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年勵志出鄉關
當晚，季文宏陪著端木生睿度過了他的七十歲生日。
餐桌上的二人聊了很多，端木生睿將修行界的種種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季文宏。
二人不再如之前普通的爺孫倆那般拉著家常，只是端木生睿不停地往季文宏的碗裡夾著鹽水鵝。
當晚，季文宏一夜未睡，氣喘呼呼的在柴房砍了一夜的柴。
第二天的柴房滿滿堆得全是砍好的柴——足夠老人用上好幾個冬天的。
端木生睿看著這一幕，只是輕輕嘆氣。
他的生命已經走入了倒計時，哪裡還用得上這些？
「先生，我來帶季公子回宗了。」
一大早，劍鼎山莊的王長老便來到了門外，神清氣爽。
昨夜回去，他將端木生睿的生氣精華煉化後獲得了莫大的好處，用不了多少的時間，便可以踏入輪迴境老境。
「宏兒，跟著王長老去吧。」
端木生睿懶洋洋地躺在老舊的藤椅上，初生的朝陽灑在他的身上，金光斑駁。
「爺爺……」
季文宏背著行囊，站在酒肆的門口，欲言又止。
「傻孩子，這又不是生離死別，去吧，要是想爺爺了，就回來看看。」
季文宏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將背上的行囊解了下來，對著躺椅上的端木生睿，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爺爺，保重，等我回來看您。」
禮畢，季文宏重新背起了行囊，拍了拍上面的灰塵，來到了王秋水的面前。
「先生，在下告辭。」
王秋水對著端木生睿，鄭重一揖。
隨後，他單手抓住季文宏的肩膀，背後寶劍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脫離劍鞘來到王長老的腳下，便載著二人以極快的速度飛走了。
此時，端木生睿看著季文宏離去的方向，已是老淚縱橫。
按照八大派對弟子的要求，在進入榮枯境之前，除非參與門派活動，否則不得下山。
而縱使是人間第一流的天賦，想要達到這個境界也至少需要三到五年的時間。
更有甚者，需要十年，二十年乃至三十年的時間。
這便是仙凡兩別。
修行界的人，往往再次回鄉之時，便是少小離家老大回。
而端木生睿，已然沒有多少的壽元了。
廣陵一別，他們此生再無相見之日。
「夢醒方知年歲久，
不覺人間幾度秋。
終是南柯一場空，
王侯霸業付東流。」
端木生睿輕生唱著，蒼老的手有節奏地拍打著藤椅。
清晨的朝陽，正越升越高。
……
「文宏，如今正是我劍鼎山莊的大選前夕，按例，你當和其他那些同樣參加宗門大選的弟子一同前往金陵的宗門接引之地，由接引長老統一帶至宗門。」
「當然了，你有老夫做保舉人，自然是不必和他們一樣，就看你本人是想直接隨老夫前往宗門所在地還是想前往金陵與本宗接引長老匯合？」
金陵，江州首府，整個南方地區最極盡繁華之地。
「回王長老，弟子想去金陵看看。」
季文宏恭敬地答道。
他在廣陵生活了快二十年，卻是一直沒有機會一覽金陵的風華。
如今既然有如此難得的機會，他自然是不願意放棄。
「也好，正好也讓你和未來的同門們多熟悉熟悉。」
王長老點點頭，隨後，腳下一點。
寶劍猛地加速，如一道流星一般朝著江州最繁華之地急速而去。
……
江州金陵宣武門
宣武門的值門校尉正按照平日那般，在城門旁盯著手底下的士兵們對入城之人進行盤查。
算算時間，還有不到半個時辰，便是換崗的時間，他們也可以下班回家。
「兄弟們，今日下了勤，我請大傢伙喝酒，去紅袖添香樓喝酒啊！」
「紅袖添香樓？那可是金陵三大名樓之一啊！校尉大人今日真大方！哈哈哈哈哈……」
眼看著即將到換班的時間，眾人顯得有些鬆懈。
就在這時。
一道極其耀眼的劍光自遠方而來，劃破如血般的殘陽，以凡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的速度直逼金陵城的城頭。
「何方道友前來？煩請報上名諱。」
與此同時，城內的一道身影猛地升入天空，而後緩緩地在宣武門前方半空中定住，腳下是一朵盛開的青蓮，氣勢逼人。
此人正是金陵郡太守，同時也是絕塵宗的長老，擁有輪迴境老境修為。
感應到來人，那遠道而來的御劍之修猛地定住身形，正是帶著季文宏的王秋水。
「吳長老，許久不見。」
飛劍之上，王秋水對著來人拜拳道。
「原來是君子劍王長老，吳某按例問詢，唐突了。」
見到是王秋水後，來人直接讓開了去路。
王秋水再次抱拳，隨後便御劍帶著季文宏直接進入了金陵城內。
「文宏，看到城南方那巨鯤了嗎？」
金陵城內，王秋水一邊御劍飛行，一邊朝著季文宏說道。
「那便是絕塵宗宗門的載人之物，絕塵宗兼修道法與御獸，當代絕塵宗宗主，號稱天下第一人的周無極便是一名御獸師。」
說著，王秋水眼中露出嚮往之意。
輪迴境之上，便是號稱人間至高的眾生境。偌大的九州，也不過包括八宗宗主在內的極少數人達到了這一境界。
而周無極除了自身是眾生境強者外，還同時擁有兩隻眾生境的靈寵！
「絕塵宗乃是天下第一大宗，門內分為春夏秋冬四脈，各脈每一代的領頭弟子分別是春子、夏子、秋子和冬子。這一代的宗主正是出自秋之一脈。除此之外，上一代的夏子和冬子亦是達到了眾生境，而春子則是達到了求不得境界巔峰。」
季文宏順著王秋水所說的方向看去。
只見金陵城南部，一隻足有數百丈之大的巨鯤正懸浮在空中，整個城南都被它的陰影所籠罩，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少年不禁嘖嘖稱奇。
「你再看城西邊，那粉紅宮邸，那便是九玄宗的載人之物。」
王秋水隨即又往城西一指。
只見城西的上空樹立著一方宏偉的建築群，建築群內種滿海棠花，粉色的花瓣掉落在牆上和地上，使得整個建築群都被粉色包裹，其內時不時傳來女子銀鈴般的輕笑聲，隱約可見其中有不少盈盈一握的倩影穿梭。
「九玄宗和彩衣宗是八大宗中唯二隻招收女子的宗門，其中九玄宗尤擅雙修、魅惑之術，你日後若是行走江湖，一定要離九玄宗的人遠一些，千萬不要被她們美麗的外表給騙了，都是一群不負責任的女流氓！」
季文宏好奇的看了看幾乎要把自己說紅溫的王秋水。
好傢夥，王長老這是年輕的時候有故事啊！
「咳咳。」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多了，王秋水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言歸正傳，九玄宗現今的宗主名為慕容卿雪，乃是上一代中最驚才絕艷也最天下無雙的女子，其一身修為同樣是眾生境。」
王秋水說著，臉上露出追憶之色。
遙想那一代的天下英才大比，慕容卿雪一襲素裙，面紗遮著面容，不過是露出一雙傾倒眾生的眼睛，便讓包括宗主在內的如今天下最頂尖的幾名天之驕子大打出手，爭先獻殷勤。
「在其之下，九玄宗分別有琴、棋、書、畫、舞、詩六脈，各脈脈首分別稱為琴仙、棋仙、書仙、畫仙、舞仙、詩仙，皆是輪迴境求不得境界修為。」
「最後，便是老夫要帶你去的城東，那裡，也是我劍鼎山莊的駐地！」
言及自家宗門，王長老的臉上也都展現出明顯的傲然之色。
餐桌上的二人聊了很多，端木生睿將修行界的種種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季文宏。
二人不再如之前普通的爺孫倆那般拉著家常，只是端木生睿不停地往季文宏的碗裡夾著鹽水鵝。
當晚，季文宏一夜未睡，氣喘呼呼的在柴房砍了一夜的柴。
第二天的柴房滿滿堆得全是砍好的柴——足夠老人用上好幾個冬天的。
端木生睿看著這一幕，只是輕輕嘆氣。
他的生命已經走入了倒計時，哪裡還用得上這些？
「先生，我來帶季公子回宗了。」
一大早，劍鼎山莊的王長老便來到了門外，神清氣爽。
昨夜回去，他將端木生睿的生氣精華煉化後獲得了莫大的好處，用不了多少的時間，便可以踏入輪迴境老境。
「宏兒，跟著王長老去吧。」
端木生睿懶洋洋地躺在老舊的藤椅上，初生的朝陽灑在他的身上，金光斑駁。
「爺爺……」
季文宏背著行囊，站在酒肆的門口，欲言又止。
「傻孩子，這又不是生離死別，去吧，要是想爺爺了，就回來看看。」
季文宏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將背上的行囊解了下來，對著躺椅上的端木生睿，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爺爺，保重，等我回來看您。」
禮畢，季文宏重新背起了行囊，拍了拍上面的灰塵，來到了王秋水的面前。
「先生，在下告辭。」
王秋水對著端木生睿，鄭重一揖。
隨後，他單手抓住季文宏的肩膀，背後寶劍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脫離劍鞘來到王長老的腳下，便載著二人以極快的速度飛走了。
此時，端木生睿看著季文宏離去的方向，已是老淚縱橫。
按照八大派對弟子的要求，在進入榮枯境之前，除非參與門派活動，否則不得下山。
而縱使是人間第一流的天賦，想要達到這個境界也至少需要三到五年的時間。
更有甚者，需要十年，二十年乃至三十年的時間。
這便是仙凡兩別。
修行界的人，往往再次回鄉之時，便是少小離家老大回。
而端木生睿，已然沒有多少的壽元了。
廣陵一別，他們此生再無相見之日。
「夢醒方知年歲久，
不覺人間幾度秋。
終是南柯一場空，
王侯霸業付東流。」
端木生睿輕生唱著，蒼老的手有節奏地拍打著藤椅。
清晨的朝陽，正越升越高。
……
「文宏，如今正是我劍鼎山莊的大選前夕，按例，你當和其他那些同樣參加宗門大選的弟子一同前往金陵的宗門接引之地，由接引長老統一帶至宗門。」
「當然了，你有老夫做保舉人，自然是不必和他們一樣，就看你本人是想直接隨老夫前往宗門所在地還是想前往金陵與本宗接引長老匯合？」
金陵，江州首府，整個南方地區最極盡繁華之地。
「回王長老，弟子想去金陵看看。」
季文宏恭敬地答道。
他在廣陵生活了快二十年，卻是一直沒有機會一覽金陵的風華。
如今既然有如此難得的機會，他自然是不願意放棄。
「也好，正好也讓你和未來的同門們多熟悉熟悉。」
王長老點點頭，隨後，腳下一點。
寶劍猛地加速，如一道流星一般朝著江州最繁華之地急速而去。
……
江州金陵宣武門
宣武門的值門校尉正按照平日那般，在城門旁盯著手底下的士兵們對入城之人進行盤查。
算算時間，還有不到半個時辰，便是換崗的時間，他們也可以下班回家。
「兄弟們，今日下了勤，我請大傢伙喝酒，去紅袖添香樓喝酒啊！」
「紅袖添香樓？那可是金陵三大名樓之一啊！校尉大人今日真大方！哈哈哈哈哈……」
眼看著即將到換班的時間，眾人顯得有些鬆懈。
就在這時。
一道極其耀眼的劍光自遠方而來，劃破如血般的殘陽，以凡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的速度直逼金陵城的城頭。
「何方道友前來？煩請報上名諱。」
與此同時，城內的一道身影猛地升入天空，而後緩緩地在宣武門前方半空中定住，腳下是一朵盛開的青蓮，氣勢逼人。
此人正是金陵郡太守，同時也是絕塵宗的長老，擁有輪迴境老境修為。
感應到來人，那遠道而來的御劍之修猛地定住身形，正是帶著季文宏的王秋水。
「吳長老，許久不見。」
飛劍之上，王秋水對著來人拜拳道。
「原來是君子劍王長老，吳某按例問詢，唐突了。」
見到是王秋水後，來人直接讓開了去路。
王秋水再次抱拳，隨後便御劍帶著季文宏直接進入了金陵城內。
「文宏，看到城南方那巨鯤了嗎？」
金陵城內，王秋水一邊御劍飛行，一邊朝著季文宏說道。
「那便是絕塵宗宗門的載人之物，絕塵宗兼修道法與御獸，當代絕塵宗宗主，號稱天下第一人的周無極便是一名御獸師。」
說著，王秋水眼中露出嚮往之意。
輪迴境之上，便是號稱人間至高的眾生境。偌大的九州，也不過包括八宗宗主在內的極少數人達到了這一境界。
而周無極除了自身是眾生境強者外，還同時擁有兩隻眾生境的靈寵！
「絕塵宗乃是天下第一大宗，門內分為春夏秋冬四脈，各脈每一代的領頭弟子分別是春子、夏子、秋子和冬子。這一代的宗主正是出自秋之一脈。除此之外，上一代的夏子和冬子亦是達到了眾生境，而春子則是達到了求不得境界巔峰。」
季文宏順著王秋水所說的方向看去。
只見金陵城南部，一隻足有數百丈之大的巨鯤正懸浮在空中，整個城南都被它的陰影所籠罩，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少年不禁嘖嘖稱奇。
「你再看城西邊，那粉紅宮邸，那便是九玄宗的載人之物。」
王秋水隨即又往城西一指。
只見城西的上空樹立著一方宏偉的建築群，建築群內種滿海棠花，粉色的花瓣掉落在牆上和地上，使得整個建築群都被粉色包裹，其內時不時傳來女子銀鈴般的輕笑聲，隱約可見其中有不少盈盈一握的倩影穿梭。
「九玄宗和彩衣宗是八大宗中唯二隻招收女子的宗門，其中九玄宗尤擅雙修、魅惑之術，你日後若是行走江湖，一定要離九玄宗的人遠一些，千萬不要被她們美麗的外表給騙了，都是一群不負責任的女流氓！」
季文宏好奇的看了看幾乎要把自己說紅溫的王秋水。
好傢夥，王長老這是年輕的時候有故事啊！
「咳咳。」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多了，王秋水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言歸正傳，九玄宗現今的宗主名為慕容卿雪，乃是上一代中最驚才絕艷也最天下無雙的女子，其一身修為同樣是眾生境。」
王秋水說著，臉上露出追憶之色。
遙想那一代的天下英才大比，慕容卿雪一襲素裙，面紗遮著面容，不過是露出一雙傾倒眾生的眼睛，便讓包括宗主在內的如今天下最頂尖的幾名天之驕子大打出手，爭先獻殷勤。
「在其之下，九玄宗分別有琴、棋、書、畫、舞、詩六脈，各脈脈首分別稱為琴仙、棋仙、書仙、畫仙、舞仙、詩仙，皆是輪迴境求不得境界修為。」
「最後，便是老夫要帶你去的城東，那裡，也是我劍鼎山莊的駐地！」
言及自家宗門，王長老的臉上也都展現出明顯的傲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