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殺穿（第一輪推薦中，求追讀）
如水的月光透過破碎的牆體傾灑在趙公子身上。
他兩眼呆滯，直愣愣看著茶室內的滿地狼藉，眼神里有恐懼很正常，但在恐懼之餘，竟還透著一絲欣喜與快意。
「師兄！」
「賊人好膽！」
四位鼉龍幫長老的反應比趙公子快多了，在許長安掐著趙三豹撞碎木牆時，就已回過神，抽出茶几下的鋼刀，躍出二樓，直撲許長安而去。
可惜，還是慢了一步，當四人落到地面，瞅見的便是趙三豹大口噴血的一幕。
「啊啊啊，賊子，納命來！」
錦衣漢子目眥欲裂，金屬性勁力催動，明晃晃的鋼刀像是覆上了一層流動的銀色焰火。
金屬性內勁，可增加兵刃的鋒利程度，是最契合兵器的一種內勁。
許長安平靜的看著斬落的鋼刀，野豬聽覺放大到極致，腳步微動，身子只是微微一晃，就讓錦衣漢子勢大力沉的一刀落了空。
這賊子好快的反應！
錦衣漢子心中叫遭，他刀勢已成，想迴轉身形已然來不及，只能怪叫道：「三位師兄，救……」
「轟——」
宛若西瓜被鐵錘擊中的聲響後，錦衣漢子的腦袋消失了，變成了一地被細小寒冰包裹的碎肉骨渣。
周遭寒霧蒸騰，襯的白髮邪魅青年好似一尊自九幽寒獄而來的寒冰殺神。
三位長老皆被白髮青年強勢狠辣的手段震懾住了，一人開口，神色凝重，「你，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要針對我們鼉龍幫。」
許長安翻轉手掌，掌心寒霧涌動，在月光下有種別樣的悽厲美。
下一瞬，大地一顫，青石板炸裂。
大地上留下一片焦痕，烈焰勁爆發，許長安人似離弦的箭矢，以右掌作箭頭，一箭洞穿開口說話的鼉龍幫長老前胸，拽出一顆兀自還在跳動的心臟。
寒霧侵蝕，大手猛地一捏，嘩啦啦，嘎嘣，鮮紅心臟碎成一塊塊細小的冰塊，墜落於地。
「烈焰勁，寒冰勁，人，人怎麼可能修煉兩種互相排斥的內勁？」
還站著的兩位鼉龍幫長老神情驚悚，仿佛見了鬼一般，難以置信的看著白髮青年右手以及雙腳上殘留的寒氣與熱氣。
幾乎同時，兩人手中鋼刀猛擲而出，下一刻，轉身就跑。
白髮青年的手段屬實超出了他們理解的範疇。
冰火雙修，聞所未聞，此子斷不是他們能抗衡的。
跑？
許長安嘴角露出一抹譏笑。
精通級跑步，加上烈焰勁的爆發，別說同一境界，就是整個明勁階段，都鮮有人能逃過他的追擊。
許長安身形一閃，躲過一柄破空鋼刀，同時右手閃電一撈，握住一柄鋼刀的刀柄，大步狂奔，踩爆一地青石板，迅若奔雷。
青石板爆裂的聲響好似索命的蠱鈴，兩位鼉龍幫長老只覺脊背發涼，亡魂直冒。
「饒命，小友，饒……」
鼉龍幫長老邊跑邊叫，神情驚恐，毫無一幫長老的威儀。
雪亮的刀光一閃即逝，鼉龍幫長老求饒的話語聲嘎然而止，頭顱高飛而起，斷頸處血如泉噴，無頭屍體在慣性下奔出四五米，一頭栽倒。
目睹同門慘死的最後一位鼉龍幫長老嚇尿了，雙手不斷扒拉著牆壁，雙腳使勁踢蹬，然而手軟腳軟，扒拉半天就是翻不過眼前的院牆。
他的人生第一次感覺到絕望。
仿佛看到了一年前，那位試圖翻牆逃跑，最後卻力竭，摔下牆頭，慘死在他刀下的敵對幫派長老。
看著前方好似青蛙掙扎的鼉龍幫長老，許長安右腳勾起地上一柄鋼刀，烈焰勁爆發，使勁一踢。
噗的一聲，鋼刀似強弓弩箭，穿透後背，將鼉龍幫長老釘殺在雪白的牆面上。
「公子。」
「公子。」
金光落地，顯化出一黑一紅兩個小孩身影。
正是受到許長安召喚，趕赴過來的書靈拘魂與問心。
兩個小傢伙此前應該在睡覺，一副搖搖晃晃，睡眼迷離的模樣。
「拘魂，去把地上那光頭壯漢的殘魂拘出來。」
「諾。」
拘魂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恢復精神後，小手一揚，拎著甩出來的拘魂鎖朝目標飄去。
夜晚的賭場最為熱鬧，人聲嘈雜鼎沸。
而後院這棟閣樓離前面的賭場距離又夠遠。
加上此處是幫主與諸位長老的休憩閒聊之地，沒有大事無人敢來打攪，是以一翻廝殺打鬥，賭場那邊的鼉龍幫弟子啥都沒察覺。
意識到這一點後，許長安拎著鋼刀回到茶室二樓。
此前一腳蹬爆地板的時候，他就發現閣樓地板有玄機，是一個鏤空夾層，裡頭絕對藏了好東西，準備搜刮一翻再走。
然而到了茶室，他發現趙公子竟然沒跑去搬救兵，而是蜷縮著身子蹲在角落，時而大哭，時而大笑，似瘋似癲。
臥槽，不會吧，這就嚇傻了？
「趙公子。」
「啊，別，別殺我，別殺我，嗚嗚嗚，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
耳邊熟悉的聲音嚇得趙公子一哆嗦，回過神，抱著腦袋痛哭流涕，仿佛一隻被蹂躪欺負的小獸，可憐兮兮的。
許長安眉頭微蹙。
這聲音，是女子的聲音。
這趙公子莫非是人，妖？
念及至此，回想此前兩人勾肩搭背的場景，許長安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特麼是男是女？」
冰冷的鋼刀落在脖頸上的一瞬間，『趙公子』嚇得又一哆嗦。
「奴，奴家是女兒身。」
女的？
許長安蹲下身，一手持刀架在『趙公子』的脖頸上，一手拉開衣襟伸了進去。
裹胸布。
真是女的？
許長安不信邪，大手繼續摸索，直到……
草，這趙公子竟真是女子。
細看，『趙公子』身材雖高，但骨架確實比男人要小一圈。
「你戴了人皮面具？」
『趙公子』頷首。
「轉過身來，卸下面具。」
「你，你能別殺我嗎，我，我也是被逼的，我跟趙三豹沒什麼關係的，你殺了他，我也算解脫了，我不會恨你的，我心底很感激你的。」
「什麼亂七八糟，你跟趙三豹到底是什麼關係？」
『趙公子』緩緩轉身，揭下臉上覆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英氣俏臉。
這臉男子英氣，女子柔媚兼具，叫人雌雄難辨。
「我是趙三豹小妾所生女兒，我娘生下我沒兩年就死了，爹爹他整日在外頭廝殺，家裡都是大媽在管，大媽不喜我，經常打罵我，不給我飯吃，我姥爺看我可憐，就把我帶回鄉下養。」
「我姥爺，我娘都是唱戲的，唱的都是老生，為了掙錢，我也開始學唱戲，扮老生……顛沛流離了十餘年，名氣漸大後，我被強行接回了趙家，每日給家人，幫派長老，幫中貴客唱戲。」
「兩年前，大哥病重將死，大媽膝下就他一個兒子，怕家產被其他哥哥奪走，爹爹也怕他死後兄弟相殘，於是兩人一合計，就讓我溺亡，戴上大哥的人皮面具，從此扮演大哥。」
『趙公子』悲從心來，咬牙切齒道：「我恨爹爹，恨大媽，我巴不得他們早死。」
許長安眼珠子一轉，挪開鋼刀，拉起『趙公子』。
「不，你不能恨你爹爹，你得做個孝女，不對，是孝子，你要為你爹爹守靈送葬，你還要繼續孝順你大媽。」
「當然，如果你真的討厭你大媽，我可以讓她消失。」
他兩眼呆滯，直愣愣看著茶室內的滿地狼藉，眼神里有恐懼很正常，但在恐懼之餘，竟還透著一絲欣喜與快意。
「師兄！」
「賊人好膽！」
四位鼉龍幫長老的反應比趙公子快多了，在許長安掐著趙三豹撞碎木牆時，就已回過神，抽出茶几下的鋼刀，躍出二樓，直撲許長安而去。
可惜，還是慢了一步，當四人落到地面，瞅見的便是趙三豹大口噴血的一幕。
「啊啊啊，賊子，納命來！」
錦衣漢子目眥欲裂，金屬性勁力催動，明晃晃的鋼刀像是覆上了一層流動的銀色焰火。
金屬性內勁，可增加兵刃的鋒利程度，是最契合兵器的一種內勁。
許長安平靜的看著斬落的鋼刀，野豬聽覺放大到極致，腳步微動，身子只是微微一晃，就讓錦衣漢子勢大力沉的一刀落了空。
這賊子好快的反應！
錦衣漢子心中叫遭，他刀勢已成，想迴轉身形已然來不及，只能怪叫道：「三位師兄，救……」
「轟——」
宛若西瓜被鐵錘擊中的聲響後，錦衣漢子的腦袋消失了，變成了一地被細小寒冰包裹的碎肉骨渣。
周遭寒霧蒸騰，襯的白髮邪魅青年好似一尊自九幽寒獄而來的寒冰殺神。
三位長老皆被白髮青年強勢狠辣的手段震懾住了，一人開口，神色凝重，「你，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要針對我們鼉龍幫。」
許長安翻轉手掌，掌心寒霧涌動，在月光下有種別樣的悽厲美。
下一瞬，大地一顫，青石板炸裂。
大地上留下一片焦痕，烈焰勁爆發，許長安人似離弦的箭矢，以右掌作箭頭，一箭洞穿開口說話的鼉龍幫長老前胸，拽出一顆兀自還在跳動的心臟。
寒霧侵蝕，大手猛地一捏，嘩啦啦，嘎嘣，鮮紅心臟碎成一塊塊細小的冰塊，墜落於地。
「烈焰勁，寒冰勁，人，人怎麼可能修煉兩種互相排斥的內勁？」
還站著的兩位鼉龍幫長老神情驚悚，仿佛見了鬼一般，難以置信的看著白髮青年右手以及雙腳上殘留的寒氣與熱氣。
幾乎同時，兩人手中鋼刀猛擲而出，下一刻，轉身就跑。
白髮青年的手段屬實超出了他們理解的範疇。
冰火雙修，聞所未聞，此子斷不是他們能抗衡的。
跑？
許長安嘴角露出一抹譏笑。
精通級跑步，加上烈焰勁的爆發，別說同一境界，就是整個明勁階段，都鮮有人能逃過他的追擊。
許長安身形一閃，躲過一柄破空鋼刀，同時右手閃電一撈，握住一柄鋼刀的刀柄，大步狂奔，踩爆一地青石板，迅若奔雷。
青石板爆裂的聲響好似索命的蠱鈴，兩位鼉龍幫長老只覺脊背發涼，亡魂直冒。
「饒命，小友，饒……」
鼉龍幫長老邊跑邊叫，神情驚恐，毫無一幫長老的威儀。
雪亮的刀光一閃即逝，鼉龍幫長老求饒的話語聲嘎然而止，頭顱高飛而起，斷頸處血如泉噴，無頭屍體在慣性下奔出四五米，一頭栽倒。
目睹同門慘死的最後一位鼉龍幫長老嚇尿了，雙手不斷扒拉著牆壁，雙腳使勁踢蹬，然而手軟腳軟，扒拉半天就是翻不過眼前的院牆。
他的人生第一次感覺到絕望。
仿佛看到了一年前，那位試圖翻牆逃跑，最後卻力竭，摔下牆頭，慘死在他刀下的敵對幫派長老。
看著前方好似青蛙掙扎的鼉龍幫長老，許長安右腳勾起地上一柄鋼刀，烈焰勁爆發，使勁一踢。
噗的一聲，鋼刀似強弓弩箭，穿透後背，將鼉龍幫長老釘殺在雪白的牆面上。
「公子。」
「公子。」
金光落地，顯化出一黑一紅兩個小孩身影。
正是受到許長安召喚，趕赴過來的書靈拘魂與問心。
兩個小傢伙此前應該在睡覺，一副搖搖晃晃，睡眼迷離的模樣。
「拘魂，去把地上那光頭壯漢的殘魂拘出來。」
「諾。」
拘魂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恢復精神後，小手一揚，拎著甩出來的拘魂鎖朝目標飄去。
夜晚的賭場最為熱鬧，人聲嘈雜鼎沸。
而後院這棟閣樓離前面的賭場距離又夠遠。
加上此處是幫主與諸位長老的休憩閒聊之地，沒有大事無人敢來打攪，是以一翻廝殺打鬥，賭場那邊的鼉龍幫弟子啥都沒察覺。
意識到這一點後，許長安拎著鋼刀回到茶室二樓。
此前一腳蹬爆地板的時候，他就發現閣樓地板有玄機，是一個鏤空夾層，裡頭絕對藏了好東西，準備搜刮一翻再走。
然而到了茶室，他發現趙公子竟然沒跑去搬救兵，而是蜷縮著身子蹲在角落，時而大哭，時而大笑，似瘋似癲。
臥槽，不會吧，這就嚇傻了？
「趙公子。」
「啊，別，別殺我，別殺我，嗚嗚嗚，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
耳邊熟悉的聲音嚇得趙公子一哆嗦，回過神，抱著腦袋痛哭流涕，仿佛一隻被蹂躪欺負的小獸，可憐兮兮的。
許長安眉頭微蹙。
這聲音，是女子的聲音。
這趙公子莫非是人，妖？
念及至此，回想此前兩人勾肩搭背的場景，許長安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特麼是男是女？」
冰冷的鋼刀落在脖頸上的一瞬間，『趙公子』嚇得又一哆嗦。
「奴，奴家是女兒身。」
女的？
許長安蹲下身，一手持刀架在『趙公子』的脖頸上，一手拉開衣襟伸了進去。
裹胸布。
真是女的？
許長安不信邪，大手繼續摸索，直到……
草，這趙公子竟真是女子。
細看，『趙公子』身材雖高，但骨架確實比男人要小一圈。
「你戴了人皮面具？」
『趙公子』頷首。
「轉過身來，卸下面具。」
「你，你能別殺我嗎，我，我也是被逼的，我跟趙三豹沒什麼關係的，你殺了他，我也算解脫了，我不會恨你的，我心底很感激你的。」
「什麼亂七八糟，你跟趙三豹到底是什麼關係？」
『趙公子』緩緩轉身，揭下臉上覆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英氣俏臉。
這臉男子英氣，女子柔媚兼具，叫人雌雄難辨。
「我是趙三豹小妾所生女兒，我娘生下我沒兩年就死了，爹爹他整日在外頭廝殺，家裡都是大媽在管，大媽不喜我，經常打罵我，不給我飯吃，我姥爺看我可憐，就把我帶回鄉下養。」
「我姥爺，我娘都是唱戲的，唱的都是老生，為了掙錢，我也開始學唱戲，扮老生……顛沛流離了十餘年，名氣漸大後，我被強行接回了趙家，每日給家人，幫派長老，幫中貴客唱戲。」
「兩年前，大哥病重將死，大媽膝下就他一個兒子，怕家產被其他哥哥奪走，爹爹也怕他死後兄弟相殘，於是兩人一合計，就讓我溺亡，戴上大哥的人皮面具，從此扮演大哥。」
『趙公子』悲從心來，咬牙切齒道：「我恨爹爹，恨大媽，我巴不得他們早死。」
許長安眼珠子一轉，挪開鋼刀，拉起『趙公子』。
「不，你不能恨你爹爹，你得做個孝女，不對，是孝子，你要為你爹爹守靈送葬，你還要繼續孝順你大媽。」
「當然，如果你真的討厭你大媽，我可以讓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