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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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璃婉睥睨一切的眼神,讓陸晗凌的鬥志給激發了出來。

  他把掉下去的腰帶一攥,然後薅在手指上,收了小腹,直接往腰間一放。

  並且嗢噱一笑道:「即使打贏了你,本公子也不願娶你這個刁蠻的大齡剩女!」

  「還一個狂妄不要臉的紈絝公子!」

  被陸晗凌這麼一說,林璃婉徹底給激怒了,她瞪著大眼睛,用盡全力,用腳一個沖天激浪,向陸晗凌掃了過來。

  這氣流,如同是無數的刀刃尖錐一樣,如果打在身體任何一個地方,則必然被削的皮開肉綻。

  陸晗凌也看出了這個靈力,所以一個翻身馭起,躲過了這招。

  不過沒有出十五招,陸晗凌還是被林璃婉擊中了腿部。

  陸晗凌一忍痛,但還是瘸著腳,無法繼續和林璃婉相鬥。

  林璃婉一見如此,便捧腹大笑道:「叫你別來逞能,還不信,這下瘸了腿,沒話說了吧?」

  還是台下的那個侍衛知道陸晗凌的脾氣,憑著陸晗凌的那個堅韌,肯定寧可被打死,也要堂堂正正的不失顏面,男子漢豈可苟且,既然要敗,也要堂堂正正的敗下陣來。

  「公子,我們走吧!」

  「對不起了,這位林姑娘,我家公子無緣做林府的女婿,還請姑娘多多包涵!」

  「識相的,快滾回去吧!」

  林璃婉此話一出,台下看熱鬧的眾人無不喝倒彩,還失落起陸晗凌來,說什麼沒本事,裝自己有本事,為了林姑娘的美貌,還有萬貫家財,居然插豬尾巴裝大象。

  就這麼點本事,還站在台上不認輸。

  要不是林姑娘腳下留情,這個不要臉的公子,早就開膛破肚了。

  這些取笑的語言,聽的陸晗凌的耳朵,簡直是被刀刃給剡削了幾十回。

  刺痛的他的心,讓他忍痛寧可割下自己的耳朵,丟進石拱橋下的大河裡。

  「公子,我們走吧!」

  「不!」

  侍衛一個飛躍,將受傷的陸晗凌給帶飛了八丈遠。

  大宇濟平藥店,林璃婉一臉的溫柔。

  她對著陸晗凌笑了笑,也低頭對自己笑了笑。

  「這補藥溫熱了,你快喝吧!」

  剛從後房端出來的一碗藥,是林璃婉自己親自去拿的,她沒有叫店裡的其他人去拿,因為只有自己去拿,她才覺的這藥是最好的。

  藥碗遞到了陸晗凌的面前,他們的距離只有几案寬的距離。

  「謝謝,謝謝林姑娘,請問林姑娘的芳名?」

  「我叫林璃婉,你就叫我婉婉吧!」

  「婉婉?」

  陸晗凌接過了林璃婉端過來的藥碗,不過他沒有立刻喝,而是將碗放在了几案上。

  因為他根本沒有病,而是自己的一道邪蠱。

  所以即使喝了藥,也沒有任何作用,反而喝了藥後,會讓他的邪蠱受沖,失去了蠱的一半效力。

  「你怎麼不喝了?」

  林璃婉感到奇怪,如果不喝,那冷了喝,藥效就會降低,他這個風寒就不會祛除。

  何況再拿到後房去熱,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店鋪里的人多,都等著她去抓藥,剛才的那個男子,是自己父親的弟子,技術也可以,不過再好的技術,也會忙不過來。

  一個老者匆匆走了過來,並且俯身問道:「璃兒,你怎麼回事?待在這裡給客人看病,好了沒有?快去給客人抓藥,父親診後的後房病人都等著抓藥呢?」

  「好的,父親,我這就去藥櫃!」

  林璃婉回頭看了看旁邊的那個老者,又看了看不遠的櫃檯,櫃檯都排成了長長的隊。

  陸晗凌的眼眸與林璃婉的眼眸相碰,他們又一次的相視,感覺如同是曾經的相知一樣。

  「林姑娘,你去忙吧!我不要緊,等會立刻喝了這藥!」

  看著林璃婉不舍的眼神,不遠櫃檯的男子感到嫉妒,他生氣的眼神,在看著陸晗凌,內心所有的憤怒,都洶洶而來。

  陸晗凌站了起來,並且把几案的一碗藥,偷偷的倒在了地上的一專放垃圾的木桶里,當然他也沒有顧及那個生氣發怒的男子。


  因為他非常自信,自己喜歡的女人,沒有人可以從他的手裡搶走。

  他念了一下收蠱訣,立刻如風雨見霽,杲日陽光。

  精神矍鑠的走到藥櫃前,躬身作揖道:「果然是好藥,藥到病除,剛才本公子一喝來碗藥,現在風寒什麼都沒有了!」

  「真的嗎?是有點快,不過這藥的效力很好的,風寒什麼的,一下子就會被治癒!」

  「這主要是林姑娘的醫術高超,令本公子真是佩服之至!」

  「應該的,應該的,這個治病就是本姑娘的職責所在呢!」

  林璃芳微笑著看向陸晗凌,眼眸里有滿滿的情義。

  有詩,有畫,有請,有意。

  這讓旁邊抓藥的那個男子更加的嫉妒,幾乎氣的如一隻鼓起來象皮球一樣的青蛙。

  肺氣漲,心滴血。

  「婉婉,客人都在等著抓藥呢,天色都快黑了,這些客人,晚上都要抓完藥的,否則師父肯定要說的!」

  「好,那我不說了,陸公子你先去休息一下,晚上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再到藥店來!」

  林璃婉其實很不耐煩旁邊的那個男子,她也知道這個父親的弟子在吃醋,可是礙於陸晗凌的面子,還有自己的少女情懷,她就壓下了自己的怨氣,所以還是笑眯眯的跟陸晗凌在打親切的招呼。

  「告辭,今晚還會來的!」

  陸晗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山坳處只有一點夕陽的餘光。

  淡灰的彎月,已經可以在天邊看到。

  大木門外的庭墀旁,大馬車還停在路基旁。

  駕車的中年馬夫卻已經扒在橫樑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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