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漠北小子殺老鄉兒
各種佳肴擺滿了一桌子，贏歌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麼多好吃的擺滿一桌，蘇離也是當真捨得。
贏歌狼吞虎咽起來，蘇離也像是太久沒吃過好飯似的，哪有剛才在城門口裝作嬌滴滴的模樣，碩大的豬蹄直接上手抓起便啃，滿臉的滿足，一邊咀嚼一邊不禁讚嘆道：「這也太好吃了！」
又抓起另一隻塞給正在埋頭大口往嘴裡扒飯的贏歌，「你先嘗嘗這個，外焦里嫩，滿滿的膠原蛋白啊！」
「好！」贏歌一手接過，雖然不知道膠原蛋白是什麼意思，反正好吃就對了。
都有些顧不得去多想如何逃跑的事情了，況且現在守衛森嚴，就算僥倖逃出西城門，也未必能僥倖遇到龍家軍，一馬平川的清風原，簡直是活靶子。
作為三不管地帶的清風原，是時常縱橫著各路諸侯的輕騎兵的，無論龍家、東臨州還是潮南州出兵，幾乎都要從清風原起，這些各路的輕騎兵明面上的哨騎，但同時也是迷惑對方的棋子，他們不成伍也不成隊，有時上百騎，有時僅單騎也敢縱橫，但單人單騎算是極大的挑釁了，若是碰上別家的鐵騎，那八成都死的很慘。
酒樓愈發吵鬧，贏歌無暇顧及，但他知道好戲就要開場了。
「打起來了。」蘇離突然開口道，邊吃邊側過身子準備看熱鬧。
贏歌也抬眼去看，正趕一陣勁風迎面，隨之一道黑影接踵，一個男子橫著被擊飛過來。說時遲那時快，蘇離、贏歌快速出手！
那男子不偏不正，直直地砸翻了兩人的飯桌，口吐鮮血，已爬不起來。
酒館中眾人聞聲皆向這邊望來，只見除了倒地不起的男子外，還有一男一女分立兩旁，都做金雞獨立狀，像是堪堪躲過這飛來的橫禍。那女子花容月貌，一手拿著半隻豬蹄，一手提著半壇桃花釀，那男子也是英氣十足，一手拿著半隻豬蹄，一手端著一盤醬牛肉。
是快速出手，快速保護好桌上的幾樣好吃的。
但此刻焦點不在這兩位身上，而是對面那位披著羊皮裘、結著繩發、腰間懸著一雙彎刀的漠北小子。天知道這城池守衛森嚴他是怎麼帶刀而入的。
那漠北小子沒有一般漠北人那般高大，卻很精壯，看樣子有二十七八歲，皮膚黝黑、臉上是一塊塊不規則的紅血絲斑，那是常年風沙吹打的痕跡。少年自張狂，漠北小子眼神中透著股藐視一切的傲意。
「我中州之地，什麼時候又允許你漠北的蠻子在此撒野了？！」一位身形彪悍的刀客跳出人群，沖其怒斥道。
漠北小子似乎毫不在意那刀客的叫囂，雙眼只是死死盯著那倒地的男子，像是最兇狠的狼，盯著自己的獵物，不會輕易放他逃脫，只會不死不休。
「漠北人不爭不搶卻要遭受戰火，漠北人生來就是要被你們這群自詡種族高貴的噁心傢伙欺辱的嗎？今日是他向我自尋死路，我發發善心，給他做個成全！」一字一句充滿狠惡，語氣冷冽異常。
話音落時，那漠北小子一個轉身瞬間，右手迅速抽出一把彎刀朝著前方空氣猛然一揮，這一式便將流炁借刀鋒帶出，於空氣中化作藍雷，勢不可擋，倒地的男子瞬間被擊的外焦里嫩。
贏歌驚的未動分毫，只有蘇離一副看熱鬧樣，淡定喝了口桃花釀。
這一記精準打擊的確精妙！要知道流炁這東西本是無形的，它是人與生俱來的就遊走於體內的，暫且稱之為是一種物質吧，一種不可或缺的物質。普通人與武學者最大的區別就在於能否感知且捕捉到體內的流炁，也就是普通人與一品入門者的區別，這天下之大，人數之多，能被稱作武學者的不過千分之一，可見這捕捉流炁之難。
只是在體內捕捉感知就著實不易，將流炁轟擊出體外，以無形之炁作有形之炁更是難上加難，非經年累月可為。蘇離昨夜射向韓梅梅的那一箭，也是流炁外轟。這也是贏歌一直以來想要學的，昨夜雖有所感悟，但也僅能將流炁縈繞周身一小會。
贏歌越看越羨慕。
「漠北小子，太過猖狂，爺爺今日叫你葬身於此！」那刀客見狀更加氣急，大喊一聲，拔出朴刀，直劈而去。
漠北小子也不含糊，彎刀對朴刀，兩兩相撞，藍色的流炁自從刀鋒碰撞處再次噴涌而出，這次是直接灼瞎了那刀客的雙眼，疼的在地上直滾。
想那刀客在眾人中也算是不俗的，但一下就折了，周圍再無叫嚷聲。
「我看你們中州都是些腌臢蠢媚之人，只會屠殺弱小，野心無限，為一己私慾殘害多少生靈！今日我便替蒼天神懲戒你們這些染滿鮮血的中州人！」
這次輪到漠北小子說話，他雙眼通紅，邊說邊舉起彎刀掃視著在場所有的食客，直到目光停在蘇離的身上。
「中州人，就先從你開始。」他雙手彎刀擺好了架勢。
「怎麼就突然到我身上了？」蘇離還在一臉懵的啃豬蹄，「不是哥們，我也是從漠北來的，漠懸山，咱倆老鄉兒！」
漠北小子好似愣了一下，但又隨即冷哼一聲：「你不是漠北人，自漠北而來怕不是中州的奸細，正好一併殺了！」
說罷，旋即沖向蘇離。
「我靠！強詞奪理！目的性太明顯了吧！」蘇離憤懣的將酒罈甩將過去，另一手的豬蹄沒啃完沒捨得扔，便叼在嘴裡。還不忘同時拍拍贏歌的肩膀，「別怕，姐姐在。」
贏歌心裡大為感動，心想這世上不僅只有母親好，蘇離也好！
蘇離輕輕將贏歌向一旁推了推，那拿完豬蹄油膩的手剛好在贏歌肩膀處擦乾淨了。
「啪——」酒罈子粉碎。
藍雷撕裂而來，緊接著又是嘭的一聲，火光沖天！
在一陣細碎的噼里啪啦聲結束後，只見除了漠北小子的彎刀藍雷又多了一道火紅，此刻蘇離的長弓冒著烈火，氣勢更盛！
漠北小子輕蔑一笑，「有兩下子！」
「唔嚕……呀嘟……吃……」蘇離嘴裡叼著豬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應該不是什麼優美的話語。
漠北小子雙刀扯開，腳步向前，但身形卻向左側開，雙手以極快的速度揚起，此刻兩把彎刀分別懸於蘇離前後身子，猛然下落。
蘇離暗嘆速度好快，但也問題不大，長弓一凜，推開漠北小子前方左手彎刀，緊接著逆時針一旋，弓身覆壓推開左手彎刀，弓弦上揚抵住右手彎刀，這一式算是化解了，可蘇離還沒完，向左側身一翻，躍過漠北小子頭頂。
這一下，是要將長弓翻扯回來，弓弦掛住漠北小子的頭顱讓他乖乖就縛。
可漠北小子也不俗，左腳再次向身形前一踏，右腿微屈，左腳用力向後一蹬，曬雙手不知怎麼的翻轉扯開弓弦束縛，直接一個滑鏟向前。
蘇離落了空，但漠北小子可沒準備停，直逼著贏歌去了。
「嘯雷——」
這一記直接呈現出如蛛網似的藍雷撲向贏歌。
贏歌驚駭，根本躲不開！
贏歌狼吞虎咽起來，蘇離也像是太久沒吃過好飯似的，哪有剛才在城門口裝作嬌滴滴的模樣，碩大的豬蹄直接上手抓起便啃，滿臉的滿足，一邊咀嚼一邊不禁讚嘆道：「這也太好吃了！」
又抓起另一隻塞給正在埋頭大口往嘴裡扒飯的贏歌，「你先嘗嘗這個，外焦里嫩，滿滿的膠原蛋白啊！」
「好！」贏歌一手接過，雖然不知道膠原蛋白是什麼意思，反正好吃就對了。
都有些顧不得去多想如何逃跑的事情了，況且現在守衛森嚴，就算僥倖逃出西城門，也未必能僥倖遇到龍家軍，一馬平川的清風原，簡直是活靶子。
作為三不管地帶的清風原，是時常縱橫著各路諸侯的輕騎兵的，無論龍家、東臨州還是潮南州出兵，幾乎都要從清風原起，這些各路的輕騎兵明面上的哨騎，但同時也是迷惑對方的棋子，他們不成伍也不成隊，有時上百騎，有時僅單騎也敢縱橫，但單人單騎算是極大的挑釁了，若是碰上別家的鐵騎，那八成都死的很慘。
酒樓愈發吵鬧，贏歌無暇顧及，但他知道好戲就要開場了。
「打起來了。」蘇離突然開口道，邊吃邊側過身子準備看熱鬧。
贏歌也抬眼去看，正趕一陣勁風迎面，隨之一道黑影接踵，一個男子橫著被擊飛過來。說時遲那時快，蘇離、贏歌快速出手！
那男子不偏不正，直直地砸翻了兩人的飯桌，口吐鮮血，已爬不起來。
酒館中眾人聞聲皆向這邊望來，只見除了倒地不起的男子外，還有一男一女分立兩旁，都做金雞獨立狀，像是堪堪躲過這飛來的橫禍。那女子花容月貌，一手拿著半隻豬蹄，一手提著半壇桃花釀，那男子也是英氣十足，一手拿著半隻豬蹄，一手端著一盤醬牛肉。
是快速出手，快速保護好桌上的幾樣好吃的。
但此刻焦點不在這兩位身上，而是對面那位披著羊皮裘、結著繩發、腰間懸著一雙彎刀的漠北小子。天知道這城池守衛森嚴他是怎麼帶刀而入的。
那漠北小子沒有一般漠北人那般高大，卻很精壯，看樣子有二十七八歲，皮膚黝黑、臉上是一塊塊不規則的紅血絲斑，那是常年風沙吹打的痕跡。少年自張狂，漠北小子眼神中透著股藐視一切的傲意。
「我中州之地，什麼時候又允許你漠北的蠻子在此撒野了？！」一位身形彪悍的刀客跳出人群，沖其怒斥道。
漠北小子似乎毫不在意那刀客的叫囂，雙眼只是死死盯著那倒地的男子，像是最兇狠的狼，盯著自己的獵物，不會輕易放他逃脫，只會不死不休。
「漠北人不爭不搶卻要遭受戰火，漠北人生來就是要被你們這群自詡種族高貴的噁心傢伙欺辱的嗎？今日是他向我自尋死路，我發發善心，給他做個成全！」一字一句充滿狠惡，語氣冷冽異常。
話音落時，那漠北小子一個轉身瞬間，右手迅速抽出一把彎刀朝著前方空氣猛然一揮，這一式便將流炁借刀鋒帶出，於空氣中化作藍雷，勢不可擋，倒地的男子瞬間被擊的外焦里嫩。
贏歌驚的未動分毫，只有蘇離一副看熱鬧樣，淡定喝了口桃花釀。
這一記精準打擊的確精妙！要知道流炁這東西本是無形的，它是人與生俱來的就遊走於體內的，暫且稱之為是一種物質吧，一種不可或缺的物質。普通人與武學者最大的區別就在於能否感知且捕捉到體內的流炁，也就是普通人與一品入門者的區別，這天下之大，人數之多，能被稱作武學者的不過千分之一，可見這捕捉流炁之難。
只是在體內捕捉感知就著實不易，將流炁轟擊出體外，以無形之炁作有形之炁更是難上加難，非經年累月可為。蘇離昨夜射向韓梅梅的那一箭，也是流炁外轟。這也是贏歌一直以來想要學的，昨夜雖有所感悟，但也僅能將流炁縈繞周身一小會。
贏歌越看越羨慕。
「漠北小子，太過猖狂，爺爺今日叫你葬身於此！」那刀客見狀更加氣急，大喊一聲，拔出朴刀，直劈而去。
漠北小子也不含糊，彎刀對朴刀，兩兩相撞，藍色的流炁自從刀鋒碰撞處再次噴涌而出，這次是直接灼瞎了那刀客的雙眼，疼的在地上直滾。
想那刀客在眾人中也算是不俗的，但一下就折了，周圍再無叫嚷聲。
「我看你們中州都是些腌臢蠢媚之人，只會屠殺弱小，野心無限，為一己私慾殘害多少生靈！今日我便替蒼天神懲戒你們這些染滿鮮血的中州人！」
這次輪到漠北小子說話，他雙眼通紅，邊說邊舉起彎刀掃視著在場所有的食客，直到目光停在蘇離的身上。
「中州人，就先從你開始。」他雙手彎刀擺好了架勢。
「怎麼就突然到我身上了？」蘇離還在一臉懵的啃豬蹄，「不是哥們，我也是從漠北來的，漠懸山，咱倆老鄉兒！」
漠北小子好似愣了一下，但又隨即冷哼一聲：「你不是漠北人，自漠北而來怕不是中州的奸細，正好一併殺了！」
說罷，旋即沖向蘇離。
「我靠！強詞奪理！目的性太明顯了吧！」蘇離憤懣的將酒罈甩將過去，另一手的豬蹄沒啃完沒捨得扔，便叼在嘴裡。還不忘同時拍拍贏歌的肩膀，「別怕，姐姐在。」
贏歌心裡大為感動，心想這世上不僅只有母親好，蘇離也好！
蘇離輕輕將贏歌向一旁推了推，那拿完豬蹄油膩的手剛好在贏歌肩膀處擦乾淨了。
「啪——」酒罈子粉碎。
藍雷撕裂而來，緊接著又是嘭的一聲，火光沖天！
在一陣細碎的噼里啪啦聲結束後，只見除了漠北小子的彎刀藍雷又多了一道火紅，此刻蘇離的長弓冒著烈火，氣勢更盛！
漠北小子輕蔑一笑，「有兩下子！」
「唔嚕……呀嘟……吃……」蘇離嘴裡叼著豬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應該不是什麼優美的話語。
漠北小子雙刀扯開，腳步向前，但身形卻向左側開，雙手以極快的速度揚起，此刻兩把彎刀分別懸於蘇離前後身子，猛然下落。
蘇離暗嘆速度好快，但也問題不大，長弓一凜，推開漠北小子前方左手彎刀，緊接著逆時針一旋，弓身覆壓推開左手彎刀，弓弦上揚抵住右手彎刀，這一式算是化解了，可蘇離還沒完，向左側身一翻，躍過漠北小子頭頂。
這一下，是要將長弓翻扯回來，弓弦掛住漠北小子的頭顱讓他乖乖就縛。
可漠北小子也不俗，左腳再次向身形前一踏，右腿微屈，左腳用力向後一蹬，曬雙手不知怎麼的翻轉扯開弓弦束縛，直接一個滑鏟向前。
蘇離落了空，但漠北小子可沒準備停，直逼著贏歌去了。
「嘯雷——」
這一記直接呈現出如蛛網似的藍雷撲向贏歌。
贏歌驚駭，根本躲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