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4、意外現身,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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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碧菡回到山下來到太極觀,見秦江月還未醒就坐在了草坪上。

  幽深的太極觀,遠離塵囂,清靜無比。這時的蘇碧菡被環境薰染,心中如一縷白雲輕輕鬆鬆,飄飄浮浮,沒有一絲一毫的沉重感。她覺得此時的自己就是白雲。

  「也許世間萬世萬物只有白雲最輕鬆最快樂,願意到哪兒就到哪兒,願意呈現什麼狀態就是什麼狀態。沒有約束,只有自由。」

  後來,她又想到了史長風。史長風與沈秋荷正在度他們美妙的新婚,他做夢都不會想到,一個偶然,一個出行,改變了他的命運。如果他不隨她到徐州,如果他不隨她尋找吳階,他不會遇到沈秋荷。命中該然,該來的都來了,她真的替他高興。沈家人若不被鄉霸所欺,怎麼會逃亡?不逃亡怎麼能遇到史長風?「巧遇」真是巧遇!

  也許秦江月提到的那個梅花手帕,在滅門的大火中被燒掉了,現在想來,她的確有過一條很漂亮的梅花手帕。那是母親逼迫她學女紅,她學著繡的,可惜,一把火燒了。

  如果一切能重來,她會構築一個幸福的家庭,她的父親不再那麼耿直,她不會讓父親耿直,她也不會讓他全部暴露在奸臣的視野里。他要有保留,要有防身之術。可惜,這一切還能實現嗎?

  秦江月如此痴情,她值得他付出嗎?她是不是有愧於他?如果有來生,她會毫不猶豫的嫁給他。無論她是何等名門貴族,她都要嫁給他。可惜,這不是來生,這是此生。

  史長風暫時不會來了,嘯林的大本營還需要他打理。現在有秦江月,也沒有必要再來了。不知那邊岳陽如何?後涼那兵是不是又蠢蠢欲動了?如有戰爭,岳陽怎麼辦?她怎麼辦?她能及時的助他一臂之力嗎?她可是承諾過,無論何時,她都要輔助他馳騁沙場,擊退敵人。

  按她的分析,後涼暫時不會進攻了,幾年征戰,他們大傷元氣。若不是大傷元氣,呼延況怎麼會死?三十多歲的黃金年令早早夭折了。超負荷運轉,只有折斷。

  想來想去,她覺得岳陽那邊不會有什麼事,她放心了。這時,一股困意襲了過來,她的上眼皮睜不開了。她也想睡在草坪上。這有什麼不可?她是大俠,行走江湖的大俠,而非他人眼中的女子。

  她躺在了秦江月附近的草坪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不多時她進入了夢鄉。

  天色漸黑,蘇碧菡醒來了,她轉過臉去看秦江月,秦江月還在睡。難道他要將三天的覺都補回來嗎?她坐了起來,發現腳邊有一個白團,很驚詫:「什麼東西?」用手一摸,毛茸茸的,熟悉的味道傳來,她愣了:妙妙!她不敢相信,怎麼會是妙妙?將那個小白團抱在懷裡定睛一看,果然,小白團就是妙妙!

  她既驚又喜:「一千多里的路,它怎麼能找到她?她怎麼知道她就在太極觀?真是神奇得不能再神奇。

  她不管妙妙有多腥騷,她將它貼在臉上。她哭了,她知道世間還有惦記她的靈魂,無論這個靈魂有多小,它都在溫暖著她。

  這時,她想到妙妙的點點滴滴,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它不斷的在門外妙妙,直到將門打開,放它進來。從此,它不想回到山洞裡,不想找到它的親人,它時刻跟在她的身邊。這次,她離家很遠,而且分隔時間較長,她不知是聞風而來還是聞味而來?

  那次,沈秋雁特製的小木籠的門無緣無故地開了,它從裡面跑了出來。它帶著她一直向大本營奔去。她由此發現大本營的不尋常。她也由此發現了嘯林的特別行動。

  「難道它身上帶著仙氣?」

  秦江月終於醒了,朦朧中他看到蘇碧菡懷中抱著一個白色的小動物。他坐了起來,一股腥騷躥進他的鼻孔,他一陣懸暈,驚愕地喊道:「妙妙?」

  「是妙妙!」蘇碧菡高興地答道,「不知道它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聞你的味聞慣了,尋味找到的。」

  「我覺得也是。」

  「可惜,我的貝貝,它也會聞味,它怎麼就沒來呢?」

  秦江月口中的貝貝是秦江月養在大本營的一條狼犬,一直以來,它特別的頑強機巧,所以,秦江月特別喜歡它。見妙妙這麼遠都能跑來追尋它的主人很是羨慕。

  「無情無義!」蘇碧菡罵了一句。

  「不對呀!它對我那麼好,既忠誠又仁義,它怎麼會忘了我呢?」

  「既忠誠又仁義,那是你的認為。也許它不是。」

  「我們現在又沒有籠子,妙妙放在哪裡呢?」

  「我們請求道觀的方丈讓我們留宿一夜,讓妙妙在樹底下呆一夜。」


  秦江月實在太累了,他同意蘇碧菡的想法。

  「我們現在去觀里的膳房討點飯吃,明天我們就回客棧吧!」

  吃過晚飯,蘇碧菡將妙妙放在一棵大槐樹的底下,讓它趴在那裡。然後兩個人去了方丈為他們準備的房間。

  這是道觀東面的西廂房,正當他們準備進去的時候,秦江月發現一條高大的狼犬踮踮地跑到他的面前。看他身上黑白相間的花紋,秦江月一眼認出這條狗就是他的貝貝!他驚呼了一聲:「貝貝!」

  蘇碧菡也愣住了,貝貝怎麼也來了?難道它與妙妙商量好了才來的嗎?若商量好了為什麼沒有一起來呢?

  見到秦江月與蘇碧菡貝貝樂得地在地上打了好幾個轉,又衝著大槐樹底下的妙妙汪了兩聲。

  「呀,都成仙了?我們還能對付了它們嗎?」蘇碧菡見兩個小家寵都跟蹤他們而來,不知是喜是憂。「以後,我們有了行動,它們給破壞了咋辦?」

  「不會的,妙妙我不敢擔保,貝貝我敢擔保,它不會壞我們的好事的。」

  這時,秦江月將貝貝高空舉起,在空中懸了很久才放下來。他高興地問貝貝:「你怎麼找到我們的?啊?」

  貝貝汪汪地叫了兩聲。

  秦江月又問:「是妙妙走了以後,你才想起來追我們的嗎?」

  貝貝又汪汪地叫了兩聲。

  不知道貝貝有沒有聽懂秦江月的問話,也許聽懂了,也許沒聽懂。

  「還用問嗎?我的妙妙想我了才追的我。你的貝貝是一個馬後炮。」

  「不管它是馬前炮還是馬後炮,我的貝貝它可是來了。這就是我的勝利。

  「這算什麼勝利?若這也是勝利的話,我們不都是勝利?」

  「當然!」

  但是,蘇碧菡與秦江月的想像很快被一個人的到來打破,這個人就是沈秋雁。沈秋雁騎著馬跟在貝貝的身後一路狂奔。當她發現她的妙妙逃走了之後,很是疑惑。想到蘇碧菡曾經的囑託,她決定去找妙妙。但,到哪裡去找呢?最後,她決定讓大本營的貝貝追尋妙妙的氣味找到妙妙。她奔襲到大本營,牽走了貝貝。貝貝不負她的重望,在她的馬前不停地狂奔。她們沒有在路上歇息片刻,一直在追。終於在雲龍山的山腳下她與貝貝同時發現了妙妙的身影。妙妙不過比她早到一刻鐘。

  「啊,是你給妙妙和貝貝帶來的嗎?」蘇碧菡驚訝的問。

  「妙妙出逃,讓我產生疑惑,我決定帶著貝貝追蹤。」

  「原來如此!」

  一個驚人的問號,就此有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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