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聽說那是變化的比任何事物都快的東西
「漠懸山啊，都是狠角色……」贏歌微微有些發怔。
只是他都說了些什麼話，開頭那句什麼哈，是他們漠北的語言嗎？還有，韓梅梅這名字……是不是多少有點不符合高手的氣質。
「師兄，你怎麼來了？難道大師兄還怕我把人弄丟了不成？」
韓梅梅走近些，「不可大意啊，師兄弟們幾乎都下山了。」
蘇離有些狐疑，「就為了帶他回山？至於這麼緊張嗎，我從下山這一路挺順利的啊。」
「等等，是要帶我回漠懸山嗎？」贏歌小心翼翼問道。他可不想中間被裹挾著去別處，他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一路向西。
「大人說話，小孩不許插嘴。」蘇離一把拉過韓梅梅往遠處走了幾步，明目張胆的密謀著什麼。
贏歌試著釋放小部分流炁去感知探聽，但是聽不清，據說有的武學大家可運作流炁外行，於百步之外聽萬物之聲、感萬物之行，贏歌一直苦練，大火覆壓時耳充目盲，倒真是頓悟了些，此時兩人的小聲言語他聽得到零零散散的幾個字，但不能完全聽的真切。
少頃，密謀罷了。
蘇離笑吟吟走過來，一隻手隨意的搭在贏歌肩膀，另一隻手竟捏住贏歌下巴仔細端詳起來，像是看一件什麼絕世寶物，端詳的那叫一個仔細。
贏歌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只覺得一雙清澈發亮的眸子將他的臉龐掃的火熱，每一頻喘息都呼的他心跳加速。
「弟弟，姐姐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贏歌頓覺口乾舌燥，話噎在嗓子，半天開不了口。他沒見過這場面啊！「你……你多大？」
「啊？上來就問這個啊？84、60、90！」
贏歌不可置信，說三個是什麼意思，怎麼看都不像有這麼大年紀啊……
「我，十九歲。」
「啊？年紀啊，哈哈，不好意思。放心，叫姐姐你不吃虧，但是不許問女生的年紀哦！」
贏歌聽不太懂，但努力僵硬的點了點頭，總覺得她和韓梅梅說的話都是些他不太懂的詞彙，但也沒心思去多琢磨，蘇離貼的真近，他的心也真砰砰！
韓梅梅瞪大了雙眼，在後面伸出了大拇指，不由得又生起敬佩之情，心想不愧是蘇師妹，語出必定驚人！他見此狀倒也識趣，腳下生風，瞬息間便隱匿而去了。
贏歌此時心裡夠亂的，確實招架不住，但他告訴自己先別招架不住，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真的不能去漠懸山，還是努力克制自己向後退了幾步，擺脫了和蘇離的肢體接觸。
「我……」贏歌不知道此刻該怎麼辦，但是總覺得要說點什麼。
「我有點困了，今晚就在此地安心睡，不必擔心，有人暗中護著我們。」蘇離語氣瞬間從剛才有些玩味轉而冰冷，不帶一絲留戀的飛身躍至開始她蹲坐的大石頭上躺下，不知手裡何時揪出一件白色的絨毛袍子蓋好，再沒有一句言語。
這，就是女人的臉嘛？聽說那是變化的比任何事物都快的東西。
贏歌有些不知所措，呆愣了一會，便就地而坐，想著在大火中自己的流炁似乎有新的領悟，便想趁熱打鐵。
閉目凝神，試著靠聽覺，靠呼吸去感知周圍的砂石、河流、草木、風、鳥鳴、月、星……慢慢釋放流炁，讓這種存於自己體內的力量釋於體外，但不能推出，而是扯住。
贏歌慢慢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體外似乎慢慢溢出了一層白色的流炁，沒有飛出，是像有雪花飛舞似的那種。贏歌沒忍住睜開眼，那雪花瞬間便隱沒了，但他確定，自己似乎有些突破了。
睡吧，不會再有這麼安全的時刻可以安心睡了，要不要跟蘇離說點什麼，算了，沒怎麼和女孩打交道過，嘴笨不會說。
月光清冷，兩人睡了。
……
翌日清晨。
風掙鳥鳴將贏歌吵醒，昨夜他睡了個好覺，雖是在曠野中，卻也沒受涼意。
此時陽光正好，贏歌身上蓋著的披風，白色絨毛被照得閃閃發亮，贏歌不知道是自己睡的太沉了還是蘇離的武修太強，渾然不知這袍子是什麼時候蓋在自己身上的。
「早啊！」幾十米外的女子正架火烤著什麼東西，見贏歌醒了便第一時間高聲熱情的打著招呼，一掃昨晚的冰冷。
蘇離今日換上了一身乾淨利落的黑色的裝束，女俠風姿展露無遺，和贏歌那一身被燒的有些破爛的衣服對比鮮明。
「什麼時候換的呢？」贏歌鬼使神差地喃喃道。
「怎麼，後悔沒有早點起偷看到姐姐換衣服？！不好意思，下次姐姐提前通知你！」蘇離高聲回應著贏歌那句即使在近前都不一定聽得清的喃喃低語。
「咳……」不遠處樹上的一道黑影一口水差點嗆出來，強壓了壓嗓子的難受，無語的直接遁形遠去。
贏歌懵住了，臉頰漲紅的比大火中炙烤還火熱，急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心裡這個懊悔啊，忘了蘇離的武修很強，流炁外行、百步外捕萬物之聲，蘇離她竟然會！
蘇離才沒有惱怒，反而朝他揮手，「快過來吃點東西，咱們出發了。」
贏歌戰戰兢兢走過去，到處尋找石頭縫想往裡鑽。
蘇離的眼睛很漂亮，嗯，是他見過最漂亮的。
贏歌細心將披風撣了撣，確保應該沒有什麼塵土後，雙手交還給了蘇離，「多謝你的披風……很暖和。」
「暖和吧，這可是漠北雪狐的毛做的呢，當時為了抓這隻雪狐，我和幾個師兄費了好大的力氣呢！」蘇離得意笑著道，又接著把手裡的一個烤好的，甚至把皮都剝好的金黃軟糯香噴噴的地瓜遞給贏歌說：「吃吧，吃完我們抓緊趕路，去衡水城姐姐請你吃頓好的！」
贏歌雙手接過，小心翼翼的不敢觸碰到蘇離的手指，在他人生里，蘇離是除了母親外第一個這樣細心對他好的人。
「很香！」
蘇離看贏歌吃的香甜，她也開心，盯著贏歌笑道：「慢慢吃。」
只是他都說了些什麼話，開頭那句什麼哈，是他們漠北的語言嗎？還有，韓梅梅這名字……是不是多少有點不符合高手的氣質。
「師兄，你怎麼來了？難道大師兄還怕我把人弄丟了不成？」
韓梅梅走近些，「不可大意啊，師兄弟們幾乎都下山了。」
蘇離有些狐疑，「就為了帶他回山？至於這麼緊張嗎，我從下山這一路挺順利的啊。」
「等等，是要帶我回漠懸山嗎？」贏歌小心翼翼問道。他可不想中間被裹挾著去別處，他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一路向西。
「大人說話，小孩不許插嘴。」蘇離一把拉過韓梅梅往遠處走了幾步，明目張胆的密謀著什麼。
贏歌試著釋放小部分流炁去感知探聽，但是聽不清，據說有的武學大家可運作流炁外行，於百步之外聽萬物之聲、感萬物之行，贏歌一直苦練，大火覆壓時耳充目盲，倒真是頓悟了些，此時兩人的小聲言語他聽得到零零散散的幾個字，但不能完全聽的真切。
少頃，密謀罷了。
蘇離笑吟吟走過來，一隻手隨意的搭在贏歌肩膀，另一隻手竟捏住贏歌下巴仔細端詳起來，像是看一件什麼絕世寶物，端詳的那叫一個仔細。
贏歌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只覺得一雙清澈發亮的眸子將他的臉龐掃的火熱，每一頻喘息都呼的他心跳加速。
「弟弟，姐姐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贏歌頓覺口乾舌燥，話噎在嗓子，半天開不了口。他沒見過這場面啊！「你……你多大？」
「啊？上來就問這個啊？84、60、90！」
贏歌不可置信，說三個是什麼意思，怎麼看都不像有這麼大年紀啊……
「我，十九歲。」
「啊？年紀啊，哈哈，不好意思。放心，叫姐姐你不吃虧，但是不許問女生的年紀哦！」
贏歌聽不太懂，但努力僵硬的點了點頭，總覺得她和韓梅梅說的話都是些他不太懂的詞彙，但也沒心思去多琢磨，蘇離貼的真近，他的心也真砰砰！
韓梅梅瞪大了雙眼，在後面伸出了大拇指，不由得又生起敬佩之情，心想不愧是蘇師妹，語出必定驚人！他見此狀倒也識趣，腳下生風，瞬息間便隱匿而去了。
贏歌此時心裡夠亂的，確實招架不住，但他告訴自己先別招架不住，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真的不能去漠懸山，還是努力克制自己向後退了幾步，擺脫了和蘇離的肢體接觸。
「我……」贏歌不知道此刻該怎麼辦，但是總覺得要說點什麼。
「我有點困了，今晚就在此地安心睡，不必擔心，有人暗中護著我們。」蘇離語氣瞬間從剛才有些玩味轉而冰冷，不帶一絲留戀的飛身躍至開始她蹲坐的大石頭上躺下，不知手裡何時揪出一件白色的絨毛袍子蓋好，再沒有一句言語。
這，就是女人的臉嘛？聽說那是變化的比任何事物都快的東西。
贏歌有些不知所措，呆愣了一會，便就地而坐，想著在大火中自己的流炁似乎有新的領悟，便想趁熱打鐵。
閉目凝神，試著靠聽覺，靠呼吸去感知周圍的砂石、河流、草木、風、鳥鳴、月、星……慢慢釋放流炁，讓這種存於自己體內的力量釋於體外，但不能推出，而是扯住。
贏歌慢慢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體外似乎慢慢溢出了一層白色的流炁，沒有飛出，是像有雪花飛舞似的那種。贏歌沒忍住睜開眼，那雪花瞬間便隱沒了，但他確定，自己似乎有些突破了。
睡吧，不會再有這麼安全的時刻可以安心睡了，要不要跟蘇離說點什麼，算了，沒怎麼和女孩打交道過，嘴笨不會說。
月光清冷，兩人睡了。
……
翌日清晨。
風掙鳥鳴將贏歌吵醒，昨夜他睡了個好覺，雖是在曠野中，卻也沒受涼意。
此時陽光正好，贏歌身上蓋著的披風，白色絨毛被照得閃閃發亮，贏歌不知道是自己睡的太沉了還是蘇離的武修太強，渾然不知這袍子是什麼時候蓋在自己身上的。
「早啊！」幾十米外的女子正架火烤著什麼東西，見贏歌醒了便第一時間高聲熱情的打著招呼，一掃昨晚的冰冷。
蘇離今日換上了一身乾淨利落的黑色的裝束，女俠風姿展露無遺，和贏歌那一身被燒的有些破爛的衣服對比鮮明。
「什麼時候換的呢？」贏歌鬼使神差地喃喃道。
「怎麼，後悔沒有早點起偷看到姐姐換衣服？！不好意思，下次姐姐提前通知你！」蘇離高聲回應著贏歌那句即使在近前都不一定聽得清的喃喃低語。
「咳……」不遠處樹上的一道黑影一口水差點嗆出來，強壓了壓嗓子的難受，無語的直接遁形遠去。
贏歌懵住了，臉頰漲紅的比大火中炙烤還火熱，急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心裡這個懊悔啊，忘了蘇離的武修很強，流炁外行、百步外捕萬物之聲，蘇離她竟然會！
蘇離才沒有惱怒，反而朝他揮手，「快過來吃點東西，咱們出發了。」
贏歌戰戰兢兢走過去，到處尋找石頭縫想往裡鑽。
蘇離的眼睛很漂亮，嗯，是他見過最漂亮的。
贏歌細心將披風撣了撣，確保應該沒有什麼塵土後，雙手交還給了蘇離，「多謝你的披風……很暖和。」
「暖和吧，這可是漠北雪狐的毛做的呢，當時為了抓這隻雪狐，我和幾個師兄費了好大的力氣呢！」蘇離得意笑著道，又接著把手裡的一個烤好的，甚至把皮都剝好的金黃軟糯香噴噴的地瓜遞給贏歌說：「吃吧，吃完我們抓緊趕路，去衡水城姐姐請你吃頓好的！」
贏歌雙手接過，小心翼翼的不敢觸碰到蘇離的手指，在他人生里，蘇離是除了母親外第一個這樣細心對他好的人。
「很香！」
蘇離看贏歌吃的香甜，她也開心，盯著贏歌笑道：「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