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對未知的渴望
「呦，竟然是你，我本以為你不會來了。」
夏初的到訪令她感到意外，但畢竟見識過大風大浪，臉上仍舊面無表情。
「這深更半夜不去睡覺，怎麼有心來這裡？」
夏初微笑：「閒來無事，找人嘮嗑而已。」
說來也巧，夏初半夜睡不著覺，便想著到附近的便利店去搞些夜宵。
機緣巧合之下，夜宵沒吃到，卻陰差陽錯來到這裡。
正巧，辦公室亮著燈，夏初便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還真在。
「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們科技會的底蘊非常強大。」
宋綺不緊不慢倒入咖啡，不過她此時卻疲態盡顯。
顯然，有段時間沒合眼了。
「自從創立開始我們就一直在為尋找救世之法做著努力，不斷尋找漏洞，但無一例外都以失敗告終。」
「總會有其他辦法的吧。」夏初端起咖啡一飲而盡。
「沒有，一點都沒有。」
宋綺苦笑：「製造太空飛船，試圖逆轉時間，什麼大膽的實驗沒做過，沒用，一點用都沒有。」
「就連我們手上唯一的底牌，為了防止東荒的魔潮擴散，在兵力壓制不住的關鍵期，將唯一的一個核彈投入進去，這才換來暫時的穩定。」
「能解釋一下魔潮嗎？」聽到這，夏初來了精神。
「不清楚。」
宋綺搖搖頭：「誰也不知道魔潮從何而來，但確確實實是人類變異的結果，我所知道的就這些。」
「通向外界的路全被黑霧所封鎖，我們也只能將魔潮歸結到黑霧，其他的完全沒有辦法。」
「不過……」
宋綺放下咖啡：「我倒是可以給你講講其他的。」
「根據我們的探查，這個世界很大，天高地闊，無奇不有，可我始終很納悶。」
「在群眾認知中，世界只有東荒，北川，中平三個地區，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這個世界好小，小的可憐。」
聞聽此言，夏初眉頭微微一皺：「這樣嗎……」
「我去過所謂的世界邊緣，但人們始終不肯走上一步，只因為黑霧的存在，世界似乎被分割開了。」
「自那時起，我便對這個世界產生懷疑，東荒，中平，幾乎都有我踏足的痕跡。」
「我有一種預感，這個世界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一個根本逃不出去的牢籠。」
宋綺站起身，目光望向窗外。
欣欣向榮的城市只不過是表面罷了，她只能盡力維持住這一片淨土，為了大家，也為了她自己。
「在那之後，我創建了科技會，招攬了無數科學精英，在我的努力下，硬生生將這個世界的進程向前推進幾百年。」
「這有一點誇張了。」
夏初根本不信這樣的言論，一人推動整個世界進展，別開玩笑了。
「你不信？」宋綺微微一笑。
夏初點頭：「那是自然，單憑一人而言，無異於蚍蜉撼樹。」
「可我做到了。」
宋綺自信一笑，「在十幾年前，人們還只能用著土槍以求自衛。」
「憑藉雄厚的財富，還有手上的權利，我大力研發科技，硬生生將這裡推到不屬於它的高度！」
宋綺的臉上寫滿了自豪，她有資格說這番話，那是她一手打造出來的帝國！
「可惜……老天似乎開了個玩笑，即便達到如此成就，我好像也做不了什麼。」
「後來，我遇到了那個書生，他說我錯了，可我不理解，我明明努力造福世間，我擺平了東荒的魔潮，我是功臣，我錯在哪裡？」
宋綺語氣激昂，顯然是很不服氣。
「我沒有超能力，我也沒有什麼過人的天賦，我有的只是堅持，身為普通人的堅持。」
「啊……抱歉，作為成年人，我們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是有點太激進了。」
輕抿一口咖啡，緊皺的眉頭也暫時得到舒緩。
「不好意思，身體有些欠佳。」
或許是長時間的工作，身體有些使不上勁，她不得不放下工作，來到陽台好好休息。
「看得出來，你還真拼命啊。」
宋綺苦笑：「那是自然，你以為這個位子好坐？」
「沒有點實力在上面，下位也只是時間問題。」
「我知道，雪城消失也只是時間問題，可我不甘心，還在做最大的努力爭取一絲安寧。」
夏初跟上前來：「累嗎？」
「累，自然是累，可一想著那些普通人能夠安穩度過一天，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們都是苦命人。」
夏初卻搖頭：「算了算了，不跟你說這些。」
「還是好好休息吧，你這樣子猝死都不意外。」
宋綺卻呵呵一笑：「我的休息可跟你的休息不一樣。」
說著，她搬來一台天文望遠鏡，輕車熟路調整好設備，細細觀察起來。
「跨時代的產物，沒見過吧。」
夏初輕嘆一口氣：「你厲害，沒見過行了吧。」
「這個可不一樣。」
宋綺洋洋得意：「從某些方面來講，這可是人類探索外界的眼睛呢。」
「哦，然後呢。」
夏初依舊保持著吃瓜態度，他可不在乎這些。
「哎，你這人……算了，當我沒說。」
即便如此，對方依舊滔滔不絕講述起來。
「透過這個，我才深刻認知到人類的渺小，如同沙塵一般，漂浮不定，卻又想抓住什麼。」
「這是人類對未知的恐懼與好奇，你不好奇嗎？「
夏初一臉懵逼：好好吃著瓜，怎麼又問起我來了？
「不知道，考慮這麼多幹嘛，活在當下就好了唄。「
眼見說不通對方，宋綺不再多言，而是默默這一切。
「看你這樣子，行行行，星空好看，你說的有理。」
見對方情緒失落，夏初也只能補上幾句美言，這才讓對方稍微緩和過來。
事實證明，只要是好話，真的假的都有用。
「你來找我不單單是這個吧。」
她的直覺很準，既然夜半三更拜訪，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得，瞞不過你。」夏初苦笑，這個女人如同透視，輕易看穿一個人的人心，最好不要過多接觸。
「我要走了，準備套衣服。」
「不坐車？」宋綺反問。
「我有我的想法。」
夏初的到訪令她感到意外，但畢竟見識過大風大浪，臉上仍舊面無表情。
「這深更半夜不去睡覺，怎麼有心來這裡？」
夏初微笑：「閒來無事，找人嘮嗑而已。」
說來也巧，夏初半夜睡不著覺，便想著到附近的便利店去搞些夜宵。
機緣巧合之下，夜宵沒吃到，卻陰差陽錯來到這裡。
正巧，辦公室亮著燈，夏初便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還真在。
「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們科技會的底蘊非常強大。」
宋綺不緊不慢倒入咖啡，不過她此時卻疲態盡顯。
顯然，有段時間沒合眼了。
「自從創立開始我們就一直在為尋找救世之法做著努力，不斷尋找漏洞，但無一例外都以失敗告終。」
「總會有其他辦法的吧。」夏初端起咖啡一飲而盡。
「沒有，一點都沒有。」
宋綺苦笑：「製造太空飛船，試圖逆轉時間，什麼大膽的實驗沒做過，沒用，一點用都沒有。」
「就連我們手上唯一的底牌，為了防止東荒的魔潮擴散，在兵力壓制不住的關鍵期，將唯一的一個核彈投入進去，這才換來暫時的穩定。」
「能解釋一下魔潮嗎？」聽到這，夏初來了精神。
「不清楚。」
宋綺搖搖頭：「誰也不知道魔潮從何而來，但確確實實是人類變異的結果，我所知道的就這些。」
「通向外界的路全被黑霧所封鎖，我們也只能將魔潮歸結到黑霧，其他的完全沒有辦法。」
「不過……」
宋綺放下咖啡：「我倒是可以給你講講其他的。」
「根據我們的探查，這個世界很大，天高地闊，無奇不有，可我始終很納悶。」
「在群眾認知中，世界只有東荒，北川，中平三個地區，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這個世界好小，小的可憐。」
聞聽此言，夏初眉頭微微一皺：「這樣嗎……」
「我去過所謂的世界邊緣，但人們始終不肯走上一步，只因為黑霧的存在，世界似乎被分割開了。」
「自那時起，我便對這個世界產生懷疑，東荒，中平，幾乎都有我踏足的痕跡。」
「我有一種預感，這個世界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一個根本逃不出去的牢籠。」
宋綺站起身，目光望向窗外。
欣欣向榮的城市只不過是表面罷了，她只能盡力維持住這一片淨土，為了大家，也為了她自己。
「在那之後，我創建了科技會，招攬了無數科學精英，在我的努力下，硬生生將這個世界的進程向前推進幾百年。」
「這有一點誇張了。」
夏初根本不信這樣的言論，一人推動整個世界進展，別開玩笑了。
「你不信？」宋綺微微一笑。
夏初點頭：「那是自然，單憑一人而言，無異於蚍蜉撼樹。」
「可我做到了。」
宋綺自信一笑，「在十幾年前，人們還只能用著土槍以求自衛。」
「憑藉雄厚的財富，還有手上的權利，我大力研發科技，硬生生將這裡推到不屬於它的高度！」
宋綺的臉上寫滿了自豪，她有資格說這番話，那是她一手打造出來的帝國！
「可惜……老天似乎開了個玩笑，即便達到如此成就，我好像也做不了什麼。」
「後來，我遇到了那個書生，他說我錯了，可我不理解，我明明努力造福世間，我擺平了東荒的魔潮，我是功臣，我錯在哪裡？」
宋綺語氣激昂，顯然是很不服氣。
「我沒有超能力，我也沒有什麼過人的天賦，我有的只是堅持，身為普通人的堅持。」
「啊……抱歉，作為成年人，我們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是有點太激進了。」
輕抿一口咖啡，緊皺的眉頭也暫時得到舒緩。
「不好意思，身體有些欠佳。」
或許是長時間的工作，身體有些使不上勁，她不得不放下工作，來到陽台好好休息。
「看得出來，你還真拼命啊。」
宋綺苦笑：「那是自然，你以為這個位子好坐？」
「沒有點實力在上面，下位也只是時間問題。」
「我知道，雪城消失也只是時間問題，可我不甘心，還在做最大的努力爭取一絲安寧。」
夏初跟上前來：「累嗎？」
「累，自然是累，可一想著那些普通人能夠安穩度過一天，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們都是苦命人。」
夏初卻搖頭：「算了算了，不跟你說這些。」
「還是好好休息吧，你這樣子猝死都不意外。」
宋綺卻呵呵一笑：「我的休息可跟你的休息不一樣。」
說著，她搬來一台天文望遠鏡，輕車熟路調整好設備，細細觀察起來。
「跨時代的產物，沒見過吧。」
夏初輕嘆一口氣：「你厲害，沒見過行了吧。」
「這個可不一樣。」
宋綺洋洋得意：「從某些方面來講，這可是人類探索外界的眼睛呢。」
「哦，然後呢。」
夏初依舊保持著吃瓜態度，他可不在乎這些。
「哎，你這人……算了，當我沒說。」
即便如此，對方依舊滔滔不絕講述起來。
「透過這個，我才深刻認知到人類的渺小，如同沙塵一般，漂浮不定，卻又想抓住什麼。」
「這是人類對未知的恐懼與好奇，你不好奇嗎？「
夏初一臉懵逼：好好吃著瓜，怎麼又問起我來了？
「不知道，考慮這麼多幹嘛，活在當下就好了唄。「
眼見說不通對方，宋綺不再多言，而是默默這一切。
「看你這樣子，行行行，星空好看，你說的有理。」
見對方情緒失落，夏初也只能補上幾句美言，這才讓對方稍微緩和過來。
事實證明，只要是好話，真的假的都有用。
「你來找我不單單是這個吧。」
她的直覺很準，既然夜半三更拜訪，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得，瞞不過你。」夏初苦笑，這個女人如同透視，輕易看穿一個人的人心，最好不要過多接觸。
「我要走了，準備套衣服。」
「不坐車？」宋綺反問。
「我有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