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探索辦公大樓
一切準備就緒後，軒宸咬牙向大樓走了過去。不出所料，在經過時，牆壁上被驚動的蚊子密密麻麻亂飛一陣之後，許多飛起後又落在了軒宸的身上，幸好沒有蚊子能透過防護服的橡膠層叮咬到他。
雖然心裡早已有數，但見到防護服確實有效，軒宸還是呼了口氣。他目光移到地上被蚊蟲覆蓋的骸骨上，小心的用撬棍撥弄著，目光一凝，隨即不顧驚起的蚊子，興奮地彎腰從骸骨下方撿起一把土製手槍。
飛舞的蚊子實在太多了，讓軒宸感覺仿若走在一片由大塊黑色顆粒組成的塵霧之中，他沒法仔細觀察拾取物品的太多細節，匆匆提著手槍快步推開了玻璃門走進辦公樓大堂。
迅速關上玻璃門後，軒宸邊使勁地抖動著身體，邊快速打量著大堂的情況。借著玻璃牆透進來的光線可以觀察到，大堂正中的前台布滿了灰塵，在左側是圍著一圈的幾張破爛的長沙發和茶几。和外面牆壁上一樣，大堂的天花和牆壁上也附著不少蚊子，只是密度遠沒有外面那麼誇張。有股蚊蟲的腥臭味和密不通風的灰塵味道混雜在一起，這空氣通過防護服的呼吸濾筒吸起來的味道一言難盡，壓抑又令人隱隱有點噁心，或許也可能是呼吸濾筒裡面的濾芯需要更換了。
整個大樓寂靜無聲，全身防護服的防護透音膜甚至過濾了受驚擾而起蚊蟲的飛舞聲。人在過於安靜的環境裡面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感到分外緊張，軒宸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下意識連呼吸頻率都刻意放緩了。
較遠處走廊的位置沒有開啟照明，或者是照明系統壞了，要麼就是斷電了，透過玻璃牆的光線無法為那片區域提供足夠的觀察亮度。軒宸靠牆單膝跪了下來，縮小著自己的體積，瞪著眼安靜地通過全身防護服頭套上的玻璃片望著那條黑漆漆的走廊，耐心地感受著四周的動靜。
暫時一切正常，軒宸見沒能觀察到什麼有用信息，便慢慢地放下土質手槍，提起手腕點開了個人輔助終端的探測功能，查看樓內的輻射量是否超標。結果顯示還不錯，數值遠遠低於警戒值。
樓梯邊的電梯門敞開著，但是沒看到電梯廂，軒宸小心地探頭進去上下張望了一會兒，電梯井裡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井底似乎積有一潭水——嗯，這裡明顯不是好的通行選擇。
大堂一側的方柱子上掛著印有樓層各辦公室房間名稱的水牌，不過上面標註的字符大多已經脫落或褪色，殘留的偏旁部首識別不出原先哪裡是什麼辦公室的名稱。大堂的角落裡堆積著被風聚集一起的蚊子屍體，不仔細看還以為那是一堆堆黑色的泥。
軒宸在心裡默默地吐槽：「好像聽說過哪個區域的人是吃蚊子來著？把這裡的坐標賣給他們估計能致富……」
大堂內被驚擾飛起的蚊子慢慢的附回了玻璃牆周邊，或許因為可以感受到的信息素不多，估計它們的認知里，軒宸現在的狀態與乾癟的或者硬邦邦的輻屍人無異，而輻屍人身上能靠吸出來的營養物質基本沒有。
軒宸在靜悄悄的探查走廊及兩側的會議室期間，時刻警惕著地面的情況，生怕哪個角落躺著一個輻屍人被他踩到了。走廊盡頭的側門緊鎖著，同時也把外面的陽光擋住了，漆黑又無聲的走廊讓身臨其境的軒宸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既然這側除了灰塵什麼也沒有，他隨即退了回去。
大堂玻璃門右側是通往二樓的樓梯，樓梯轉角設有一個力場安全門，居然還冒著暗淡的黃色光膜，看來大樓的供電系統顯然尚未失效，只不過電壓不足，估計是通過某條備用應急線路供電。
力場安全門的光膜正常情況下發出的是亮黃色的光線，而在低功率下光線的顏色會顯得有點暗淡。目前這狀況對軒宸是好事，一來即便安全門低功率運行，依舊能形成離子電場，能有效的隔絕蚊子這類小型昆蟲，二來麼，低功率就代表著力場光膜的阻擋力量很弱，硬擠過去也不會對自己造成太大的傷害和阻力，嗯，還有一點，橡膠制的防護服好歹能提供些許電氣防護作用吧。
見大堂沒什麼值得留意的東西，軒宸右手持撬棍，左手提著土製手槍，轉向樓梯，儘可能放慢步伐以讓自己的行動不會驚擾起過多蚊蟲，緩步警戒著走上了大樓第二層。
這一層辦公室的門全是呈解鎖開啟的狀態，倒省的軒宸再花力氣撬了。只是整層辦公室裡面全都空空如也，破爛的窗戶上連塊窗簾布都沒有剩下，軒宸在心裡吐槽人們搬家搬得這麼幹淨，他懷疑要不是樓下蚊子數量太過驚人，估計這些金屬窗框也會被什麼拾荒者砸了扛走。
軒宸探查完二層各個角落之後，甚至沒打算觸碰牆上的照明開關看看有沒有電——貿然開啟照明的行為對冒險者來說太幼稚了。他去到樓梯口，就著力場光膜發出的微弱光線，掏出塊破布先清理了剛才門口撿到的土質手槍，然後別在腰部的褲耳上。軒宸沒想著這東西立刻就能派上用場，但總是提在手上會影響正常的動作……
三層的各辦公室也和二層一樣，空蕩蕩的或者散落著已腐朽的垃圾，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不過在三層的洗手間裡倒是發現有個白色的塑料大桶以及一個藍色塑料小桶，小桶的款式顏色和化驗室里的那個一模一樣。樓梯口的消防箱裡面什麼都沒有，無論是水帶還是便攜龍頭都已經不翼而飛，牆上的水流接口滿是鏽跡，開關已經鏽死了，沒有工具基本沒有扭動的可能。
軒宸在確定了這兩層樓洗手間的安全之後，挨個兒把所有的水流控制開關都試了一遍，可惜無論是感應開關還是手動開關，各龍頭都沒有一滴水流出。
二、三樓的空曠倒是節省了軒宸不少探索的時間，咬牙硬擠過三樓的力場安全門，他上到了四樓，前兩層的一無所獲多少有點打擊士氣。
在四樓的走廊地上遺落著一些零散泛黃的紙張，軒宸用腳將紙挪了個角度方便自己閱讀。
紙上面印的是這家污水處理廠的宣傳簡介，大意是說這家廠日處理量可達多少多少萬噸，服務了多大面積的區域，多少居民受益什麼的。另外的紙張則是關於污水處理的工藝流程簡介資料。看來這家污水處理廠曾經還開放過一段時間供人參觀。
在紙張旁邊的辦公室褪色的門牌上寫著「營運管理部部長室」幾個字。軒宸撬開門走了進去，見到在一進門的牆壁上張貼著廠區平面圖，圖紙因曾經受潮而顯得皺皺巴巴，在邊角位置掛著一坨滿是灰塵的蜘蛛網，裹著的一小堆蚊子屍體。
根據平面圖所示，辦公大樓後側的建築物為二沉池，二沉池旁邊連接著曝氣池，再遠處還有沉砂池、生化池等等污水處理池體；辦公樓右側連廊連接著的那棟3層小樓是調度中心。調度中心再往東一些的位置，原先應該有個物資備件倉庫的，可惜那各位置從樓上的窗口就可以直接望到，現在已經塌陷成了一個大坑，且不說那裡有否輻射是否超標，主要是坑內的積水裡沒準有不好打發的巨型蠕蟲——那玩意兒在廢土上可有名了，號稱「有機物終結者」，它幾乎什麼都吃。廢土冒險時大家都知道遇到坑洞時千萬小心，尤其是那些有積水的深坑。
軒宸看著廠區平面圖重新整理了一陣子思路才開始繼續搜索，截止到目前，除了三樓那2個塑料桶可以說再沒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
搖著頭，軒宸帶著失望一路搜索到了六層的樓梯間，依舊一無所獲，無論是樓道還是各層的辦公室都是空蕩蕩的，連具輻屍人都沒有。在五樓走廊倒伏的鏽跡斑斑的鐵皮櫃裡面發現有幾捆安全帶，可惜一拎起來就粉碎了，差勁的保存環境讓纖維老化得特別快。六樓的梯間有個工具房，也沒有上鎖，裡面有2把破爛的竹掃把，估計在清潔機器人無法工作的時期，人工替代一下清掃工作。至於走廊盡頭的房間軒宸就沒有很認真的翻找了，門口打量了一番就離開了，畢竟五、六兩層樓該區域的玻璃外牆已經破碎，有啥好東西也看不出日曬雨淋以及時間的摧殘。
軒宸來到六樓天台，回想著沿途的蚊子分布，確實隨著樓層增加，蚊蟲的密度急劇減少，尤其是現在正值一天當中最曬得時段，天台這裡出幾乎看不到什麼蚊子。
在烈日照射下，全身防護服讓他覺得異常悶熱。軒宸照著腦海中廠區地圖的方位，來到天台北側邊緣，小心地扒著護欄張望著下方一路之隔的二沉池。
二沉池算是污水處理的最後一個環節，其出水區域裝置排出的水已經相對比較澄清的了，雖然正常情況下，二沉池的出水還會進行深度過濾及滅菌才會排放，但是那些位置大多都在位於地下的管道內，而進入封閉空間這種環境，但凡有點其他選擇都建議不去考慮。
在樓頂可以看到，確實二沉池還蓄有一定量的積水，應該是前天那場大雨的功勞。積水未能達到出水槽排放的水位，但是目測水位也不低。
見事情確實可為，軒宸感到特別的興奮。他先試了試護欄的結實程度，便拿出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池面。雖然這種建設而成的池體未必如同野外聯通的洞穴那麼容易存在「有機物終結者」，但是小心無大錯。
二沉池早已停運，只見水面平靜，極偶爾才有昆蟲略過帶起漣漪。在正午陽光的照射下，水體可視性極佳。能見到水面之下，淤泥上交織蠕動著有點暗紅色的一層絨毯，那是密密麻麻的紅蟲。
這麼看來，水體不但毒性較低且酸鹼程度應該也比較適中，最關鍵的在於，這麼密集的紅蟲生存於此，那池底的淤泥層裡面應該是沒有巨型蠕蟲，那東西可不會放過這麼豐富的食物。
正如想像中那樣，二沉池的池壁和池體的護欄處，肉眼可見的附著大量的蚊子，而道路兩側枯萎的灌木則被厚厚的蜘蛛網包裹著，灰白色球一般的形狀還粘著不少蚊子，遠遠看起來怪異無比。厚厚的蛛網倒是提醒了軒宸，他擴大了觀察的範圍，尤其是稍後打算通過的路線周邊，但是觀察許久未見到有蜘蛛活動的情況。
雖然心裡早已有數，但見到防護服確實有效，軒宸還是呼了口氣。他目光移到地上被蚊蟲覆蓋的骸骨上，小心的用撬棍撥弄著，目光一凝，隨即不顧驚起的蚊子，興奮地彎腰從骸骨下方撿起一把土製手槍。
飛舞的蚊子實在太多了，讓軒宸感覺仿若走在一片由大塊黑色顆粒組成的塵霧之中，他沒法仔細觀察拾取物品的太多細節，匆匆提著手槍快步推開了玻璃門走進辦公樓大堂。
迅速關上玻璃門後，軒宸邊使勁地抖動著身體，邊快速打量著大堂的情況。借著玻璃牆透進來的光線可以觀察到，大堂正中的前台布滿了灰塵，在左側是圍著一圈的幾張破爛的長沙發和茶几。和外面牆壁上一樣，大堂的天花和牆壁上也附著不少蚊子，只是密度遠沒有外面那麼誇張。有股蚊蟲的腥臭味和密不通風的灰塵味道混雜在一起，這空氣通過防護服的呼吸濾筒吸起來的味道一言難盡，壓抑又令人隱隱有點噁心，或許也可能是呼吸濾筒裡面的濾芯需要更換了。
整個大樓寂靜無聲，全身防護服的防護透音膜甚至過濾了受驚擾而起蚊蟲的飛舞聲。人在過於安靜的環境裡面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感到分外緊張，軒宸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下意識連呼吸頻率都刻意放緩了。
較遠處走廊的位置沒有開啟照明，或者是照明系統壞了，要麼就是斷電了，透過玻璃牆的光線無法為那片區域提供足夠的觀察亮度。軒宸靠牆單膝跪了下來，縮小著自己的體積，瞪著眼安靜地通過全身防護服頭套上的玻璃片望著那條黑漆漆的走廊，耐心地感受著四周的動靜。
暫時一切正常，軒宸見沒能觀察到什麼有用信息，便慢慢地放下土質手槍，提起手腕點開了個人輔助終端的探測功能，查看樓內的輻射量是否超標。結果顯示還不錯，數值遠遠低於警戒值。
樓梯邊的電梯門敞開著，但是沒看到電梯廂，軒宸小心地探頭進去上下張望了一會兒，電梯井裡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井底似乎積有一潭水——嗯，這裡明顯不是好的通行選擇。
大堂一側的方柱子上掛著印有樓層各辦公室房間名稱的水牌，不過上面標註的字符大多已經脫落或褪色，殘留的偏旁部首識別不出原先哪裡是什麼辦公室的名稱。大堂的角落裡堆積著被風聚集一起的蚊子屍體，不仔細看還以為那是一堆堆黑色的泥。
軒宸在心裡默默地吐槽：「好像聽說過哪個區域的人是吃蚊子來著？把這裡的坐標賣給他們估計能致富……」
大堂內被驚擾飛起的蚊子慢慢的附回了玻璃牆周邊，或許因為可以感受到的信息素不多，估計它們的認知里，軒宸現在的狀態與乾癟的或者硬邦邦的輻屍人無異，而輻屍人身上能靠吸出來的營養物質基本沒有。
軒宸在靜悄悄的探查走廊及兩側的會議室期間，時刻警惕著地面的情況，生怕哪個角落躺著一個輻屍人被他踩到了。走廊盡頭的側門緊鎖著，同時也把外面的陽光擋住了，漆黑又無聲的走廊讓身臨其境的軒宸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既然這側除了灰塵什麼也沒有，他隨即退了回去。
大堂玻璃門右側是通往二樓的樓梯，樓梯轉角設有一個力場安全門，居然還冒著暗淡的黃色光膜，看來大樓的供電系統顯然尚未失效，只不過電壓不足，估計是通過某條備用應急線路供電。
力場安全門的光膜正常情況下發出的是亮黃色的光線，而在低功率下光線的顏色會顯得有點暗淡。目前這狀況對軒宸是好事，一來即便安全門低功率運行，依舊能形成離子電場，能有效的隔絕蚊子這類小型昆蟲，二來麼，低功率就代表著力場光膜的阻擋力量很弱，硬擠過去也不會對自己造成太大的傷害和阻力，嗯，還有一點，橡膠制的防護服好歹能提供些許電氣防護作用吧。
見大堂沒什麼值得留意的東西，軒宸右手持撬棍，左手提著土製手槍，轉向樓梯，儘可能放慢步伐以讓自己的行動不會驚擾起過多蚊蟲，緩步警戒著走上了大樓第二層。
這一層辦公室的門全是呈解鎖開啟的狀態，倒省的軒宸再花力氣撬了。只是整層辦公室裡面全都空空如也，破爛的窗戶上連塊窗簾布都沒有剩下，軒宸在心裡吐槽人們搬家搬得這麼幹淨，他懷疑要不是樓下蚊子數量太過驚人，估計這些金屬窗框也會被什麼拾荒者砸了扛走。
軒宸探查完二層各個角落之後，甚至沒打算觸碰牆上的照明開關看看有沒有電——貿然開啟照明的行為對冒險者來說太幼稚了。他去到樓梯口，就著力場光膜發出的微弱光線，掏出塊破布先清理了剛才門口撿到的土質手槍，然後別在腰部的褲耳上。軒宸沒想著這東西立刻就能派上用場，但總是提在手上會影響正常的動作……
三層的各辦公室也和二層一樣，空蕩蕩的或者散落著已腐朽的垃圾，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不過在三層的洗手間裡倒是發現有個白色的塑料大桶以及一個藍色塑料小桶，小桶的款式顏色和化驗室里的那個一模一樣。樓梯口的消防箱裡面什麼都沒有，無論是水帶還是便攜龍頭都已經不翼而飛，牆上的水流接口滿是鏽跡，開關已經鏽死了，沒有工具基本沒有扭動的可能。
軒宸在確定了這兩層樓洗手間的安全之後，挨個兒把所有的水流控制開關都試了一遍，可惜無論是感應開關還是手動開關，各龍頭都沒有一滴水流出。
二、三樓的空曠倒是節省了軒宸不少探索的時間，咬牙硬擠過三樓的力場安全門，他上到了四樓，前兩層的一無所獲多少有點打擊士氣。
在四樓的走廊地上遺落著一些零散泛黃的紙張，軒宸用腳將紙挪了個角度方便自己閱讀。
紙上面印的是這家污水處理廠的宣傳簡介，大意是說這家廠日處理量可達多少多少萬噸，服務了多大面積的區域，多少居民受益什麼的。另外的紙張則是關於污水處理的工藝流程簡介資料。看來這家污水處理廠曾經還開放過一段時間供人參觀。
在紙張旁邊的辦公室褪色的門牌上寫著「營運管理部部長室」幾個字。軒宸撬開門走了進去，見到在一進門的牆壁上張貼著廠區平面圖，圖紙因曾經受潮而顯得皺皺巴巴，在邊角位置掛著一坨滿是灰塵的蜘蛛網，裹著的一小堆蚊子屍體。
根據平面圖所示，辦公大樓後側的建築物為二沉池，二沉池旁邊連接著曝氣池，再遠處還有沉砂池、生化池等等污水處理池體；辦公樓右側連廊連接著的那棟3層小樓是調度中心。調度中心再往東一些的位置，原先應該有個物資備件倉庫的，可惜那各位置從樓上的窗口就可以直接望到，現在已經塌陷成了一個大坑，且不說那裡有否輻射是否超標，主要是坑內的積水裡沒準有不好打發的巨型蠕蟲——那玩意兒在廢土上可有名了，號稱「有機物終結者」，它幾乎什麼都吃。廢土冒險時大家都知道遇到坑洞時千萬小心，尤其是那些有積水的深坑。
軒宸看著廠區平面圖重新整理了一陣子思路才開始繼續搜索，截止到目前，除了三樓那2個塑料桶可以說再沒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
搖著頭，軒宸帶著失望一路搜索到了六層的樓梯間，依舊一無所獲，無論是樓道還是各層的辦公室都是空蕩蕩的，連具輻屍人都沒有。在五樓走廊倒伏的鏽跡斑斑的鐵皮櫃裡面發現有幾捆安全帶，可惜一拎起來就粉碎了，差勁的保存環境讓纖維老化得特別快。六樓的梯間有個工具房，也沒有上鎖，裡面有2把破爛的竹掃把，估計在清潔機器人無法工作的時期，人工替代一下清掃工作。至於走廊盡頭的房間軒宸就沒有很認真的翻找了，門口打量了一番就離開了，畢竟五、六兩層樓該區域的玻璃外牆已經破碎，有啥好東西也看不出日曬雨淋以及時間的摧殘。
軒宸來到六樓天台，回想著沿途的蚊子分布，確實隨著樓層增加，蚊蟲的密度急劇減少，尤其是現在正值一天當中最曬得時段，天台這裡出幾乎看不到什麼蚊子。
在烈日照射下，全身防護服讓他覺得異常悶熱。軒宸照著腦海中廠區地圖的方位，來到天台北側邊緣，小心地扒著護欄張望著下方一路之隔的二沉池。
二沉池算是污水處理的最後一個環節，其出水區域裝置排出的水已經相對比較澄清的了，雖然正常情況下，二沉池的出水還會進行深度過濾及滅菌才會排放，但是那些位置大多都在位於地下的管道內，而進入封閉空間這種環境，但凡有點其他選擇都建議不去考慮。
在樓頂可以看到，確實二沉池還蓄有一定量的積水，應該是前天那場大雨的功勞。積水未能達到出水槽排放的水位，但是目測水位也不低。
見事情確實可為，軒宸感到特別的興奮。他先試了試護欄的結實程度，便拿出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池面。雖然這種建設而成的池體未必如同野外聯通的洞穴那麼容易存在「有機物終結者」，但是小心無大錯。
二沉池早已停運，只見水面平靜，極偶爾才有昆蟲略過帶起漣漪。在正午陽光的照射下，水體可視性極佳。能見到水面之下，淤泥上交織蠕動著有點暗紅色的一層絨毯，那是密密麻麻的紅蟲。
這麼看來，水體不但毒性較低且酸鹼程度應該也比較適中，最關鍵的在於，這麼密集的紅蟲生存於此，那池底的淤泥層裡面應該是沒有巨型蠕蟲，那東西可不會放過這麼豐富的食物。
正如想像中那樣，二沉池的池壁和池體的護欄處，肉眼可見的附著大量的蚊子，而道路兩側枯萎的灌木則被厚厚的蜘蛛網包裹著，灰白色球一般的形狀還粘著不少蚊子，遠遠看起來怪異無比。厚厚的蛛網倒是提醒了軒宸，他擴大了觀察的範圍，尤其是稍後打算通過的路線周邊，但是觀察許久未見到有蜘蛛活動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