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牆中的入口
清晨，為了加快搜索進度，軒宸將手推車藏在了一處倒塌了半截的房屋內，7號與他一起繼續搜尋。上午沒啥好消息，除了利用地形分別敲死幾個輻屍人的過程有點緊張之外，翻找廢墟的工作相當枯燥。
上午的搜尋找到了些瓶瓶罐罐和廢電路板，雖然都不太值錢，但是就目前搜尋時看到的情況來說還是應該持樂觀態度的，至少廢墟的這一片到現在都沒見到什麼大型生物遺留的痕跡，令軒宸的信心莫名又增加了幾分。
他現在正坐在一處台階上啃午餐，順便休息休息，7號則在屋頂的平台上到處探查。
突然軒宸收到頭箍傳來7號的信息，告知他在12點方向約2公里左右的位置有塊空地，從形狀分析有點像聚能爆炸後形成的，在那個點旁邊的廢墟內有掃描到大量被拋棄的動物骸骨堆積。
軒宸差點被噎到了，腦海中第一個反應就是原來真的有格拉夫頓怪物，第二個想法就是，輻射狼群原來不是被趕走的，而是被吃掉了……踏瞄滴剛剛還在慶幸沒見到痕跡。
匆匆幾口吃完午餐收拾好，軒宸掏出手槍再次檢查了一下，然後和7號一道向剛發現的方向走去。
躲在遠處建築物廢墟的殘骸里，軒宸緊張的用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7號配合著同步將掃描探得的一些情報分享給軒宸。
之前7號掃描到的空地其實是一處爆炸後的彈坑，不過軒宸在旁邊的牆壁根腳位置有觀察到一個裝置的殘骸，從爆炸彈坑周邊殘骸散射的情況分析，那應該是某種裝置起到了聚能效應，儘量將狂暴的能量都聚集在某個點，而不是任由能量沿著爆炸的法線方向向外飛散。
在彈坑不遠的位置，略有下陷的一塊區域裡面堆積著一堆犬科動物的骸骨，還能在望遠鏡裡面觀察到夾雜著一些人類的頭骨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不知道什麼動物的骨頭。
更遠的街區廢墟上則可以觀察到明顯的戰鬥痕跡，一條似乎是硬擴出來的道路沿途，牆壁上滿是由金屬彈丸造成的大量彈孔，還有許多由能量武器的射線劃出的一條條凹槽，都並未被風雨侵蝕撫平。
7號並未探查到能量的殘留，軒宸也沒觀察到有什麼動靜，目前來說最合理的解釋就是有一支隊伍，利用陷阱和強勁的火力，將格拉夫頓怪物引來滅了，中間經歷的過程必定說不出的曲折離奇。
嗅著空氣中隱隱約約的腐臭味道，軒宸和7號摸到了彈坑前面探頭張望，當時處於能量爆發中心的東西無論是啥，必定已被碳化了，曾經產生的高壓高溫令坑底有一大堆類似黑玻璃一般的東西殘留。
「就知道不可能只有我們才留意到村民的故事。」軒宸右手舉著手槍，左手橫著撬棍，小心地四處張望著，不過他的注意力更偏向旁邊的那處高大建築物。
「7號並未檢測到周邊存在生命活動的跡象，建議可暫時解除警戒狀態以便於快速搜索。」7號盡心盡力的四處探測。
坑洞周邊原本應該是倒塌的磚石圍成的一塊區域，看得出是曾有被收拾一番的樣子，現在還算略平整，牆縫還會傳來若有若無的腐肉臭味，區域的上方應該還曾經有一堵牆或者半棟樓作為遮風擋雨的存在，這裡沒準就是格拉夫頓怪物自製的巢穴。無論那支隊伍來自何方，衷心感謝他們滅掉了那個怪物，積善吖——至少能令那一邊的骸骨堆不會再繼續增長。
軒宸的腦海中莫名其妙低想到了死亡爪，隨即打了個冷顫，幸好周邊沒有見到有卵殼，牆上也未見抓痕，他搖頭將這個噩夢般的名字甩出腦海，向著一側的高大建築物偏了偏頭，和7號商量：「假如這裡確實是格拉夫頓怪物的巢穴，那就和張記村民口中的地點有了重合的部分，這裡大概率已在那個什麼協會的遺址附近。」
怪物既然已被滅了，那這周邊應已被搜刮，他打算乾脆直接進入旁邊的建築物里探查，沒必要在坑洞周圍浪費時間。
7號卻突然對著骸骨堆的方向說道：「7號掃描到那個位置有金屬反應，在幾塊骸骨之間，形狀扁平，很小。」
骸骨之中的特殊造型的小金屬？確實能引起人的興趣。
兩人來到那堆骨頭坑邊緣，7號伸出了更多的探頭，稍後轉過識別器對著軒宸說道：「可以確認是一個體積很小的金屬反射信號，約0.004平方米大小，呈扁平狀，豎向放置，懸在骨頭之間，在這個位置。」邊說邊指著那堆長著黑色霉斑的骨頭。
翻找骨頭堆令軒宸覺得很噁心，有點不太想動，但是7號又沒有人手那麼靈活的取物操作，有心放棄吧，又覺得7號掃描得到的信息應該比較重要，否則他不會專門提醒自己。
找了好幾塊磚石鋪墊了幾處落腳點，以避免自己一腳踩過去就陷進腐爛的骨堆里，這味道這感覺，真掉進去和整個人掉進糞坑有啥區別？
屏住呼吸強忍噁心用撬棍撥開骨堆，在7號的指點下鉤起了半截乾癟的屍體。屍體的原主人死亡之後，迅速脫水了，所以並未腐爛成一副骨架——軒宸依稀記得這個現象有個專有學術名詞稱之為木乃伊變性。
或許是格拉夫頓怪物從哪裡拖出了來並吃掉了這乾屍的一半身體，可能它覺得肉乾沒有味道，或者沒有營養，沒準兒骨頭渣還有點磕牙，所以隨手將這半截乾屍丟在了這堆骨頭裡面。
軒宸邊想著邊用2個手指從半截骯髒的實驗室大褂口袋裡面捏出了一張薄薄的金屬卡片，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卡片輕薄結實又極具韌性，上面規律的打有一堆小孔。他前後翻看了一下卡片，沒有在卡片兩面找到任何文字或圖案。
軒宸順手將卡片遞給了7號，想著卡片可能得用途。只見7號發出熒綠色的光芒掃描了卡片，似乎仔細「想」了一下，說道：「孔位可以得出一組8位數字，7號無法分析該組數字代表的含義。」
軒宸聳聳肩，無所謂說道：「那收著先唄，走，我們進樓找找好東西。」
2人很快就確認了這棟破破爛爛的半截建築物是做聲學研究用途的，這些能從殘留的房間裝修以及一些尚存的設備殘骸可以分析出來，至於屬於什麼協會就不好說了，至少沒有找到什麼資料出來幫忙解釋一下。通往地下層的通道和樓梯均已經被大量坍塌的建築廢料堵死了，不過可以從電梯井下去，軒宸他們就是在一樓開啟的電梯門處發現了上一隊來訪者留下的纜繩和鏈條，才知道可以通過這個位置下去。
幸好貨梯井足夠大，否則還真不知道7號能不能一起下樓。軒宸在電梯井裡探頭向上張望了一番，確認不會有懸著的電梯廂或者其他什麼陷阱後，同意了7號先下去的建議。
在收到7號發來的「正常」的信息後，軒宸也抓著纜繩滑了下去。
建築物地下部分應該是有3層，這點從電梯按鈕能得知，四處黑乎乎的看不清有啥，2人開啟了個人輔助終端和頭部的照明，謹慎的檢查周圍的情況。
整體搜索結果令人牙疼，地下這3層被人颳得相當乾淨，連家具都沒剩下來。軒宸靠著牆壁發呆，看著7號依舊盡心盡力的通過某種儀器到處掃描著什麼，空曠的區域令他覺得精神有點恍惚，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缺氧所致——見過搜刮乾淨的，沒見過搜刮這麼幹淨的。
不久，7號在頭箍里提醒軒宸，他通過聲吶的反射發現有處牆壁後面不是實體，存在空洞。
對著那處牆壁仔細觀察了許久，軒宸實在看不出牆壁有什麼異常，與7號商量了一下，他乾脆的揚起撬棍，揮向牆壁。沒有意料之中的堅硬碰撞感，撬棍直接擊穿了那處偽牆，隨著2人將偽裝材料扒開，一條向下的通道露了出來。
簡單的各種探測後，軒宸按照老規矩先丟了一塊石頭試探，稍候片刻才帶著7號沿通道一路走下去，沒有寶箱怪，沒有稀有精英怪，沒有隱藏大BOSS，沿著通道一路向下，從距離估算大概現在是處於地下4層的樣子——明顯不是正常訪客常規方式可以抵達的地方，在盡頭是一個略顯開闊的小空間，靠通道側的牆壁處左右各設有一排椅子，牆壁及地面沒有什麼回傳堆積，軟性材料的手感細膩舒適，在椅子正對面的位置有扇緊緊閉合的大門，門右側是玻璃幕牆，幕牆裡面的布局看著像是警衛室或者登記室，門的是一個大屏幕鑲嵌在牆裡面。
軒宸嘗試著用撬棍敲了敲玻璃幕牆，確認了其的堅固性。7號則四周掃了一圈後，靠近大門，似乎正在考慮如何開啟它。
軒宸湊過來一起對著門研究了一下，沒啥頭緒，便留著7號肚子思考，他揚起左腕照明，打算再仔細查看一番這個地方。
或許是軒宸的腳步聲，或許是他晃動手腕的照明燈光，或許是他行動帶起的氣流，大門上方突然升起一小塊蓋板，裡面飛出一架通行門禁識別器並第一時間捕獲了軒宸的身影，旋轉著照了過來，在他面前停住。它只有指甲蓋大小，頭頂著一個紅色警示燈泡一閃一閃的，以提醒別人不要誤撞，機底有微型揚聲器，能發出預先設計好的聲音。
突然出現的通行門禁識別器嚇了軒宸一跳，待看清楚是什麼都東西後，他不由得在心裡再次感嘆能源技術的強大，這玩意兒就這么小的一點點體積，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能源形式居然可以支持它至今依然能正常運作。
接著，一塊17英寸大小的浮空屏幕在軒宸面前投射出來，這塊屏幕是由門框位置安裝著的2個分列左右兩邊的投射孔成像的，這也是各地下城的門禁通行標配設備，如有必要，只要用雙手向它一合便可以將浮空屏幕關閉。只見屏幕上正顯示著一個輸入界面，等待操作者輸入。
軒宸眉毛一揚，嘴角上抬，扭頭看向7號，7號會意，伸出左臂並延長伸向浮空屏幕。同時，按照約好的行動方案，軒宸則關閉了照明並迅速退到通道裡面，以防萬一。
隨著7號在浮空屏幕上鍵入了那組數字，通行門禁識別器頭頂的紅燈變綠，隨即大門傳出解鎖的聲音，然後向兩側滑開。此期間，浮空屏幕自動關閉，通行門禁識別器也飛回門頂的小洞裡，一塊蓋板降了下來，嚴絲合縫，壓根看不出那裡有啥。
即便大門已開啟，但是依舊未見有照明燈光亮起，看來這裡應該是另有一套供能系統。
上午的搜尋找到了些瓶瓶罐罐和廢電路板，雖然都不太值錢，但是就目前搜尋時看到的情況來說還是應該持樂觀態度的，至少廢墟的這一片到現在都沒見到什麼大型生物遺留的痕跡，令軒宸的信心莫名又增加了幾分。
他現在正坐在一處台階上啃午餐，順便休息休息，7號則在屋頂的平台上到處探查。
突然軒宸收到頭箍傳來7號的信息，告知他在12點方向約2公里左右的位置有塊空地，從形狀分析有點像聚能爆炸後形成的，在那個點旁邊的廢墟內有掃描到大量被拋棄的動物骸骨堆積。
軒宸差點被噎到了，腦海中第一個反應就是原來真的有格拉夫頓怪物，第二個想法就是，輻射狼群原來不是被趕走的，而是被吃掉了……踏瞄滴剛剛還在慶幸沒見到痕跡。
匆匆幾口吃完午餐收拾好，軒宸掏出手槍再次檢查了一下，然後和7號一道向剛發現的方向走去。
躲在遠處建築物廢墟的殘骸里，軒宸緊張的用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7號配合著同步將掃描探得的一些情報分享給軒宸。
之前7號掃描到的空地其實是一處爆炸後的彈坑，不過軒宸在旁邊的牆壁根腳位置有觀察到一個裝置的殘骸，從爆炸彈坑周邊殘骸散射的情況分析，那應該是某種裝置起到了聚能效應，儘量將狂暴的能量都聚集在某個點，而不是任由能量沿著爆炸的法線方向向外飛散。
在彈坑不遠的位置，略有下陷的一塊區域裡面堆積著一堆犬科動物的骸骨，還能在望遠鏡裡面觀察到夾雜著一些人類的頭骨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不知道什麼動物的骨頭。
更遠的街區廢墟上則可以觀察到明顯的戰鬥痕跡，一條似乎是硬擴出來的道路沿途，牆壁上滿是由金屬彈丸造成的大量彈孔，還有許多由能量武器的射線劃出的一條條凹槽，都並未被風雨侵蝕撫平。
7號並未探查到能量的殘留，軒宸也沒觀察到有什麼動靜，目前來說最合理的解釋就是有一支隊伍，利用陷阱和強勁的火力，將格拉夫頓怪物引來滅了，中間經歷的過程必定說不出的曲折離奇。
嗅著空氣中隱隱約約的腐臭味道，軒宸和7號摸到了彈坑前面探頭張望，當時處於能量爆發中心的東西無論是啥，必定已被碳化了，曾經產生的高壓高溫令坑底有一大堆類似黑玻璃一般的東西殘留。
「就知道不可能只有我們才留意到村民的故事。」軒宸右手舉著手槍，左手橫著撬棍，小心地四處張望著，不過他的注意力更偏向旁邊的那處高大建築物。
「7號並未檢測到周邊存在生命活動的跡象，建議可暫時解除警戒狀態以便於快速搜索。」7號盡心盡力的四處探測。
坑洞周邊原本應該是倒塌的磚石圍成的一塊區域，看得出是曾有被收拾一番的樣子，現在還算略平整，牆縫還會傳來若有若無的腐肉臭味，區域的上方應該還曾經有一堵牆或者半棟樓作為遮風擋雨的存在，這裡沒準就是格拉夫頓怪物自製的巢穴。無論那支隊伍來自何方，衷心感謝他們滅掉了那個怪物，積善吖——至少能令那一邊的骸骨堆不會再繼續增長。
軒宸的腦海中莫名其妙低想到了死亡爪，隨即打了個冷顫，幸好周邊沒有見到有卵殼，牆上也未見抓痕，他搖頭將這個噩夢般的名字甩出腦海，向著一側的高大建築物偏了偏頭，和7號商量：「假如這裡確實是格拉夫頓怪物的巢穴，那就和張記村民口中的地點有了重合的部分，這裡大概率已在那個什麼協會的遺址附近。」
怪物既然已被滅了，那這周邊應已被搜刮，他打算乾脆直接進入旁邊的建築物里探查，沒必要在坑洞周圍浪費時間。
7號卻突然對著骸骨堆的方向說道：「7號掃描到那個位置有金屬反應，在幾塊骸骨之間，形狀扁平，很小。」
骸骨之中的特殊造型的小金屬？確實能引起人的興趣。
兩人來到那堆骨頭坑邊緣，7號伸出了更多的探頭，稍後轉過識別器對著軒宸說道：「可以確認是一個體積很小的金屬反射信號，約0.004平方米大小，呈扁平狀，豎向放置，懸在骨頭之間，在這個位置。」邊說邊指著那堆長著黑色霉斑的骨頭。
翻找骨頭堆令軒宸覺得很噁心，有點不太想動，但是7號又沒有人手那麼靈活的取物操作，有心放棄吧，又覺得7號掃描得到的信息應該比較重要，否則他不會專門提醒自己。
找了好幾塊磚石鋪墊了幾處落腳點，以避免自己一腳踩過去就陷進腐爛的骨堆里，這味道這感覺，真掉進去和整個人掉進糞坑有啥區別？
屏住呼吸強忍噁心用撬棍撥開骨堆，在7號的指點下鉤起了半截乾癟的屍體。屍體的原主人死亡之後，迅速脫水了，所以並未腐爛成一副骨架——軒宸依稀記得這個現象有個專有學術名詞稱之為木乃伊變性。
或許是格拉夫頓怪物從哪裡拖出了來並吃掉了這乾屍的一半身體，可能它覺得肉乾沒有味道，或者沒有營養，沒準兒骨頭渣還有點磕牙，所以隨手將這半截乾屍丟在了這堆骨頭裡面。
軒宸邊想著邊用2個手指從半截骯髒的實驗室大褂口袋裡面捏出了一張薄薄的金屬卡片，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卡片輕薄結實又極具韌性，上面規律的打有一堆小孔。他前後翻看了一下卡片，沒有在卡片兩面找到任何文字或圖案。
軒宸順手將卡片遞給了7號，想著卡片可能得用途。只見7號發出熒綠色的光芒掃描了卡片，似乎仔細「想」了一下，說道：「孔位可以得出一組8位數字，7號無法分析該組數字代表的含義。」
軒宸聳聳肩，無所謂說道：「那收著先唄，走，我們進樓找找好東西。」
2人很快就確認了這棟破破爛爛的半截建築物是做聲學研究用途的，這些能從殘留的房間裝修以及一些尚存的設備殘骸可以分析出來，至於屬於什麼協會就不好說了，至少沒有找到什麼資料出來幫忙解釋一下。通往地下層的通道和樓梯均已經被大量坍塌的建築廢料堵死了，不過可以從電梯井下去，軒宸他們就是在一樓開啟的電梯門處發現了上一隊來訪者留下的纜繩和鏈條，才知道可以通過這個位置下去。
幸好貨梯井足夠大，否則還真不知道7號能不能一起下樓。軒宸在電梯井裡探頭向上張望了一番，確認不會有懸著的電梯廂或者其他什麼陷阱後，同意了7號先下去的建議。
在收到7號發來的「正常」的信息後，軒宸也抓著纜繩滑了下去。
建築物地下部分應該是有3層，這點從電梯按鈕能得知，四處黑乎乎的看不清有啥，2人開啟了個人輔助終端和頭部的照明，謹慎的檢查周圍的情況。
整體搜索結果令人牙疼，地下這3層被人颳得相當乾淨，連家具都沒剩下來。軒宸靠著牆壁發呆，看著7號依舊盡心盡力的通過某種儀器到處掃描著什麼，空曠的區域令他覺得精神有點恍惚，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缺氧所致——見過搜刮乾淨的，沒見過搜刮這麼幹淨的。
不久，7號在頭箍里提醒軒宸，他通過聲吶的反射發現有處牆壁後面不是實體，存在空洞。
對著那處牆壁仔細觀察了許久，軒宸實在看不出牆壁有什麼異常，與7號商量了一下，他乾脆的揚起撬棍，揮向牆壁。沒有意料之中的堅硬碰撞感，撬棍直接擊穿了那處偽牆，隨著2人將偽裝材料扒開，一條向下的通道露了出來。
簡單的各種探測後，軒宸按照老規矩先丟了一塊石頭試探，稍候片刻才帶著7號沿通道一路走下去，沒有寶箱怪，沒有稀有精英怪，沒有隱藏大BOSS，沿著通道一路向下，從距離估算大概現在是處於地下4層的樣子——明顯不是正常訪客常規方式可以抵達的地方，在盡頭是一個略顯開闊的小空間，靠通道側的牆壁處左右各設有一排椅子，牆壁及地面沒有什麼回傳堆積，軟性材料的手感細膩舒適，在椅子正對面的位置有扇緊緊閉合的大門，門右側是玻璃幕牆，幕牆裡面的布局看著像是警衛室或者登記室，門的是一個大屏幕鑲嵌在牆裡面。
軒宸嘗試著用撬棍敲了敲玻璃幕牆，確認了其的堅固性。7號則四周掃了一圈後，靠近大門，似乎正在考慮如何開啟它。
軒宸湊過來一起對著門研究了一下，沒啥頭緒，便留著7號肚子思考，他揚起左腕照明，打算再仔細查看一番這個地方。
或許是軒宸的腳步聲，或許是他晃動手腕的照明燈光，或許是他行動帶起的氣流，大門上方突然升起一小塊蓋板，裡面飛出一架通行門禁識別器並第一時間捕獲了軒宸的身影，旋轉著照了過來，在他面前停住。它只有指甲蓋大小，頭頂著一個紅色警示燈泡一閃一閃的，以提醒別人不要誤撞，機底有微型揚聲器，能發出預先設計好的聲音。
突然出現的通行門禁識別器嚇了軒宸一跳，待看清楚是什麼都東西後，他不由得在心裡再次感嘆能源技術的強大，這玩意兒就這么小的一點點體積，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能源形式居然可以支持它至今依然能正常運作。
接著，一塊17英寸大小的浮空屏幕在軒宸面前投射出來，這塊屏幕是由門框位置安裝著的2個分列左右兩邊的投射孔成像的，這也是各地下城的門禁通行標配設備，如有必要，只要用雙手向它一合便可以將浮空屏幕關閉。只見屏幕上正顯示著一個輸入界面，等待操作者輸入。
軒宸眉毛一揚，嘴角上抬，扭頭看向7號，7號會意，伸出左臂並延長伸向浮空屏幕。同時，按照約好的行動方案，軒宸則關閉了照明並迅速退到通道裡面，以防萬一。
隨著7號在浮空屏幕上鍵入了那組數字，通行門禁識別器頭頂的紅燈變綠，隨即大門傳出解鎖的聲音，然後向兩側滑開。此期間，浮空屏幕自動關閉，通行門禁識別器也飛回門頂的小洞裡，一塊蓋板降了下來，嚴絲合縫，壓根看不出那裡有啥。
即便大門已開啟，但是依舊未見有照明燈光亮起，看來這裡應該是另有一套供能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