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探索
「那個……我們不說這個，不用通過頭箍我們交流不也很正常麼，這個……那啥，這裡是什麼地方？」軒宸笨拙的轉移著話題關注點。
「能源電池微縮實驗室。」
「哦哦，我還以為是機器人研究中心呢。」
「7號被設計出來的主要目的是配合博士設定的實驗要求，拿取具有一定輻射的材料，然後根據實驗目標進行調配、混合、光刻等工序，以降低輻射可能對實驗人員造成不可逆傷害的可能性。」
「這裡還保存有具有輻射的原料？」軒宸大吃一驚，不過隨即又想起進入實驗室那時自己的便攜終端並未提示輻射量超標，很是為自己的一驚一乍感到不好意思。
「數據缺失，無法回答。」7號停頓了一下，很人性化的表現出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7號有本實驗室的全部地圖，現向你申請，可否解鎖7號的移動控制模塊？7號具備很強的輻射抵抗功能，7號可以去原料倉庫確認相關情況。」
「哦，那倒不急著確認。」軒宸走近7號半蹲著指著一個按鈕：「是按這裡解鎖麼？」
「是的，啟動該按鈕，同時設置器那裡應輸入密碼XXXXXX。」
「好咧。」軒宸雖然還是有點擔心會有啥不測，不過潛意識裡還是令其偏向相信這個機器人7號，就是因為這幾句對話之間的感受。
解鎖了行動能力的7號正在那片空曠區域前進後退、左拐右拐，好像自我調試著某項參數。
軒宸感覺自己在荒野上遊蕩了許久，現在猛然間好像又回到了科技感十足的地下人防城市一般，電腦、機械、能源設備，都是雙眼久違了的東西。加上之前一個人的旅行時積累的孤寂感，現在突然就有了一個似乎可以交流的人……嗯……機器人，反正會令人覺得自己仿佛從某種壓抑的情緒中活了過來。
「7號無法聯結入實驗室的中央智腦，亦未收到任何網絡測試返還數據包，且目前實驗室使用的為應急備用電源，請問實驗室現在已是處於毀損狀態麼？」
「呃，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電源是我開啟的，我也是剛剛才探索完了這一層。」
「還需要7號去倉庫確認原料情況嗎？」
「嗯……去看看唄，呃~有危險不？」軒宸有點為難，不看肯定不舒服，可萬一原料倉庫確實含有大量輻射，自己就會有點麻煩，Rad-X或者消輻寧都不便宜，主要是現在這荒山野嶺的都不知道去哪裡買，雖然倒也不是只有消輻寧才能中和體內的輻射值，他自己就知道一些自製混合草藥的配方也有類似的效果，只是混合草藥也是需要尋找採摘，且味道大多很噁心，藥效也沒有消輻寧那麼好，同時現在手頭麼有什麼提純工具，粗製的混合溶液多少會具有一定的毒性。
他隨即又問道：「這裡哪裡有防輻射服麼？」
「在倉庫內就有，需授權登記領取……請跟隨7號，前進路線已規劃。」7號邊說邊轉動履帶走向了門口。
軒宸拎著撬棍趕緊跟了上去，有點依依不捨的回頭看了一眼——那台電腦是可以賣錢的。
出了房間大門，軒宸才發現，原來在斜面位置有台電梯，剛才自己注意力直接被7號所在那個房間的大門吸引了，一下子沒有留意到。他跟隨7號進入了電梯，看著7號用機械臂激活電梯權限操作需抵達的樓層，隨口告知了7號自己在走廊見到的那些已被泥土掩埋了的房間的情況。
「7號收到，已經標記了相關情況，稍後現場核實後更新地圖數據。」
隨著幾乎感受不到的停頓感傳來，電梯門打開了，迎面的牆壁上噴著大大的一個「4」字。
軒宸邊走邊問：「話說，這能源啥的實驗室有幾層吖？」
「能源電池微縮實驗室。」7號說到：「根據地圖數據，這裡地下建有5層，其中我們現在去的是一般物料倉，原料倉及融合實驗室均在最下一層。」
「那地下2層3層是做什……臥槽，怎麼這麼多人死在這裡？」一拐彎，軒宸就發現了許多散落在地上的人類骸骨，隨即便看到牆壁上亂七八糟的彈坑。
骸骨上的服裝早已隨著身體腐朽了，破敗不堪，看不出地上的骸骨裡面是否有對立雙方的人員還是單純被屠殺的是實驗室，寬敞的走廊零星放置著貨櫃，鐵架什麼的，不少骸骨就是倒在這些「掩體」附近。
7號不太能理解軒宸表現出來的詫異感和警惕，或許地上那些沒有熱量的骸骨在他眼中和石頭沒有區別，他認為只有具備一定條件特徵的生物才叫生命，才可能具備一定的威脅性，警惕和石頭一樣的東西有什麼意義？而且從識別器捕獲的圖像看來，似乎也沒有設置陷阱……
軒宸舉起撬棍半蹲了下來，並揮手示意7號躲在他身後。他靠在拐角，探頭順著牆上彈坑的方向張望了一下，首先排除這是自動防衛武器取得的成果，7號同時也在身後說：「實驗室建設並不算機密，本實驗室主要研究方向是材料融合，同時因為材料的原因甚至還具備一定的危害性，所以並未設置主動防禦設施。」
這裡軒宸聽懂了，意思應該就是這個地方除了安保人員外，沒有自動炮台機槍鐳射裝置這些東西，那還好，至少不用總是擔心哪裡彈出個啥槍來超度了自己。看了看自己手腕的屏幕，沒有探測到什麼生命的跡象，他轉頭看向了身側，思索著是否開口詢問一下7號是否具備相應的檢查功能——軒宸對自己的探索者Ⅱ型生物探測功能不太信任。
7號立刻明白了軒宸看過來的意思，不等發問便直接說道：「7號未能探測到活動的物體，熱能探測也沒有值得注意的信息。」
軒宸驚訝地點點頭，轉身前行，要7號跟在他身後。在軒宸眼中，7號是沒有裝備任何武器的樣子，這種為科學實驗而設計出來的機器人，無論多麼聰明，大多都沒啥攻擊力，充其量也不過是可以擋一下子彈而已，沒準還不能防禦能量武器。
7號同樣不理解軒宸這種掩護行為的意義，在7號的意識里——姑且認為7號有吧——機器人鋼筋鐵骨，且設有多項檢測維修設備，即便遭遇意外也能維修，應該放置在最前方才符合正常行為邏輯……
越過凌亂堆放的鐵箱以及零星的屍骨，軒宸感到很疑惑，就算這裡曾經發生過火拼，為何周邊一把武器都沒有？而且實驗室為何會有火拼，爭奪評選高級職稱的名額麼？
兩人邊討論可能發生的問題邊謹慎的沿著通道到了一扇約3米高的大門前，軒宸從走廊的大小可以分析出來，這間能源實驗室應該還有另外一個出入口，正常的出入口，自己剛才進入的那個樓梯環境明顯不適合運送各類物資。
只見7號機械臂在一側的操作台上輸入了些什麼，隨後大門無聲地向兩側滑開了。令人失望的是，這間物料倉空間大是大，可惜視線所及的架子上均空空如也，看來實驗室的人即便是匆忙撤離，也沒有忘記帶上物資……那為何7號會被漏了下來？還有那塊微型聚變電池。回憶起來，在最上面的地下1層探索時，並沒有發現什麼戰鬥的痕跡，看起來無論是攻擊者還是防衛者，似乎都是匆匆趕來在這地下4層區域展開了搏鬥。嗯，等等有必要上去2、3層看看情況……
隨後，軒宸陪著7號將地下4層的所有倉庫大門一一解鎖，依舊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倒是有不少物品如同垃圾一般被隨處丟棄，假如未來有足夠的運輸能力，倒是可以來撿垃圾送到隨便哪兒的聚居點分解成原料自用或者賣錢。
見本層的探索一無所獲，軒宸更有點傾向於冒險去地下5層碰碰運氣了，他的認為現在離獵村的路程似乎不算遠了，更近的路程似乎令自己較之前更具備了死撐的可能性，而且不是還有一支治療針麼……
打定主意後，軒宸用商量的語氣和7號說道：「那個，要不……麻煩你先下去5層幫忙看看什麼情況唄？幫忙看看輻射量吖什麼是否超標可以不？你輻射抗性高，相對我來說危險性更低一些。」
7號無所謂的回覆：「沒有問題。整體探測時間上限設定為10分鐘，請在此稍後。」
……
在等待7號返回的期間，軒宸轉頭檢查了一下4層走廊堆放的那些箱子，沒有找到什麼值得拿走的東西，看來戰鬥的勝利者搜颳得很精準，湯都沒給人留一口。
感受到身後的光線一亮，軒宸轉過頭，見到7號正從開啟的電梯門裡走了出來，隨即自己的輔助終端響起了輕微的噼啪聲，而7號也僅是出了電梯門就並未再繼續靠近，直接開口說道：「7號已經完成地下5層的探測任務，地下5層的監控等電路設備已被破壞，未見可操作的存儲設備或工作電腦，原料倉門全部呈開啟狀態，倉庫內未見有存儲原料。」
頓了一下，7號繼續說：「在原料倉通道地面位置檢查到有輻射能量，探測數值在190~320毫西弗（mSv）之間波動。該數值可能對人體造成一定的影響，剛剛通過時令7號的履帶附有了少量輻射殘留，地下5層的清洗設備已確認損壞，所以7號暫時無法清除履帶上的殘留輻射。」
「難怪……」軒宸反倒因為這個輻射值沒有想像中高而覺得有點奇怪。根據7號探測的結果，假如沒有刻意隱瞞的因素，那麼即便按照其檢測的最高輻射值來說，雖然確實會對人體造成傷害，但還在能接受的範圍，接觸時間不長的話，或許可以通過大量服用抗菌劑和發光真菌混合後的溶液來排出身體內積聚的輻射值……
不行！！
軒宸突然停住了這個魯莽的思路，提醒自己不要衝動：地下5層原料倉是空的，應該是以前有人運走了那些合金原料作為戰利品，地面殘留有輻射，或許就是運輸原料時泄露的，有輻射能量存在，無論5層還剩有啥都應該早被破壞了，要麼就是早被人搜刮一空了，硬扛著輻射下去探索性價比應該不高。
「呼~~」軒宸吐了口氣，搖了搖頭對7號說道：「倒也不用站那麼遠，你履帶上殘留的的輻射，能量強度還不至於對我有太大的影響。
「既然有輻射，那麼我們去2、3層看看吧，沒必要去5層那裡照不自在喇。」
7號點了點頭上的識別器表示認同，同時依舊建議軒宸與自己保持儘可能足夠的距離，並說明有機會的話，用水沖洗乾淨其履帶即可消除殘留的輻射塵埃。
「能源電池微縮實驗室。」
「哦哦，我還以為是機器人研究中心呢。」
「7號被設計出來的主要目的是配合博士設定的實驗要求，拿取具有一定輻射的材料，然後根據實驗目標進行調配、混合、光刻等工序，以降低輻射可能對實驗人員造成不可逆傷害的可能性。」
「這裡還保存有具有輻射的原料？」軒宸大吃一驚，不過隨即又想起進入實驗室那時自己的便攜終端並未提示輻射量超標，很是為自己的一驚一乍感到不好意思。
「數據缺失，無法回答。」7號停頓了一下，很人性化的表現出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7號有本實驗室的全部地圖，現向你申請，可否解鎖7號的移動控制模塊？7號具備很強的輻射抵抗功能，7號可以去原料倉庫確認相關情況。」
「哦，那倒不急著確認。」軒宸走近7號半蹲著指著一個按鈕：「是按這裡解鎖麼？」
「是的，啟動該按鈕，同時設置器那裡應輸入密碼XXXXXX。」
「好咧。」軒宸雖然還是有點擔心會有啥不測，不過潛意識裡還是令其偏向相信這個機器人7號，就是因為這幾句對話之間的感受。
解鎖了行動能力的7號正在那片空曠區域前進後退、左拐右拐，好像自我調試著某項參數。
軒宸感覺自己在荒野上遊蕩了許久，現在猛然間好像又回到了科技感十足的地下人防城市一般，電腦、機械、能源設備，都是雙眼久違了的東西。加上之前一個人的旅行時積累的孤寂感，現在突然就有了一個似乎可以交流的人……嗯……機器人，反正會令人覺得自己仿佛從某種壓抑的情緒中活了過來。
「7號無法聯結入實驗室的中央智腦，亦未收到任何網絡測試返還數據包，且目前實驗室使用的為應急備用電源，請問實驗室現在已是處於毀損狀態麼？」
「呃，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電源是我開啟的，我也是剛剛才探索完了這一層。」
「還需要7號去倉庫確認原料情況嗎？」
「嗯……去看看唄，呃~有危險不？」軒宸有點為難，不看肯定不舒服，可萬一原料倉庫確實含有大量輻射，自己就會有點麻煩，Rad-X或者消輻寧都不便宜，主要是現在這荒山野嶺的都不知道去哪裡買，雖然倒也不是只有消輻寧才能中和體內的輻射值，他自己就知道一些自製混合草藥的配方也有類似的效果，只是混合草藥也是需要尋找採摘，且味道大多很噁心，藥效也沒有消輻寧那麼好，同時現在手頭麼有什麼提純工具，粗製的混合溶液多少會具有一定的毒性。
他隨即又問道：「這裡哪裡有防輻射服麼？」
「在倉庫內就有，需授權登記領取……請跟隨7號，前進路線已規劃。」7號邊說邊轉動履帶走向了門口。
軒宸拎著撬棍趕緊跟了上去，有點依依不捨的回頭看了一眼——那台電腦是可以賣錢的。
出了房間大門，軒宸才發現，原來在斜面位置有台電梯，剛才自己注意力直接被7號所在那個房間的大門吸引了，一下子沒有留意到。他跟隨7號進入了電梯，看著7號用機械臂激活電梯權限操作需抵達的樓層，隨口告知了7號自己在走廊見到的那些已被泥土掩埋了的房間的情況。
「7號收到，已經標記了相關情況，稍後現場核實後更新地圖數據。」
隨著幾乎感受不到的停頓感傳來，電梯門打開了，迎面的牆壁上噴著大大的一個「4」字。
軒宸邊走邊問：「話說，這能源啥的實驗室有幾層吖？」
「能源電池微縮實驗室。」7號說到：「根據地圖數據，這裡地下建有5層，其中我們現在去的是一般物料倉，原料倉及融合實驗室均在最下一層。」
「那地下2層3層是做什……臥槽，怎麼這麼多人死在這裡？」一拐彎，軒宸就發現了許多散落在地上的人類骸骨，隨即便看到牆壁上亂七八糟的彈坑。
骸骨上的服裝早已隨著身體腐朽了，破敗不堪，看不出地上的骸骨裡面是否有對立雙方的人員還是單純被屠殺的是實驗室，寬敞的走廊零星放置著貨櫃，鐵架什麼的，不少骸骨就是倒在這些「掩體」附近。
7號不太能理解軒宸表現出來的詫異感和警惕，或許地上那些沒有熱量的骸骨在他眼中和石頭沒有區別，他認為只有具備一定條件特徵的生物才叫生命，才可能具備一定的威脅性，警惕和石頭一樣的東西有什麼意義？而且從識別器捕獲的圖像看來，似乎也沒有設置陷阱……
軒宸舉起撬棍半蹲了下來，並揮手示意7號躲在他身後。他靠在拐角，探頭順著牆上彈坑的方向張望了一下，首先排除這是自動防衛武器取得的成果，7號同時也在身後說：「實驗室建設並不算機密，本實驗室主要研究方向是材料融合，同時因為材料的原因甚至還具備一定的危害性，所以並未設置主動防禦設施。」
這裡軒宸聽懂了，意思應該就是這個地方除了安保人員外，沒有自動炮台機槍鐳射裝置這些東西，那還好，至少不用總是擔心哪裡彈出個啥槍來超度了自己。看了看自己手腕的屏幕，沒有探測到什麼生命的跡象，他轉頭看向了身側，思索著是否開口詢問一下7號是否具備相應的檢查功能——軒宸對自己的探索者Ⅱ型生物探測功能不太信任。
7號立刻明白了軒宸看過來的意思，不等發問便直接說道：「7號未能探測到活動的物體，熱能探測也沒有值得注意的信息。」
軒宸驚訝地點點頭，轉身前行，要7號跟在他身後。在軒宸眼中，7號是沒有裝備任何武器的樣子，這種為科學實驗而設計出來的機器人，無論多麼聰明，大多都沒啥攻擊力，充其量也不過是可以擋一下子彈而已，沒準還不能防禦能量武器。
7號同樣不理解軒宸這種掩護行為的意義，在7號的意識里——姑且認為7號有吧——機器人鋼筋鐵骨，且設有多項檢測維修設備，即便遭遇意外也能維修，應該放置在最前方才符合正常行為邏輯……
越過凌亂堆放的鐵箱以及零星的屍骨，軒宸感到很疑惑，就算這裡曾經發生過火拼，為何周邊一把武器都沒有？而且實驗室為何會有火拼，爭奪評選高級職稱的名額麼？
兩人邊討論可能發生的問題邊謹慎的沿著通道到了一扇約3米高的大門前，軒宸從走廊的大小可以分析出來，這間能源實驗室應該還有另外一個出入口，正常的出入口，自己剛才進入的那個樓梯環境明顯不適合運送各類物資。
只見7號機械臂在一側的操作台上輸入了些什麼，隨後大門無聲地向兩側滑開了。令人失望的是，這間物料倉空間大是大，可惜視線所及的架子上均空空如也，看來實驗室的人即便是匆忙撤離，也沒有忘記帶上物資……那為何7號會被漏了下來？還有那塊微型聚變電池。回憶起來，在最上面的地下1層探索時，並沒有發現什麼戰鬥的痕跡，看起來無論是攻擊者還是防衛者，似乎都是匆匆趕來在這地下4層區域展開了搏鬥。嗯，等等有必要上去2、3層看看情況……
隨後，軒宸陪著7號將地下4層的所有倉庫大門一一解鎖，依舊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倒是有不少物品如同垃圾一般被隨處丟棄，假如未來有足夠的運輸能力，倒是可以來撿垃圾送到隨便哪兒的聚居點分解成原料自用或者賣錢。
見本層的探索一無所獲，軒宸更有點傾向於冒險去地下5層碰碰運氣了，他的認為現在離獵村的路程似乎不算遠了，更近的路程似乎令自己較之前更具備了死撐的可能性，而且不是還有一支治療針麼……
打定主意後，軒宸用商量的語氣和7號說道：「那個，要不……麻煩你先下去5層幫忙看看什麼情況唄？幫忙看看輻射量吖什麼是否超標可以不？你輻射抗性高，相對我來說危險性更低一些。」
7號無所謂的回覆：「沒有問題。整體探測時間上限設定為10分鐘，請在此稍後。」
……
在等待7號返回的期間，軒宸轉頭檢查了一下4層走廊堆放的那些箱子，沒有找到什麼值得拿走的東西，看來戰鬥的勝利者搜颳得很精準，湯都沒給人留一口。
感受到身後的光線一亮，軒宸轉過頭，見到7號正從開啟的電梯門裡走了出來，隨即自己的輔助終端響起了輕微的噼啪聲，而7號也僅是出了電梯門就並未再繼續靠近，直接開口說道：「7號已經完成地下5層的探測任務，地下5層的監控等電路設備已被破壞，未見可操作的存儲設備或工作電腦，原料倉門全部呈開啟狀態，倉庫內未見有存儲原料。」
頓了一下，7號繼續說：「在原料倉通道地面位置檢查到有輻射能量，探測數值在190~320毫西弗（mSv）之間波動。該數值可能對人體造成一定的影響，剛剛通過時令7號的履帶附有了少量輻射殘留，地下5層的清洗設備已確認損壞，所以7號暫時無法清除履帶上的殘留輻射。」
「難怪……」軒宸反倒因為這個輻射值沒有想像中高而覺得有點奇怪。根據7號探測的結果，假如沒有刻意隱瞞的因素，那麼即便按照其檢測的最高輻射值來說，雖然確實會對人體造成傷害，但還在能接受的範圍，接觸時間不長的話，或許可以通過大量服用抗菌劑和發光真菌混合後的溶液來排出身體內積聚的輻射值……
不行！！
軒宸突然停住了這個魯莽的思路，提醒自己不要衝動：地下5層原料倉是空的，應該是以前有人運走了那些合金原料作為戰利品，地面殘留有輻射，或許就是運輸原料時泄露的，有輻射能量存在，無論5層還剩有啥都應該早被破壞了，要麼就是早被人搜刮一空了，硬扛著輻射下去探索性價比應該不高。
「呼~~」軒宸吐了口氣，搖了搖頭對7號說道：「倒也不用站那麼遠，你履帶上殘留的的輻射，能量強度還不至於對我有太大的影響。
「既然有輻射，那麼我們去2、3層看看吧，沒必要去5層那裡照不自在喇。」
7號點了點頭上的識別器表示認同，同時依舊建議軒宸與自己保持儘可能足夠的距離，並說明有機會的話，用水沖洗乾淨其履帶即可消除殘留的輻射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