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暗中落子
李雲渾身一僵，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眼中滿是震驚。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位新晉的築基修士，竟然是曾經的陳師兄！
短短三個月不見，對方竟已踏入築基，這變化之快簡直匪夷所思。
陳西並未理會其餘七人惶恐的眼神，也沒有如尋常築基修士一般，索要他們「孝敬」的靈石。
他只是隨意地揮了揮手，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這靈地現在有主了，你們另尋他處吧。」
七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逃離了霆淵崖，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
陳西望著他們狼狽的背影，心中毫無波瀾。
他明白，這些人與當初的自己一樣，都是無依無靠的別院弟子。
為了修行資源，不得不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向上攀爬。
陳西也是從底層一步步走過來的，自然不會對他們太過苛刻。
最終，陳西的目光落在了李雲身上。李雲是個聰明人，也是個能幹事的人。
當初在精鐵礦，李雲不僅辦事利落，更懂得審時度勢。
他主動成為陳西的「左膀右臂」，讓陳西省了不少心。
五年多的相處，陳西對李雲的性格和能力都十分了解，用起來也十分順手。
如今他晉升築基，正是組建自己勢力的時機。
而李雲，無疑是最好的幫手人選之一。
他原本還打算過幾日就召見李雲，沒想到今日竟在此巧遇。
「弟子李雲，見過陳……陳師叔！」
李雲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努力擠出一個真誠的笑容，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
「師叔當真氣運不凡，短短三月不見就已踏入築基，當真弟子佩服不已。」
「行了，你我相識許久，私下就不必如此客氣，坐吧。」
陳西笑著打斷了李雲的恭維，隨手施展了一個清風術，將石桌石椅上的灰塵拂去，然後率先坐了下來。
他的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嚴，讓人不自覺地產生敬畏之心。
「是！」
李雲等到陳西坐定，才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神情，見他面帶微笑，並無責怪之意，這才鬆了一口氣，大聲應道。
隨後李雲收起拘謹，規規矩矩地坐在了陳西對面的石凳上。
「閒話不多說了，我剛突破築基，需要處理許多雜事，手中缺人跑腿辦事。」
陳西目光灼灼地盯著李雲，語氣不快不慢，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陳某知道你的能力，想讓你替我處理一些雜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被一位築基修士如此看重，這是許多人求之不得的機遇，足以讓人欣喜若狂。
然而，李雲的反應卻出乎意料，他並沒有表現出過度的激動，反而語氣低沉地說道：
「感謝師叔的看重，弟子很願意為您辦事，但……弟子心向大道，怕是耽誤了修煉，而且不知何時就會被宗門的調令調走，恐怕到時候耽誤了師叔的事情呀。」
李雲說到最後，臉上布滿了恰到好處的擔憂與沉重，仿佛真的在為陳西著想。
陳西心中暗笑，這表演略微有些浮誇了。
他與李雲相處五年，豈會不知他的性情？
李雲這番說辭，不過是欲擒故縱，想要爭取更多的好處罷了。
每個築基修士，都可以挑選三名弟子作為自己的助手，打理靈地，處理雜務。
這些弟子無需承擔宗門任務，無需擔憂戰爭調令，而俸祿依舊由宗門發放，這算是築基修士的一項福利待遇。
「放心，若是你為我辦事，我不會虧待你的！我這裡有兩種方案供你選擇！」
陳西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
「第一種，我不會對你做出過多限制，只要你為我辦事，每年給你提供兩瓶紫陽丹！但是沒有助手弟子的名額。」
「第二種，若是你發下道心誓言不背叛我，願意讓我種下神魂禁制，那我便調你到霆淵崖，成為助手弟子。」
「如此之後，你不用做宗門雜務，也不用擔心宗門戰爭調令，我還每年給你提供五瓶紫陽丹！」
「如何？」
陳西說完，便靜靜地注視著李雲，觀察著他的反應。
太虛宗普通的外門弟子，月俸為六塊靈石和三粒凝氣丹，一年下來，大概也就一百八十靈石左右。
對於李雲這樣的練氣後期修士而言，這點俸祿僅僅夠維持每月三粒固氣丹的修煉所需。
若是想要購買其他修煉資源，或者攢靈石和貢獻點兌換築基丹，就不得不耗費大量時間去做宗門任務。
陳西的第一個方案，所提供的俸祿已經比宗門俸祿高出不少。
對於外門弟子來說，這絕對算得上豐厚。
但這種模式下，兩人之間僅僅是單純的僱傭關係，陳西也只會讓他做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還要時刻提防他。
因此，陳西心中其實是希望李雲選擇第二種方案。
只有這樣，他才能稍微放心地將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交給他。
但陳西也清楚，對於一個普通修士而言，將自己的生死榮辱交付到他人手中，無疑是一件極其冒險的事情。
他現在急需人手，因此並沒有把話說死，也給了李雲選擇的餘地。
若是李雲選擇第一種方案，或許陳西只會用他幾年，或者等李雲被宗門調走，這段合作關係便會終止。
陳西心中暗自揣測，不知李雲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李雲聽完陳西的條件後，並沒有像往常那般阿諛奉承。
他神情凝重，眉頭緊鎖，臉上流露出掙扎之色，顯然在認真權衡利弊。
他比一般人考慮得更為深遠，陳西雖然提供了兩種方案，但他心中清楚，對他而言，實際上只有一種選擇！
如果選擇第一種方案，陳西隨時可以找到一個能力相當甚至稍遜一籌，但更願意接受約束的弟子來取代他！
李雲雖心思活絡，比一般外門弟子過得稍好一些，在練氣中期時，每年也能攢下近百塊靈石。
但如今到了練氣後期，修煉消耗大增，他那點積蓄根本無濟於事，需要依靠不斷去接取宗門任務勉強維持修煉。
更重要的是，他已年過三十，若繼續以外門弟子的身份苦熬，恐怕很難在五十歲之前攢夠兌換築基丹的貢獻點。
李雲深吸一口氣，神色越發凝重。
陳西給出的條件極具誘惑力，憑藉每年五瓶紫陽丹和霆淵崖的靈地資源。
他確實有很大可能在五十歲之前修煉到練氣圓滿，甚至有機會獲得築基丹，衝擊築基期。
效忠於陳西，意味著他將失去一部分自由，但換來的卻是築基的希望。
為了這微渺卻真實存在的希望，李雲願意賭上一切。
他神情肅穆，緩緩站起身，隨即單膝跪地，低頭說道：「願為師叔效勞，屬下選擇第二種。」
話音落下，他便已徹底放下心中最後的猶豫，迅速進入了自己的角色，認清了此刻的處境與選擇。
陳西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很好，放開心神，我會為你種下神魂秘術。」
李雲依言放鬆心神，任由一絲微弱的神識波動進入他的腦海。
陳西手指輕輕一動，神魂運轉法訣，緩緩施展出「苦神守魂術」。
修仙界中，神魂禁制之術中最為常見和實用的乃是「禁神術」。
此術能瞬間湮滅受控者的神魂，生死只在施術者一念之間。
陳西雖在《苦樂合魂訣》與《劫修之路》中都見過此術的記載，卻深知其弊端——容易被高階修士察覺。
陳西不願在宗門內留下不好的名聲，因此沒有採用「禁神術」，而是選擇了隱蔽性極強的「苦神守魂術」。
表面上，這道秘術看似是為了保護李雲的神魂，防止他被他人搜魂探查，但實際上卻暗藏玄機。
只要陳西心念一動，便能通過秘術損壞李雲的神魂，讓他在不知不覺中喪命。
這一切進行得悄無聲息，李雲並未察覺異樣，只感覺腦海中稍有一絲異動，隨即便恢復如常。
神魂秘術種下後，陳西又親自監督李雲立下道心誓言，逐字逐句核對，確認無誤後，方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以後可在霆淵崖雲霧之下，自行開闢一處洞府。」他語氣平緩，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近日會知會雜務殿，將你調至霆淵崖任助手弟子，從此無需再理會宗門雜務和戰場徵調。」
「你需要為我做的，便是暗中在宗門外出售一些丹藥，同時長期搜集稀有靈藥種子，並留意……」
陳西有條不紊地吩咐著，李雲則恭敬地聆聽，手中玉簡飛速記錄，不敢有絲毫遺漏。
待陳西說完，他便取出二十瓶紫陽丹，置於李雲面前，淡淡道：
「其中五瓶是你的俸祿，剩餘十五瓶，需在五日內處理完畢，可有問題？」
李雲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隨後恭敬地答道：「師叔放心，三天內我就能妥善處理好這批丹藥！」
「至於師叔交代的其他事情，弟子也都記下了，現在便開始著手去辦。」李雲信誓旦旦，態度誠懇。
陳西點了點頭，語氣微沉，目光深邃：
「很好。不過，有一點你必須謹記。」
「宗門內外，暗流涌動，你替我辦事，務必三思而後行，切勿魯莽。行事之時，要懂得進退，莫要輕易招惹是非。」
「最重要的是...」陳西目光炯炯，語氣低沉，「你所做的一切，務必隱秘，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到我的存在。你明白嗎？」
李雲立即點頭，鄭重保證道：「弟子明白，定會低調行事，絕不暴露師叔身份！」
陳西微微頷首，一拍儲物袋，拿出青靈盾和赤焰劍，並主動抹去上面的個人印記，又取出一小瓶頂配易容藥水，一併遞給李雲。
「這兩件是我早年用的精品中品法器，還有這易容藥液，你拿去用吧。」
這些法器對如今的陳西已然無用，築基期修士鬥法動輒極品法器，中品法器如同雞肋。
索性賜予李雲防身，畢竟他要在宗門外暗中行事，難免遭遇風險。
若李雲出了意外，一時半會兒，陳西也找不到合適的替代人選。
至於宗門之內，陳西打算組建一個明面上的勢力。
最好能開一間小店鋪，既能多一個售賣丹藥、收集種子的渠道，也能解釋自己財力充沛的原因。
掌柜人選，他心中已有了最佳人選——寧媛媛。
李雲欣喜地接過法器和藥液，眼中滿是驚喜。
他「賣身」給陳西，本只為求得修煉靈地和高額俸祿，沒想到還有這意外之喜。
「好了，你退下吧。」陳西交代完畢，揮手示意李雲退下，他自己還要整理洞府，祭煉陶信然所贈的法器靈器。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位新晉的築基修士，竟然是曾經的陳師兄！
短短三個月不見，對方竟已踏入築基，這變化之快簡直匪夷所思。
陳西並未理會其餘七人惶恐的眼神，也沒有如尋常築基修士一般，索要他們「孝敬」的靈石。
他只是隨意地揮了揮手，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這靈地現在有主了，你們另尋他處吧。」
七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逃離了霆淵崖，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
陳西望著他們狼狽的背影，心中毫無波瀾。
他明白，這些人與當初的自己一樣，都是無依無靠的別院弟子。
為了修行資源，不得不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向上攀爬。
陳西也是從底層一步步走過來的，自然不會對他們太過苛刻。
最終，陳西的目光落在了李雲身上。李雲是個聰明人，也是個能幹事的人。
當初在精鐵礦，李雲不僅辦事利落，更懂得審時度勢。
他主動成為陳西的「左膀右臂」，讓陳西省了不少心。
五年多的相處，陳西對李雲的性格和能力都十分了解，用起來也十分順手。
如今他晉升築基，正是組建自己勢力的時機。
而李雲，無疑是最好的幫手人選之一。
他原本還打算過幾日就召見李雲，沒想到今日竟在此巧遇。
「弟子李雲，見過陳……陳師叔！」
李雲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努力擠出一個真誠的笑容，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
「師叔當真氣運不凡，短短三月不見就已踏入築基，當真弟子佩服不已。」
「行了，你我相識許久，私下就不必如此客氣，坐吧。」
陳西笑著打斷了李雲的恭維，隨手施展了一個清風術，將石桌石椅上的灰塵拂去，然後率先坐了下來。
他的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嚴，讓人不自覺地產生敬畏之心。
「是！」
李雲等到陳西坐定，才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神情，見他面帶微笑，並無責怪之意，這才鬆了一口氣，大聲應道。
隨後李雲收起拘謹，規規矩矩地坐在了陳西對面的石凳上。
「閒話不多說了，我剛突破築基，需要處理許多雜事，手中缺人跑腿辦事。」
陳西目光灼灼地盯著李雲，語氣不快不慢，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陳某知道你的能力，想讓你替我處理一些雜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被一位築基修士如此看重，這是許多人求之不得的機遇，足以讓人欣喜若狂。
然而，李雲的反應卻出乎意料，他並沒有表現出過度的激動，反而語氣低沉地說道：
「感謝師叔的看重，弟子很願意為您辦事，但……弟子心向大道，怕是耽誤了修煉，而且不知何時就會被宗門的調令調走，恐怕到時候耽誤了師叔的事情呀。」
李雲說到最後，臉上布滿了恰到好處的擔憂與沉重，仿佛真的在為陳西著想。
陳西心中暗笑，這表演略微有些浮誇了。
他與李雲相處五年，豈會不知他的性情？
李雲這番說辭，不過是欲擒故縱，想要爭取更多的好處罷了。
每個築基修士，都可以挑選三名弟子作為自己的助手，打理靈地，處理雜務。
這些弟子無需承擔宗門任務，無需擔憂戰爭調令，而俸祿依舊由宗門發放，這算是築基修士的一項福利待遇。
「放心，若是你為我辦事，我不會虧待你的！我這裡有兩種方案供你選擇！」
陳西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
「第一種，我不會對你做出過多限制，只要你為我辦事，每年給你提供兩瓶紫陽丹！但是沒有助手弟子的名額。」
「第二種，若是你發下道心誓言不背叛我，願意讓我種下神魂禁制，那我便調你到霆淵崖，成為助手弟子。」
「如此之後，你不用做宗門雜務，也不用擔心宗門戰爭調令，我還每年給你提供五瓶紫陽丹！」
「如何？」
陳西說完，便靜靜地注視著李雲，觀察著他的反應。
太虛宗普通的外門弟子，月俸為六塊靈石和三粒凝氣丹，一年下來，大概也就一百八十靈石左右。
對於李雲這樣的練氣後期修士而言，這點俸祿僅僅夠維持每月三粒固氣丹的修煉所需。
若是想要購買其他修煉資源，或者攢靈石和貢獻點兌換築基丹，就不得不耗費大量時間去做宗門任務。
陳西的第一個方案，所提供的俸祿已經比宗門俸祿高出不少。
對於外門弟子來說，這絕對算得上豐厚。
但這種模式下，兩人之間僅僅是單純的僱傭關係，陳西也只會讓他做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還要時刻提防他。
因此，陳西心中其實是希望李雲選擇第二種方案。
只有這樣，他才能稍微放心地將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交給他。
但陳西也清楚，對於一個普通修士而言，將自己的生死榮辱交付到他人手中，無疑是一件極其冒險的事情。
他現在急需人手，因此並沒有把話說死，也給了李雲選擇的餘地。
若是李雲選擇第一種方案，或許陳西只會用他幾年，或者等李雲被宗門調走，這段合作關係便會終止。
陳西心中暗自揣測，不知李雲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李雲聽完陳西的條件後，並沒有像往常那般阿諛奉承。
他神情凝重，眉頭緊鎖，臉上流露出掙扎之色，顯然在認真權衡利弊。
他比一般人考慮得更為深遠，陳西雖然提供了兩種方案，但他心中清楚，對他而言，實際上只有一種選擇！
如果選擇第一種方案，陳西隨時可以找到一個能力相當甚至稍遜一籌，但更願意接受約束的弟子來取代他！
李雲雖心思活絡，比一般外門弟子過得稍好一些，在練氣中期時，每年也能攢下近百塊靈石。
但如今到了練氣後期，修煉消耗大增，他那點積蓄根本無濟於事，需要依靠不斷去接取宗門任務勉強維持修煉。
更重要的是，他已年過三十，若繼續以外門弟子的身份苦熬，恐怕很難在五十歲之前攢夠兌換築基丹的貢獻點。
李雲深吸一口氣，神色越發凝重。
陳西給出的條件極具誘惑力，憑藉每年五瓶紫陽丹和霆淵崖的靈地資源。
他確實有很大可能在五十歲之前修煉到練氣圓滿，甚至有機會獲得築基丹，衝擊築基期。
效忠於陳西，意味著他將失去一部分自由，但換來的卻是築基的希望。
為了這微渺卻真實存在的希望，李雲願意賭上一切。
他神情肅穆，緩緩站起身，隨即單膝跪地，低頭說道：「願為師叔效勞，屬下選擇第二種。」
話音落下，他便已徹底放下心中最後的猶豫，迅速進入了自己的角色，認清了此刻的處境與選擇。
陳西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很好，放開心神，我會為你種下神魂秘術。」
李雲依言放鬆心神，任由一絲微弱的神識波動進入他的腦海。
陳西手指輕輕一動，神魂運轉法訣，緩緩施展出「苦神守魂術」。
修仙界中，神魂禁制之術中最為常見和實用的乃是「禁神術」。
此術能瞬間湮滅受控者的神魂，生死只在施術者一念之間。
陳西雖在《苦樂合魂訣》與《劫修之路》中都見過此術的記載，卻深知其弊端——容易被高階修士察覺。
陳西不願在宗門內留下不好的名聲，因此沒有採用「禁神術」，而是選擇了隱蔽性極強的「苦神守魂術」。
表面上，這道秘術看似是為了保護李雲的神魂，防止他被他人搜魂探查，但實際上卻暗藏玄機。
只要陳西心念一動，便能通過秘術損壞李雲的神魂，讓他在不知不覺中喪命。
這一切進行得悄無聲息，李雲並未察覺異樣，只感覺腦海中稍有一絲異動，隨即便恢復如常。
神魂秘術種下後，陳西又親自監督李雲立下道心誓言，逐字逐句核對，確認無誤後，方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以後可在霆淵崖雲霧之下，自行開闢一處洞府。」他語氣平緩，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近日會知會雜務殿，將你調至霆淵崖任助手弟子，從此無需再理會宗門雜務和戰場徵調。」
「你需要為我做的，便是暗中在宗門外出售一些丹藥，同時長期搜集稀有靈藥種子，並留意……」
陳西有條不紊地吩咐著，李雲則恭敬地聆聽，手中玉簡飛速記錄，不敢有絲毫遺漏。
待陳西說完，他便取出二十瓶紫陽丹，置於李雲面前，淡淡道：
「其中五瓶是你的俸祿，剩餘十五瓶，需在五日內處理完畢，可有問題？」
李雲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隨後恭敬地答道：「師叔放心，三天內我就能妥善處理好這批丹藥！」
「至於師叔交代的其他事情，弟子也都記下了，現在便開始著手去辦。」李雲信誓旦旦，態度誠懇。
陳西點了點頭，語氣微沉，目光深邃：
「很好。不過，有一點你必須謹記。」
「宗門內外，暗流涌動，你替我辦事，務必三思而後行，切勿魯莽。行事之時，要懂得進退，莫要輕易招惹是非。」
「最重要的是...」陳西目光炯炯，語氣低沉，「你所做的一切，務必隱秘，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到我的存在。你明白嗎？」
李雲立即點頭，鄭重保證道：「弟子明白，定會低調行事，絕不暴露師叔身份！」
陳西微微頷首，一拍儲物袋，拿出青靈盾和赤焰劍，並主動抹去上面的個人印記，又取出一小瓶頂配易容藥水，一併遞給李雲。
「這兩件是我早年用的精品中品法器，還有這易容藥液，你拿去用吧。」
這些法器對如今的陳西已然無用，築基期修士鬥法動輒極品法器，中品法器如同雞肋。
索性賜予李雲防身，畢竟他要在宗門外暗中行事，難免遭遇風險。
若李雲出了意外，一時半會兒，陳西也找不到合適的替代人選。
至於宗門之內，陳西打算組建一個明面上的勢力。
最好能開一間小店鋪，既能多一個售賣丹藥、收集種子的渠道，也能解釋自己財力充沛的原因。
掌柜人選，他心中已有了最佳人選——寧媛媛。
李雲欣喜地接過法器和藥液，眼中滿是驚喜。
他「賣身」給陳西，本只為求得修煉靈地和高額俸祿，沒想到還有這意外之喜。
「好了，你退下吧。」陳西交代完畢，揮手示意李雲退下，他自己還要整理洞府，祭煉陶信然所贈的法器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