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服術士之書
無論心中的仇恨有多麼深重，梁越傑也不得不暫且壓在心底。
一方面對方人多勢重，梁越傑就算沖昏了頭，但也明白自己尚且都達不到1階奧法騎士的水平是絕無可能打贏對面這麼多人，就算打贏了迎接他的也只有更嚴重的處分。
而另一方面，此時梁夢雲下落不明，單獨行動在這個關頭十分危險，梁越傑生怕這還是郭子豪設下的圈套。
梁宇傑集中注意力，一邊在樹叢間飛奔一邊感應周圍的靈氣波動，這是一個十分常見的追蹤戰技，能夠短暫提升感官看到常人難以捕捉到的靈氣殘留，一般用於追蹤敵人的動向，一般來說境界越高能夠捕捉靈氣殘留的範圍就越大，像梁越傑這種尚未踏入1階的見習騎士來說實戰尚不夠用，但捕捉朝夕相處的妹妹的靈氣殘留還是十分輕鬆。
加上樑夢雲本身是個女子，也並未兼修武道體力有限一口氣也跑不出太遠，梁越傑很快就感到梁夢雲的靈氣殘留痕跡越發明顯，顯然就在不遠處的巷子裡。
穿街過巷，房屋逐漸變得青苔漫布荒涼破舊，一股寒風襲來讓梁越傑打了個冷顫。
梁夢雲怎麼會跑到這種地方來？
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靈氣追蹤不起效果了，因為梁夢雲就在方圓不遠處，就在某個岔路口裡或者棚屋裡。
梁宇傑閉上眼睛仔細聆聽果然在不遠處聽到了兩梁夢雲掙扎的聲音。
梁宇傑心頭一緊，連忙沖了過去，只見兩個身穿詭異黑服的男人正拖拽著梁夢雲走向一個漆黑的傳送門中。
梁夢雲竭力反抗，但是卻抵不過兩人的強力鎮壓，見到梁越傑泛著淚花的雙眼這才明亮起來。
「夠了！住手！」
梁越傑抄起地上的一個碎酒瓶當做臨時武器就朝兩人衝去。
其中一個瘦高個的男人堵住梁夢雲的嘴後一個轉身迴旋踢向了梁越傑。
「來得正好，就讓你妹妹好好看著你是怎麼被我們活活打死的。」
梁越傑連忙想要閃躲，但卻發現這人的速度異常驚人，自己不僅未能躲開這一擊迴旋踢還因為閃躲的姿勢導致重心不穩頓時跌倒在地酒瓶子脫手而出摔成了玻璃渣子。
梁宇傑連忙想要起身卻又一腳被重重踩在背上，無論如何使勁竟也不能翻身站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妹妹絕望而又擔憂的眼神。
「可惡，混蛋，有什麼事就沖我來，別傷害我妹妹。」
那鉗制梁夢雲的肥胖男人陰笑著說道。
「放心，你妹妹不會受傷的，倒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那胖男人說完隨後便抓著梁夢雲進入了傳送門。
梁越傑使出渾身的勁感覺脊椎骨都快斷裂了都未能從地上挪動分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妹妹被人綁走，他狠狠錘向地面，碎玻璃渣刺入他的血肉痛楚讓他的面容更加猙獰。
「混蛋！放開我！我要殺了你們這群畜生！！」
瘦高男子笑了笑，隨後從懷中摸出一根針管。
「是嗎？那就來啊，如果你能來的話，呵呵！」
男人直接將注射器狠狠扎進了梁越傑的脖頸。
梁宇傑只覺得劇痛漫布全身各處緊接著視野就開始昏暗下去，他痛苦慘叫著失去了意識。
劇痛如同雷電貫穿梁越傑的每一處神經，梁越傑只覺得渾身都被撕裂了一樣，劇痛卻在越發強烈，終於像似撕開了什麼口子一樣，梁越傑面前多出了一條裂痕。
裂痕越來越大，卻從中透射出金黃色絢爛的光芒，被那光芒照射，梁越傑只覺得身上的痛楚在一瞬間得到了解脫，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道巨大的房間，各種金色書頁從四周的書架飛向的巨大光芒，光柱由下至上逐漸擴大，籠罩整片天空，而那光柱前卻似有一個人，緩緩走入光之中，隨後一眨眼的功夫光芒散了，獨留一片廢墟，和空蕩蕩的書架。
梁越傑感到茫然和詫異，不明白自己現在究竟身處何方，又見到眼前原本有巨大光柱的地方此時出現一個巨大倒計時。
38：00:00
時間開始飛速流逝，梁越傑卻只能看著倒計時茫然無措。
他開始思考，這倒計時的盡頭是什麼？
於是他靠近了倒計時走到了倒計時面前，也就是原來光柱所在的位置，下一刻的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幅場景，在夜色中鮮血流淌成河，婦人小孩還有男人的慘嚎聲不絕於耳，猙獰可怖的嗜血怪物追逐著可憐的人們，聖騎士也不是怪物的對手被悉數屠殺殆盡，倖存下來的人們圍攏在教堂周圍組件起了最後的防線對抗衝擊而來的怪物大軍。
畫面消散，梁越傑怔愣在原地，隨後從遙遠的夜空之中突然飛射過來一隻碧藍色的箭矢竟然將他的右臂直接射飛出去，沒等他反應過來緊接著就是左臂，右腿，左腿，他的四肢就這樣被悉數削去，正當他面露驚恐之色時，一支箭矢射向了他的眉心。
梁越傑就這樣被射出了夢境，他恍然醒來，頓時氣喘吁吁，發現自己仍舊趴在原先的地上，兩個黑服男人和梁夢雲都已消失不見。
梁越傑站起身，試圖發動靈氣追蹤希望還有靈氣殘留，但他卻愕然發現自己筋脈盡斷，無法調用任何的鬥氣靈氣，簡直成了一個廢人。
他回想起先前被男人扎了脖子的地方連忙伸手去摸，卻一點痕跡和感覺都沒有。
「看來應該是那個藥劑的緣故，我現在殘廢了。」
梁越傑苦笑一聲，雖然黑服男人並未殺他，但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沒了筋脈他就無法催動鬥氣，行動只能像普通人一樣無法得到加持，這就等於失去了復仇的機會，而修復筋脈的方法更是鮮有耳聞。
他牙關緊咬，心中充滿了不甘，可就在這時，他眼前出現了一個倒計時：
0:13:00
十三分鐘，隨後一幕景象出現，那是原先綁架梁夢雲的兩位黑服男人，可笑的是這兩人竟然被一條狗追逐著上躥下跳，也許是因為帶著一個人的緣故，兩人即便修為不低，但依舊十分狼狽，緊接著畫面發生變化，那惡犬竟然將瘦高男人撲倒在地狠狠撕咬，肥胖男人頓時大驚放下肩上扛著的梁夢雲就打算去幫瘦高男人。
畫面就此結束，而倒計時也開始隨之跳動起來。
0:12:58..........
梁越傑猛地瞪大眼，這似曾相識的畫面讓他不由得錯愕起來，
剛才的畫面究竟是什麼，是真的嗎？
無論如何梁越傑都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
梁越傑原本還擔心該如何找到畫面中的地點，但很快他就發現一個神奇不可名狀的現象，就是倒計時似乎始終懸掛在一個特殊的方向，梁越傑視線撇開倒計時就會消失，視線掃回倒計時就會仍舊停留在原先的方向，但當他位置偏離之後，倒計時的方向也發生了略微的改變，梁越傑試著儘量朝倒計時的方向走去，這才發現倒計時的大小似乎在逐漸放大，直到他徹底目睹了畫面出現的場景。
「這....怎麼可能？？？」
梁越傑看著空中懸掛的倒計時，瞠目結舌，無論他如何移動，倒計時都始終懸掛在窄道的上空，也始終面向梁越傑，仿佛就像是一個實體一樣。
梁越傑看著倒計時僅剩2分鐘頓時不再猶豫，按照記憶中的場景他找了一個地方潛伏起來，並找到了一個生鏽的水管，將碎瓷片纏在末端做成了一個簡單但致命的臨時武器，毫無疑問這把臨時拼裝的武器只有一擊之力，但一擊足以。
梁越傑躲藏的位置正是那肥胖黑服男人將梁夢雲放下來的地方，記憶中他會在此時彎腰放下樑夢雲，那麼此時如果真的按照記憶中的場景發生的話，黑服男人便會在瞬間露出破綻，即便只有凡人之力，被利器命中後頸中年男人必定瞬間斃命！
倒計時臨近了，梁越傑卻越發緊張和不安，這倒計時太過古怪梁越傑也無法肯定現實是否真的會像記憶中一樣完美復刻。
終於急促的腳步聲和男人的謾罵聲傳來，梁越傑不敢探頭，但他確信真的就是原先兩位黑服男人。
因為緊隨而來的就是一聲聲的犬嚎。
梁越傑盯著隔著牆壁的倒計時徹底歸零，隨後傳來了瘦高男人的慘叫聲。
隨後胖男人出現在梁越傑的視野當中，果不其然他此時背對著梁越傑轉過身去看著瘦高男人被大狗撲倒在地，梁越傑頓時不再猶豫，沖了出去，而此時胖男人也剛好將梁夢雲放在地上，但梁越傑預判失誤了，他全身筋脈盡斷早已不似先前那般靈活，短短几米距離竟然花費三息時間，這也讓胖男人捕捉到了梁越傑的出現，當然胖男人此時也處於受驚狀態，並未能對梁越傑的行為作出隔擋，梁越傑的棍斧結結實實的命中了，然而卻偏離的後勃頸打在了胖男人的後腦勺上。
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梁越傑心中頓時咯噔一下，肥胖男人頓時後退好幾步和梁越傑拉開了距離，梁越傑看著生鏽鐵管上破碎的碎瓷片，心中更是如墜冰窟。
一擊未能直接擊殺胖男人，讓他活了下來，雖然也造成了重傷，但毫無疑問，先前的較量里梁越傑就意識到，瘦高男人的實力絕對在1階武士之上，而他現在更是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想要戰勝一個重傷的武者，顯然不太現實。
但梁越傑很快就心頭一喜，因為他發現，面前的胖男人竟然是一個法師，而非武士！
梁越傑僅憑一根鏽水管便打得胖男人毫無反抗之力，對方每每想要念咒就會臉接梁越傑一棍，頓時幾顆門牙就被砸飛出去。
胖男人本就被後腦勺開瓢，現在又被連番猛擊打得直吐血，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手指都因為隔擋棍擊被打得扭曲變形。
他連呼救的間隙都沒有，因為梁越傑是真的下的死手，當然就算呼救了也沒用，那瘦高男人不知為何竟還在和那獵犬糾纏，根本無法脫身。
梁越傑將胖男人壓制在地，隨後高高舉起手中的水管打算照著胖男人腦門來一擊處決。
嘭！
水管終於支持不住斷裂開來，震得梁越傑虎口生疼，但男人的腦袋卻也沒似西瓜一般爆開，而是化作點點金光一樣的書頁流入梁越傑體內。
獲得：《黑服術士之書》
獲得法術【普通】·【相面穿梭】【費用：3點光芒】
作用：在兩處位置設置相位傳送門，範圍不能超過200米。
獲得法術【普通】·【相位箭】【費用：1點光芒】
作用：在目標處形成短暫空間撕裂，對物體造成空間扭曲破壞。
梁越傑只覺得掌心浮現出金色的火焰，讓他感到力量的存在。
他望向地上呆呆看著自己，眼角還泛著淚花的梁夢雲，又看向了和大狗戰鬥的瘦高男人，頓時反應過來，顧不得管他這啊那的，先救妹妹要緊，他連忙上前為妹妹鬆綁，隨後扯出塞在她嘴裡的布。
得到自由的梁夢雲頓時一把抱住了梁越傑哭嚷起來。
「哥哥.....我好害怕....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
「好了，別怕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這裡！」
梁越傑拍了拍梁夢雲的背隨後攙扶著她趕緊離開。
梁越傑可不覺得區區一條狗能夠牽制瘦高男人多久。
但是他錯了，因為下一刻身後傳來一聲犬吠，梁越傑轉頭望去卻見那獵犬竟然朝他們撲了過來。
梁越傑大驚失色，只見那瘦高男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已經死去。
一方面對方人多勢重，梁越傑就算沖昏了頭，但也明白自己尚且都達不到1階奧法騎士的水平是絕無可能打贏對面這麼多人，就算打贏了迎接他的也只有更嚴重的處分。
而另一方面，此時梁夢雲下落不明，單獨行動在這個關頭十分危險，梁越傑生怕這還是郭子豪設下的圈套。
梁宇傑集中注意力，一邊在樹叢間飛奔一邊感應周圍的靈氣波動，這是一個十分常見的追蹤戰技，能夠短暫提升感官看到常人難以捕捉到的靈氣殘留，一般用於追蹤敵人的動向，一般來說境界越高能夠捕捉靈氣殘留的範圍就越大，像梁越傑這種尚未踏入1階的見習騎士來說實戰尚不夠用，但捕捉朝夕相處的妹妹的靈氣殘留還是十分輕鬆。
加上樑夢雲本身是個女子，也並未兼修武道體力有限一口氣也跑不出太遠，梁越傑很快就感到梁夢雲的靈氣殘留痕跡越發明顯，顯然就在不遠處的巷子裡。
穿街過巷，房屋逐漸變得青苔漫布荒涼破舊，一股寒風襲來讓梁越傑打了個冷顫。
梁夢雲怎麼會跑到這種地方來？
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靈氣追蹤不起效果了，因為梁夢雲就在方圓不遠處，就在某個岔路口裡或者棚屋裡。
梁宇傑閉上眼睛仔細聆聽果然在不遠處聽到了兩梁夢雲掙扎的聲音。
梁宇傑心頭一緊，連忙沖了過去，只見兩個身穿詭異黑服的男人正拖拽著梁夢雲走向一個漆黑的傳送門中。
梁夢雲竭力反抗，但是卻抵不過兩人的強力鎮壓，見到梁越傑泛著淚花的雙眼這才明亮起來。
「夠了！住手！」
梁越傑抄起地上的一個碎酒瓶當做臨時武器就朝兩人衝去。
其中一個瘦高個的男人堵住梁夢雲的嘴後一個轉身迴旋踢向了梁越傑。
「來得正好，就讓你妹妹好好看著你是怎麼被我們活活打死的。」
梁越傑連忙想要閃躲，但卻發現這人的速度異常驚人，自己不僅未能躲開這一擊迴旋踢還因為閃躲的姿勢導致重心不穩頓時跌倒在地酒瓶子脫手而出摔成了玻璃渣子。
梁宇傑連忙想要起身卻又一腳被重重踩在背上，無論如何使勁竟也不能翻身站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妹妹絕望而又擔憂的眼神。
「可惡，混蛋，有什麼事就沖我來，別傷害我妹妹。」
那鉗制梁夢雲的肥胖男人陰笑著說道。
「放心，你妹妹不會受傷的，倒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那胖男人說完隨後便抓著梁夢雲進入了傳送門。
梁越傑使出渾身的勁感覺脊椎骨都快斷裂了都未能從地上挪動分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妹妹被人綁走，他狠狠錘向地面，碎玻璃渣刺入他的血肉痛楚讓他的面容更加猙獰。
「混蛋！放開我！我要殺了你們這群畜生！！」
瘦高男子笑了笑，隨後從懷中摸出一根針管。
「是嗎？那就來啊，如果你能來的話，呵呵！」
男人直接將注射器狠狠扎進了梁越傑的脖頸。
梁宇傑只覺得劇痛漫布全身各處緊接著視野就開始昏暗下去，他痛苦慘叫著失去了意識。
劇痛如同雷電貫穿梁越傑的每一處神經，梁越傑只覺得渾身都被撕裂了一樣，劇痛卻在越發強烈，終於像似撕開了什麼口子一樣，梁越傑面前多出了一條裂痕。
裂痕越來越大，卻從中透射出金黃色絢爛的光芒，被那光芒照射，梁越傑只覺得身上的痛楚在一瞬間得到了解脫，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道巨大的房間，各種金色書頁從四周的書架飛向的巨大光芒，光柱由下至上逐漸擴大，籠罩整片天空，而那光柱前卻似有一個人，緩緩走入光之中，隨後一眨眼的功夫光芒散了，獨留一片廢墟，和空蕩蕩的書架。
梁越傑感到茫然和詫異，不明白自己現在究竟身處何方，又見到眼前原本有巨大光柱的地方此時出現一個巨大倒計時。
38：00:00
時間開始飛速流逝，梁越傑卻只能看著倒計時茫然無措。
他開始思考，這倒計時的盡頭是什麼？
於是他靠近了倒計時走到了倒計時面前，也就是原來光柱所在的位置，下一刻的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幅場景，在夜色中鮮血流淌成河，婦人小孩還有男人的慘嚎聲不絕於耳，猙獰可怖的嗜血怪物追逐著可憐的人們，聖騎士也不是怪物的對手被悉數屠殺殆盡，倖存下來的人們圍攏在教堂周圍組件起了最後的防線對抗衝擊而來的怪物大軍。
畫面消散，梁越傑怔愣在原地，隨後從遙遠的夜空之中突然飛射過來一隻碧藍色的箭矢竟然將他的右臂直接射飛出去，沒等他反應過來緊接著就是左臂，右腿，左腿，他的四肢就這樣被悉數削去，正當他面露驚恐之色時，一支箭矢射向了他的眉心。
梁越傑就這樣被射出了夢境，他恍然醒來，頓時氣喘吁吁，發現自己仍舊趴在原先的地上，兩個黑服男人和梁夢雲都已消失不見。
梁越傑站起身，試圖發動靈氣追蹤希望還有靈氣殘留，但他卻愕然發現自己筋脈盡斷，無法調用任何的鬥氣靈氣，簡直成了一個廢人。
他回想起先前被男人扎了脖子的地方連忙伸手去摸，卻一點痕跡和感覺都沒有。
「看來應該是那個藥劑的緣故，我現在殘廢了。」
梁越傑苦笑一聲，雖然黑服男人並未殺他，但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沒了筋脈他就無法催動鬥氣，行動只能像普通人一樣無法得到加持，這就等於失去了復仇的機會，而修復筋脈的方法更是鮮有耳聞。
他牙關緊咬，心中充滿了不甘，可就在這時，他眼前出現了一個倒計時：
0:13:00
十三分鐘，隨後一幕景象出現，那是原先綁架梁夢雲的兩位黑服男人，可笑的是這兩人竟然被一條狗追逐著上躥下跳，也許是因為帶著一個人的緣故，兩人即便修為不低，但依舊十分狼狽，緊接著畫面發生變化，那惡犬竟然將瘦高男人撲倒在地狠狠撕咬，肥胖男人頓時大驚放下肩上扛著的梁夢雲就打算去幫瘦高男人。
畫面就此結束，而倒計時也開始隨之跳動起來。
0:12:58..........
梁越傑猛地瞪大眼，這似曾相識的畫面讓他不由得錯愕起來，
剛才的畫面究竟是什麼，是真的嗎？
無論如何梁越傑都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
梁越傑原本還擔心該如何找到畫面中的地點，但很快他就發現一個神奇不可名狀的現象，就是倒計時似乎始終懸掛在一個特殊的方向，梁越傑視線撇開倒計時就會消失，視線掃回倒計時就會仍舊停留在原先的方向，但當他位置偏離之後，倒計時的方向也發生了略微的改變，梁越傑試著儘量朝倒計時的方向走去，這才發現倒計時的大小似乎在逐漸放大，直到他徹底目睹了畫面出現的場景。
「這....怎麼可能？？？」
梁越傑看著空中懸掛的倒計時，瞠目結舌，無論他如何移動，倒計時都始終懸掛在窄道的上空，也始終面向梁越傑，仿佛就像是一個實體一樣。
梁越傑看著倒計時僅剩2分鐘頓時不再猶豫，按照記憶中的場景他找了一個地方潛伏起來，並找到了一個生鏽的水管，將碎瓷片纏在末端做成了一個簡單但致命的臨時武器，毫無疑問這把臨時拼裝的武器只有一擊之力，但一擊足以。
梁越傑躲藏的位置正是那肥胖黑服男人將梁夢雲放下來的地方，記憶中他會在此時彎腰放下樑夢雲，那麼此時如果真的按照記憶中的場景發生的話，黑服男人便會在瞬間露出破綻，即便只有凡人之力，被利器命中後頸中年男人必定瞬間斃命！
倒計時臨近了，梁越傑卻越發緊張和不安，這倒計時太過古怪梁越傑也無法肯定現實是否真的會像記憶中一樣完美復刻。
終於急促的腳步聲和男人的謾罵聲傳來，梁越傑不敢探頭，但他確信真的就是原先兩位黑服男人。
因為緊隨而來的就是一聲聲的犬嚎。
梁越傑盯著隔著牆壁的倒計時徹底歸零，隨後傳來了瘦高男人的慘叫聲。
隨後胖男人出現在梁越傑的視野當中，果不其然他此時背對著梁越傑轉過身去看著瘦高男人被大狗撲倒在地，梁越傑頓時不再猶豫，沖了出去，而此時胖男人也剛好將梁夢雲放在地上，但梁越傑預判失誤了，他全身筋脈盡斷早已不似先前那般靈活，短短几米距離竟然花費三息時間，這也讓胖男人捕捉到了梁越傑的出現，當然胖男人此時也處於受驚狀態，並未能對梁越傑的行為作出隔擋，梁越傑的棍斧結結實實的命中了，然而卻偏離的後勃頸打在了胖男人的後腦勺上。
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梁越傑心中頓時咯噔一下，肥胖男人頓時後退好幾步和梁越傑拉開了距離，梁越傑看著生鏽鐵管上破碎的碎瓷片，心中更是如墜冰窟。
一擊未能直接擊殺胖男人，讓他活了下來，雖然也造成了重傷，但毫無疑問，先前的較量里梁越傑就意識到，瘦高男人的實力絕對在1階武士之上，而他現在更是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想要戰勝一個重傷的武者，顯然不太現實。
但梁越傑很快就心頭一喜，因為他發現，面前的胖男人竟然是一個法師，而非武士！
梁越傑僅憑一根鏽水管便打得胖男人毫無反抗之力，對方每每想要念咒就會臉接梁越傑一棍，頓時幾顆門牙就被砸飛出去。
胖男人本就被後腦勺開瓢，現在又被連番猛擊打得直吐血，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手指都因為隔擋棍擊被打得扭曲變形。
他連呼救的間隙都沒有，因為梁越傑是真的下的死手，當然就算呼救了也沒用，那瘦高男人不知為何竟還在和那獵犬糾纏，根本無法脫身。
梁越傑將胖男人壓制在地，隨後高高舉起手中的水管打算照著胖男人腦門來一擊處決。
嘭！
水管終於支持不住斷裂開來，震得梁越傑虎口生疼，但男人的腦袋卻也沒似西瓜一般爆開，而是化作點點金光一樣的書頁流入梁越傑體內。
獲得：《黑服術士之書》
獲得法術【普通】·【相面穿梭】【費用：3點光芒】
作用：在兩處位置設置相位傳送門，範圍不能超過200米。
獲得法術【普通】·【相位箭】【費用：1點光芒】
作用：在目標處形成短暫空間撕裂，對物體造成空間扭曲破壞。
梁越傑只覺得掌心浮現出金色的火焰，讓他感到力量的存在。
他望向地上呆呆看著自己，眼角還泛著淚花的梁夢雲，又看向了和大狗戰鬥的瘦高男人，頓時反應過來，顧不得管他這啊那的，先救妹妹要緊，他連忙上前為妹妹鬆綁，隨後扯出塞在她嘴裡的布。
得到自由的梁夢雲頓時一把抱住了梁越傑哭嚷起來。
「哥哥.....我好害怕....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
「好了，別怕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這裡！」
梁越傑拍了拍梁夢雲的背隨後攙扶著她趕緊離開。
梁越傑可不覺得區區一條狗能夠牽制瘦高男人多久。
但是他錯了，因為下一刻身後傳來一聲犬吠，梁越傑轉頭望去卻見那獵犬竟然朝他們撲了過來。
梁越傑大驚失色，只見那瘦高男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已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