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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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已高懸天際,江雷從夢中醒來。匆匆一瞥手機,發現距離出發僅剩三小時,心中盤算著時間尚充裕,便迅速起身,一番洗漱後,步出家門,簡單解決了早餐——幾根香脆的油條配上一碗熱騰騰的豆漿。用餐完畢,他整理好一切,拎起行李,攔下一輛計程車,直奔火車站,靜候前往D市的列車。

  與此同時,在B市的最高會議廳,一場重要的集會正在醞釀。

  會議廳內,近百名與會者各自就座,有的閉目養神,有的眉頭緊鎖,似乎都在期待著某個關鍵時刻的到來。其中,江濤與身著中山裝的老者赫然在列,江濤端坐在老者身後,手中緊握著一個黑色的箱子。整個會場瀰漫著一種緊張的氛圍,沒有一個人去打破這份壓抑的寧靜。

  就在這時,會議廳的後門緩緩開啟,一位年約花甲的老者步入會場。他面容嚴峻,眼神銳利,步伐穩健,徑直走向主席台。感受到老者的到來,所有人幾乎同時起立,向他致以微微鞠躬和注目禮。老者一邊前行,一邊揮手示意眾人坐下。待眾人重新落座後,他環視全場,沉聲道:「情況緊急,關於此次事件,我們已多次討論,大家都有所了解,因此我不再贅述。現在,請A市研究院總工劉耀元同志為大家詳細闡述會議主題。」

  在老者的示意下,中山裝老者站起身,清了清嗓子:「那麼,我也就不多言了。自隕石事件以來,國家局勢動盪,超自然現象頻發。我院受命研發針對異能者與異獸的生物藥劑。經過兩年的不懈努力,我們採取人機輪換、爭分奪秒的策略,終於取得了突破性成果,走在了世界前列。接下來,將由我院工程師江濤同志詳細介紹藥物詳情。」

  此言一出,會議廳內反應各異。年輕一輩面露激動之色,紛紛交頭接耳;而那些久經沙場的高位者,雖努力克制,但仍能從緊握的拳頭或顫抖的手中看出內心的波瀾。更有甚者,試圖以喝水來緩解緊張情緒,卻不慎將茶水灑在身上,卻渾然不覺。

  「安靜。」前方老者輕聲說道,隨後示意江濤繼續介紹。在眾人的注視下,江濤站起身,走到會議廳中央,緩緩打開手中的箱子。在那靜謐的空間中,靜靜地躺著一支閃爍著銀輝的藥劑。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地聚焦在這微小卻充滿誘惑的藥劑之上,眼神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

  「這便是五號藥劑,」江濤緩緩開口,聲音清晰而堅定,「它擁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能夠喚醒人類潛在的能力,但機會僅此一次,若未能成功覺醒,再次注射亦是徒勞。而且,覺醒的過程異常艱難,必須保持清醒,一旦陷入昏迷,便意味著失敗。更重要的是,整個激發過程伴隨著百分之三十的死亡風險。我的話講完了,謝謝主席。」隨著江濤的話語落下,那些熾熱的目光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低語與交頭接耳的聲音。

  「安靜!」老者再次威嚴地發話,「在會議之前,我已深知,目前尚無提高成功率與確保生存率的良策。接下來,我們將深入探討,如何合理使用這藥劑,以保障我國在即將來臨的風雲變幻中立足,並實現利益的最大化。」話音未落,會議廳內立刻爆發出了熱烈的討論聲。

  而在D市,江雷走出站台。對於這座城市和趙叔,他並不感到陌生。在大學時期,他就曾與趙叔有過交集。趙叔,本名趙野,年逾不惑,曾是爺爺的門生,後來投身軍旅,至今仍堅守在軍隊之中,是個嚴肅認真的人。只是,他不清楚爺爺為何讓他前來尋找趙叔。路上,他嘗試給趙叔打電話,卻無人接聽,想必是在訓練或是執行任務。

  於是,江雷索性打車直奔趙叔所住的小區,徑直來到了趙叔的家門口。「叮咚叮咚……」門鈴聲響起。「誰啊?」伴隨著詢問聲,房門緩緩打開,一位中年婦女探出頭來。儘管歲月在她臉上刻下了痕跡,但保養得宜,所以並不顯老。「嬸嬸,我又回來了。」江雷笑著說道。「哎呀,是小雷啊!你怎麼也不打個電話,我好去接你呀。快進來,中午想吃什麼,嬸子給你做。」趙嬸驚喜地說道。趙叔夫婦膝下只有一女,江雷上大學時,爺爺曾托趙叔多加照看。因此,江雷時常被邀請來家中蹭飯。每次飯後,他都會幫忙打掃衛生、幹活,與趙叔夫婦關係極為融洽。

  「我爺爺讓我來找趙叔商量些事情。」江雷說道。江雷一邊推門進屋,一邊隨手關上身後的門,嘴裡說道:「我試著給趙叔打過電話,但沒接通,就直接過來了。」「你爺爺那邊有消息了嗎?他身體還好吧?」趙嬸一邊給江雷遞上一杯水,一邊關切地詢問。

  「挺好的,」江雷回答道,「不過近期可能還回不來。趙叔呢?他最近怎麼樣?」

  趙嬸嘆了口氣:「哎,他最近都沒回家,說有任務在身。等會兒我給他隊裡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讓他抽空回來一趟。」

  「嬸,您別著急,」江雷連忙擺手勸阻,「等趙叔忙完再說吧。」

  「小雷,你先坐著看會兒電視,我去買點菜,中午給你做點好吃的。」趙嬸說著,轉身準備出門。

  江雷笑著回應:「嘿嘿,那我就在家等著享口福了。」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隨之傳來:「媽咪,我餓了,我要吃糖醋排骨、番茄炒蛋……」只見一個身影並未完全進屋,只是站在門口,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趙嬸寵溺地笑了笑,對門外喊道:「小饞鬼,快過來,你小雷哥哥來了。在家陪小雷哥哥說話,媽媽去買菜。」

  隨後,一個身材高挑、長髮披肩的少女轉身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襲白色連衣裙,腳踏一雙小白鞋,面容精緻,未施粉黛,不知會是多少少年人心中的白月光。

  「小雷哥哥,你怎麼來了?媽咪都沒告訴我。」少女驚喜地跑到江雷身邊,抓住他的胳膊問道。

  江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來得匆忙,沒來得及告訴趙嬸,也沒給你帶禮物。」

  這個少女名叫趙星瑤,今年剛上大一。作為趙叔和趙嬸的掌上明珠,她從小便備受寵愛。高考後,因為不捨得讓她獨自去外地,所以趙叔趙嬸便讓她留在D市上了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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