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成人之美
「不行。」
屍山王座之上，傳來校花漠然的拒絕。
「我明白了！」
李鵬飛雙目露出決然的眼神，手腳並用地爬到屍山腳下。
他不敢看屍體的臉，低著頭，拉扯出一具屍體的手。
緊接著，用它的利爪，劃破自己的手腕。
傷口非常淺。
就同每一個割腕自殺的人，大多數無法下狠手，割破皮膚下六七毫米的橈動脈和尺動脈。
割破點皮，傷不到動脈，根本死不了。
疼是真的疼。
「我死定了！如果可以，等我變為喪屍後，請讓我成為您的士兵！只要能讓我守在琴溪旁邊就好。」
男生聲音顫抖，如此卑微的說著。
就如李鵬飛所說，他死定了。
不是玩家，無法以活性屬性，抵抗病毒。
人類被屍怪造成直接傷害，必定會感染病毒，化為屍怪
楚璐瑤沉默了片刻，然後點點頭。
「謝謝！」李鵬飛流著淚水，臉上的恐懼和迷茫，在這一刻，化作解脫的笑容。
十分鐘後，一個生前叫做李鵬飛的屍怪，被砸碎腦袋，然後成了屍山一員。
林修招呼楚璐瑤進了宿舍，然後繼續睡去。
末日，成全求死之人，有時候並不是貶義詞。
體育館。
「班長，李鵬飛還是不願意回來嗎？」
兩名女生從而二樓的窗戶，一起將青秀虞拉了進來。
接著後面的兩名男生趕緊將梯子拉上來。
青秀虞的校服上，好像沾染上了霧氣，有點潮潮。
她脫下校服，臉上帶著忌憚和凝重。
「李鵬飛……」
聽見兩名女生的問題，青秀虞終究還是出於大局考慮，並未將剛才所見的那一幕說出來。
「他不回來就算了，班長，你別再去找他了，外面這麼危險。我看到不少恐怖的喪屍拖著屍體到處走。太嚇人了！」
青秀虞並未告訴她，外面所謂拖著屍體到處走的，其實不是什麼喪屍，而是被人操控的傀儡。
「你們對楚璐瑤了解多少？」青秀虞腦海中，不由出現屍山王座上，那道冷艷美人的身姿。
副淡漠世間一切，仿佛將一切踩在腳下的女王。
「楚璐瑤？校花？」
楚璐瑤的名聲非常大。
在蒼洲八中，你可以不認識教導主任是誰，你可以不知道去年考上清華的奶茶妹妹叫什麼名字。
但只要一提八中校花，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名字——楚璐瑤。
「有車有房，父母雙亡。遺產千萬，獨生子女。蜂腰長腿，童顏巨乳。年級前三，能文能武，娶她包爽。」
其中一名女生脫口而出。
然後見青秀虞看著自己，她不好意思地說道：「不是，這是從男生那聽來的順口溜。」
一點也不押韻，純粹的詞彙堆砌。
青秀虞內心評價。
「她的性格呢？」青秀虞追問道。
「性格……好像聽說挺高冷的，棒球社的王子豪知道嗎？」
「那個紈絝？」青秀虞作為軍大院的衙內，自然知道政大院的王子豪。
不過平常，兩人井水不犯河水。
王子豪很聰明地建立了棒球社，欺凌人的方式很隱蔽，很難指摘。
也不是沒人舉報。
但只是撿球這種小事，學校上頭又有人，最後回復也不過一句：
受不了訓練，退社就可以。訓練怕吃苦，就舉報報復，這種小人行徑吧啦吧啦之類的訓斥。
哪怕給教育局寫舉報信，這信最後還能回到被舉報人手裡。
總之，是個難纏的人。
「對，就是他。聽說他使盡渾身解數，也難逗美人一笑。」
「不受擺布。」青秀虞點點頭。
「我還聽說，楚璐瑤初中的時候開車，壓死了一窩貓幼崽。」另一個女生小聲說道。
「淡漠生命。」
不，應該是出於女生之間的嫉妒心，從而編造的謊言，藉此誹謗楚璐瑤。
初中生開車，先不說有沒有駕照，但就算她真的無證駕駛，壓死一窩貓幼崽，應該不是出於主觀意願。
青秀虞一邊接收著屬於楚璐瑤的情報，一邊進行甄別和整理。
坐在屍山血海之上，輕描淡寫地操控同學，打爛李鵬飛同學的腦袋。
從始至終，在她臉上沒有一絲身為人有的情緒波動。
李鵬飛求死，為何求死，求死後的願望。
青秀虞是一清二楚。
楚璐瑤也是一清二楚。
雖然青秀虞覺得李鵬飛太幼稚，為女友殉情，但不否認對方的痴情。
楚璐瑤怎麼下得去手。
就算下得去手，可難道沒有一絲生而為人的憐憫和同情呢？
那情緒，就像路過踩死了一隻螻蟻。
淡漠到令青秀虞心生恐懼，甚至都不敢上前去交流。
這有違身為軍人家女兒的膽識。
若是讓林修知道了青秀虞此刻的想法，一定會嗤之以鼻。
痴情？
不如說，那是無法承受時刻侵蝕內心的自責與恐懼。
需要以似殉情般的行為，來強行感動自己，以此得到解脫。
自我的解脫。
並不偉大，也不卑鄙。
「對了，有哪位同學能介紹，遊戲中的亡靈法師和亡靈士兵是什麼意思？」
青秀虞想起兩人的對話，忽然問道。
這個話題，女生們一臉茫然，但正好戳中了許多男生的知識點。
他們紛紛上前，你一言，我一嘴的開始普及遊戲知識。
青秀虞通過男生們的科普，也大致猜測出，楚璐瑤在裡面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總之，亡靈法師自身孱弱，解決這個源頭，亡靈士兵就會潰散。我可以這樣理解吧？」
青秀虞總結道。
男生們點點頭，聊到遊戲，他們就一臉興奮。
如果不是末日，他們大概就要向青秀虞推薦自己玩的遊戲。
……
「學姐，你說那些覺醒的同學，為什麼不幫我們？」
正在氛圍火熱的時候，一名的女生冷不丁的插嘴問道。
眾人扭頭望向那名女生，只見她嘴角有痣，戴著黑框眼鏡，編著麻花辮。
見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女生嚇得低下頭，躲在一名身材高大的男生後面，但依舊小聲嘀咕著：
「他們這麼強，完全可以幫助劉玉強他們。明明劉玉強他們衝出去，也是為了幫助那些人。」
「對啊！如果當時那些覺醒者的同學幫助我們，我們也不至於眼睜睜地看著林老師被吃掉。」
「呵呵，還能是為了什麼。怕我們也覺醒，然後搶奪進化資源。」
「如果他們與我們團結在一起，我們將更加安全。」
眼見圍在身邊的同學們開始憤憤不平。
屍山王座之上，傳來校花漠然的拒絕。
「我明白了！」
李鵬飛雙目露出決然的眼神，手腳並用地爬到屍山腳下。
他不敢看屍體的臉，低著頭，拉扯出一具屍體的手。
緊接著，用它的利爪，劃破自己的手腕。
傷口非常淺。
就同每一個割腕自殺的人，大多數無法下狠手，割破皮膚下六七毫米的橈動脈和尺動脈。
割破點皮，傷不到動脈，根本死不了。
疼是真的疼。
「我死定了！如果可以，等我變為喪屍後，請讓我成為您的士兵！只要能讓我守在琴溪旁邊就好。」
男生聲音顫抖，如此卑微的說著。
就如李鵬飛所說，他死定了。
不是玩家，無法以活性屬性，抵抗病毒。
人類被屍怪造成直接傷害，必定會感染病毒，化為屍怪
楚璐瑤沉默了片刻，然後點點頭。
「謝謝！」李鵬飛流著淚水，臉上的恐懼和迷茫，在這一刻，化作解脫的笑容。
十分鐘後，一個生前叫做李鵬飛的屍怪，被砸碎腦袋，然後成了屍山一員。
林修招呼楚璐瑤進了宿舍，然後繼續睡去。
末日，成全求死之人，有時候並不是貶義詞。
體育館。
「班長，李鵬飛還是不願意回來嗎？」
兩名女生從而二樓的窗戶，一起將青秀虞拉了進來。
接著後面的兩名男生趕緊將梯子拉上來。
青秀虞的校服上，好像沾染上了霧氣，有點潮潮。
她脫下校服，臉上帶著忌憚和凝重。
「李鵬飛……」
聽見兩名女生的問題，青秀虞終究還是出於大局考慮，並未將剛才所見的那一幕說出來。
「他不回來就算了，班長，你別再去找他了，外面這麼危險。我看到不少恐怖的喪屍拖著屍體到處走。太嚇人了！」
青秀虞並未告訴她，外面所謂拖著屍體到處走的，其實不是什麼喪屍，而是被人操控的傀儡。
「你們對楚璐瑤了解多少？」青秀虞腦海中，不由出現屍山王座上，那道冷艷美人的身姿。
副淡漠世間一切，仿佛將一切踩在腳下的女王。
「楚璐瑤？校花？」
楚璐瑤的名聲非常大。
在蒼洲八中，你可以不認識教導主任是誰，你可以不知道去年考上清華的奶茶妹妹叫什麼名字。
但只要一提八中校花，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名字——楚璐瑤。
「有車有房，父母雙亡。遺產千萬，獨生子女。蜂腰長腿，童顏巨乳。年級前三，能文能武，娶她包爽。」
其中一名女生脫口而出。
然後見青秀虞看著自己，她不好意思地說道：「不是，這是從男生那聽來的順口溜。」
一點也不押韻，純粹的詞彙堆砌。
青秀虞內心評價。
「她的性格呢？」青秀虞追問道。
「性格……好像聽說挺高冷的，棒球社的王子豪知道嗎？」
「那個紈絝？」青秀虞作為軍大院的衙內，自然知道政大院的王子豪。
不過平常，兩人井水不犯河水。
王子豪很聰明地建立了棒球社，欺凌人的方式很隱蔽，很難指摘。
也不是沒人舉報。
但只是撿球這種小事，學校上頭又有人，最後回復也不過一句：
受不了訓練，退社就可以。訓練怕吃苦，就舉報報復，這種小人行徑吧啦吧啦之類的訓斥。
哪怕給教育局寫舉報信，這信最後還能回到被舉報人手裡。
總之，是個難纏的人。
「對，就是他。聽說他使盡渾身解數，也難逗美人一笑。」
「不受擺布。」青秀虞點點頭。
「我還聽說，楚璐瑤初中的時候開車，壓死了一窩貓幼崽。」另一個女生小聲說道。
「淡漠生命。」
不，應該是出於女生之間的嫉妒心，從而編造的謊言，藉此誹謗楚璐瑤。
初中生開車，先不說有沒有駕照，但就算她真的無證駕駛，壓死一窩貓幼崽，應該不是出於主觀意願。
青秀虞一邊接收著屬於楚璐瑤的情報，一邊進行甄別和整理。
坐在屍山血海之上，輕描淡寫地操控同學，打爛李鵬飛同學的腦袋。
從始至終，在她臉上沒有一絲身為人有的情緒波動。
李鵬飛求死，為何求死，求死後的願望。
青秀虞是一清二楚。
楚璐瑤也是一清二楚。
雖然青秀虞覺得李鵬飛太幼稚，為女友殉情，但不否認對方的痴情。
楚璐瑤怎麼下得去手。
就算下得去手，可難道沒有一絲生而為人的憐憫和同情呢？
那情緒，就像路過踩死了一隻螻蟻。
淡漠到令青秀虞心生恐懼，甚至都不敢上前去交流。
這有違身為軍人家女兒的膽識。
若是讓林修知道了青秀虞此刻的想法，一定會嗤之以鼻。
痴情？
不如說，那是無法承受時刻侵蝕內心的自責與恐懼。
需要以似殉情般的行為，來強行感動自己，以此得到解脫。
自我的解脫。
並不偉大，也不卑鄙。
「對了，有哪位同學能介紹，遊戲中的亡靈法師和亡靈士兵是什麼意思？」
青秀虞想起兩人的對話，忽然問道。
這個話題，女生們一臉茫然，但正好戳中了許多男生的知識點。
他們紛紛上前，你一言，我一嘴的開始普及遊戲知識。
青秀虞通過男生們的科普，也大致猜測出，楚璐瑤在裡面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總之，亡靈法師自身孱弱，解決這個源頭，亡靈士兵就會潰散。我可以這樣理解吧？」
青秀虞總結道。
男生們點點頭，聊到遊戲，他們就一臉興奮。
如果不是末日，他們大概就要向青秀虞推薦自己玩的遊戲。
……
「學姐，你說那些覺醒的同學，為什麼不幫我們？」
正在氛圍火熱的時候，一名的女生冷不丁的插嘴問道。
眾人扭頭望向那名女生，只見她嘴角有痣，戴著黑框眼鏡，編著麻花辮。
見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女生嚇得低下頭，躲在一名身材高大的男生後面，但依舊小聲嘀咕著：
「他們這麼強，完全可以幫助劉玉強他們。明明劉玉強他們衝出去，也是為了幫助那些人。」
「對啊！如果當時那些覺醒者的同學幫助我們，我們也不至於眼睜睜地看著林老師被吃掉。」
「呵呵，還能是為了什麼。怕我們也覺醒，然後搶奪進化資源。」
「如果他們與我們團結在一起，我們將更加安全。」
眼見圍在身邊的同學們開始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