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爺討厭麻煩的事
「校霸我可當不起。」
高二教學樓五樓公共男廁所內，齊跡一臉挪移地看著眼前比自己低了一個頭的白襯衫男生。
「不過我挺好奇，我們這一屆什麼時候蹦出個袁爺了。」
「呵呵。」略顯怒意的白襯衫男生突然嘲諷地笑了笑，臉上的凸起青筋也漸漸消失。
「想要我下跪道歉，可以，今天晚上熄燈後來操場。這對校霸來說很簡單吧。」
「誰把廁所給鎖了，阿姨你還沒維修完嗎?」被鎖上的衛生間木門外突然傳來急切的敲門聲和一個男生的呼喊。
「呵，找打嗎?我奉陪。」齊跡眯起眼睛，就這麼帶著不屑的表情看著解開門鎖離開的一眾人。
「?，你哭個雞毛啊，一大男生哭個屁。」
「不……好…意思…齊哥，謝…謝」滿身污穢的張山抽泣地一句一句回答道。
「和爺說個屁的不好意思，天天就知道擱那刷題刷題，別人今天都這麼欺負到你頭上，你看看你刷的題能不能救你。」
齊跡一臉不耐煩地打斷了張山的道謝，順帶用一副兇狠的眼神，把帶著異樣目光打量他們的男生給瞪了回去。
「艹了，就因為一個女生被打了，這不純傻x嗎?，不過後面的表現還好，不然爺說不定就徹底看不起你了。」
「齊哥說得對，是我太傻x了…」張山嘆了口氣，抬起右手抹了抹眼淚，又繼續說道。
「謝謝齊哥，那個，齊哥你晚上真的回去那地方嗎?」
「?，去個屁，爺就沒指望那種人會信守承諾，這必須得放他鴿子啊——你以後多鍛鍊，沒個本事有個屁的尊嚴，爺先去吃飯了。」齊夏蹲下身子理好了鬆開的鞋帶，擺了擺手就出衛生間了。
【哎，奇怪了，那小子是怎麼認出爺的，爺這麼出名嗎?】
……
「怎麼了袁哥，怎麼就突然放過那小子了，要不是他偷襲，老子肯定能幹過他的。」
籃球場上，背心男一邊表演了一個漂亮的灌籃，一邊向著籃球場邊樹蔭下的白襯衫男生說道。
「沒必要老張，現在我在問清雨問題，要是真把張山誤會了我們並不占理。」
「那袁哥你悠著點，別玩手機被抓了。」
「放心。」
白襯衫點開企鵝，翻開動態，無意快速划過校園牆的一則信息吸引了他。
「你說的奇蹟行者就是他啊?難怪你叫我住手。」
……
「喲，齊哥。」午休時間，正走進教室的齊跡被正在教室白板上放視頻的一個劉海男生叫住了。
「咋了?趙羽」
「你看見法外狂徒了嗎?我好像看見他進辦公室了，不知道為什麼全身都濕透，應該是請假。」
「爺看見了個蛋，不過為什麼全身都濕透了，這是掉噴泉里了?」
是的，我們偉大的二十一中有個鶴立雞群的標誌性建築，就是建了半個月沒啥鳥用的大理石噴泉。
當時高一的齊跡還為這事在二十一中帖子下面大罵二十一中的不當人，將如何把錢花在刀把上融會貫通，並將其發展為了一門富有技術的學問，也不肯修修那已經用了二十幾年的宿舍樓。
然後被刪評後，不出意外地被教務部一陣大查特查要找出污衊學校的罪魁禍首。
雖然最後不了了之，不過從那以後齊跡就沒對這鳥學校有過什麼指望了。
「不知道啊，反正我當時碰到他時身上有一種很難聞的臭味。感覺更像是在廁所里摔了一覺。」
「嘖嘖，倒霉的法外狂徒——你放視頻小心點啊，別又跟上次一樣被老彭抓了。」
「知道知道，余宇在外面放哨呢。」
齊跡沒再和趙羽廢話，直接走回了自己用書建成的堡壘，從一個小縫隙里摳出了一部沒套殼手機。
【總感覺這地方有點危險，下次轉移下位置吧】
手機開機後，幾條未讀消息彈了出來。
一個白髮少女看著滿天星辰的頭像的人二個小時前給他發的消息
隔壁老王(祁語冬)
9:50
(白髮少女):你們學校今天沒放假嗎?
10:26
(白髮少女):聽阿姨說你沒回來。
12:30
(一頭雪豹):沒啊，這破學校比你們省重點還坑人，上個星期發通知，只有每個月月末放半天假
(一頭雪豹):壞了，爺忘了提前給老媽說了，上次用老媽手機把班級群給退了
(白髮少女):…要不我和阿姨說?
(一頭雪豹):要是老媽問你你是怎麼知道，老媽不就知道爺帶手機了(哭笑)
(白髮少女):在學校還是好好學習吧，別總是沒有個正型。
(一頭雪豹):這是爺計劃的一部分，別問
(白髮少女):……，從小到大你的計劃就沒靠譜過。
「喂喂，齊哥。」同桌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捅正聊天打字的齊跡，並小聲提醒道。
「嗯，咋了?」齊跡迅速將手機藏了起來，抬頭看著走進教室的禿頂中年男人。
彭建材，他們口裡的老彭，也是二十一班的班主任。平時總是能和他們樂呵呵的，前提是你不違紀。
「剛才年級部發動通知，要全校緊急搜查，請各位同學先出去等待。」
老彭的話像是滴進滾燙油鍋的一滴水，瞬間在班裡炸開了鍋。
班裡的議論主要有三類。
來自愛好學習的班級大佬的抱怨浪費時間
和已經擺爛無聊樂子常年吊車尾們的歡呼
以及壞了這是沖我來的，夾帶私貨在每次搜查中早已如魚得水般以齊跡為標誌人物，科技引領美好生活的設備攜帶者們。
「喂，齊哥，這是不是又是你的原因。」站在走廊上正在無聊看風景的齊跡被一個體型豐滿的眼鏡男生小聲問道。
「爺不知道啊，關爺屁事。」
「我剛才看了看表白牆，就你九點發了個評論，這學校領導又不是不玩企鵝」眼睛男生一臉苦笑，「那下面都沒什麼評論，不過罵的確實解氣，弱智二十一中。」
「喂，海豹，你設備應該收好了吧。」齊跡回頭看了看正在教室里一個一個看課桌的老彭，小聲對著眼鏡男說道。
「這個你放心，老彭絕對找不到。」
「哦，給爺說說你藏哪了?」齊跡饒有興趣地詢問道。
「夾在褲子裡了。」眼鏡男生有點得意地笑道。
「…6」
高二教學樓五樓公共男廁所內，齊跡一臉挪移地看著眼前比自己低了一個頭的白襯衫男生。
「不過我挺好奇，我們這一屆什麼時候蹦出個袁爺了。」
「呵呵。」略顯怒意的白襯衫男生突然嘲諷地笑了笑，臉上的凸起青筋也漸漸消失。
「想要我下跪道歉，可以，今天晚上熄燈後來操場。這對校霸來說很簡單吧。」
「誰把廁所給鎖了，阿姨你還沒維修完嗎?」被鎖上的衛生間木門外突然傳來急切的敲門聲和一個男生的呼喊。
「呵，找打嗎?我奉陪。」齊跡眯起眼睛，就這麼帶著不屑的表情看著解開門鎖離開的一眾人。
「?，你哭個雞毛啊，一大男生哭個屁。」
「不……好…意思…齊哥，謝…謝」滿身污穢的張山抽泣地一句一句回答道。
「和爺說個屁的不好意思，天天就知道擱那刷題刷題，別人今天都這麼欺負到你頭上，你看看你刷的題能不能救你。」
齊跡一臉不耐煩地打斷了張山的道謝，順帶用一副兇狠的眼神，把帶著異樣目光打量他們的男生給瞪了回去。
「艹了，就因為一個女生被打了，這不純傻x嗎?，不過後面的表現還好，不然爺說不定就徹底看不起你了。」
「齊哥說得對，是我太傻x了…」張山嘆了口氣，抬起右手抹了抹眼淚，又繼續說道。
「謝謝齊哥，那個，齊哥你晚上真的回去那地方嗎?」
「?，去個屁，爺就沒指望那種人會信守承諾，這必須得放他鴿子啊——你以後多鍛鍊，沒個本事有個屁的尊嚴，爺先去吃飯了。」齊夏蹲下身子理好了鬆開的鞋帶，擺了擺手就出衛生間了。
【哎，奇怪了，那小子是怎麼認出爺的，爺這麼出名嗎?】
……
「怎麼了袁哥，怎麼就突然放過那小子了，要不是他偷襲，老子肯定能幹過他的。」
籃球場上，背心男一邊表演了一個漂亮的灌籃，一邊向著籃球場邊樹蔭下的白襯衫男生說道。
「沒必要老張，現在我在問清雨問題，要是真把張山誤會了我們並不占理。」
「那袁哥你悠著點，別玩手機被抓了。」
「放心。」
白襯衫點開企鵝，翻開動態，無意快速划過校園牆的一則信息吸引了他。
「你說的奇蹟行者就是他啊?難怪你叫我住手。」
……
「喲，齊哥。」午休時間，正走進教室的齊跡被正在教室白板上放視頻的一個劉海男生叫住了。
「咋了?趙羽」
「你看見法外狂徒了嗎?我好像看見他進辦公室了，不知道為什麼全身都濕透，應該是請假。」
「爺看見了個蛋，不過為什麼全身都濕透了，這是掉噴泉里了?」
是的，我們偉大的二十一中有個鶴立雞群的標誌性建築，就是建了半個月沒啥鳥用的大理石噴泉。
當時高一的齊跡還為這事在二十一中帖子下面大罵二十一中的不當人，將如何把錢花在刀把上融會貫通，並將其發展為了一門富有技術的學問，也不肯修修那已經用了二十幾年的宿舍樓。
然後被刪評後，不出意外地被教務部一陣大查特查要找出污衊學校的罪魁禍首。
雖然最後不了了之，不過從那以後齊跡就沒對這鳥學校有過什麼指望了。
「不知道啊，反正我當時碰到他時身上有一種很難聞的臭味。感覺更像是在廁所里摔了一覺。」
「嘖嘖，倒霉的法外狂徒——你放視頻小心點啊，別又跟上次一樣被老彭抓了。」
「知道知道，余宇在外面放哨呢。」
齊跡沒再和趙羽廢話，直接走回了自己用書建成的堡壘，從一個小縫隙里摳出了一部沒套殼手機。
【總感覺這地方有點危險，下次轉移下位置吧】
手機開機後，幾條未讀消息彈了出來。
一個白髮少女看著滿天星辰的頭像的人二個小時前給他發的消息
隔壁老王(祁語冬)
9:50
(白髮少女):你們學校今天沒放假嗎?
10:26
(白髮少女):聽阿姨說你沒回來。
12:30
(一頭雪豹):沒啊，這破學校比你們省重點還坑人，上個星期發通知，只有每個月月末放半天假
(一頭雪豹):壞了，爺忘了提前給老媽說了，上次用老媽手機把班級群給退了
(白髮少女):…要不我和阿姨說?
(一頭雪豹):要是老媽問你你是怎麼知道，老媽不就知道爺帶手機了(哭笑)
(白髮少女):在學校還是好好學習吧，別總是沒有個正型。
(一頭雪豹):這是爺計劃的一部分，別問
(白髮少女):……，從小到大你的計劃就沒靠譜過。
「喂喂，齊哥。」同桌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捅正聊天打字的齊跡，並小聲提醒道。
「嗯，咋了?」齊跡迅速將手機藏了起來，抬頭看著走進教室的禿頂中年男人。
彭建材，他們口裡的老彭，也是二十一班的班主任。平時總是能和他們樂呵呵的，前提是你不違紀。
「剛才年級部發動通知，要全校緊急搜查，請各位同學先出去等待。」
老彭的話像是滴進滾燙油鍋的一滴水，瞬間在班裡炸開了鍋。
班裡的議論主要有三類。
來自愛好學習的班級大佬的抱怨浪費時間
和已經擺爛無聊樂子常年吊車尾們的歡呼
以及壞了這是沖我來的，夾帶私貨在每次搜查中早已如魚得水般以齊跡為標誌人物，科技引領美好生活的設備攜帶者們。
「喂，齊哥，這是不是又是你的原因。」站在走廊上正在無聊看風景的齊跡被一個體型豐滿的眼鏡男生小聲問道。
「爺不知道啊，關爺屁事。」
「我剛才看了看表白牆，就你九點發了個評論，這學校領導又不是不玩企鵝」眼睛男生一臉苦笑，「那下面都沒什麼評論，不過罵的確實解氣，弱智二十一中。」
「喂，海豹，你設備應該收好了吧。」齊跡回頭看了看正在教室里一個一個看課桌的老彭，小聲對著眼鏡男說道。
「這個你放心，老彭絕對找不到。」
「哦，給爺說說你藏哪了?」齊跡饒有興趣地詢問道。
「夾在褲子裡了。」眼鏡男生有點得意地笑道。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