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四更）在禮崩樂壞以前
第103章 （四更）在禮崩樂壞以前
【？？？】
「？？？
這讓船上的眾人都始料未及。
「虛？？？」楊林沒有親眼見過，但是他在圖譜見過這艘戰艦，「這不是吳藩旗艦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二哥，這是晉王給你的地圖？」
「對啊，這是他從吳王那裡取來的。」
下一秒，虛開始了廣播：
「咳。」廣播後的人清了清嗓子，「這裡是大唐海關。前面的船，請停下來接受檢查，我們要檢查你是否擁有通關許可。」
【唉，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海關啊一一話說原來有邊境管理的嗎？所以通關許可又是什麼？】
「等等，我來問問。」楊林對送話器說道，「打擾下，你麻煩再說一遍，我要提供什麼？」
「通關許可。不要告訴我你是誤打誤撞來的？」
說話間，伴隨著虛的其他護航航艇也陸續從雲層中現身。其中不乏五牙樓船這種一等主力艦的影子，也能看到有鬥艦搭載著吳藩練氣士正在靠近。楊林能夠從舷窗外清楚地看到他們的裝備一一紫電式道鎧，吳藩標誌性的劍斗特化道鎧，主武器是雙劍。
「等下！海圖算不算許可？」
「海圖？？？」那邊虛上的播音也愣了一下，「你們的第一個坐標是什麼？直接報出來。」
楊林把海盤上的坐標報了過去。
那廣播裡的聲音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是吳王的貴客！這是吳王親自簽發的航線。抱歉抱歉，失敬了，我們也是例行檢查。」
「那還登船嗎？我給你們騰個地方？」
「不必了不必了。」說話間，外頭的戰艦就開始掉頭折返，一「請稍等，我們這就為閣下打開通往東海的海門。」
巨大的虛展現出與身形不符的靈活性。它掉轉船頭，面向虛空的方向緩緩向前。
光翼開始閃爍，虛的艦躺沒入了虛空，白色的地球化空間裡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一一真正的黑暗從大洞裡湧現。
【是潮聲.：：】這下連灰蠱也聽到了，【是以太的潮聲。那扇門後，就是真正的東海了。】
揚起的光翼維持住了洞口，虛上發來了可以前進的通報在虛的羽翼間，穿梭艇緩緩駛過。一路都有斗航把他們送到門邊一一很難讓人想像，雙方其實現在即將進入交戰狀態。因為這些秩序依舊沒有被打破，雙方還都像平時一樣執行日常的流程，甚至還表現得相當友好。
「畢竟...我們之間沒仇啊。」三郎感嘆道，「我們這些素不相識，幾輩子都沒見過面的人，為什麼要在戰場上互相打呢。！」
雖然剛剛還說著要「雄峙天東」還準備拉開架勢和吳楚兩軍打一場，但這場意外的遭遇卻讓他陷入了思考。君住銀河南，我住銀河北。咱倆打來到底為哪般？
「要怪，就怪天庭吧。」楊林沉聲道，「雖然晉王確實是在其中推波助瀾，
但整件事情完全由天庭而起。我個人對吳楚兩藩沒有任何惡感，我甚至很讚賞他們一貫以來保境安民的國策。但事到如今，雖然彼此都是人，我們也不得不打一場了。」
「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楊林搖了搖頭：「只要全面戰爭開始，那就再也回不去了。你殺了我的兄弟，我就要殺你的。不過你也別太擔心，我們之間打來打去，姑且也只是練氣土之間的戰爭而已。只要不波及無數的平民，那終究也只是西周或者春秋早期一樣的貴族遊戲罷了。」
「那要是變成了戰國了呢.：」三郎低聲道。
「那就.．.各憑本事吧。」楊林嘆了口氣，「戰火不是我們挑起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們能做的也只能是讓這一切快些結束而已。誰也不想看到禮崩樂壞的那一天，但那一天遲早會來的。所以一一」
他強調道：「所以，我們才一定要建立【核威鑷】。我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聽得懂詩書禮樂的大禮，但【核威鑷】的大禮，我想他們總歸是能聽懂的。等震天箭打到他們頭上，我倒是要看看誰還想再開啟戰爭。」
某種程度上，震天箭是比他記憶中的【核威】更好用的武器，因為這是斬首式的精確打擊，可以直接精準地誅殺敵軍高層。
這雖然無法在物理上解決兩個種群之間的深仇大恨，但在星漢，大家都是人，本來就沒有深仇大恨，戰犯就那麼幾個人而已。如果楊林手上有精準地，誅殺首惡戰犯的能力。在真正的禮崩樂壞之前，在所有人殺紅眼之前，這種精確而有效的【天罰】足以解決任何一場戰爭。
「希望我們回來的時候，一切都還來得及。」
穿梭艦駛入了無邊的黑暗，開始了第一次躍遷。
躍遷在2小時42分後結束，地圖上標註的【海盤山】已到。
周遭是一片完全陌生的星空，就是白玉京看不到的，已知宇宙之外。
陌生的星空也意味著，籠罩整個星漢的共同事件，共同命運，已然在這裡終結。連帶著，連共時性也終結了。時間在這裡，再度開始不均勻地流動。
而出現在面前的海盤山也不出所料的，是一個巨大的黑洞。
畢竟，能夠在虛空中作為標記點的也就是黑洞的。
「果然..：」楊林點了點頭，「這後面畫的「柑仔山」一類，也全都是大大小小的黑洞。」
他抬起了頭：「你們稍等下。三郎你計個時。我來算下共時性被打破到了哪一步。」
楊林隨即下線，又在5秒後出現。
「二哥，我這邊過了5秒。你那邊怎麼樣？」
「我回了一趟天波.：剛才其實過了一分鐘。」
「差這麼多的嗎？？？」
「可能是黑洞周遭不穩定環境的影響。我本想著加速總比減速好，至少可以節省我們的時間。我只怕時間不均勻，一會幾加速一會兒減速。要是一個不小心跳了十天半個月乃至幾年，等我們回去的時候蘿蔔纓子都涼了。」
「那可怎麼辦？」
「放心，我是有後備方案才出來的。阿心，可以啟動了。」
「明白。句芒心，開始計時。」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周圍的空間裡，隱約有機械鐘錶的聲音在顫動。整艘船都被氣泡一般的光彩籠罩其中，而外圍的景象也都開始扭曲。
「我已經通過句芒心重新與天波星建立了共時性，現在兩邊的時間流速一樣了。果然古代科技就是方便啊。
D，
「呼..：」三郎總算放了心，「那我們去下一個目標吧。話說那個驛站的名字好怪啊.：」
屏幕上，第一天的航程目標顯示在地圖上，有一連串的小島如同虱龍浮在水面：流國，就在前方不遠處。
【？？？】
「？？？
這讓船上的眾人都始料未及。
「虛？？？」楊林沒有親眼見過，但是他在圖譜見過這艘戰艦，「這不是吳藩旗艦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二哥，這是晉王給你的地圖？」
「對啊，這是他從吳王那裡取來的。」
下一秒，虛開始了廣播：
「咳。」廣播後的人清了清嗓子，「這裡是大唐海關。前面的船，請停下來接受檢查，我們要檢查你是否擁有通關許可。」
【唉，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海關啊一一話說原來有邊境管理的嗎？所以通關許可又是什麼？】
「等等，我來問問。」楊林對送話器說道，「打擾下，你麻煩再說一遍，我要提供什麼？」
「通關許可。不要告訴我你是誤打誤撞來的？」
說話間，伴隨著虛的其他護航航艇也陸續從雲層中現身。其中不乏五牙樓船這種一等主力艦的影子，也能看到有鬥艦搭載著吳藩練氣士正在靠近。楊林能夠從舷窗外清楚地看到他們的裝備一一紫電式道鎧，吳藩標誌性的劍斗特化道鎧，主武器是雙劍。
「等下！海圖算不算許可？」
「海圖？？？」那邊虛上的播音也愣了一下，「你們的第一個坐標是什麼？直接報出來。」
楊林把海盤上的坐標報了過去。
那廣播裡的聲音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是吳王的貴客！這是吳王親自簽發的航線。抱歉抱歉，失敬了，我們也是例行檢查。」
「那還登船嗎？我給你們騰個地方？」
「不必了不必了。」說話間，外頭的戰艦就開始掉頭折返，一「請稍等，我們這就為閣下打開通往東海的海門。」
巨大的虛展現出與身形不符的靈活性。它掉轉船頭，面向虛空的方向緩緩向前。
光翼開始閃爍，虛的艦躺沒入了虛空，白色的地球化空間裡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一一真正的黑暗從大洞裡湧現。
【是潮聲.：：】這下連灰蠱也聽到了，【是以太的潮聲。那扇門後，就是真正的東海了。】
揚起的光翼維持住了洞口，虛上發來了可以前進的通報在虛的羽翼間，穿梭艇緩緩駛過。一路都有斗航把他們送到門邊一一很難讓人想像，雙方其實現在即將進入交戰狀態。因為這些秩序依舊沒有被打破，雙方還都像平時一樣執行日常的流程，甚至還表現得相當友好。
「畢竟...我們之間沒仇啊。」三郎感嘆道，「我們這些素不相識，幾輩子都沒見過面的人，為什麼要在戰場上互相打呢。！」
雖然剛剛還說著要「雄峙天東」還準備拉開架勢和吳楚兩軍打一場，但這場意外的遭遇卻讓他陷入了思考。君住銀河南，我住銀河北。咱倆打來到底為哪般？
「要怪，就怪天庭吧。」楊林沉聲道，「雖然晉王確實是在其中推波助瀾，
但整件事情完全由天庭而起。我個人對吳楚兩藩沒有任何惡感，我甚至很讚賞他們一貫以來保境安民的國策。但事到如今，雖然彼此都是人，我們也不得不打一場了。」
「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楊林搖了搖頭：「只要全面戰爭開始，那就再也回不去了。你殺了我的兄弟，我就要殺你的。不過你也別太擔心，我們之間打來打去，姑且也只是練氣土之間的戰爭而已。只要不波及無數的平民，那終究也只是西周或者春秋早期一樣的貴族遊戲罷了。」
「那要是變成了戰國了呢.：」三郎低聲道。
「那就.．.各憑本事吧。」楊林嘆了口氣，「戰火不是我們挑起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們能做的也只能是讓這一切快些結束而已。誰也不想看到禮崩樂壞的那一天，但那一天遲早會來的。所以一一」
他強調道：「所以，我們才一定要建立【核威鑷】。我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聽得懂詩書禮樂的大禮，但【核威鑷】的大禮，我想他們總歸是能聽懂的。等震天箭打到他們頭上，我倒是要看看誰還想再開啟戰爭。」
某種程度上，震天箭是比他記憶中的【核威】更好用的武器，因為這是斬首式的精確打擊，可以直接精準地誅殺敵軍高層。
這雖然無法在物理上解決兩個種群之間的深仇大恨，但在星漢，大家都是人，本來就沒有深仇大恨，戰犯就那麼幾個人而已。如果楊林手上有精準地，誅殺首惡戰犯的能力。在真正的禮崩樂壞之前，在所有人殺紅眼之前，這種精確而有效的【天罰】足以解決任何一場戰爭。
「希望我們回來的時候，一切都還來得及。」
穿梭艦駛入了無邊的黑暗，開始了第一次躍遷。
躍遷在2小時42分後結束，地圖上標註的【海盤山】已到。
周遭是一片完全陌生的星空，就是白玉京看不到的，已知宇宙之外。
陌生的星空也意味著，籠罩整個星漢的共同事件，共同命運，已然在這裡終結。連帶著，連共時性也終結了。時間在這裡，再度開始不均勻地流動。
而出現在面前的海盤山也不出所料的，是一個巨大的黑洞。
畢竟，能夠在虛空中作為標記點的也就是黑洞的。
「果然..：」楊林點了點頭，「這後面畫的「柑仔山」一類，也全都是大大小小的黑洞。」
他抬起了頭：「你們稍等下。三郎你計個時。我來算下共時性被打破到了哪一步。」
楊林隨即下線，又在5秒後出現。
「二哥，我這邊過了5秒。你那邊怎麼樣？」
「我回了一趟天波.：剛才其實過了一分鐘。」
「差這麼多的嗎？？？」
「可能是黑洞周遭不穩定環境的影響。我本想著加速總比減速好，至少可以節省我們的時間。我只怕時間不均勻，一會幾加速一會兒減速。要是一個不小心跳了十天半個月乃至幾年，等我們回去的時候蘿蔔纓子都涼了。」
「那可怎麼辦？」
「放心，我是有後備方案才出來的。阿心，可以啟動了。」
「明白。句芒心，開始計時。」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周圍的空間裡，隱約有機械鐘錶的聲音在顫動。整艘船都被氣泡一般的光彩籠罩其中，而外圍的景象也都開始扭曲。
「我已經通過句芒心重新與天波星建立了共時性，現在兩邊的時間流速一樣了。果然古代科技就是方便啊。
D，
「呼..：」三郎總算放了心，「那我們去下一個目標吧。話說那個驛站的名字好怪啊.：」
屏幕上，第一天的航程目標顯示在地圖上，有一連串的小島如同虱龍浮在水面：流國，就在前方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