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世界之外的絢麗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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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是怎麼回事!阿賴耶!我們快跑!」

  羅霖下意識地想要躲開蔓延而來的裂隙。

  只是,在他跳起來的一瞬間,他的領子瞬間被阿賴耶拽住,在他努力掙扎的途中,裂隙很快蔓過他的身軀。

  「啪。」

  就像是一場故事結束之後落下的紅色帷幕,羅霖在重新睜開雙眼的那一霎那,他來到了一條璀璨的光路上。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渡上了一層絢麗到難以想像的色彩。

  就像黎明時分堪堪甦醒的美夢,年老午後之時枕於鬆軟草地上的芬芳。

  在星海之內,無數璀璨仿佛閃耀星辰的信息以各種感官灌入腦海,羅霖咽了口口水,看向了老神在在的阿賴耶,大大的眼睛內滿是疑惑。

  「這裡是潛意識的海洋,是所有智慧生物有意識或者無意識的精神力量交融而成的精神領域,沒有時間,沒有空間,被稱作時河的地方。」

  「不過,如果可以,我更喜歡稱呼它的另一個名字。」

  「潛意識海洋。」

  說完,阿賴耶指了指他們腳下的一個狹小方塊。

  「而那個小方塊,則是你剛剛呆著的地方,一處夢境小世界。」

  「啊?」

  看著仿佛身處盒中世界一般靜止的兩人(陳俊和【黑角羽龍】),盒外的羅霖咽了咽口水。

  雖然阿賴耶早就和他說了,他要進入的副本相當於步入別人的夢境。

  但是,親身見到之後還是讓他感到一絲震撼。

  「那,這條光路是什麼?」

  「這是這個夢境小世界將要融入的地方,一方沒有時間,沒有空間,尚未凝聚出物質微粒的邊緣世界。」

  「而這,便是其接引而來的「觸鬚」,他將這個夢境世界分門別類的整合入自己的時間線,讓他的「歷史」更加完整美好。」

  說完,阿賴耶又指了指光路蔓延向的盡頭,一個璀璨的世界樹,看著滿臉困惑的羅霖,笑著解釋道:

  「關於邊緣世界是什麼,你可以理解為,那是一個無數智慧生物認知疊合而成,最後無限接近於現實世界,具備類似我這樣的精神統合體(天道)的精神世界,他和我們所處的現實唯一的差距在於,尚未捕獲時河中飄渺的物質,凝聚出真正意義的現實。」

  「如今的邊緣世界,就像資料庫中的一團數據代碼,如果沒有3D印表機提供的材料,他就只是一團代碼。」

  「而這個夢境副本,就將作為一枚基石,融入那個世界。」

  「而邊緣世界之上,更高級的就是次元世界。按照一些小說的說法,就是異世界。異世界和邊緣世界的區別在於,除了智慧生物統合體外,還有物質統合體(蓋亞意識),兩者疊合,成為一個完整的世界(精神+物質)。」

  「常規世界分為物質先誕生,如你我所處的地球那般物質占主導的物質位面,也有精神優先誕生,存在神靈的唯心精神位面。」

  聽著阿賴耶的講解,羅霖好奇地東張西望。

  看著周圍無數條宛如銀軌一般鋪設於或星球,或大陸,或者更奇形怪狀(如十八層懸浮地獄,九層天堂山)的通道,他好奇地指了指天空上如同太陽一般高懸萬界的巨型天體。

  只是,在他看去的瞬間,一道如竊竊私語的靡靡之音直穿耳蝸,直灌天靈。

  「#@%……¥@」

  「你小子啊,正想和你說不要亂看,結果還是中招了啊。」

  在靡靡之音傳入耳中的時候,一雙白淨的小手捂住了羅霖的眼睛,感受著眼上的溫熱,一股淡淡的清香瞬間捲入羅霖的鼻中。

  只是,此時他根本無暇顧及心底的嫙旎。

  因為,在直視到那顆仿佛漆黑太陽的心體之後,羅霖仿佛自己落入一個漆黑的漩渦,不斷下沉,永劫不息。

  就在少年越來越冷的時候,一隻溫熱的小手將他從永劫輪迴中拉出。

  「嗚啊!」

  就像是被人從冰涼的海水中拖出,羅霖下意識地開始了大口嘔吐。

  可是,此時作為精神體的他根本無力吐出什麼東西。最終,他顫抖地問道:

  「那,那是什麼鬼東西?」

  「邪神。」

  阿賴耶平靜地說道,在羅霖想要繼續抬頭看的時候,將她的手再次蓋在了羅霖的眼睛上,而後,那懶洋洋地懶狗音解釋:

  「不要直視,不要嘗試理解。那東西不可直視,不可知曉,比起邪神,諸天的各個世界意志更喜歡稱呼其為,萬界之癌。」

  「祂不可知曉,不可靠近。一旦引起他的一絲關注,世界便會因為祂的遞近而毀滅。甚至,若非一位英雄逆轉了整片潛意識之海的時間線,地球,估計也已經毀滅了吧。」

  「!」

  聽著阿賴耶的話,羅霖張了張嘴,這一次,他撥開阿賴耶的香手,不再提起任何抬頭的勇氣,而是疑惑地問道:

  「那個,世界被毀滅一次是怎麼回事?」

  「還記得那個搶了你金手指的重生者嗎?」

  阿賴耶纏了纏頭髮,耐心地解釋道:

  「除了那個傢伙外,其實地球上還有很多重生者,穿越者。」

  「他們是世界瀕臨毀滅,地球位於末日時代的那位英雄鎖定另一條時間線投放的定位器。」

  「多虧了那些定位器,才讓那個英靈王成功將上一條時間線,地球最後的痕跡,也就是我送回到過去,但是結果就是我也失敗了,因為,我改變不了結局。」

  「祂今在,昔在,亘古長存。」

  「啊?」

  聽著阿賴耶那平靜到淡漠的話語,羅霖頓時「啊」了一聲,宛如一隻土撥鼠一樣張大了嘴巴,吶喊道:

  「大佬,你這是什麼反應啊?這是我能聽的東西嗎?」

  「誰讓我們現在已經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阿賴耶溫和地攤了攤手,補充道,「就像那個重生者,還有穿越者,那個被世界遺忘的傢伙做了許多事情,但是,都沒能改變地球毀滅的結局。」

  「我想知道,」聽著阿賴耶的話,羅霖鼓起了臉,問道,「那個英雄,是我嗎?」

  「咋可能,」阿賴耶剜了羅霖一眼,解釋道,「他的信息,已經消失了。那是無數妄圖終結邪神的英雄的結局,註定因為祂的注視而帶上名為存續的污染,他們必須做減求空,才能避免自己的痕跡荼毒世人。」

  「所以,就連我,連他是誰,長什麼樣子都已經不知道了。」

  「而他不是唯一一個失去了過往一切痕跡的人。這片由寰宇內所有智慧生物歸去的潛意識之海中,每時每刻都有世界與人因其注視毀滅。」

  「就像朝露,須臾生滅。」

  「這樣啊,」

  聽著阿賴耶的話,羅霖內心,可恥地浮起了一絲輕鬆。

  還好還好,那個為了拯救世界奉獻自己一切的人不是自己就好。

  畢竟,我不是什麼英雄,只是一個想著摸摸魚,擺擺爛的鹹魚罷了。

  就在羅霖打算說什麼安慰性的話語的時候,阿賴耶再次抬起了手指。

  「到了。」

  「什麼到了?」

  「這個小副本要融入的那個邊緣世界啊。」順著阿賴耶的手指,羅霖看到了一個橢圓形的星球,下一秒,他們踩著的光路瞬間變成滑梯,連帶著他手中的那個小盒子,一同滑入了那個世界。

  在感知到那個世界的時候,羅霖的腦海突兀地浮起了大量的信息,就像之前「知道」了【黑角羽龍】是個驢友一般,他知曉了這個世界的一些基礎設定好。

  這是一個存在著各種超自然實體的世界。他們的存在,是對現實的悖論。

  為了維持人類的正常認知,這個世界存在一個名為「心靈研究委員會」(Psychic Research Committee)的組織,他們關押研究著那些超自然實體。

  在羅霖吸收信息的時候,停滯著時間的小盒瞬間開始了流動。

  陽光再次從天空落下,帶來了一絲溫暖和煦。

  然而,除了那宛如幽靈一般懸浮於空中的人外,無人知曉,剛剛經歷了一場「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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