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了不得的內幕
王鐵柱留給許長安一本重甲步兵訓練手冊就走了。
完完全全將二十九人交給他，由他進行訓練。
王鐵柱一走，眾人便眼巴巴的瞅著許長安。
成了縣衙鐵衛，有了官身，那麼就可以領取俸祿，而普通鐵衛的俸祿肯定是比不上伍長，火長，隊副的。
許長安掃了眼面前的二十九人，腦海里開始回憶眾人此前半個月的訓練過程，綜合此時此刻的體型以及狀態，心中很快就有了人選。
「林二狗，你來當隊副。」
「諾。」
林二狗大喜。
林二狗上前領取文書，眾人都是心服口服的。
此前半個月的訓練，林二狗是除許長安之外進步最大的一個，一桿槍耍的賊溜，仿佛上輩子就是練槍的。
不僅如此，這傢伙還長的五大三粗，有股子蠻勁，平日休息時大家一起摔跤角力，只要許長安不下場，沒人能贏他林二狗。
林二狗之後，許長安又念了九個名字。
有的人，大家都服。
個別不服的，也簡單，出來角力一翻，誰贏誰上。
經過一翻比試，將各級長官確定下來後，許長安讓眾人互相幫著穿上步人甲，開始訓練。
訓練科目也簡單，就是穿著重甲繞著軍營小跑。
主要練負重與耐力。
「聽我口號，先邁左腳，起步跑，一二一，一二一。」
「都給我喊起來。」
「一二一，一二一。」
點將台上。
徐永達看著一邊小跑一邊喊口號的三十個重甲步兵，頷首道：「長安這小子，訓練的有模有樣，還挺適合吃當兵這碗飯啊！」
劉三刀笑道：「這口號不錯，可以在其他鄉兵中推廣。」
徐永達道：「可惜，沒時間練兵了啊。」
劉三刀嘆氣：「是啊。
襲擊羊尾鎮的流竄兵匪在虎頭山安頓下來後，這幾日四處出擊，擊潰吞併了胭脂縣境好幾個中小型山匪勢力，聲勢愈來愈大。
縣尊已與城內三大幫派的幫主商定，三日後攻打虎頭山，絕不能讓虎頭山兵匪繼續壯大了，否則，後果難料。
傍晚，結束訓練的時候，一千二百鄉兵都收到了這則消息。
飯桌上。
「郎君，這就要打仗了？」
「你們滿打滿算才訓練半個月啊！」
秋梅一臉擔憂，半年前丈夫病亡，婆婆就認定她克夫，加上生的又不是兒子，便將她們母女趕出家門。
帶著女兒回到胭脂縣後，日子過的戰戰兢兢，如今好不容易尋了個依靠，萬一……
呸呸呸，不會有萬一的，小郎君會武功，力氣又大，不會有事的。
「秋梅姐，亂世哪有不打仗的。」
「那伙盤踞在虎頭山的兵匪吞併了幾股山匪勢力後聲勢愈發壯大，這時如果不主動出擊，坐視胭脂境內的山匪勢力被他們逐一吞併，到了那時就沒得打，只能逃了。」
許長安可不想活得像條喪家之犬，被攆著到處跑。
「秋梅姐，你放寬心，我不會有事的。」
許長安大口吃肉，狼吞虎咽，吃罷晚飯，離家往縣衙而去。
徐將軍說縣尊要見他，作為屬下以及晚輩，他自然得提前到。
縣衙。
在偏廳了坐了一刻鐘，徐長安終於見到胭脂縣的父母官，剛結束一天公務，下班後還沒來得及吃飯的縣尊歐陽秋白。
這是一個面相看起來和藹可親的老頭，曾經也是一位朝廷大員，官至禮部左侍郎。
可惜性格太過剛直，眼裡容不得沙子，頭又鐵，給大燕皇帝上疏，勸皇帝不要沉迷享樂，應該多關心國事民生，結果就被貶了。
十多年來，歐陽秋白被貶來貶去，官越來越小，身子骨也越來越差。
終於在去年被貶到窮鄉僻壤的胭脂縣。
許長安起身抱拳，微微躬身：「卑下鐵衛小隊隊正，許長安，見過縣尊。」
「許長安，我經常聽小徐說起你，今日一見，果然不錯，是個勇武少年。」
歐陽秋白對許長安的第一印象很好，圓乎乎的肉臉，高大壯碩的身板，這等少年做護衛，瞅著就讓人心安。
「坐吧，不用拘束。」
歐陽秋白，徐永達坐下後，許長安這才落坐。
接下來的環節就是領導問話，諸如你祖籍哪裡，是否婚娶，軍營生活是否習慣等等。
上輩子有過不少經歷的許長安對答如流，絲毫不見緊張。
「長安，小徐說你箭術極好，第一次見面，沒什麼好送你的，就送你一把弓吧。」
老僕捧著一把造型粗狂的長弓上來。
「多謝縣尊。」
許長安雙手接過不知名長弓，躬身道謝。
徐永達：「長安，我與縣尊還有要事，你先回吧，切莫辜負了縣尊對你的一片厚望。」
厚望麼？
看來歐陽縣尊送的這把弓不簡單。
「諾。」
許長安下去後，徐永達道：「老師，你看長安這孩子，是否可以送去參加朱衣衛的選拔？」
歐陽秋白道：「看他在虎頭山一役中的表現吧。」
徐永達道：「也好，朱衣衛確實不是尋常人能進的。」
歐陽秋白嘆道：「國運衰敗，氣運金蓮接連枯萎，被大燕國運封禁鎮壓了五百多年的妖魔鬼怪即將重回人世間。」
「與那些吃人的妖魔鬼怪相比，區區虎頭山兵匪又算的了什麼。」
「咳咳。」
歐陽秋白說著說著，突然跪倒在地，大口咳血，徐永達見狀，連忙上前攙扶。
「老師，你的身體……」
「時日無多了。」
歐陽秋白接過老僕遞上來的手帕擦掉嘴邊的血跡，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老師，妖魔鬼怪掙脫國運封鎮，神道屆時也會解禁，以老師對大燕，對大燕百姓的功績，香火成神不難。」
歐陽秋白搖頭：「這人啊，死就死了，成什麼神。」
「香火能成神，也能毀神，我這人功利心重，要是真成了神靈，多半會成為對百姓不利的邪神。」
徐永達突然道：「國師要是還活著就好了。」
「沒用的，凡俗大勢不可逆，這世間就沒有能萬萬歲的皇帝，也沒有能綿延萬世的朝代。」
「國師以大神通，以大燕國運為陣眼，布下鎖國大陣，封禁妖魔，鎮壓鬼怪邪神，護佑大燕五百餘年，已殊為難得。」
「至於大燕未來會如何，且留給後人去操心吧。」
……
朱衣衛，氣運金蓮，封禁，妖魔鬼怪，國師……
野豬聽覺下，將屋內兩人對話一字不落全聽進耳朵里的許長安暗暗心驚。
「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內幕了。」
完完全全將二十九人交給他，由他進行訓練。
王鐵柱一走，眾人便眼巴巴的瞅著許長安。
成了縣衙鐵衛，有了官身，那麼就可以領取俸祿，而普通鐵衛的俸祿肯定是比不上伍長，火長，隊副的。
許長安掃了眼面前的二十九人，腦海里開始回憶眾人此前半個月的訓練過程，綜合此時此刻的體型以及狀態，心中很快就有了人選。
「林二狗，你來當隊副。」
「諾。」
林二狗大喜。
林二狗上前領取文書，眾人都是心服口服的。
此前半個月的訓練，林二狗是除許長安之外進步最大的一個，一桿槍耍的賊溜，仿佛上輩子就是練槍的。
不僅如此，這傢伙還長的五大三粗，有股子蠻勁，平日休息時大家一起摔跤角力，只要許長安不下場，沒人能贏他林二狗。
林二狗之後，許長安又念了九個名字。
有的人，大家都服。
個別不服的，也簡單，出來角力一翻，誰贏誰上。
經過一翻比試，將各級長官確定下來後，許長安讓眾人互相幫著穿上步人甲，開始訓練。
訓練科目也簡單，就是穿著重甲繞著軍營小跑。
主要練負重與耐力。
「聽我口號，先邁左腳，起步跑，一二一，一二一。」
「都給我喊起來。」
「一二一，一二一。」
點將台上。
徐永達看著一邊小跑一邊喊口號的三十個重甲步兵，頷首道：「長安這小子，訓練的有模有樣，還挺適合吃當兵這碗飯啊！」
劉三刀笑道：「這口號不錯，可以在其他鄉兵中推廣。」
徐永達道：「可惜，沒時間練兵了啊。」
劉三刀嘆氣：「是啊。
襲擊羊尾鎮的流竄兵匪在虎頭山安頓下來後，這幾日四處出擊，擊潰吞併了胭脂縣境好幾個中小型山匪勢力，聲勢愈來愈大。
縣尊已與城內三大幫派的幫主商定，三日後攻打虎頭山，絕不能讓虎頭山兵匪繼續壯大了，否則，後果難料。
傍晚，結束訓練的時候，一千二百鄉兵都收到了這則消息。
飯桌上。
「郎君，這就要打仗了？」
「你們滿打滿算才訓練半個月啊！」
秋梅一臉擔憂，半年前丈夫病亡，婆婆就認定她克夫，加上生的又不是兒子，便將她們母女趕出家門。
帶著女兒回到胭脂縣後，日子過的戰戰兢兢，如今好不容易尋了個依靠，萬一……
呸呸呸，不會有萬一的，小郎君會武功，力氣又大，不會有事的。
「秋梅姐，亂世哪有不打仗的。」
「那伙盤踞在虎頭山的兵匪吞併了幾股山匪勢力後聲勢愈發壯大，這時如果不主動出擊，坐視胭脂境內的山匪勢力被他們逐一吞併，到了那時就沒得打，只能逃了。」
許長安可不想活得像條喪家之犬，被攆著到處跑。
「秋梅姐，你放寬心，我不會有事的。」
許長安大口吃肉，狼吞虎咽，吃罷晚飯，離家往縣衙而去。
徐將軍說縣尊要見他，作為屬下以及晚輩，他自然得提前到。
縣衙。
在偏廳了坐了一刻鐘，徐長安終於見到胭脂縣的父母官，剛結束一天公務，下班後還沒來得及吃飯的縣尊歐陽秋白。
這是一個面相看起來和藹可親的老頭，曾經也是一位朝廷大員，官至禮部左侍郎。
可惜性格太過剛直，眼裡容不得沙子，頭又鐵，給大燕皇帝上疏，勸皇帝不要沉迷享樂，應該多關心國事民生，結果就被貶了。
十多年來，歐陽秋白被貶來貶去，官越來越小，身子骨也越來越差。
終於在去年被貶到窮鄉僻壤的胭脂縣。
許長安起身抱拳，微微躬身：「卑下鐵衛小隊隊正，許長安，見過縣尊。」
「許長安，我經常聽小徐說起你，今日一見，果然不錯，是個勇武少年。」
歐陽秋白對許長安的第一印象很好，圓乎乎的肉臉，高大壯碩的身板，這等少年做護衛，瞅著就讓人心安。
「坐吧，不用拘束。」
歐陽秋白，徐永達坐下後，許長安這才落坐。
接下來的環節就是領導問話，諸如你祖籍哪裡，是否婚娶，軍營生活是否習慣等等。
上輩子有過不少經歷的許長安對答如流，絲毫不見緊張。
「長安，小徐說你箭術極好，第一次見面，沒什麼好送你的，就送你一把弓吧。」
老僕捧著一把造型粗狂的長弓上來。
「多謝縣尊。」
許長安雙手接過不知名長弓，躬身道謝。
徐永達：「長安，我與縣尊還有要事，你先回吧，切莫辜負了縣尊對你的一片厚望。」
厚望麼？
看來歐陽縣尊送的這把弓不簡單。
「諾。」
許長安下去後，徐永達道：「老師，你看長安這孩子，是否可以送去參加朱衣衛的選拔？」
歐陽秋白道：「看他在虎頭山一役中的表現吧。」
徐永達道：「也好，朱衣衛確實不是尋常人能進的。」
歐陽秋白嘆道：「國運衰敗，氣運金蓮接連枯萎，被大燕國運封禁鎮壓了五百多年的妖魔鬼怪即將重回人世間。」
「與那些吃人的妖魔鬼怪相比，區區虎頭山兵匪又算的了什麼。」
「咳咳。」
歐陽秋白說著說著，突然跪倒在地，大口咳血，徐永達見狀，連忙上前攙扶。
「老師，你的身體……」
「時日無多了。」
歐陽秋白接過老僕遞上來的手帕擦掉嘴邊的血跡，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老師，妖魔鬼怪掙脫國運封鎮，神道屆時也會解禁，以老師對大燕，對大燕百姓的功績，香火成神不難。」
歐陽秋白搖頭：「這人啊，死就死了，成什麼神。」
「香火能成神，也能毀神，我這人功利心重，要是真成了神靈，多半會成為對百姓不利的邪神。」
徐永達突然道：「國師要是還活著就好了。」
「沒用的，凡俗大勢不可逆，這世間就沒有能萬萬歲的皇帝，也沒有能綿延萬世的朝代。」
「國師以大神通，以大燕國運為陣眼，布下鎖國大陣，封禁妖魔，鎮壓鬼怪邪神，護佑大燕五百餘年，已殊為難得。」
「至於大燕未來會如何，且留給後人去操心吧。」
……
朱衣衛，氣運金蓮，封禁，妖魔鬼怪，國師……
野豬聽覺下，將屋內兩人對話一字不落全聽進耳朵里的許長安暗暗心驚。
「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內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