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扎克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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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南,今天你必死在這裡!」花雨的天空只有扎克男爵的迴蕩。

  杜南換股四周,並沒有第一時間取消惡魔之力,惡魔之力的狂暴還能加強自身的肌肉強度,不會被一擊致命。

  一眼望不到頭的天空,都在下著花雨,要不是正在戰鬥,沒準杜南還會好好欣賞一下,真美。

  前面出現一條小土路,蜿蜒前伸,看不出任何異常,道路的盡頭也還是在下著花雨。

  杜南看了看四周,一望無際的花雨,大地一片空曠,只有這裡有一條小土路,往其他方向走,可能會迷失,到時候連這條小路都找不到。

  杜南開始惡魔之力踏上這條小土路,踏上的一瞬間,杜南感覺這條路無比的熟悉,往前走著,小路越走越寬,花雨漸漸越來越小。

  很快來到路的盡頭,路通向的是一個巨大城堡,杜南向右一眼看不道城堡拐角,與其說是城堡,不如說是一座小城。

  踏入小城,裡面是一座座精緻無比的房屋,房門是尖形拱門,房頂是尖頂,窗戶是凸窗,這一切一切都告訴著杜南這裡就是卡羅家族所在地。

  這裡全是這些無比精緻的房屋,比起自己家的木板房,這一切才是貴族們應該生活的地方,事實上貴族們也確實住這樣的房子。

  其他普通人都只能住在城外。

  杜南不知不覺地走到一條鵝卵石小路上,突然出現一個金髮碧眼的女人將杜南抱起,杜南這才意識到自己怎麼變小了,變成了一個孩童。

  「小杜南你跑那裡去了?找你好久了,可別走丟了。」

  女人寵溺地將杜南抱進屋,桌上擺著各種各樣的美食,好多都是以前杜南想吃卻從來沒吃過的,還有很多是杜南見都沒見過的。

  「小杜南今晚給你準備了好多好吃的,明天可就是光明神的眷顧儀式了,希望小杜南能被選上。」

  飯桌上不止杜南一個小孩,還有很多其他女人和一個男孩。

  小杜南吃著這些無比美味的食物,盡情享受著,這一刻他真的是貴族家的孩子,沒有一點區別,至少美食享受上是的。

  小杜南好像天生就知道貴族的一些禮儀,並沒有作出什麼不符合貴族身份的事。

  包括不正眼看那些僕人,家族教導他們,他們和這些僕人是不一樣的,他們天命不凡,生來就是貴族,他們就只有服務於他們這些高貴的人,他們是下等人。

  但在卡羅家族統領這片土地上,只有兩種人,貴族和僕人,全部的人都為卡羅家族工作。

  很快,第二天的光明神眷顧儀式開始了,小杜南很可惜沒被選上,母親和父親失望寫在了臉上,父親更是沒有等儀式結束就起身離開了。

  至此之後,小杜南就再也沒有和父親說過話,小杜南也慢慢變成了大杜南。

  自己不是神眷顧者,已經是事實,自己不是家族的期望,儘管父親只有兩個孩子,另外一個是神眷顧者,他將繼承成父親的頭銜和榮耀。

  所有人都告訴杜南,自己有個好爹,但這份榮光不會福澤我的後代,我的下一代將搬出這棟房子,卡羅也不會在是他們的姓氏,然後還要在城裡另外找個房子居住。

  杜南一直不被看好,他也想成為神眷顧者,得到關注和認可,這期間杜南喜歡上了嗅東西,這可是讓他放鬆。

  杜南一直在自我懷疑,壓力不斷積攢,關注也還是沒有到來,嗅東西,聞那些物品也無法降低他內心的焦慮,自己真要丟掉自己家的榮光。

  結果無法改變,有一天同樣是沒有被神選上的人找到了扎克,帶著他一起玩。

  這一天杜南見到了一個僕人打扮,穿著滿是補丁衣服的人。

  「你是扎克嗎?」杜南很震驚,這個人讓他很熟悉,也不知道為什麼知道他的名字。

  那人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聽到杜南講話後,用頭低的更低,表示他就是扎克。

  然後這些人開始欺負這個叫扎克的人,隨意使喚,做各種各樣的事,噁心的,獵奇的,危險的,他從來沒有拒絕,甚至不會說任何話。

  杜南看著這個人感覺好熟悉,有種觸及靈魂的共鳴感。

  直到那天的到來,杜南和一眾貴族來到了這個叫扎克的家裡,一個破舊的木板房內,一個母親跪地求著他,放過他們。

  杜南第一反應是這些都是僕人,自己是高貴的貴族,不管這些僕人說什麼或者做什麼,自己都不用去理會,做讓自己舒服的事就行。


  在那名叫扎克的少年的請求中,他也輕易地得到了那本神魔之書,甚至他也有種想要嗅一嗅神魔之書是何種氣味的衝動。

  最後杜南忍住了這種衝動,因為他的內心好像有個聲音在脫口大罵,杜南沒聽見聲音,把它當作第六感了。

  那邊突然鬧了起來,那個叫扎克的少年,突然一反常態,居然開始罵人,一句句死人不斷傳出。

  這下突然刺痛了杜南的內心,這個僕人居然罵自己,這種感覺就像是這個東西居然能反抗自己,自己可是貴族,也只是貴族,不能讓這些僕人冒犯自己,畢竟要沒有貴族身份,自己可什麼都不是。

  杜南想起了自己出門時帶了一把匕首,就在身上,準備拋給那些押著那個叫扎克少年的貴族夥伴。

  突然,杜南準備拋給貴族的匕首並沒有脫手而出,拋給其他人,反而匕首在手裡緊緊握住,一點點往自己脖子上靠。

  再看杜南的臉,淚流滿面,淚水不斷滴落在匕首上,

  「我不該這樣做!」杜南聲音顫抖說著,發自肺腑的言語從內心衝出,衝擊著過往的一生。

  「我不該這樣做!我不該我是個貴族,就無底線的欺負這些僕人,他們也是人。」

  「老大,你怎麼了?」其他貴族都驚忙問道。

  「我們不該這樣做,他們都是人。所有人都應該好好生活。」杜南帶著哭腔跟這些夥伴訴說著。

  「老大,你在說什麼?他們都是僕人!下等人!」

  「不不不,他們都是人!平等的是人,我們不應該這樣做,錯的是我們。」

  「老大,你到底在說什麼?這麼些年都欺負過來了,現在說這些?」

  杜南沒有說話,是啊,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那個叫扎克的少年被他們欺負這麼多年了,現在說這些好像有點晚了。

  「那我該怎麼做?該怎麼做才能挽回這些罪惡?」杜南的匕首已經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這一切的罪行怎樣才能得到救贖?

  好像在貴族那裡,這樣對待這些僕人是對的,他們是貴族,但此刻杜南知道錯了,所有人都是人。

  「老大,你先把刀放下。沒必要,這些都是僕人。」

  「閉嘴!」

  貴族們停下了言語,整個房間靜了下來,唯有杜南的架刀在脖讓所有人都不平靜,包括那個叫扎克的少年。

  杜南心裡思緒飛快走過,時間過了一會兒。

  「杜南,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同情這些僕人,他們都不能算是人,我們才是人!」一個貴族打破了平靜。

  「走吧,我不想在說了。」杜南起身,把匕首丟到了地上,他要回家了。

  「我不走,我們是貴族。」說話的貴族撿起了杜南扔掉了匕首,沖向那個叫扎克的少年,鮮血噴灑,那個叫扎克的少年死了。

  「你幹了什麼!」杜南大叫,「你殺了他!」

  杜南快步跑到了那個叫扎克的少年的身邊,查看了他的傷勢,死了。

  「不是叫你走嗎?你是耳聾嗎?」杜南提著那個貴族的衣領憤怒地質問他。

  「杜南,老大,我們是貴族,他們是僕人,想殺就殺了。」那個貴族一點都不畏懼地看著杜南回道。

  「你個混蛋!」杜南將那個貴族摔在了地上,再次去查看少年。

  真死了,沒有一點可能活著的跡象,杜南抱著腦子痛苦不已,「都叫你們走了,都叫你們走了。」

  「這下又該如何補回?」

  以命償命。

  這句話出現在杜南腦海里,自己的罪惡已經來到了這裡嗎?好像也只有這樣了。

  「把刀拿來。」杜南對著倒地的貴族說道。

  那個貴族很乾脆地給了杜南,杜南畢竟一直是他們的老大,一般什麼都是聽他的。

  杜南拿過匕首,看著匕首,自己的罪惡已經無法挽回,這匕首上面還有這個少年的血。

  錯的是那個殺這個少年的貴族嗎?是,他肯定有錯,但更大的錯是那些這樣教他們的貴族,自己和他都是其中一個。

  自己無法叫走他們,也無法改變他們,那就只能挽回一些是一些了,他要贖罪!

  刀再次架在了杜南脖子上,這一次,杜南手起刀落,一刀抹了自己脖子,倒在了那個叫扎克和自己的血泊中。

  「老大,老大,老大……」一個個貴族的驚恐聲音響起。

  「他們都是人!」杜南最後說道,他這一生都欺負著這些人,即便他有這樣的生長環境,在他準備犯下更大的錯——對這個名叫扎克少年施加更大罪惡時,突然醒了過來,他們都是人。

  杜南咽氣了,眼前黑暗一片。

  「啊啊啊!你為什麼要殺了你自己!」一個聲音再次在杜南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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