永不相見,你簡直欺人太甚!」他豎著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懷裡的小女人,越想越氣,量這小嘴裡也吐不出什麼自己愛聽的話,索性兩手一摟,把她緊緊抱住,對著那還在喋喋不休的紅唇就親了下去。

  英男正在那數落淮清的不是,眼前一黑,那男人的大臉就蓋了下來,帶著一種不管不顧的瘋狂,吸吮的嘴唇發麻,磕得牙齒生疼,英男無奈極了,上一世好不容易這狗男人該會的都會了,這回又來,又來!要她教他嗎?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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