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藥女（一）
周身的白光消散，桑誤雪的視角被定格在竹木結構的天花板上，對四肢的掌控也在緩慢地回歸。
她下意識看向自己伸出的手，熟悉，又不那麼熟悉，總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兒。
就在她迷糊的空檔，屋門被推開，進來的人手裡端著一托盤食物。那人先將食物一一在方桌上擺好，才回頭走向桑誤雪。
「娃兒，醒了來吃飯。」南方口音有點重，但聽得懂，桑誤雪暈暈乎乎地起身，感覺自己的腳接觸到的不是地面，而是棉花，整個人搖晃得厲害。
被攙扶著坐到方桌旁，桌上的食物散發著特殊的香味，來人嫻熟地端起肉粥，細心吹涼，餵到桑誤雪嘴邊。
桑誤雪茫然地張嘴接下，6歲以後就沒人這麼給她餵過飯，但凡現在身體沒那麼奇怪，她都會接過碗自己吃。
餵飯的人卻不覺得有什麼，很自然的沖她絮叨著土話，桑誤雪仔細聽辨：「第一次清體都這樣，餓三天，都暈。以後你的食物就是廚房的藥膳和湯藥，每日飲清水不得超過一茶壺，渴了就喝保溫壺的湯藥。」
桑誤雪的狀態逐漸恢復，這才意識到，給自己餵飯的是一個十六、七的女孩。膚色很白，穿著靛藍色的粗布麻衣，細看發現，兩隻手的手腕上有層層疊疊刀痕，幾乎是同一個位置。
她抬起手，手指輕輕觸碰在腕間肉色的傷痕上：「為什麼？」
少女見她有了力氣，將碗放到桑誤雪手裡，熱熱的，很暖和：「這幾天得照顧你，放血就暫停了。繼續吃，不能剩。」
桑誤雪愣了愣，乖乖往嘴裡塞粥，直到全部吃完。少女則是提來一個老式暖壺，倒了一水碗，推到桑誤雪面前。
看著桑誤雪茫然的眼神，少女皺了皺眉：「喝吧，湯藥，一天至少一暖水瓶，你醒得太晚了，得抓緊喝。」
剛才的吃食倒也不算多，但喝了一碗肉粥，接著就是湯藥，未免也太急了。
但眼前少女的態度可不像是在開玩笑，桑誤雪只好端起碗。
藥入口，瞬間苦上天靈蓋，沒敢猶豫，深吸一口氣，仰頭幹了。
乾噦了一聲，桑誤雪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下一秒連藥帶粥都吐出來。
少女拿乾淨的碗給倒了點清水，輕柔地給桑誤雪順背：「這就是我們的命，好好配合，少受點罪。」
桑誤雪接過少女遞來的痰盂，用清水漱了漱口，乖巧地點點頭，眼神掃過牆邊兩個一模一樣的暖壺，感覺腦袋一片空白。
「一天三餐，但現在是下午了，你得留著肚子喝藥。我明早給你拿吃的來，你好好在屋裡休息，廁桶在那兒。」
桑誤雪順著少女所指看見一處屏風，她現在動作和思維都相當遲緩，等回過頭來，對方已然出門並把鎖掛上了。
看著對方的影子從門縫消失，桑誤雪終於呼出一口氣。
仔細打量起竹木屋，空間並不大：一張床，一張桌，一扇只能勉強擋住一個半成年女性的小屏風，占滿了整個房間。用來透氣的窗倒是很大，但緊緊貼著屋頂。
桑誤雪走到窗下，抬頭仰視了一會兒，很快就放棄了從窗戶觀察外面的想法。
正對大門和小方桌的牆上有一面鏡子，桑誤雪的身高剛好可以照到肩膀以上的位置。
「觀察容貌，可以快速確定一些基本狀況。」
看到鏡子裡縮水的自己，桑誤雪完全明白了自己那種異樣感來自哪兒了。
約莫十一、二歲的身體自然比多年熬夜，不鍛鍊的身體輕盈。至於健康，據剛才少女所說，「我」已經餓了三天了，虛弱一點也正常。
桑誤雪躺回床上，打開任務界面，發現時間果然沒有停止，帶著疑惑仔細查看起遊戲信息。
遊戲名稱：藥女 A-
玩家：桑誤雪
身份：預備藥女
任務目標：成為藥女，選擇你的生路
提示：本遊戲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預計時間——10年，第二階段——未知。
這是一場聲勢浩大的開放性團體遊戲，相互合作將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技能：主動技能【初級茅山術】（不可使用）
被動技能【融入其中】（已觸發）
基礎數值面板
背包
商城：已開啟
任務獎勵：500積分，藥血，其它
遊戲說明
新加入了數值面板和遊戲說明，最下面的幾個選項，變成可跳轉展開形式，當然這些都可以算作是遊戲的補丁，不足為奇。
但任務提示足足震驚了桑誤雪兩回，第一階段10年！第二階段還未知！
怎麼？玩兒完這局遊戲就結束啦？桑誤雪氣得想笑，但年輕人消化就是快，她起身上了個廁所，撩水洗了洗手。
發現獎勵的紅繩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左手腕上一圈細細的紅痕。
右手搭上紅痕，羊皮卷展開一行說明。
【辟邪紅繩】：鬼怪預警，無限長度，其餘功能待升級。（註：不可使用時，以紅痕形式出現。）
「呼，沒丟就行……」
走到桌邊自覺地倒了一碗藥，一抻脖子又消滅一碗，就著剛才沒喝完的清水漱口，也不知道是藥味兒太重，還是這碗之前也是裝藥的，桑誤雪被藥味熏的難受。
她也不想喝，但滿屋子就那一扇窗戶通外面，還開的老高，以她十一、二歲的身高，踩上桌子都未必夠得著。
「反正第一階段的任務就是要成為藥女，不如早早接受的好。」
想著，她打開基礎數值面板，一堆亂七八糟又小得可憐的數值出現在她眼前。
性別：女
年齡：24
體力：3（5）7
敏捷：4（4~5）5
智慧：5（4）5
耐力：2（4）4
共情：6（4）6
痛感：6（5）6
加成：【靈幻功夫】（你對體術的領悟能力提高）
負面：【飢餓】（導致虛弱、易生病）
下面的加成和負面桑誤雪明白是什麼意思，但上面的數字卻是一頭霧水。
羊皮卷彈出，一個是否開啟語音助手的提示，桑誤雪鬆了一口氣，有講解就好，「是」。
「你好，玩家桑誤雪，我是子系統000，很高興為你服務！」
聲音一出，桑誤雪的瞳孔急劇收縮，嗓子突然乾澀無比：「許意湖？」
語音助手停頓兩秒，像是在思考怎麼回答：「是的，我的所有採樣來自玩家許意湖，如果你願意，可以用這個名字為我命名。」
「什麼採樣？」桑誤雪皺眉，發出疑問。
「創造者作為遊戲世界的支柱，統管的事物繁多，無暇照顧玩家，初級系統羊皮卷由於設定過於單一，容易出現更新不及時，錯報、漏報現象，導致玩家死亡。玩家許意湖及時發現漏洞，在將死之際與創造者達成合作。」
語音助手向桑誤雪展示出一份協議
「創造者獲得玩家許意湖的意識、記憶、聲音等採樣權，用於升級、改造遊戲世界。創造者需將遊戲世界的真相告知玩家許意湖可以託付的玩家（ps：告知時機、告知方式由創造者決定），並給予該玩家一定幫助，該幫助不包括遊戲直接通關等對遊戲世界有所危害的行為。」
「那現在所有開啟語音助手的玩家，聽到的都是許意湖的聲音嗎？」桑誤雪比較擔心以後的玩家，有認識許意湖的，會將遊戲世界的降臨歸罪於這個聲音的主人。
畢竟創造者說了，她沒有抹除許意湖的存在痕跡。
「不。玩家許意湖的聲音樣本僅玩家桑誤雪擁有，創造者認為這是對玩家桑誤雪有益的幫助，創造者希望將真相告訴一位有用的幫手，當然，玩家也可以自行尋找真相。」
桑誤雪剛剛舒展的眉毛再次皺起，自行尋找真相？在遊戲裡嗎？這些遊戲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想了一會兒，桑誤雪突然釋懷的笑了，齜牙咧嘴的又喝了一碗藥：「現在想這些也是白費力，這才第二個遊戲剛開始，這要想出來才是真見鬼了。」
「檢測到玩家桑誤雪，現階段遊戲任務有喝藥量要求，詢問是否需要特色鬧鈴服務。」
桑誤雪端起清水碗：「特色鬧鈴？」
語音助手清了清嗓子，隨後暴起大喊：「阿雪！喝藥啦！！！」
「噗！咳咳咳……」抬眼看著羊皮卷，桑誤雪順了順氣：「不用了，謝謝。」
「以後你就叫許零，我叫你小許，沒問題吧？」桑誤雪沒把擁有許意湖聲音的語音助手當替身，但她一時之間確實沒能想出別的名字，心道一句「抱歉」，也不知在對誰說。
初來乍到的語音助手顯然不關注這些，「沒有，現在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
「解釋一下這個數值面板吧，主要是上面的那串數字。」
「好的。數值面板括號里的數值，是普通人類去除最高值和最低值後的平均數值；
括號前面的數值是玩家進入遊戲的初始數值，初始數值的高低，影響玩家進入遊戲的狀態和技能的獲得；
括號後的是第一場遊戲結束獲得加點後的數值。」
桑誤雪點點頭，仔細看著數值面板：「也就是說，我通過這場遊戲後，現在看到的括號後的數值會移到括號前，括號後的數值會重新計算。」
「是這樣的！但這是補丁前的設定，補丁後您可再次詢問。」
「所以，留下初始數字是為什麼？羞辱我？」
「沒~有~哦~」小許可能是在搞怪，但許意湖的聲音一出來，就帶上一絲挑釁的意味。
桑誤雪不置可否，拎起暖壺顛了顛，剩下的大半壺要在今天結束前喝完，準確來說是入睡前喝完，她不想晚上迷迷糊糊地去廁桶。
「唉……」
竹木屋的隔音不算太好，桑誤雪大概是範圍內，醒得最早的預備藥女，現在附近的屋子裡開始陸續傳來摔打的聲音。
也就是被動技能觸發得早，要不然莫名奇妙的苦藥，在現實生活里桑誤雪也是要砸碗抗議的。
打砸聲漸停，桑誤雪打開商城，看著大部分都是灰黑色狀態的商品：「小許，只展示可購買商品。」瞬間，界面變得乾淨。
「幹得漂亮。」略過小許為表開心，灑下的賽博花瓣，桑誤雪研究起界面上的商品。
時間快進膠囊（10/1粒），用於大量重複、空閒時間的快進，關鍵劇情不可跳過，一粒一年。
痛感減弱片（1/2粒），用於降低服用者的痛感，一粒一月，僅限本遊戲內購買。
精元大補丹（5/1粒），在你精疲力竭、痛不欲生的狀態下，一鍵恢復精氣、元氣，雖然無法恢復受盡折磨的心態，但保你不死！一粒一年。
其他是一些基礎的食物，和冷兵器，桑誤雪沒怎麼看。裡面最重要的就是藥劑欄的這三款商品了，特別是時間快進膠囊，幾乎是必買的，一下給她上一個支線的獎勵積分都用光了。
桑誤雪把膠囊收進系統背包，開始「kuku」喝藥，眼見高窗外變得漆黑，暖壺也終於見底。
屋裡沒有蠟燭，她在月光中站起身，緩緩走向床鋪。
「再強大一點，是不是就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一切了？」
她下意識看向自己伸出的手，熟悉，又不那麼熟悉，總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兒。
就在她迷糊的空檔，屋門被推開，進來的人手裡端著一托盤食物。那人先將食物一一在方桌上擺好，才回頭走向桑誤雪。
「娃兒，醒了來吃飯。」南方口音有點重，但聽得懂，桑誤雪暈暈乎乎地起身，感覺自己的腳接觸到的不是地面，而是棉花，整個人搖晃得厲害。
被攙扶著坐到方桌旁，桌上的食物散發著特殊的香味，來人嫻熟地端起肉粥，細心吹涼，餵到桑誤雪嘴邊。
桑誤雪茫然地張嘴接下，6歲以後就沒人這麼給她餵過飯，但凡現在身體沒那麼奇怪，她都會接過碗自己吃。
餵飯的人卻不覺得有什麼，很自然的沖她絮叨著土話，桑誤雪仔細聽辨：「第一次清體都這樣，餓三天，都暈。以後你的食物就是廚房的藥膳和湯藥，每日飲清水不得超過一茶壺，渴了就喝保溫壺的湯藥。」
桑誤雪的狀態逐漸恢復，這才意識到，給自己餵飯的是一個十六、七的女孩。膚色很白，穿著靛藍色的粗布麻衣，細看發現，兩隻手的手腕上有層層疊疊刀痕，幾乎是同一個位置。
她抬起手，手指輕輕觸碰在腕間肉色的傷痕上：「為什麼？」
少女見她有了力氣，將碗放到桑誤雪手裡，熱熱的，很暖和：「這幾天得照顧你，放血就暫停了。繼續吃，不能剩。」
桑誤雪愣了愣，乖乖往嘴裡塞粥，直到全部吃完。少女則是提來一個老式暖壺，倒了一水碗，推到桑誤雪面前。
看著桑誤雪茫然的眼神，少女皺了皺眉：「喝吧，湯藥，一天至少一暖水瓶，你醒得太晚了，得抓緊喝。」
剛才的吃食倒也不算多，但喝了一碗肉粥，接著就是湯藥，未免也太急了。
但眼前少女的態度可不像是在開玩笑，桑誤雪只好端起碗。
藥入口，瞬間苦上天靈蓋，沒敢猶豫，深吸一口氣，仰頭幹了。
乾噦了一聲，桑誤雪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下一秒連藥帶粥都吐出來。
少女拿乾淨的碗給倒了點清水，輕柔地給桑誤雪順背：「這就是我們的命，好好配合，少受點罪。」
桑誤雪接過少女遞來的痰盂，用清水漱了漱口，乖巧地點點頭，眼神掃過牆邊兩個一模一樣的暖壺，感覺腦袋一片空白。
「一天三餐，但現在是下午了，你得留著肚子喝藥。我明早給你拿吃的來，你好好在屋裡休息，廁桶在那兒。」
桑誤雪順著少女所指看見一處屏風，她現在動作和思維都相當遲緩，等回過頭來，對方已然出門並把鎖掛上了。
看著對方的影子從門縫消失，桑誤雪終於呼出一口氣。
仔細打量起竹木屋，空間並不大：一張床，一張桌，一扇只能勉強擋住一個半成年女性的小屏風，占滿了整個房間。用來透氣的窗倒是很大，但緊緊貼著屋頂。
桑誤雪走到窗下，抬頭仰視了一會兒，很快就放棄了從窗戶觀察外面的想法。
正對大門和小方桌的牆上有一面鏡子，桑誤雪的身高剛好可以照到肩膀以上的位置。
「觀察容貌，可以快速確定一些基本狀況。」
看到鏡子裡縮水的自己，桑誤雪完全明白了自己那種異樣感來自哪兒了。
約莫十一、二歲的身體自然比多年熬夜，不鍛鍊的身體輕盈。至於健康，據剛才少女所說，「我」已經餓了三天了，虛弱一點也正常。
桑誤雪躺回床上，打開任務界面，發現時間果然沒有停止，帶著疑惑仔細查看起遊戲信息。
遊戲名稱：藥女 A-
玩家：桑誤雪
身份：預備藥女
任務目標：成為藥女，選擇你的生路
提示：本遊戲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預計時間——10年，第二階段——未知。
這是一場聲勢浩大的開放性團體遊戲，相互合作將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技能：主動技能【初級茅山術】（不可使用）
被動技能【融入其中】（已觸發）
基礎數值面板
背包
商城：已開啟
任務獎勵：500積分，藥血，其它
遊戲說明
新加入了數值面板和遊戲說明，最下面的幾個選項，變成可跳轉展開形式，當然這些都可以算作是遊戲的補丁，不足為奇。
但任務提示足足震驚了桑誤雪兩回，第一階段10年！第二階段還未知！
怎麼？玩兒完這局遊戲就結束啦？桑誤雪氣得想笑，但年輕人消化就是快，她起身上了個廁所，撩水洗了洗手。
發現獎勵的紅繩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左手腕上一圈細細的紅痕。
右手搭上紅痕，羊皮卷展開一行說明。
【辟邪紅繩】：鬼怪預警，無限長度，其餘功能待升級。（註：不可使用時，以紅痕形式出現。）
「呼，沒丟就行……」
走到桌邊自覺地倒了一碗藥，一抻脖子又消滅一碗，就著剛才沒喝完的清水漱口，也不知道是藥味兒太重，還是這碗之前也是裝藥的，桑誤雪被藥味熏的難受。
她也不想喝，但滿屋子就那一扇窗戶通外面，還開的老高，以她十一、二歲的身高，踩上桌子都未必夠得著。
「反正第一階段的任務就是要成為藥女，不如早早接受的好。」
想著，她打開基礎數值面板，一堆亂七八糟又小得可憐的數值出現在她眼前。
性別：女
年齡：24
體力：3（5）7
敏捷：4（4~5）5
智慧：5（4）5
耐力：2（4）4
共情：6（4）6
痛感：6（5）6
加成：【靈幻功夫】（你對體術的領悟能力提高）
負面：【飢餓】（導致虛弱、易生病）
下面的加成和負面桑誤雪明白是什麼意思，但上面的數字卻是一頭霧水。
羊皮卷彈出，一個是否開啟語音助手的提示，桑誤雪鬆了一口氣，有講解就好，「是」。
「你好，玩家桑誤雪，我是子系統000，很高興為你服務！」
聲音一出，桑誤雪的瞳孔急劇收縮，嗓子突然乾澀無比：「許意湖？」
語音助手停頓兩秒，像是在思考怎麼回答：「是的，我的所有採樣來自玩家許意湖，如果你願意，可以用這個名字為我命名。」
「什麼採樣？」桑誤雪皺眉，發出疑問。
「創造者作為遊戲世界的支柱，統管的事物繁多，無暇照顧玩家，初級系統羊皮卷由於設定過於單一，容易出現更新不及時，錯報、漏報現象，導致玩家死亡。玩家許意湖及時發現漏洞，在將死之際與創造者達成合作。」
語音助手向桑誤雪展示出一份協議
「創造者獲得玩家許意湖的意識、記憶、聲音等採樣權，用於升級、改造遊戲世界。創造者需將遊戲世界的真相告知玩家許意湖可以託付的玩家（ps：告知時機、告知方式由創造者決定），並給予該玩家一定幫助，該幫助不包括遊戲直接通關等對遊戲世界有所危害的行為。」
「那現在所有開啟語音助手的玩家，聽到的都是許意湖的聲音嗎？」桑誤雪比較擔心以後的玩家，有認識許意湖的，會將遊戲世界的降臨歸罪於這個聲音的主人。
畢竟創造者說了，她沒有抹除許意湖的存在痕跡。
「不。玩家許意湖的聲音樣本僅玩家桑誤雪擁有，創造者認為這是對玩家桑誤雪有益的幫助，創造者希望將真相告訴一位有用的幫手，當然，玩家也可以自行尋找真相。」
桑誤雪剛剛舒展的眉毛再次皺起，自行尋找真相？在遊戲裡嗎？這些遊戲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想了一會兒，桑誤雪突然釋懷的笑了，齜牙咧嘴的又喝了一碗藥：「現在想這些也是白費力，這才第二個遊戲剛開始，這要想出來才是真見鬼了。」
「檢測到玩家桑誤雪，現階段遊戲任務有喝藥量要求，詢問是否需要特色鬧鈴服務。」
桑誤雪端起清水碗：「特色鬧鈴？」
語音助手清了清嗓子，隨後暴起大喊：「阿雪！喝藥啦！！！」
「噗！咳咳咳……」抬眼看著羊皮卷，桑誤雪順了順氣：「不用了，謝謝。」
「以後你就叫許零，我叫你小許，沒問題吧？」桑誤雪沒把擁有許意湖聲音的語音助手當替身，但她一時之間確實沒能想出別的名字，心道一句「抱歉」，也不知在對誰說。
初來乍到的語音助手顯然不關注這些，「沒有，現在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
「解釋一下這個數值面板吧，主要是上面的那串數字。」
「好的。數值面板括號里的數值，是普通人類去除最高值和最低值後的平均數值；
括號前面的數值是玩家進入遊戲的初始數值，初始數值的高低，影響玩家進入遊戲的狀態和技能的獲得；
括號後的是第一場遊戲結束獲得加點後的數值。」
桑誤雪點點頭，仔細看著數值面板：「也就是說，我通過這場遊戲後，現在看到的括號後的數值會移到括號前，括號後的數值會重新計算。」
「是這樣的！但這是補丁前的設定，補丁後您可再次詢問。」
「所以，留下初始數字是為什麼？羞辱我？」
「沒~有~哦~」小許可能是在搞怪，但許意湖的聲音一出來，就帶上一絲挑釁的意味。
桑誤雪不置可否，拎起暖壺顛了顛，剩下的大半壺要在今天結束前喝完，準確來說是入睡前喝完，她不想晚上迷迷糊糊地去廁桶。
「唉……」
竹木屋的隔音不算太好，桑誤雪大概是範圍內，醒得最早的預備藥女，現在附近的屋子裡開始陸續傳來摔打的聲音。
也就是被動技能觸發得早，要不然莫名奇妙的苦藥，在現實生活里桑誤雪也是要砸碗抗議的。
打砸聲漸停，桑誤雪打開商城，看著大部分都是灰黑色狀態的商品：「小許，只展示可購買商品。」瞬間，界面變得乾淨。
「幹得漂亮。」略過小許為表開心，灑下的賽博花瓣，桑誤雪研究起界面上的商品。
時間快進膠囊（10/1粒），用於大量重複、空閒時間的快進，關鍵劇情不可跳過，一粒一年。
痛感減弱片（1/2粒），用於降低服用者的痛感，一粒一月，僅限本遊戲內購買。
精元大補丹（5/1粒），在你精疲力竭、痛不欲生的狀態下，一鍵恢復精氣、元氣，雖然無法恢復受盡折磨的心態，但保你不死！一粒一年。
其他是一些基礎的食物，和冷兵器，桑誤雪沒怎麼看。裡面最重要的就是藥劑欄的這三款商品了，特別是時間快進膠囊，幾乎是必買的，一下給她上一個支線的獎勵積分都用光了。
桑誤雪把膠囊收進系統背包，開始「kuku」喝藥，眼見高窗外變得漆黑，暖壺也終於見底。
屋裡沒有蠟燭，她在月光中站起身，緩緩走向床鋪。
「再強大一點，是不是就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