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孔雀之謎
漫長時間裡。
精衛開始填海，嫦娥已經飛仙，巫山神女雲雨成煙。
可是，孔雀不見了！
世間再也沒有了她的消息。
就連一些生有慧眼、法力無邊的天神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就仿佛她從未在世間出現過一樣。
她是死是活，世人也都不知道答案。
孔雀開屏五彩神光
她是世間百鳥之王
色彩斑斕尾巴修長
鴻蒙以來她最漂亮！
孔雀的傳說在傳頌中成為史詩，不曾被遺忘卻也淡化了，以至後人都懷疑她是否存在過了。
可很多很多年後，崑崙東部白雲山邊，據稱有人看到了一種非常美麗的五彩神鳥。
有人說，也許正是孔雀，她東南飛了！
……
……
青藏高原天氣越來越涼了。
一晃三個月過去了，雲程身體基本無礙了。
有格桑德吉和拉姆的陪伴，他們倒也不會孤單。
「燕子，靈兒她們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你一直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格桑德吉給他們倒了酥油茶，茶的熱氣飄得很遠。
燕子沒接她話茬，深思中自言自語一樣:「唉！也不知道她們過去後怎麼樣了。」
眾人無言，因為沒有人知道答案。
「按靈兒的說法，你進去過五行之門。」燕子轉頭望向雲程，不過心裡知道他當時是昏迷狀態，不太可能有什麼印象的。
雲程不知道說什麼好。
因為他腦海里有關靈兒的記憶像被精準抽走了一樣，沒有任何印象，心口卻經常窒息。
任憑燕子等人再怎麼解釋，他就是不知道靈兒是誰，更記不起靈兒的樣子，宛如他來自平行宇宙一樣。
可對燕子來說，靈兒一顰一笑，哪怕一個眼神，都在她腦海中活靈活現。
「你不也進去過嗎？」拉姆抬頭看了看燕子，笑道。
「是啊！我當時太傻了，不知道為什麼要放開她。」
燕子正要陷入自責，拉姆開導她道:「她自己想走，任憑你怎麼做也是拉不住她的。」
「我總感覺她還會回來，儘管並不確定。」
「要不然我們去找才讓哥，讓他帶我們再進一次雪山，去一次佛母陵，看看有沒有什麼蹤跡。」
可說完後，拉姆自己也後悔了，第一次進入佛母陵的經歷仍讓她心有餘悸，恐懼難平。
上次有那麼多人和槍，還有靈兒、白雪晴她們那麼厲害，都如此狼狽，她完全不知道再進一次的底氣在哪裡了。
安靜之中，眾人無話。
日出月落。
一個星期後，天寒地凍中。
燕子和雲程一起離開了念青唐古拉山腳下，經由成都返回了帝都。
帝都天氣也沒比高原暖和多少，只是更多了一些煙火氣。
這段時間的相處，雲程非常感謝燕子，尤其是在他養傷和恢復過程中，燕子任勞任怨照顧他，餵飯、陪伴、洗衣服，甚至擦身子洗澡都是燕子幫他完成的。
他是靈兒的牽掛，也是我的責任，燕子心中一直這樣想著。
雲程不會停留。
他要坐火車直接趕往老家過年，燕子也要返回山東。
分別的時候到了！
燕子先送雲程到了火車站。
「回去後，你要注意照顧好自己，冰花芙蓉玉不能摘，也不能讓別人碰。」抬眼看向雲程，燕子千叮嚀萬囑咐。
「謝謝你，燕子！這段時間沒有你照顧，估計我都挺不過來。」
燕子微笑了下，答道:「你不也救我的命嗎？我們算是扯平了。」
「沒有扯平，我欠你的。」雲程也笑了，順勢把拉杆箱挪到腳下。
「你不欠我的，靈兒才欠我的。」說完，燕子鼻子一酸又要哭了，「也不知道這個沒良心的過怎麼樣了？」
雲程不知道說什麼，拿包紙巾遞給了她:「天冷別哭了，容易感冒。」
接過紙巾，燕子抽啼了下，倔強道:「明年開春我還要去青藏高原，以後我每年都要去一次，如果她一直不回來，我就一直去，直到老了走不動為止。」
雲程靜靜無言。
因為每次提到靈兒這個人，他儘管沒印象，還會很心痛。
「不管怎樣，你都要照顧好自己，自己好了無論去哪都行。」
燕子拭淚抬頭，四目對視，他們卻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時，雲程笑了:「你不跟我說一路順風嗎？」
燕子拭去淚水，不好意思笑了，「祝你一路順風，也過個好年。」
「你也是，過個好年。」
雲程自然張開臂膀，燕子不由走了過去，擁抱彼此他們告別了。
火車開動了。
逐漸加速中，月台上燕子身影越來越小了，最後還被擋住了。
看著車窗外，雲程安靜無言。
此時，他拿出胸前的冰花芙蓉玉靜靜擺弄著它，它是那麼晶瑩剔透，卻又充滿神奇……
「借過一下。」
突然，傳來了女子清脆的聲音，過道眾人都閃開了。
一個靚麗高挑的紅衣女子從他面前經過，飄來陣陣蘭桂之香。
怎麼感覺她似曾相識呢？她到底是誰？我以前見過她嗎？
突然，他胸口疼痛無比，只能俯身趴在了桌板上。
這時，像是有人輕輕撫摸他的頭髮，可由於疼痛難忍，他也沒直起腰來。
過了好久，他終於緩過來了，可抬頭再看，早已不見了紅衣女子，但蘭桂之香還在他身旁，久久不曾散去……
……
送走了雲程，燕子一個人獨自走出了火車站。
外面，風吹梧桐，落葉紛紛。
走上天橋，燕子靜靜看著遠方天邊的一朵紅雲。
「卷盡殘花風未定，休恨，花開元自要春風。」
想起這首詞，燕子輕聲自語，心中卻波浪難平，回想著與靈兒曾經的一點一滴。
「飛燕，來時相遇夕陽中！」這時，一個女子聲音輕柔飄過。
「靈兒？」燕子驚詫，環顧四周卻無人。
我太想她了，以至於自己精神失常幻聽了？燕子輕撫頭髮，感覺自己並無異樣。
這時，一個高大帥氣的年輕男生從對面走了過來，他劍眉直立，桃花眼明亮有神。
燕子不禁多看了他兩眼，正要躲開時，那個男生輕聲問道:「你好，請問你認識玉靈兒嗎？」
聽聞，燕子極其詫異，卻拼命點頭道:「認識，認識！你是？」
「我是她兒子。」
「什麼？！」燕子心想，靈兒剛剛離去，她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兒子？
可再一看年輕人，面容真誠，又不像是在戲弄她。
「你是……你是什麼意思？靈兒比我還小哦。」
那男生笑了:「你可不小了，你們一起的日子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你什麼意思？」突然，一種無盡的時間滄桑感充斥了燕子的內心。
她不解。
可年輕人卻快步走遠了。
「喂！你倒是說明白啊！」看著他的背影，燕子大聲喊道。
年輕人沒有停。
燕子一急就要追上去，可任她怎麼賣力，就是跑不動，年輕人離她也越來越遠了……
猛地再一用力，燕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竟然是夢！？
頭上，汗水涔涔而下……
……
……
精衛開始填海，嫦娥已經飛仙，巫山神女雲雨成煙。
可是，孔雀不見了！
世間再也沒有了她的消息。
就連一些生有慧眼、法力無邊的天神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就仿佛她從未在世間出現過一樣。
她是死是活，世人也都不知道答案。
孔雀開屏五彩神光
她是世間百鳥之王
色彩斑斕尾巴修長
鴻蒙以來她最漂亮！
孔雀的傳說在傳頌中成為史詩，不曾被遺忘卻也淡化了，以至後人都懷疑她是否存在過了。
可很多很多年後，崑崙東部白雲山邊，據稱有人看到了一種非常美麗的五彩神鳥。
有人說，也許正是孔雀，她東南飛了！
……
……
青藏高原天氣越來越涼了。
一晃三個月過去了，雲程身體基本無礙了。
有格桑德吉和拉姆的陪伴，他們倒也不會孤單。
「燕子，靈兒她們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你一直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格桑德吉給他們倒了酥油茶，茶的熱氣飄得很遠。
燕子沒接她話茬，深思中自言自語一樣:「唉！也不知道她們過去後怎麼樣了。」
眾人無言，因為沒有人知道答案。
「按靈兒的說法，你進去過五行之門。」燕子轉頭望向雲程，不過心裡知道他當時是昏迷狀態，不太可能有什麼印象的。
雲程不知道說什麼好。
因為他腦海里有關靈兒的記憶像被精準抽走了一樣，沒有任何印象，心口卻經常窒息。
任憑燕子等人再怎麼解釋，他就是不知道靈兒是誰，更記不起靈兒的樣子，宛如他來自平行宇宙一樣。
可對燕子來說，靈兒一顰一笑，哪怕一個眼神，都在她腦海中活靈活現。
「你不也進去過嗎？」拉姆抬頭看了看燕子，笑道。
「是啊！我當時太傻了，不知道為什麼要放開她。」
燕子正要陷入自責，拉姆開導她道:「她自己想走，任憑你怎麼做也是拉不住她的。」
「我總感覺她還會回來，儘管並不確定。」
「要不然我們去找才讓哥，讓他帶我們再進一次雪山，去一次佛母陵，看看有沒有什麼蹤跡。」
可說完後，拉姆自己也後悔了，第一次進入佛母陵的經歷仍讓她心有餘悸，恐懼難平。
上次有那麼多人和槍，還有靈兒、白雪晴她們那麼厲害，都如此狼狽，她完全不知道再進一次的底氣在哪裡了。
安靜之中，眾人無話。
日出月落。
一個星期後，天寒地凍中。
燕子和雲程一起離開了念青唐古拉山腳下，經由成都返回了帝都。
帝都天氣也沒比高原暖和多少，只是更多了一些煙火氣。
這段時間的相處，雲程非常感謝燕子，尤其是在他養傷和恢復過程中，燕子任勞任怨照顧他，餵飯、陪伴、洗衣服，甚至擦身子洗澡都是燕子幫他完成的。
他是靈兒的牽掛，也是我的責任，燕子心中一直這樣想著。
雲程不會停留。
他要坐火車直接趕往老家過年，燕子也要返回山東。
分別的時候到了！
燕子先送雲程到了火車站。
「回去後，你要注意照顧好自己，冰花芙蓉玉不能摘，也不能讓別人碰。」抬眼看向雲程，燕子千叮嚀萬囑咐。
「謝謝你，燕子！這段時間沒有你照顧，估計我都挺不過來。」
燕子微笑了下，答道:「你不也救我的命嗎？我們算是扯平了。」
「沒有扯平，我欠你的。」雲程也笑了，順勢把拉杆箱挪到腳下。
「你不欠我的，靈兒才欠我的。」說完，燕子鼻子一酸又要哭了，「也不知道這個沒良心的過怎麼樣了？」
雲程不知道說什麼，拿包紙巾遞給了她:「天冷別哭了，容易感冒。」
接過紙巾，燕子抽啼了下，倔強道:「明年開春我還要去青藏高原，以後我每年都要去一次，如果她一直不回來，我就一直去，直到老了走不動為止。」
雲程靜靜無言。
因為每次提到靈兒這個人，他儘管沒印象，還會很心痛。
「不管怎樣，你都要照顧好自己，自己好了無論去哪都行。」
燕子拭淚抬頭，四目對視，他們卻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時，雲程笑了:「你不跟我說一路順風嗎？」
燕子拭去淚水，不好意思笑了，「祝你一路順風，也過個好年。」
「你也是，過個好年。」
雲程自然張開臂膀，燕子不由走了過去，擁抱彼此他們告別了。
火車開動了。
逐漸加速中，月台上燕子身影越來越小了，最後還被擋住了。
看著車窗外，雲程安靜無言。
此時，他拿出胸前的冰花芙蓉玉靜靜擺弄著它，它是那麼晶瑩剔透，卻又充滿神奇……
「借過一下。」
突然，傳來了女子清脆的聲音，過道眾人都閃開了。
一個靚麗高挑的紅衣女子從他面前經過，飄來陣陣蘭桂之香。
怎麼感覺她似曾相識呢？她到底是誰？我以前見過她嗎？
突然，他胸口疼痛無比，只能俯身趴在了桌板上。
這時，像是有人輕輕撫摸他的頭髮，可由於疼痛難忍，他也沒直起腰來。
過了好久，他終於緩過來了，可抬頭再看，早已不見了紅衣女子，但蘭桂之香還在他身旁，久久不曾散去……
……
送走了雲程，燕子一個人獨自走出了火車站。
外面，風吹梧桐，落葉紛紛。
走上天橋，燕子靜靜看著遠方天邊的一朵紅雲。
「卷盡殘花風未定，休恨，花開元自要春風。」
想起這首詞，燕子輕聲自語，心中卻波浪難平，回想著與靈兒曾經的一點一滴。
「飛燕，來時相遇夕陽中！」這時，一個女子聲音輕柔飄過。
「靈兒？」燕子驚詫，環顧四周卻無人。
我太想她了，以至於自己精神失常幻聽了？燕子輕撫頭髮，感覺自己並無異樣。
這時，一個高大帥氣的年輕男生從對面走了過來，他劍眉直立，桃花眼明亮有神。
燕子不禁多看了他兩眼，正要躲開時，那個男生輕聲問道:「你好，請問你認識玉靈兒嗎？」
聽聞，燕子極其詫異，卻拼命點頭道:「認識，認識！你是？」
「我是她兒子。」
「什麼？！」燕子心想，靈兒剛剛離去，她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兒子？
可再一看年輕人，面容真誠，又不像是在戲弄她。
「你是……你是什麼意思？靈兒比我還小哦。」
那男生笑了:「你可不小了，你們一起的日子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你什麼意思？」突然，一種無盡的時間滄桑感充斥了燕子的內心。
她不解。
可年輕人卻快步走遠了。
「喂！你倒是說明白啊！」看著他的背影，燕子大聲喊道。
年輕人沒有停。
燕子一急就要追上去，可任她怎麼賣力，就是跑不動，年輕人離她也越來越遠了……
猛地再一用力，燕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竟然是夢！？
頭上，汗水涔涔而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