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惡魔會因為什麼而變成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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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緒滿腦子問號,抬手一指自己,發出靈魂質問。

  「啊?」

  他剛準備說話,便看見鳴人身後水門打了個手勢,示意讓他來。

  緊接著,水門走上前一拍鳴人的肩膀,稍微摘下面具露出木葉護額表明身份:「你是木葉的忍者,對吧。」

  「我既沒有結婚,也沒有兒子。另外…第二次忍界大戰才剛剛結束,別說第四次忍界大戰了,就是第三次忍界大戰都遙遙無期。」

  鳴人的大腦有些宕機,語無倫次的說:「可…可是…我絕對不可能記錯,也不可能認錯人。」

  水門安撫著他,聲音中仿佛有一種魔力,讓鳴人漸漸冷靜下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從未來而來,看樣子,你的時代距離現在應該還有二十多年。」

  「對不起,請稍等一下。」鳴人往後退了一步,消化這個消息,但無論如何行動,一部分注意力都始終放在時緒身上。

  「我明白了,但我也的確沒認錯人。你是波風水門,是未來的四代目火影,而我是你的兒子,波風鳴人。」

  他咬著牙,抬頭凝視著時緒:「至於你!你是漩渦時緒,我沒說錯吧。」

  時緒能感受到他的仇恨和憤怒,沉默了一會兒後摘下面具:「我就是漩渦時緒,所以…你要殺了我嗎?」

  鳴人緊緊的攥著拳頭,克制著心底的情緒:「漩渦時緒,哪怕是二十年前的你也沒有世人想像中的那麼弱小,你已經掌握那個可以吸收忍術的力量了,對吧!」

  吸收忍術?!

  鳴人的話宛如一顆平地驚雷,給一旁的波風水門三人帶去不小的震撼。

  吸收忍術,如果這樣的力量真的存在,那時緒豈不是所有忍者的天敵嗎?

  「但那力量不是無敵的,至少土遁和一部分水遁……」

  「不要再說下去了,鳴人!」波風水門大喝一聲,打斷鳴人的話。

  「為什麼?!」鳴人不甘示弱的頂撞水門,「就算我在他面前沒有勝算,但只要提前將漩渦時緒的弱點告訴你們……」

  「因為那毫無意義。」水門的目光變得危險起來,但那不是針對時緒,而是針對眼前的鳴人。

  「你是未來的人,你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改變過去,你知道這樣做會帶來什麼後果嗎?」

  鳴人愣了一下,咄咄逼人的氣勢也消失不見:「我…我也是一片好心。」

  「如果我在今天知道自己以後會有一個兒子,那麼我會去想,我以後的愛人是誰?我該怎麼做才能擁有一個和我記憶中一樣的兒子?如果做不到又該怎麼辦?」

  波風水門的聲音逐漸溫柔許多,對於眼前這個兒子,他的想法還是以勸誡為主。

  「關於時緒的事情也一樣,我們知道他在未來會掀起忍界大戰,那現在就要把他當做犯人看待嗎?」

  「他什麼都還沒做,僅僅只是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未來就要受到如此不公正的待遇,也許正是因為這份不公,他才會成為你記憶中的那副模樣。」

  時緒微微眯起眼睛,不禁對波風水門高看了許多。

  捫心自問,如果有一個可以改變未來的機會放在自己面前,他絕對不願意放過。只是……看鳴人對他的態度,詢問未來一事多半是沒戲了。

  但即便如此,從鳴人剛才的三言兩語中也可得窺一角。

  首先就是楔的弱點。

  所謂的「吸收忍術」,其本質是因為楔可以將「忍術」還原成查克拉,然後加以吸收。如果這個忍術本身就不是由查克拉構成的,那麼楔自然也就無法吸收。說的具體一點,就是土遁忍術和利用環境中水源所施展出的水遁忍術。

  接著就是第四次忍界大戰。

  戰爭的起因暫且不論,單從鳴人對時緒的態度來看,他應該不是以「木葉忍者」這個身份掀起的戰爭。換言之,他叛逃了。

  在得出這個答案時,時緒內心是一片出乎意料的平靜,唯一有些擔心的就是綱手老師和玖辛奈姐姐。

  另一邊,波風水門已經把鳴人安撫好了,似是有意的提高聲音:「不管如何,現在的漩渦時緒都是木葉的同伴,而且我們也在執行秘密任務。你可以自由行動,但請不要再做出任何改變過去的事情,也不要插手我們的任務。」

  「……我知道了,父親。」鳴人意味深長的打量時緒一眼,隨即攥緊拳頭。


  向時緒道歉什麼的,他做不到,最多只能按捺住對他的偏見。

  時緒並不在乎鳴人的態度,只是試探著問了一聲:「說好了?」

  波風水門揉了揉鳴人的頭髮,隨後點頭:「時緒,你那邊怎麼樣了?」

  「還行,」時緒隨口一答,接著又問,「剛剛引起那麼大動靜的是波風鳴人嗎?」

  鳴人點頭回答:「是我。」

  時緒看著他的護額,嘴角微微翹起:「也就是說,他暴露了自己是木葉忍者的身份……你幫我忙了,鳴人。現在我得儘快趕回去,安祿山應該要對薩拉女王動手了。」

  話音剛落,他就立刻發動瞬身術離開。

  望著時緒原本所站的地方,波風水門輕嘆一聲:「這就是後果,我們和時緒之間已經產生隔閡了。」

  「他無法相信我們不會把今天的事情上報給木葉,而當木葉得知這些情報後,也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出手。從今往後,時緒再也不會從木葉得到安心感。」

  「就像玻璃出現了裂痕,無論如何修補也不可能恢復如初,甚至會因為一點小磕碰就裂的更大,直至碎成兩半。」

  鳴人不禁感到一陣懊惱,難道……真的是因為他穿越過來才造成漩渦時緒叛逃的嗎?

  「因果顛倒了啊,這都是我的錯,父親是四代目火影,一定能想到解決的辦法吧。」在感到無力時,每個孩子都會下意識的求助父親。

  但波風水門只是搖搖頭:「懷疑一旦產生,罪名便已成立,真相就已經不重要了!」

  「鳴人,不要太苛責自己,這不是你的錯,畢竟你也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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