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朱衣衛，螻蟻也配（求收藏，求追讀）
「縣尊，將軍。」
許長安翻身下馬，來到歐陽秋白，徐永達跟前，抱拳行禮道：
「卑下進入匪寨後發現幾個鬼鬼祟祟，想要趁亂溜走的傢伙，便一路追擊，可惜卑下只擒殺了五人，跑了兩人。」
許長安這一趟追擊，除了斬獲五顆兵匪骨幹首級。
還在一處小屋收穫了八個包裹，裡面裝的全是金銀細軟。
珠寶首飾且不說，單銀兩銀票就達到了三萬多。
許長安知道他包里的財貨定是兵匪劫掠羊尾鎮所得。
可惜羊尾鎮如今已成荒鎮，百姓都成了地下冤魂，他就是想把錢財散回去，也不知去哪裡找人。
只能物盡其用，將意外找到的財貨收入個人背包，當作未來發展資金了。
馬鞍上系掛的五顆首級，歐陽秋白每一個都認識。
在平江縣擔任縣令期間，沒能將這伙流竄兵匪剿滅，一直被歐陽秋白視為一大遺憾，而今這個遺憾終於補上了。
歐陽秋白撫須笑道：「長安，知不知你擒殺的這五人，還有先前一槍釘死的黑熊都是誰？」
許長安當然不能說他知道，只見他撓頭想了想，答道：「這六人身手都不差，想來是山寨中的精英或者骨幹吧。」
歐陽秋白笑道：「這六人就是這伙流竄兵匪的帶頭大哥，去年我還是平江縣縣令時，曾募兵討伐過，可惜棋差一招，被這些該死的傢伙溜走了……」
「長安，今日踏破虎頭寨，你當居首功。」
許長安並未居功，而是一副後怕模樣：「僥倖，僥倖，縣尊，我也不知他們就是兵匪頭子，要是知道，就是給卑下吃一百個熊心豹子膽，卑下也不敢去追啊！」
徐永達道：「長安，你這可不是僥倖，你的馬術，還有槍技，可不是一位普通鄉兵能擁有的。」
對於這個，許長安早就打好了腹稿，解釋道：「縣尊，將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那黑熊嘲諷叫囂胭脂縣無男兒時，心中異常憤怒，有種要陣前將其斬殺的念頭，同時還有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覺得自己很會騎馬，很會使槍，就，就好像卑下前世上過戰場打過硬仗一樣。」
大燕歷史上出現過不少宿慧覺醒，甚至生而知之者，徐長安覺得自己這樣解釋是最行得通，且不會引人懷疑。
果然，歐陽秋白聽完後一怔，又驚又喜，與徐永達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四個字。
宿慧覺醒。
長安這小子前世必定是一位槍技馬術超群的沙場武將！
見兩人只對視，不說話，許長安更加惶恐了，顫聲道：「縣尊，將軍，卑下，卑下這種情況是不是得病了啊，而且還病的不輕。」
歐陽秋白聽言，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他起身拍著許長安的肩膀道：「長安，你沒病，我一時半會兒也沒法跟你解釋，總之是好事，你不用擔心，這不是病，順其自然就好。」
徐永達也安慰道：「長安，縣尊說的對，如果你這種情況也算病的話，那也是好病，能給你帶來好處的好病。」
「你又是陣前單挑，又是馬踏寨門，衝殺長槍匪兵，又追擊擒殺了五個兵匪頭子，想必也累了，且卸了甲，休息一會兒。」
「諾。」
許長安確實累的夠嗆，畢竟他身上可是穿著將近70斤重的步人甲。
加上天又熱，此時內襯衣物早已濕透，又濺上了鮮血，渾身上下黏糊糊的，非常難受。
大戰結束，善後工作也不能馬虎。
首先為了避免滋生瘟疫，屍體得收集堆起來，用火給燒了。
在燒屍體前，還有一項工作，那就是摸屍。
羊尾鎮被劫掠，普通兵匪，兵匪小頭目身上的財貨也不少。
合起來，比許長安的八個包裹只多不少。
這些財貨最後由四方分了。
鼉龍幫，青蛇幫，漕幫各拿兩成，折衝府這邊拿四成。
折衝府這邊銀錢到手後，截留了一小部分，大部分都當場就給鄉兵們發了。
活著的每個鄉兵都分到了十兩紋銀，傷殘的多分五兩。
戰死的，只要家裡還有人，就能拿到三十兩紋銀的撫恤金。
「長安，給，這是你的。」
坐在大樹底下，休憩納涼的許長安接過王鐵柱送來的銀錢，問道：「鐵柱哥，咱虎威營有兄弟戰死嗎？」
王鐵柱嘆道：「戰場廝殺，刀劍無眼，哪有不死人的，死了七個，殘了十三個。」
許長安將十兩銀子遞給王鐵柱道：「鐵柱哥，這十兩銀錢你幫我分一分，分給死傷兄弟的家屬。」
王鐵柱詫異道：「這可是十兩，足足五個月的餉銀，你不要？」
許長安不好說自己不差這錢，而是道：「我這不是當上鐵衛小隊的隊正了嗎，俸祿高了。」
「行吧，你小子，可以。」
「對了，縣尊下山之前，托我跟你說一句，讓你中午去縣衙吃飯。」
「總之，這一戰之後，你小子鐵定是入了縣尊法眼了，往後好處多多。」
「咱們縣尊可是三朝元老，門生故吏遍布朝野，你小子往後要是發達了，可別忘了鐵柱哥啊！」
「鐵柱哥，你放心，我許長安知恩圖報，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歐陽縣尊邀我去縣衙吃飯。
多半是朱衣衛的事。
許長安既激動又興奮。
今日這番努力總算沒白費，總算是得到了歐陽縣尊的認可。
在山上休憩了小半個時辰，善後工作也完成了，恢復全盛狀態的許長安便與眾鄉兵一起步行下山。
許長安此前騎跨的那匹馬，鼉龍幫幫主趙三豹，是打算送給他的，但他沒要。
一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他與趙三豹此前並不認識，不想白白欠下一個人情，畢竟一匹馬而已，他又不是沒錢買。
二來他如今也是有官身的衙門中人了，不宜與幫派的大頭目有過多的往來。
兩人要是處成了朋友，往後趙三豹犯事，他抓還是不抓？
男人畢生追求的目標，無非財色權。
財，他個人背包里躺著三萬多兩紋銀以及各類珠寶首飾，這還不算人生副本里的資源。
色，他有國色天香的秋梅姐。
權，雖然如今只是個小小鐵衛隊正，但他不可能永遠只是隊正。
財色權他都有，自然犯不著去拉攏，勾搭幫派勢力。
鼉龍幫等三大幫派的人馬要更早一步下山。
「大哥，你白送許長安一匹馬，他居然當面把你給拒絕了。」
「這傢伙也太不給你面子了。」
趙三豹臉色難看，道：「許長安眼下已經是歐陽縣尊跟前紅人，丟了面子，我很氣，很憤怒，但能怎麼辦，又能怎麼辦？」
「行了，不說這事了，咱們還是想想回去後該怎麼跟老母親說二弟戰死的事吧。」
……
許長安安全回到家，秋梅自然是最高興的，忙裡忙外，準備做一頓豐盛的午飯，慶祝自家小男人平安歸來。
「秋梅姐，我的飯不用做，縣尊邀我中午去衙門用飯。」
縣尊邀請？
秋梅心下一咯噔，忙問道：「郎君，難道又有啥大事要發生？」
許長安笑道：「是大事，而且還是好事。」
沐浴更衣，當許長安換了一身清爽常服來到縣衙時，卻被老僕告知歐陽縣尊正在接待一位遠道而來的貴客，讓他去偏廳等候。
會客廳。
「兄長，愚弟其實也不想來麻煩兄長，但架不住家中子侄以及家中兒女的念叨，只能厚著臉皮來此，還請兄長看在當年愚弟那份功勞的面子上，讓我那些子侄參加胭脂縣朱衣衛的選拔吧。」
灰袍老者言畢，深深作揖。
「唉，你都不遠千里跑過來了，我還能攆你家子侄回去嗎？」
灰袍老者長鬆一口氣，鄭重道謝：「多謝兄長。」
歐陽秋白道：「只不過，我不能保證你家中子侄都能通過考核，成為朱衣衛。」
「因為我手上已經允諾出去了十個選拔名額。」
灰袍老者大驚：「十個？怎會這麼多？」
歐陽秋白道：「我去年在平江縣剿匪，差點被兵匪擒殺的事，你聽說了吧？今年我剛到任胭脂縣沒多久……」
「原來如此。」
「十個就十個吧，反正他們要老夫做的事，老夫已經辦到了，至於能不能成為朱衣衛，就看他們個人的造化吧。」
灰袍老者話畢，作揖道：「兄長，那愚弟就告辭了，永定府那邊，公務繁忙，我已經出來十多天，再不回去，底下人非得瘋了不可。」
「國事為重，你且去吧。」
灰袍老者離開縣衙，來到城南一處剛買下的三進院落，叫來家中一眾子侄。
「歐陽兄長答應讓你們參加胭脂縣朱衣衛的選拔了，不過……」
「爺爺，不過啥？」
「還有十人會與你們競爭。」
「爺爺，難道還有世家子弟找關係找到歐陽先生這兒了？」
「不是世家子弟，是……」
聽了灰袍老者的解釋，眾青年男女臉上紛紛露出不屑之色。
「一群鄉下螻蟻罷了，也配跟我等世家子競爭朱衣衛名額。」
灰袍老者沉下臉：「這裡是胭脂縣，是歐陽兄長治下，你們可別亂來，要是出了問題，被歐陽兄長抓住，我可不會替你們求情。」
「爺爺，你多慮了，區區十個螻蟻，還犯不著用手段。」
「就是，螻蟻能有多大本事，也配跟我們爭！」
「爺爺，你且看著，這胭脂縣朱衣衛往後必定姓周！」
許長安翻身下馬，來到歐陽秋白，徐永達跟前，抱拳行禮道：
「卑下進入匪寨後發現幾個鬼鬼祟祟，想要趁亂溜走的傢伙，便一路追擊，可惜卑下只擒殺了五人，跑了兩人。」
許長安這一趟追擊，除了斬獲五顆兵匪骨幹首級。
還在一處小屋收穫了八個包裹，裡面裝的全是金銀細軟。
珠寶首飾且不說，單銀兩銀票就達到了三萬多。
許長安知道他包里的財貨定是兵匪劫掠羊尾鎮所得。
可惜羊尾鎮如今已成荒鎮，百姓都成了地下冤魂，他就是想把錢財散回去，也不知去哪裡找人。
只能物盡其用，將意外找到的財貨收入個人背包，當作未來發展資金了。
馬鞍上系掛的五顆首級，歐陽秋白每一個都認識。
在平江縣擔任縣令期間，沒能將這伙流竄兵匪剿滅，一直被歐陽秋白視為一大遺憾，而今這個遺憾終於補上了。
歐陽秋白撫須笑道：「長安，知不知你擒殺的這五人，還有先前一槍釘死的黑熊都是誰？」
許長安當然不能說他知道，只見他撓頭想了想，答道：「這六人身手都不差，想來是山寨中的精英或者骨幹吧。」
歐陽秋白笑道：「這六人就是這伙流竄兵匪的帶頭大哥，去年我還是平江縣縣令時，曾募兵討伐過，可惜棋差一招，被這些該死的傢伙溜走了……」
「長安，今日踏破虎頭寨，你當居首功。」
許長安並未居功，而是一副後怕模樣：「僥倖，僥倖，縣尊，我也不知他們就是兵匪頭子，要是知道，就是給卑下吃一百個熊心豹子膽，卑下也不敢去追啊！」
徐永達道：「長安，你這可不是僥倖，你的馬術，還有槍技，可不是一位普通鄉兵能擁有的。」
對於這個，許長安早就打好了腹稿，解釋道：「縣尊，將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那黑熊嘲諷叫囂胭脂縣無男兒時，心中異常憤怒，有種要陣前將其斬殺的念頭，同時還有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覺得自己很會騎馬，很會使槍，就，就好像卑下前世上過戰場打過硬仗一樣。」
大燕歷史上出現過不少宿慧覺醒，甚至生而知之者，徐長安覺得自己這樣解釋是最行得通，且不會引人懷疑。
果然，歐陽秋白聽完後一怔，又驚又喜，與徐永達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四個字。
宿慧覺醒。
長安這小子前世必定是一位槍技馬術超群的沙場武將！
見兩人只對視，不說話，許長安更加惶恐了，顫聲道：「縣尊，將軍，卑下，卑下這種情況是不是得病了啊，而且還病的不輕。」
歐陽秋白聽言，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他起身拍著許長安的肩膀道：「長安，你沒病，我一時半會兒也沒法跟你解釋，總之是好事，你不用擔心，這不是病，順其自然就好。」
徐永達也安慰道：「長安，縣尊說的對，如果你這種情況也算病的話，那也是好病，能給你帶來好處的好病。」
「你又是陣前單挑，又是馬踏寨門，衝殺長槍匪兵，又追擊擒殺了五個兵匪頭子，想必也累了，且卸了甲，休息一會兒。」
「諾。」
許長安確實累的夠嗆，畢竟他身上可是穿著將近70斤重的步人甲。
加上天又熱，此時內襯衣物早已濕透，又濺上了鮮血，渾身上下黏糊糊的，非常難受。
大戰結束，善後工作也不能馬虎。
首先為了避免滋生瘟疫，屍體得收集堆起來，用火給燒了。
在燒屍體前，還有一項工作，那就是摸屍。
羊尾鎮被劫掠，普通兵匪，兵匪小頭目身上的財貨也不少。
合起來，比許長安的八個包裹只多不少。
這些財貨最後由四方分了。
鼉龍幫，青蛇幫，漕幫各拿兩成，折衝府這邊拿四成。
折衝府這邊銀錢到手後，截留了一小部分，大部分都當場就給鄉兵們發了。
活著的每個鄉兵都分到了十兩紋銀，傷殘的多分五兩。
戰死的，只要家裡還有人，就能拿到三十兩紋銀的撫恤金。
「長安，給，這是你的。」
坐在大樹底下，休憩納涼的許長安接過王鐵柱送來的銀錢，問道：「鐵柱哥，咱虎威營有兄弟戰死嗎？」
王鐵柱嘆道：「戰場廝殺，刀劍無眼，哪有不死人的，死了七個，殘了十三個。」
許長安將十兩銀子遞給王鐵柱道：「鐵柱哥，這十兩銀錢你幫我分一分，分給死傷兄弟的家屬。」
王鐵柱詫異道：「這可是十兩，足足五個月的餉銀，你不要？」
許長安不好說自己不差這錢，而是道：「我這不是當上鐵衛小隊的隊正了嗎，俸祿高了。」
「行吧，你小子，可以。」
「對了，縣尊下山之前，托我跟你說一句，讓你中午去縣衙吃飯。」
「總之，這一戰之後，你小子鐵定是入了縣尊法眼了，往後好處多多。」
「咱們縣尊可是三朝元老，門生故吏遍布朝野，你小子往後要是發達了，可別忘了鐵柱哥啊！」
「鐵柱哥，你放心，我許長安知恩圖報，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歐陽縣尊邀我去縣衙吃飯。
多半是朱衣衛的事。
許長安既激動又興奮。
今日這番努力總算沒白費，總算是得到了歐陽縣尊的認可。
在山上休憩了小半個時辰，善後工作也完成了，恢復全盛狀態的許長安便與眾鄉兵一起步行下山。
許長安此前騎跨的那匹馬，鼉龍幫幫主趙三豹，是打算送給他的，但他沒要。
一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他與趙三豹此前並不認識，不想白白欠下一個人情，畢竟一匹馬而已，他又不是沒錢買。
二來他如今也是有官身的衙門中人了，不宜與幫派的大頭目有過多的往來。
兩人要是處成了朋友，往後趙三豹犯事，他抓還是不抓？
男人畢生追求的目標，無非財色權。
財，他個人背包里躺著三萬多兩紋銀以及各類珠寶首飾，這還不算人生副本里的資源。
色，他有國色天香的秋梅姐。
權，雖然如今只是個小小鐵衛隊正，但他不可能永遠只是隊正。
財色權他都有，自然犯不著去拉攏，勾搭幫派勢力。
鼉龍幫等三大幫派的人馬要更早一步下山。
「大哥，你白送許長安一匹馬，他居然當面把你給拒絕了。」
「這傢伙也太不給你面子了。」
趙三豹臉色難看，道：「許長安眼下已經是歐陽縣尊跟前紅人，丟了面子，我很氣，很憤怒，但能怎麼辦，又能怎麼辦？」
「行了，不說這事了，咱們還是想想回去後該怎麼跟老母親說二弟戰死的事吧。」
……
許長安安全回到家，秋梅自然是最高興的，忙裡忙外，準備做一頓豐盛的午飯，慶祝自家小男人平安歸來。
「秋梅姐，我的飯不用做，縣尊邀我中午去衙門用飯。」
縣尊邀請？
秋梅心下一咯噔，忙問道：「郎君，難道又有啥大事要發生？」
許長安笑道：「是大事，而且還是好事。」
沐浴更衣，當許長安換了一身清爽常服來到縣衙時，卻被老僕告知歐陽縣尊正在接待一位遠道而來的貴客，讓他去偏廳等候。
會客廳。
「兄長，愚弟其實也不想來麻煩兄長，但架不住家中子侄以及家中兒女的念叨，只能厚著臉皮來此，還請兄長看在當年愚弟那份功勞的面子上，讓我那些子侄參加胭脂縣朱衣衛的選拔吧。」
灰袍老者言畢，深深作揖。
「唉，你都不遠千里跑過來了，我還能攆你家子侄回去嗎？」
灰袍老者長鬆一口氣，鄭重道謝：「多謝兄長。」
歐陽秋白道：「只不過，我不能保證你家中子侄都能通過考核，成為朱衣衛。」
「因為我手上已經允諾出去了十個選拔名額。」
灰袍老者大驚：「十個？怎會這麼多？」
歐陽秋白道：「我去年在平江縣剿匪，差點被兵匪擒殺的事，你聽說了吧？今年我剛到任胭脂縣沒多久……」
「原來如此。」
「十個就十個吧，反正他們要老夫做的事，老夫已經辦到了，至於能不能成為朱衣衛，就看他們個人的造化吧。」
灰袍老者話畢，作揖道：「兄長，那愚弟就告辭了，永定府那邊，公務繁忙，我已經出來十多天，再不回去，底下人非得瘋了不可。」
「國事為重，你且去吧。」
灰袍老者離開縣衙，來到城南一處剛買下的三進院落，叫來家中一眾子侄。
「歐陽兄長答應讓你們參加胭脂縣朱衣衛的選拔了，不過……」
「爺爺，不過啥？」
「還有十人會與你們競爭。」
「爺爺，難道還有世家子弟找關係找到歐陽先生這兒了？」
「不是世家子弟，是……」
聽了灰袍老者的解釋，眾青年男女臉上紛紛露出不屑之色。
「一群鄉下螻蟻罷了，也配跟我等世家子競爭朱衣衛名額。」
灰袍老者沉下臉：「這裡是胭脂縣，是歐陽兄長治下，你們可別亂來，要是出了問題，被歐陽兄長抓住，我可不會替你們求情。」
「爺爺，你多慮了，區區十個螻蟻，還犯不著用手段。」
「就是，螻蟻能有多大本事，也配跟我們爭！」
「爺爺，你且看著，這胭脂縣朱衣衛往後必定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