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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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金俊從天威俱樂部老闆手中接過一個沉甸甸的手提箱,兩人又客套了幾句後,才揮手告別。

  金俊在地下車庫上車後,將手提箱交給了二師兄,然後自顧自的在車上換起了衣服。

  「金俊,幹得漂亮,這下武館的房租,各位師兄弟的工資都有著落了」二師兄說到。

  「是啊,全靠師兄了。」「是啊!是啊。」眾人一陣附和,車上充滿了歡樂的氣氛,在歡聲笑語中,車輛緩緩啟動,往回城方向開去。

  幾人剛上高速沒多久,就聽到廣播裡說高速路上發生嚴重車禍,引起高速大堵車。幾人一合計,立即在前方下道口下了高速,改走國道。想著繞過前方堵點,然後再上高速。不料下道的車太多,在國道上也發生了車禍,導致道路堵死,無法通行。

  金俊一行人眼看已經凌晨,又被堵在一個小鎮附近,所幸就將車開到路邊空地,打算在縣城找了一家旅館住下,睡一覺再走。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將贏來的獎金分散,每人拿一部分,然後將原來的手提箱丟掉,以免被人追蹤。

  深夜,小鎮恢復寧靜。旅館外蟲兒鳴叫,燈火閃爍。旅館內燈光昏暗,寂靜無聲。走廊上人影晃動,幾人躡手躡腳的來到一間房間門外。495,來人看了看門牌號,掏出房卡,開門後快速衝進房間。

  房間內陳舊的木地板,響起了嘈雜的響聲,金俊被吵醒,迷糊間正要伸手去開燈,卻被兩人按倒,房間裡一片混亂。金俊剛清醒過來,想要反抗。「啪!」一聲槍響,打斷了金俊掙扎的動作。

  「啪!」的一聲輕響,房間的燈光被人打開了。

  「你怎麼回事?你開槍幹什麼?」一個男人說到

  「這小子反抗得太激烈了,不小心碰到扳機走火了」另一個男人辯解到。

  「這傢伙中槍了。」又有人說到。

  金俊沒有感到不適,那麼中槍的可能就是睡在旁邊的師弟了。

  「你......你們是誰?要幹什麼?」師弟說話顯得有些吃力。沒人回答他的問題,「啪」又一聲槍響,金俊扭頭朝側面望去,只見師弟徹底沒了動靜。這下金俊徹底嚇傻了,什麼鬼?見面就殺人?

  看著對方手裡的傢伙,金俊全身顫抖。剛才按住他的人拿著西瓜刀退到床邊,一人拿著棒球棒給了他幾棒,讓他更加不敢動彈。

  房間裡控制妥當後,又有人走進了房間,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賀義和趙東平。

  「他媽的!讓你們辦個事,怎麼這麼難?一上來就弄死一個?這罪名你自己扛?」趙東平正欲教訓手下,賀義打斷他說道:「無妨,這小子沒死就行。」賀義走向前,看見金俊縮在床頭瑟瑟發抖的樣子,微微一笑,對趙東平揮揮手,示意他,忙自己的去。

  來時他們已經得知金俊一行五人,住了三間房。趙東平一個手勢,留下兩人,其餘人便跟隨趙東平前往剩下三人的房間。

  趙東平走後,賀義示意手下,將金俊的頭掰過來,看著金俊驚懼的面容,嘲諷道:「小子,還記得我嗎?打了人就跑,警察叔叔也不會同意吧。你打我臉,贏我錢,你說這筆帳應該怎麼算?」,賀義說完,金俊沒什麼反映,知道他嚇傻了,賀義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旁邊的砍刀男啪啪給了金俊兩個巴掌。金俊這才回到現實,看到賀義的臉,他才想明白,這些人因何而來。

  「怎麼,你不是很厲害麼,說話呀!還手呀!」賀義掏出手槍,說一句開一槍,嚇得金俊抱頭鼠竄。子彈打到木板上,牆壁上,就是沒有打到金俊身上。賀義連開數槍,沒有一槍打中金俊,這並不是他槍法爛,而是他故意為之。看到金俊滿地鼠竄的狼狽模樣,賀義總算是心滿意足,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正當賀義沉浸在報仇的快感中時,棒球男走到賀義旁邊說到:「這裡只有幾萬塊,他們可能是把錢分了。」賀義看著手下手裡的錢,剛消的氣,又冒了出來。

  「那個袋子看了麼?」賀義用手槍指著剛剛開槍的區域。一個運動背包就放在靠近床頭的沙發上。棒球男看了一眼運動包,又看了一眼賀義,得到肯定的眼神後,才走到運動包前翻找了起來。

  棒球男翻找運動包時,無意間將一顆用油紙包著的珠子翻了出來,掉到了地上,油紙打開,滾出一顆藍色的透明珠子。珠子並不完整,歪歪斜斜的一路翻滾,剛好滾到了賀義腳邊。

  金俊也注意到了那顆珠子,下意識的想去伸手去撿,但身旁的刀鋒,身後的槍口,都迫使他收回動作。金俊這一舉動雖然很細微,但正好被賀義看在眼裡,賀義撿起了珠子,覺得感覺QQ彈彈的,有點像軟糖。


  「這是什麼東西?」賀義問道。

  金俊猶豫了半天才回道:「藥,我的藥。」

  「藥?治什麼的?」賀義追問。

  正待金俊回答之際,隔壁突然傳來槍響,打斷了金俊的回答,也吸引了賀義等人的注意。就在此時,房間的燈光熄滅,黑暗中,眾人一時慌了神。賀義立即將槍口對準大門的方向,防範有人入侵。眼睛還未適應黑暗,賀義就感覺手背一痛,什麼東西擊中他,吃痛之下,槍和珠子都掉了下去。

  稍微適應黑暗後,賀義透過走廊里的燈光,發現門口並沒有來人,轉頭才發現陽台處竟站著一人。飄逸長發,高挑身形,在月光的照耀下,顯現出一個女人的身影。

  「拿藥」來人一聲呼喊,眾人才回過神來,賀義兩名手下各自抄起武器,準備進攻。一人被一發鋼針刺中,另一人則被爬起來的金俊一拳放到。危機解決後。金俊看了一眼賀義,只見他捂著受傷的手掌,彎曲著身體,以頭杵地,跪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金俊又抬頭了一眼來人,政審金俊的二師兄唐松,金俊點點頭表示感謝。

  「快把藥找到。」二師兄催促著,走到賀義掉落的手槍旁,一腳將它踢開,以防他再次行兇。

  金俊在床底摸到了藥丸,正待金俊起身之時,又一聲槍響在這個房間響起。

  弓在地上的賀義,不知從什麼角度又對二師兄開了一槍,他竟然在身上還藏了一支槍?眼見二師兄像陽台倒去,金俊立刻將藥丸含在嘴裡,捏緊拳頭朝賀義衝去。

  賀義一槍得手,立刻轉身站起,又朝二師兄連開數槍。由於是藏在身上的袖珍槍,幾槍之後,手槍便沒了子彈,卡卡卡的空響。期間二師兄也擲出一枚鋼針作為反擊,結實的扎在賀義的胸膛。二師兄中槍後,飛出了房間,不知吉凶。賀義身中一針,站在陽台口,聽到背後的動靜,回頭看見金俊正朝他奔來。賀義本能的舉槍對準金俊,金俊舉起雙手,格在面前,一股腦的沖了過去。

  在金俊的衝撞之下,賀義被撞飛了出去,撞到陽台欄杆,一個翻轉,從陽台上掉了下去。

  金俊閉眼衝撞,一不小心,將口中的藥丸吞了下去。金俊不敢多想,睜眼查看情況。陽台上空無一人,連忙伸頭向樓下張望,只見樓下面沒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都掉下去了?」金俊猜測到。不敢在此過多逗留,金俊又看了一遍,仍然沒有發現二師兄和賀義的身影,金俊忙跑回房間,撿起二師兄踢到一旁的手槍,正要出門查看。門口卻傳來步聲,幾個人影閃出,堵住了門口。對方眼見現場只剩金俊一人,他手裡又拿著手槍,對面立即開火,金俊眼裡映射出毀滅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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