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產生懷疑
銘刻天道紋理的過程並非簡單，期間不能有絲毫的差錯。
每失敗一次就會令天道紋理光華暗淡一些，直至最終徹底消散融歸天道。
只見頤蓮靜心沉氣，隔空引導紅色的天道紋理附於姜雲的額頭。
「沉心內視自己的天靈。嘗試溝通自己的元神。」
姜雲聽從頤蓮的引導，閉目內視。
在天靈處，仿佛一片宇宙星空，在星空中央有一座宏偉的宮殿，宮殿正前方一條由光華所鑄的台階，仿佛是虛幻，台階一直延伸向下聯通著一道蓮台，蓮台僅有兩丈見方，之上有一指甲大小的光團。
「這就是我的元神？」
「好小……」
姜雲輕微吐槽一下，便嘗試溝通他。
過程並不困靈難，只要踏入修士一途都能做到，沉心靜氣，自己的思緒便從外入內轉入到了那個指甲蓋大小的光球之上。
光球此時可以來回奔跑跳躍，仿若歡脫的兔子。
「這種感覺甚是奇異。」
他歡脫自如嘗試登上台階，然而在踏上第一層台階時，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阻隔在外。
姜雲順著台階方向看去，高高在上的宮殿隱約可見兩個字。
「寫的什麼？」
他看不清。
「額頭之外的能量又是什麼？」
他的元神嘗試溝通，卻沒有任何反應。
在姜雲被新鮮感衝擊之時，體外的頤蓮已經開始並指如刀沿著天道紋理的紋路一筆一筆勾畫，每次勾畫都能傳入姜雲的天靈。
「這是天道紋理的筆畫？！」
姜雲震驚，此刻他算是明白師尊所說的話，為何銘刻天道紋理需要高於自身境界的人來幫助了。
頤蓮沒有銘刻之前，他與元神溝通成功之後，能夠感受到體外有能量，但是自身並不能與之溝通。
可是在師尊行動之後，他才能明白那是天道紋理，並且一筆一划清晰的被他所領悟，仿若隨心可畫。
「莫要分心！專心銘刻！」
頤蓮的聲音傳了進來。
此時姜雲不敢怠慢，按照頤蓮傳入的筆畫，他依葫蘆畫瓢開始銘刻。
光球飛上虛空，每一次軌跡他都要行走好久。
仿若置身時間長河之中，隨著時間流動不知歲月。
他覺得已經行走了數十萬里路程，過了千年歲月之久。
這方虛空上方都是他行走時留下的軌跡，那是一張完整的天道紋理。
最後一筆完成，他已經感覺元神暗淡了許多。
這僅僅是凡品境，就已經如此困難，可想而知神品境該恐怖到何種境地。
師尊所說是對的，我這種境界真的不能銘刻高品階的天道紋理。
他落回蓮台，虛空之上的天道紋理起初很大，隨著完成之後，像是打通了天地，一瞬間光芒閃耀，並開始縮小，直至如銘刻在虛空之中一般。
如此持續數秒之後漸漸歸於平靜，只留紅色光芒如呼吸般閃動昭示著他已經成功，天道紋理啟動了。
心意一動，體內的靈氣便自行按照天道紋理的軌跡運行，一股能量仿若隨時都能激發出去。
「這就是術法原理嗎？」
「收回心神，退出天靈。」
這時頤蓮的聲音再次傳來。
姜雲回過心神，切斷了與元神的溝通，體外雙目睜開，多了一抹神韻。
「現在可以使用術法了。」
「嗯。」
姜雲調動體內靈力，不需要他去做什麼特殊的引導，只是信念所指，那股靈力便自行按照已經銘刻好的天道紋理運行。
出指射出，一道凌厲的劍芒激射而去。
「咻」
「咔嚓」
面前的一株碗口粗細的竹子應聲斷裂，裂口處光滑無比，這道劍芒並未消散而是飛回姜雲身前懸浮，一副蓄勢待發的姿態。
「去！」
他並指如刀，揮動手臂，那由靈力組成的劍芒如獵鷹撲擊，閃轉騰挪間，一棵棵竹子應聲倒地。
他收回劍芒，卻皺起了眉頭。
「這是劍氣決，雖然是凡品，但若是你的靈力增進，元神之力提高那麼它的威力也會成倍增長。」
頤蓮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自顧說著。
「師尊，徒兒有一事不明，還望師尊解答。」
「然也。」
「方才使用劍氣時，體內靈力在飛速消耗，但是卻無法補充，可我見其他師兄仿若可以一邊施法一邊運行功法恢復靈力，這是為何？」
頤蓮輕笑，眼中滿是慈愛：「你的體質特殊，並且修行的是至陽心經，與你眾師兄不同，你大可放心，待到你築神之後便可運行自如。」
雖然得到了師尊解惑，可是姜雲的內心依然有著懷疑。
……
時間轉眼過去一月。
天星山脈九座主峰高聳入雲，仙鶴啼鳴，陽光和煦，在鳳茗洞天有一處空曠之地，名為：升日台。
升日台，顧名思義，這裡空曠毫無遮擋，從這裡看去，艷陽仿佛就是從這裡升起。
這對姜雲運行至陽心經非常有利。
姜雲在這裡打坐，吸收著晨陽的活力。他已經運行了七遍至陽心經。
自從他到達四極之境，至陽心經運轉時產生了灼熱已經不需要靠清涼的瀑布水來壓制了。
並且已經踏入了四極二階境，至陽心經已經可以運行七遍了。
他每日如此，勤耕不輟，比之他的那些師兄們不知要勤奮多少倍。
「四極二階境，讓我的力量、五感都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
「去！」
他使出劍氣決，劍芒靈活穿梭。
姜雲不斷指揮劍氣，這期間體內靈力需要持續供給，在一刻鐘之後，劍氣消失，姜雲則是盤腿坐下，顯得無比虛弱。
「呼」
輕吐口濁氣。
「還是如此，踏入四極二階境之後，只是比原先操控劍氣的時間延長了須臾之間。」
他嘗試運轉至陽心經恢復靈力。
「嘶……哈……」
體內簡直如烈火焚燒般灼痛難耐。
他只能停止運轉，靠自身呼吸來慢慢恢復靈力，只是如此恢復靈力需要花些更久的時間。
「這倒如何是好，我只能使用一刻鐘的劍氣，如果殺不死對方，那麼我便會任由對方宰割。」
無奈地搖了搖頭，姜雲又拿出了從藥老那裡得來的書《符籙傳》。
這一個月他每日運行幾遍至陽心經和練習操控劍氣，做完這一切他就會潛心研究這本書。
一個月的研究也令他對符籙有了更深的了解。
符籙是承載術法和陣法的一種載體，若要製作符籙需收集材料，許多材料姜雲聽都沒聽過，不過好在這本書籍上配的有材料插圖。
他想要去尋找材料進行實際製作，可每次師尊和師兄們都是好言相勸，勸他不要下山，而師兄們卻能隔幾天下山歷練一次。
每每看到他們收集的靈藥他都羨慕不已。只是時間一長他心中的懷疑便會加深。
可疑的地方除了不讓他下山歷練，還有杜子莫的修為。
他明明比姜雲早來鳳茗洞天一個月而已，但是修為卻一直沒有到達四極境。
不僅如此，在師尊講道時，對方反而比他更容易理解，甚至是過目不忘。
就拿這本《符籙傳》來說，姜雲這一個月基本上每天都要研究，可是想要記全實在是困難，尤其是插圖，導致他每次都要帶在身上反覆觀看。
反觀杜子莫和其他師兄，連兩寸厚的天星門史志都能爛熟於心，這讓他懷疑自己真如師尊所說是特殊體質嗎？
「特殊體質？呵……我要四極才能學習術法，但杜師兄還未四極卻也銘刻了天道紋理，他倒像是特殊體質，反觀我卻猶如廢物。」
他不禁搖頭自嘲。
每當懷疑時，一想到師兄們和師尊對他的好，又讓他恨不得抽自己耳光，只道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行，紙上談兵如何能夠學會製作符籙？我得想方設法下山去。」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便一發不可收拾……
每失敗一次就會令天道紋理光華暗淡一些，直至最終徹底消散融歸天道。
只見頤蓮靜心沉氣，隔空引導紅色的天道紋理附於姜雲的額頭。
「沉心內視自己的天靈。嘗試溝通自己的元神。」
姜雲聽從頤蓮的引導，閉目內視。
在天靈處，仿佛一片宇宙星空，在星空中央有一座宏偉的宮殿，宮殿正前方一條由光華所鑄的台階，仿佛是虛幻，台階一直延伸向下聯通著一道蓮台，蓮台僅有兩丈見方，之上有一指甲大小的光團。
「這就是我的元神？」
「好小……」
姜雲輕微吐槽一下，便嘗試溝通他。
過程並不困靈難，只要踏入修士一途都能做到，沉心靜氣，自己的思緒便從外入內轉入到了那個指甲蓋大小的光球之上。
光球此時可以來回奔跑跳躍，仿若歡脫的兔子。
「這種感覺甚是奇異。」
他歡脫自如嘗試登上台階，然而在踏上第一層台階時，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阻隔在外。
姜雲順著台階方向看去，高高在上的宮殿隱約可見兩個字。
「寫的什麼？」
他看不清。
「額頭之外的能量又是什麼？」
他的元神嘗試溝通，卻沒有任何反應。
在姜雲被新鮮感衝擊之時，體外的頤蓮已經開始並指如刀沿著天道紋理的紋路一筆一筆勾畫，每次勾畫都能傳入姜雲的天靈。
「這是天道紋理的筆畫？！」
姜雲震驚，此刻他算是明白師尊所說的話，為何銘刻天道紋理需要高於自身境界的人來幫助了。
頤蓮沒有銘刻之前，他與元神溝通成功之後，能夠感受到體外有能量，但是自身並不能與之溝通。
可是在師尊行動之後，他才能明白那是天道紋理，並且一筆一划清晰的被他所領悟，仿若隨心可畫。
「莫要分心！專心銘刻！」
頤蓮的聲音傳了進來。
此時姜雲不敢怠慢，按照頤蓮傳入的筆畫，他依葫蘆畫瓢開始銘刻。
光球飛上虛空，每一次軌跡他都要行走好久。
仿若置身時間長河之中，隨著時間流動不知歲月。
他覺得已經行走了數十萬里路程，過了千年歲月之久。
這方虛空上方都是他行走時留下的軌跡，那是一張完整的天道紋理。
最後一筆完成，他已經感覺元神暗淡了許多。
這僅僅是凡品境，就已經如此困難，可想而知神品境該恐怖到何種境地。
師尊所說是對的，我這種境界真的不能銘刻高品階的天道紋理。
他落回蓮台，虛空之上的天道紋理起初很大，隨著完成之後，像是打通了天地，一瞬間光芒閃耀，並開始縮小，直至如銘刻在虛空之中一般。
如此持續數秒之後漸漸歸於平靜，只留紅色光芒如呼吸般閃動昭示著他已經成功，天道紋理啟動了。
心意一動，體內的靈氣便自行按照天道紋理的軌跡運行，一股能量仿若隨時都能激發出去。
「這就是術法原理嗎？」
「收回心神，退出天靈。」
這時頤蓮的聲音再次傳來。
姜雲回過心神，切斷了與元神的溝通，體外雙目睜開，多了一抹神韻。
「現在可以使用術法了。」
「嗯。」
姜雲調動體內靈力，不需要他去做什麼特殊的引導，只是信念所指，那股靈力便自行按照已經銘刻好的天道紋理運行。
出指射出，一道凌厲的劍芒激射而去。
「咻」
「咔嚓」
面前的一株碗口粗細的竹子應聲斷裂，裂口處光滑無比，這道劍芒並未消散而是飛回姜雲身前懸浮，一副蓄勢待發的姿態。
「去！」
他並指如刀，揮動手臂，那由靈力組成的劍芒如獵鷹撲擊，閃轉騰挪間，一棵棵竹子應聲倒地。
他收回劍芒，卻皺起了眉頭。
「這是劍氣決，雖然是凡品，但若是你的靈力增進，元神之力提高那麼它的威力也會成倍增長。」
頤蓮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自顧說著。
「師尊，徒兒有一事不明，還望師尊解答。」
「然也。」
「方才使用劍氣時，體內靈力在飛速消耗，但是卻無法補充，可我見其他師兄仿若可以一邊施法一邊運行功法恢復靈力，這是為何？」
頤蓮輕笑，眼中滿是慈愛：「你的體質特殊，並且修行的是至陽心經，與你眾師兄不同，你大可放心，待到你築神之後便可運行自如。」
雖然得到了師尊解惑，可是姜雲的內心依然有著懷疑。
……
時間轉眼過去一月。
天星山脈九座主峰高聳入雲，仙鶴啼鳴，陽光和煦，在鳳茗洞天有一處空曠之地，名為：升日台。
升日台，顧名思義，這裡空曠毫無遮擋，從這裡看去，艷陽仿佛就是從這裡升起。
這對姜雲運行至陽心經非常有利。
姜雲在這裡打坐，吸收著晨陽的活力。他已經運行了七遍至陽心經。
自從他到達四極之境，至陽心經運轉時產生了灼熱已經不需要靠清涼的瀑布水來壓制了。
並且已經踏入了四極二階境，至陽心經已經可以運行七遍了。
他每日如此，勤耕不輟，比之他的那些師兄們不知要勤奮多少倍。
「四極二階境，讓我的力量、五感都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
「去！」
他使出劍氣決，劍芒靈活穿梭。
姜雲不斷指揮劍氣，這期間體內靈力需要持續供給，在一刻鐘之後，劍氣消失，姜雲則是盤腿坐下，顯得無比虛弱。
「呼」
輕吐口濁氣。
「還是如此，踏入四極二階境之後，只是比原先操控劍氣的時間延長了須臾之間。」
他嘗試運轉至陽心經恢復靈力。
「嘶……哈……」
體內簡直如烈火焚燒般灼痛難耐。
他只能停止運轉，靠自身呼吸來慢慢恢復靈力，只是如此恢復靈力需要花些更久的時間。
「這倒如何是好，我只能使用一刻鐘的劍氣，如果殺不死對方，那麼我便會任由對方宰割。」
無奈地搖了搖頭，姜雲又拿出了從藥老那裡得來的書《符籙傳》。
這一個月他每日運行幾遍至陽心經和練習操控劍氣，做完這一切他就會潛心研究這本書。
一個月的研究也令他對符籙有了更深的了解。
符籙是承載術法和陣法的一種載體，若要製作符籙需收集材料，許多材料姜雲聽都沒聽過，不過好在這本書籍上配的有材料插圖。
他想要去尋找材料進行實際製作，可每次師尊和師兄們都是好言相勸，勸他不要下山，而師兄們卻能隔幾天下山歷練一次。
每每看到他們收集的靈藥他都羨慕不已。只是時間一長他心中的懷疑便會加深。
可疑的地方除了不讓他下山歷練，還有杜子莫的修為。
他明明比姜雲早來鳳茗洞天一個月而已，但是修為卻一直沒有到達四極境。
不僅如此，在師尊講道時，對方反而比他更容易理解，甚至是過目不忘。
就拿這本《符籙傳》來說，姜雲這一個月基本上每天都要研究，可是想要記全實在是困難，尤其是插圖，導致他每次都要帶在身上反覆觀看。
反觀杜子莫和其他師兄，連兩寸厚的天星門史志都能爛熟於心，這讓他懷疑自己真如師尊所說是特殊體質嗎？
「特殊體質？呵……我要四極才能學習術法，但杜師兄還未四極卻也銘刻了天道紋理，他倒像是特殊體質，反觀我卻猶如廢物。」
他不禁搖頭自嘲。
每當懷疑時，一想到師兄們和師尊對他的好，又讓他恨不得抽自己耳光，只道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行，紙上談兵如何能夠學會製作符籙？我得想方設法下山去。」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便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