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發酵
在晏絕成立罪軍之後的第二天，這則消息便在石名平原的各部族內不脛而走……
石名平原，靈狐族。
「族長，您聽說了嗎？西鹿族與石方族投靠到了一名人族的手下。」
「哦？什麼情況？說來聽聽。」
無疑，這則消息是震撼性的，那名被喚作族長的老人當即便來了興致。
「在人族的帶領下，他們舉義了！據說人族拿出了許多糧食，多得吃不完，糧食堆在一起，都砌成了一座大山。」
說話的靈狐族族人眼裡放出精光。
「還有這回事？天篩之年遍地餓殍，他在哪裡弄的糧食？」族長不解地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們的舉義軍名為罪軍，人族將所有的糧食都分給了西鹿族，看來他們能熬過天篩之年。」
「哎，時至如今我靈狐族依舊過著食不果腹的日子，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加入他們？」
老者雙目黯然，每每想到族人的境遇，他便忍不住哀嘆。
「族長，族長，西鹿族那邊又有新消息傳來了。」
正當老人嘆息時，一名靈狐族的青年闖了進來。
「什麼情況，快說！」靈狐族族長迫不及待地問道。
「族長，西鹿族那邊傳來消息，說願意接納我石名平原的各部族！」
「真的？他們是怎麼說的？你快快說來！」
……
石名平原，雙生族。
一眾族老匯聚一堂，談論的焦點依舊是最新成立的罪軍。
「小名，你是說有人將西鹿族與石名族拉攏起來了？」
「不錯，據說他們正在石名平原徵召舉義軍，他們給出的條件是凡加入罪軍者，皆不再受到石方族那伙山匪的掠奪。哦，對了，他們的舉義軍就叫作罪軍。」
「此消息可否屬實？前幾日石方族從我部族奪走了500斤青稞小粒，殊不知，這已是我等邊陲小族最後的糧食。」
「那族長，我們該怎麼辦？」有人問道。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你等隨我出發，去西鹿族，倘若能讓石方族還我雙生族的糧食，我等可以加入罪軍。」
「族長，還有一個消息不知道是否屬實？」
「什麼消息？」
「據說舉義那天，人族拿出了吃不完的糧食，一共有10萬斤！」
「什麼？10萬斤！小名，快，快，快……隨我一同出發，事不宜遲。」
……
石名平原，夜族。
「哎，烏稚啊，我們族子裡還有多少糧食？」
「族長，石方族走後，倉庫里的糧食已經不足200斤！」
「烏稚，天要亡我族嗎？
難道連我族最後的血脈都要被活活餓死？下一批去往往生谷我也隨同你一起去吧。最後的糧食還是留給那些小傢伙……」
絕望中，老人閉上了眼睛。
「族長，我們可能還有救。」
「為什麼這麼說？」
「族長，聽說有一名人族帶回了足夠過天篩的糧食。他們率領西鹿族以及石方族起義了。」
「這……確有此事？」
「確有此事！」
「快，快隨我去西鹿族。」
……
傳言如風，刮遍了石名平原的每一寸土地，在這股「希望」之風的影響下，石名平原的每一個部族都開始活絡起來。
率先找到罪軍的是靈狐族族長，然而晏絕並沒有親自接見他，在後者的授意下，他被帶到了一間臨時搭建的石房裡，靠牆的位置開了兩間木窗，在陽光的照射下，房內並不昏暗。
靈狐族來時剛好是飯點。密密亞替他們端上了美味的青稞餅，再輔以昨夜未吃玩的馬肉，配上一杯清冽可口的石名毛尖，這一餐可以說是相當豪華了。
「族長，您看？是青稞餅！還有肉吃……」
午膳上上來的一刻，族長身邊的隨從忍不住流出了口水。
「族長可以吃嗎？」青年雙眼發直，忍不住問道。
「可。既然是罪主大人招待的，當然能吃。」
比起青年人，靈狐族族長多少矜持一些，在說玩這句話後，他亦抓起了餅食。只是在享受著美食時，他臉上的愁容始終不曾退去。
「尊貴靈狐族，罪主大人說了，您在這裡只管吃好喝好，有什麼吩咐儘管喚我。」
密密亞懂事地站在一邊，這份差使是他毛遂自薦應下來的。
靈狐族族長咽了一口清茶，道：「哎，小哥啊，每每想到我靈狐族的兒郎們忍飢挨餓，我便痛心不已。」
密密亞將他低落的情緒看在眼裡，微微一笑，道：「罪主大人說了，罪軍乃仁義之師，對於石方族的搶劫行為，他深感慚愧。因此，罪主大人會將石方族搶奪的糧食歸還貴族。」
這些話都是晏絕教他說的，而他也說得一字不差。
「罪主大人真的是這麼說的？」靈狐族族長問。
「千真萬確！」密密亞收起笑意，道：「根據石方族的交代，他們一共在你們那裡搶奪了1800斤糧食，可否屬實？」
靈狐族族長道：「不錯，從入冬以來，他們一共去了我們族子三次，第一次700斤，第二次600斤，第三次500斤，加在一起剛好1800斤。」
每一筆帳都被靈狐族人記在心中，1800斤糧食雖然熬不過天篩之年，卻能夠讓他們的族子支撐很長一段時間。
密密亞耐心聽他說完，道：「罪主大人說了，這些糧食他會還給你們，為了表達歉意，大人還會額外補發你們200斤，也就是說你們可以拿回去2000斤。」
「嘶～」
密密亞的一席話令靈狐族族長倒吸一口熱氣，青竹杯被他置於唇邊，可不就是熱的？
「小哥，這難道是罪主大人的意思？」
「不錯，不過罪主大人有一個請求，希望您能滿足。」
「什麼請求，你快說。」
「罪主大人說，想請求您在此做客3日，在此期間，族長的一切吃喝用度都由罪軍承擔。」
密密亞張口閉口就是「罪主大人」，潛移默化之間，他正在給石名平原的各部族洗腦。
「好！我答應罪主大人。只是糧？什麼時候能夠送到？」靈狐族族長放下青竹杯，無比關切地問道。
「如果我是族長，我會讓這位族哥立即回去，因為，2000斤糧食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哦，對了，罪軍不包送。哈哈……」
密密亞咧嘴開了個玩笑，事情談成，他也是心情大好。
……
「感謝罪主大人，感謝小哥。小疤痕，你快快回去，通知族人，速來取糧。」
聽到這個好消息後，靈狐族族長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石名平原，靈狐族。
「族長，您聽說了嗎？西鹿族與石方族投靠到了一名人族的手下。」
「哦？什麼情況？說來聽聽。」
無疑，這則消息是震撼性的，那名被喚作族長的老人當即便來了興致。
「在人族的帶領下，他們舉義了！據說人族拿出了許多糧食，多得吃不完，糧食堆在一起，都砌成了一座大山。」
說話的靈狐族族人眼裡放出精光。
「還有這回事？天篩之年遍地餓殍，他在哪裡弄的糧食？」族長不解地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們的舉義軍名為罪軍，人族將所有的糧食都分給了西鹿族，看來他們能熬過天篩之年。」
「哎，時至如今我靈狐族依舊過著食不果腹的日子，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加入他們？」
老者雙目黯然，每每想到族人的境遇，他便忍不住哀嘆。
「族長，族長，西鹿族那邊又有新消息傳來了。」
正當老人嘆息時，一名靈狐族的青年闖了進來。
「什麼情況，快說！」靈狐族族長迫不及待地問道。
「族長，西鹿族那邊傳來消息，說願意接納我石名平原的各部族！」
「真的？他們是怎麼說的？你快快說來！」
……
石名平原，雙生族。
一眾族老匯聚一堂，談論的焦點依舊是最新成立的罪軍。
「小名，你是說有人將西鹿族與石名族拉攏起來了？」
「不錯，據說他們正在石名平原徵召舉義軍，他們給出的條件是凡加入罪軍者，皆不再受到石方族那伙山匪的掠奪。哦，對了，他們的舉義軍就叫作罪軍。」
「此消息可否屬實？前幾日石方族從我部族奪走了500斤青稞小粒，殊不知，這已是我等邊陲小族最後的糧食。」
「那族長，我們該怎麼辦？」有人問道。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你等隨我出發，去西鹿族，倘若能讓石方族還我雙生族的糧食，我等可以加入罪軍。」
「族長，還有一個消息不知道是否屬實？」
「什麼消息？」
「據說舉義那天，人族拿出了吃不完的糧食，一共有10萬斤！」
「什麼？10萬斤！小名，快，快，快……隨我一同出發，事不宜遲。」
……
石名平原，夜族。
「哎，烏稚啊，我們族子裡還有多少糧食？」
「族長，石方族走後，倉庫里的糧食已經不足200斤！」
「烏稚，天要亡我族嗎？
難道連我族最後的血脈都要被活活餓死？下一批去往往生谷我也隨同你一起去吧。最後的糧食還是留給那些小傢伙……」
絕望中，老人閉上了眼睛。
「族長，我們可能還有救。」
「為什麼這麼說？」
「族長，聽說有一名人族帶回了足夠過天篩的糧食。他們率領西鹿族以及石方族起義了。」
「這……確有此事？」
「確有此事！」
「快，快隨我去西鹿族。」
……
傳言如風，刮遍了石名平原的每一寸土地，在這股「希望」之風的影響下，石名平原的每一個部族都開始活絡起來。
率先找到罪軍的是靈狐族族長，然而晏絕並沒有親自接見他，在後者的授意下，他被帶到了一間臨時搭建的石房裡，靠牆的位置開了兩間木窗，在陽光的照射下，房內並不昏暗。
靈狐族來時剛好是飯點。密密亞替他們端上了美味的青稞餅，再輔以昨夜未吃玩的馬肉，配上一杯清冽可口的石名毛尖，這一餐可以說是相當豪華了。
「族長，您看？是青稞餅！還有肉吃……」
午膳上上來的一刻，族長身邊的隨從忍不住流出了口水。
「族長可以吃嗎？」青年雙眼發直，忍不住問道。
「可。既然是罪主大人招待的，當然能吃。」
比起青年人，靈狐族族長多少矜持一些，在說玩這句話後，他亦抓起了餅食。只是在享受著美食時，他臉上的愁容始終不曾退去。
「尊貴靈狐族，罪主大人說了，您在這裡只管吃好喝好，有什麼吩咐儘管喚我。」
密密亞懂事地站在一邊，這份差使是他毛遂自薦應下來的。
靈狐族族長咽了一口清茶，道：「哎，小哥啊，每每想到我靈狐族的兒郎們忍飢挨餓，我便痛心不已。」
密密亞將他低落的情緒看在眼裡，微微一笑，道：「罪主大人說了，罪軍乃仁義之師，對於石方族的搶劫行為，他深感慚愧。因此，罪主大人會將石方族搶奪的糧食歸還貴族。」
這些話都是晏絕教他說的，而他也說得一字不差。
「罪主大人真的是這麼說的？」靈狐族族長問。
「千真萬確！」密密亞收起笑意，道：「根據石方族的交代，他們一共在你們那裡搶奪了1800斤糧食，可否屬實？」
靈狐族族長道：「不錯，從入冬以來，他們一共去了我們族子三次，第一次700斤，第二次600斤，第三次500斤，加在一起剛好1800斤。」
每一筆帳都被靈狐族人記在心中，1800斤糧食雖然熬不過天篩之年，卻能夠讓他們的族子支撐很長一段時間。
密密亞耐心聽他說完，道：「罪主大人說了，這些糧食他會還給你們，為了表達歉意，大人還會額外補發你們200斤，也就是說你們可以拿回去2000斤。」
「嘶～」
密密亞的一席話令靈狐族族長倒吸一口熱氣，青竹杯被他置於唇邊，可不就是熱的？
「小哥，這難道是罪主大人的意思？」
「不錯，不過罪主大人有一個請求，希望您能滿足。」
「什麼請求，你快說。」
「罪主大人說，想請求您在此做客3日，在此期間，族長的一切吃喝用度都由罪軍承擔。」
密密亞張口閉口就是「罪主大人」，潛移默化之間，他正在給石名平原的各部族洗腦。
「好！我答應罪主大人。只是糧？什麼時候能夠送到？」靈狐族族長放下青竹杯，無比關切地問道。
「如果我是族長，我會讓這位族哥立即回去，因為，2000斤糧食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哦，對了，罪軍不包送。哈哈……」
密密亞咧嘴開了個玩笑，事情談成，他也是心情大好。
……
「感謝罪主大人，感謝小哥。小疤痕，你快快回去，通知族人，速來取糧。」
聽到這個好消息後，靈狐族族長是一刻也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