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失控
趕超哈莉後，赫敏沒能高興多久，就發現自己在往前飛，就會錯過下一個圓環。
正當她準備轉向去右邊那個更低的圓環時，事情發生了。
她將手中握著的掃帚柄用力掰向右邊，還努力嘗試著壓低高度。
飛天掃帚也確實如她所願朝右傾斜了，但卻是衝著右上方。
可她一點也沒有慢下來，這把飛天掃帚的軀幹和枝條都劇烈顫抖著，速度甚至又變快了一些。
早些時候赫敏不加限制的加速，終於完全摧毀了這把飛天掃帚的操控性——它失去了控制。
就像一個瓶塞從香檳酒瓶里噴出來一樣，飛天掃帚載著驚聲尖叫的赫敏，如同一支箭一般，直衝天際。
它帶著赫敏從哈莉的頭頂飛過，繼續往上，五十英尺——六十英尺——
越飛越高，越飛越遠。
事發突然，哈莉被因慣性繼續向前飛的飛天掃帚帶著，已經降到了離地三十英尺的高度——她在穿越前一個圓環時，就壓低了掃帚準備下降。
哈莉能從下面看見，棕發女孩的臉變得驚恐萬狀，真就是「唰」的一下子慘白了。
她趕忙掉轉自己掃帚的方向，去追趕那把失控的飛天掃帚，它正向禁林上空飛去。
底下接近地面的地方傳來其他女孩的尖叫和霍琦夫人的驚呼。
此時哈莉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不顧一切地也往高處飛去，身後的長袍「呼啦啦地作響」。
赫敏低頭望了一眼下方飛速遠離的地面，突然就越過了草坪和禁林的分界線，驚恐地睜大了雙眼，甚至一時忘了眨眼，忘了思考。
此時，赫敏整個人掛在越飛越快的飛天掃帚上，且身體危險地斜向一邊。
她驚恐之下，本能地抓住掃帚柄，手指用力到都發白了，卻還是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會掉下去。
「你——」當赫敏飛到禁林上方時，哈莉終於追上了她，和她並肩飛行，「把手遞給我！」
哈莉把手伸向棕發女孩，努力和失控的飛天掃帚保持同一速度。
這時，她早已叫不出來對方的名字，不然在這個時候呼喚女孩的名字，肯定會對救援行動更有幫助。
哈莉頭一回切實體悟到自己背負的詛咒是如此可惡。
……她也有一種感覺，這肯定不是自己第一回有這樣的感受，只不過，來自死神的詛咒害得她把那些人和事通通遺忘了。
儘可能地接近失控的飛天掃帚，她繼續將左手探向驚慌失措的棕發女孩，想把她拽到自己這邊來，另一隻手則控制住騎著的飛天掃帚。
她們的速度還在越來越快，哈莉能感覺到自己的那一把掃帚也開始不受控地劇烈顫抖，它也即將到達極限——她們沒多少時間了。
「快啊！抓住我的手！」哈莉焦急地喊，她判斷自己的掃帚都快解體了，不知道對方還在耽擱什麼。
好像在這個時候，赫敏才注意到哈莉正追上來了，她扭過頭，睜大了雙眼，顯然沒想到哈莉會來救她。
出乎意料，她甩開了哈莉的手，臉依舊慘白，卻硬要強裝傲慢地揚起下巴：「我——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這下，哈莉被氣壞了，臉都紅了。
她厲聲喊道：「你逞什麼強呢？！我在救你的小命！」
「我——不用——你的憐憫——」呼嘯的風讓赫敏的聲音聽起來斷斷續續，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我——可以重新——控制住它——」
聽了這話，哈莉要急瘋了，就沒見過這麼執拗的人。
她不會死於高處墜落這種死法，但普通一年級小女巫從這個高度摔下去，鐵定會死。
哈莉不得不把上身前傾，整個人探出去，去抓赫敏的手。
赫敏自然是不願意的，即使在飛天掃帚上這么小塊地方，她還在試圖遠離哈莉的幫助。
當然，哈莉現在才不管她的想法，直接探出手，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臂。
可女孩依靠本能握緊掃帚的雙手也是個障礙，只要她繼續抓著自己的飛天掃帚，哈莉就沒法把她強拽過來，還會被連帶著越飛越高。
「你放開——」赫敏還是不領情。
哈莉閉上了嘴，努力抓緊對方胡亂掙扎的手臂，再也不想多浪費口舌。
於是，她決定效仿亞歷山大大帝斬斷戈爾迪烏姆之結，用乾脆利落的方法解決問題。
她抓緊女孩的手臂，凝聚起自身魔力，一擊粉碎了這把失控的飛天掃帚。
飛天掃帚瞬間被粉碎成木屑，赫敏整個人懸在了空中，她不墜落的唯一原因就是哈莉的手臂緊緊抓著她。
她發出一聲驚呼，掛在哈莉手上，搖搖晃晃的。
哈莉想把她拽上來，但她要一邊維持自己的平衡，還有一邊控制就快要解體的飛天掃帚減速，同時還得觀察下面的禁林哪塊地方適合降落，實在是無暇分心。
赫敏仰起頭，看向哈莉焦躁的側臉，和她手中快要解體散開的飛天掃帚。
她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紅光，耳邊傳來像模仿蛇一樣嘶嘶說話的聲音：時機到了。
瞪著哈莉，赫敏心中的情緒越發洶湧，卻不再是恐懼，而是盛怒。
「波特——你就像斯內普教授說的一樣！」她扯著嗓子，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完全沒經過大腦，歇斯底里地指責道：「等別人犯了錯誤，你好出面解決問題，好顯得你更優秀！」
「這[嗶——]的和斯內普有什麼關係！你[嗶——]地給我閉嘴，讓我專心降落！」哈莉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我們之間有什麼[嗶——]矛盾等到了地上再說！」
要知道她平常在學生面前，都儘量不罵的太髒，只發揮她能氣死人的陰陽怪氣。
她覺得自己快被氣到崩潰了，兩輩子加起來，什麼時候受過這委屈？
赫敏被她嚇到了，可還是沒有閉上嘴，這又開始哭喊起來了：「無論我……怎麼做……就是趕不上你……
「為什麼？！」
隨著情緒波動的愈演愈烈，赫敏的胸口突然發燙，像燃起來了一樣，有用不完似的魔力正源源不斷地湧出來。
她臉上的憤怒突然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茫然。
哈莉也注意到了正在發生的事，要忽視這股混亂的魔力波動反而不可能。
她立刻就意識到了這股魔力波動是什麼的徵兆，隨即內心痛苦到以至於表情扭曲。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一個已經入學的小女巫還能整出魔力暴動來啊！
正當她準備轉向去右邊那個更低的圓環時，事情發生了。
她將手中握著的掃帚柄用力掰向右邊，還努力嘗試著壓低高度。
飛天掃帚也確實如她所願朝右傾斜了，但卻是衝著右上方。
可她一點也沒有慢下來，這把飛天掃帚的軀幹和枝條都劇烈顫抖著，速度甚至又變快了一些。
早些時候赫敏不加限制的加速，終於完全摧毀了這把飛天掃帚的操控性——它失去了控制。
就像一個瓶塞從香檳酒瓶里噴出來一樣，飛天掃帚載著驚聲尖叫的赫敏，如同一支箭一般，直衝天際。
它帶著赫敏從哈莉的頭頂飛過，繼續往上，五十英尺——六十英尺——
越飛越高，越飛越遠。
事發突然，哈莉被因慣性繼續向前飛的飛天掃帚帶著，已經降到了離地三十英尺的高度——她在穿越前一個圓環時，就壓低了掃帚準備下降。
哈莉能從下面看見，棕發女孩的臉變得驚恐萬狀，真就是「唰」的一下子慘白了。
她趕忙掉轉自己掃帚的方向，去追趕那把失控的飛天掃帚，它正向禁林上空飛去。
底下接近地面的地方傳來其他女孩的尖叫和霍琦夫人的驚呼。
此時哈莉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不顧一切地也往高處飛去，身後的長袍「呼啦啦地作響」。
赫敏低頭望了一眼下方飛速遠離的地面，突然就越過了草坪和禁林的分界線，驚恐地睜大了雙眼，甚至一時忘了眨眼，忘了思考。
此時，赫敏整個人掛在越飛越快的飛天掃帚上，且身體危險地斜向一邊。
她驚恐之下，本能地抓住掃帚柄，手指用力到都發白了，卻還是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會掉下去。
「你——」當赫敏飛到禁林上方時，哈莉終於追上了她，和她並肩飛行，「把手遞給我！」
哈莉把手伸向棕發女孩，努力和失控的飛天掃帚保持同一速度。
這時，她早已叫不出來對方的名字，不然在這個時候呼喚女孩的名字，肯定會對救援行動更有幫助。
哈莉頭一回切實體悟到自己背負的詛咒是如此可惡。
……她也有一種感覺，這肯定不是自己第一回有這樣的感受，只不過，來自死神的詛咒害得她把那些人和事通通遺忘了。
儘可能地接近失控的飛天掃帚，她繼續將左手探向驚慌失措的棕發女孩，想把她拽到自己這邊來，另一隻手則控制住騎著的飛天掃帚。
她們的速度還在越來越快，哈莉能感覺到自己的那一把掃帚也開始不受控地劇烈顫抖，它也即將到達極限——她們沒多少時間了。
「快啊！抓住我的手！」哈莉焦急地喊，她判斷自己的掃帚都快解體了，不知道對方還在耽擱什麼。
好像在這個時候，赫敏才注意到哈莉正追上來了，她扭過頭，睜大了雙眼，顯然沒想到哈莉會來救她。
出乎意料，她甩開了哈莉的手，臉依舊慘白，卻硬要強裝傲慢地揚起下巴：「我——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這下，哈莉被氣壞了，臉都紅了。
她厲聲喊道：「你逞什麼強呢？！我在救你的小命！」
「我——不用——你的憐憫——」呼嘯的風讓赫敏的聲音聽起來斷斷續續，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我——可以重新——控制住它——」
聽了這話，哈莉要急瘋了，就沒見過這麼執拗的人。
她不會死於高處墜落這種死法，但普通一年級小女巫從這個高度摔下去，鐵定會死。
哈莉不得不把上身前傾，整個人探出去，去抓赫敏的手。
赫敏自然是不願意的，即使在飛天掃帚上這么小塊地方，她還在試圖遠離哈莉的幫助。
當然，哈莉現在才不管她的想法，直接探出手，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臂。
可女孩依靠本能握緊掃帚的雙手也是個障礙，只要她繼續抓著自己的飛天掃帚，哈莉就沒法把她強拽過來，還會被連帶著越飛越高。
「你放開——」赫敏還是不領情。
哈莉閉上了嘴，努力抓緊對方胡亂掙扎的手臂，再也不想多浪費口舌。
於是，她決定效仿亞歷山大大帝斬斷戈爾迪烏姆之結，用乾脆利落的方法解決問題。
她抓緊女孩的手臂，凝聚起自身魔力，一擊粉碎了這把失控的飛天掃帚。
飛天掃帚瞬間被粉碎成木屑，赫敏整個人懸在了空中，她不墜落的唯一原因就是哈莉的手臂緊緊抓著她。
她發出一聲驚呼，掛在哈莉手上，搖搖晃晃的。
哈莉想把她拽上來，但她要一邊維持自己的平衡，還有一邊控制就快要解體的飛天掃帚減速，同時還得觀察下面的禁林哪塊地方適合降落，實在是無暇分心。
赫敏仰起頭，看向哈莉焦躁的側臉，和她手中快要解體散開的飛天掃帚。
她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紅光，耳邊傳來像模仿蛇一樣嘶嘶說話的聲音：時機到了。
瞪著哈莉，赫敏心中的情緒越發洶湧，卻不再是恐懼，而是盛怒。
「波特——你就像斯內普教授說的一樣！」她扯著嗓子，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完全沒經過大腦，歇斯底里地指責道：「等別人犯了錯誤，你好出面解決問題，好顯得你更優秀！」
「這[嗶——]的和斯內普有什麼關係！你[嗶——]地給我閉嘴，讓我專心降落！」哈莉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我們之間有什麼[嗶——]矛盾等到了地上再說！」
要知道她平常在學生面前，都儘量不罵的太髒，只發揮她能氣死人的陰陽怪氣。
她覺得自己快被氣到崩潰了，兩輩子加起來，什麼時候受過這委屈？
赫敏被她嚇到了，可還是沒有閉上嘴，這又開始哭喊起來了：「無論我……怎麼做……就是趕不上你……
「為什麼？！」
隨著情緒波動的愈演愈烈，赫敏的胸口突然發燙，像燃起來了一樣，有用不完似的魔力正源源不斷地湧出來。
她臉上的憤怒突然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茫然。
哈莉也注意到了正在發生的事，要忽視這股混亂的魔力波動反而不可能。
她立刻就意識到了這股魔力波動是什麼的徵兆，隨即內心痛苦到以至於表情扭曲。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一個已經入學的小女巫還能整出魔力暴動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