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太原上
第97章 太原上
獨自一人，楊林走上了去往普王府的道路。他沒有通知任何人，只是離開了天波的使團自行出門。
他是坐著電車去普王府的。這裡的景象讓他有些熟悉，太原上的生活遠比天波要更熱鬧。這裡的電車和其他軌道交通都在運行，這暫且不說。最大的不同是，這裡有電視台。電車裡，電視台的節目也正在播放，目前的節目是新聞。
星漢確實存在星際通信網絡，但那與大眾生活完全絕緣。倒是在星球內部，
大家關起門來可以自己玩自己的，就像長安城內的坊一樣。長安城的街上雖然宵禁，但坊內可以通宵達旦地取樂。
70萬人口的天波倒不是沒有開電視台的條件，只是缺乏開電視台的契機。但在二百億的人口，和整個星際王國的首都地位的加持下，這裡的文化產業相當的繁榮，電車上播送的電視節目只是其中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
「原來電視還是可以大規模播送的嗎？」楊林向灰蠱問道，「這不會引來巫族的叛亂？」
【理論上可以。但你不能以『理論上」的可能來防備所有的事，因為哪怕是個麵包機吸塵器都有可能成精。從危險程度來說，電視機也沒有比吸塵機危險到哪裡去，畢竟電視機只是視頻信號的接收端而已。真正可能成為巫族的載體的，
是大規模集成電路加持下的智能設備，那裡面才有可能被大防火牆無處不在的流竄AI所侵占。電視機什麼的.：：】
灰蠱想了想：【我這麼說吧，我確實是可以入侵電視機。但我對我這個層次的巫族來說，但凡是是用電的在我這都差不多。你就算不用電視機，也防不住我。所以這世上雖然沒有絕對的安全，但是有相對的安全，而這個『相對安全』的空間相當之大一一話說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在想哪天要是來打太原，能不能先把電視台打下來什麼的。」剛才降落的機場就是個不錯的戰略要地。要是來打太原，那裡就是第一批要控制的目標。
【好傢夥！我還以為你要懷念一下過去的生活什麼的。原來你是在做這個打算？！】
「我現在哪有時間去傷春悲秋？最壞的情況也是得考慮的。而且電視台不只是太原上有吧？中等以上的殖民星球都應該有。」
【你治下的天樽好像也有。但因為那邊的經濟狀況不佳，所以並沒有面向大眾的電視節目。其實我偷偷收看過一些，除了少數幾個電視台辦得不錯之外，其他的電視台主要都是在播送舊文明的錄像帶。有趣的是，其中一個台是古代電視節目的復刻版，而且全盤播放，姑且也算是一種獨特的體驗。】
「我們這個世界的文明，還真是不均勻啊..：」
就在天波一天之內的路程附近，各個地區的生活水準的變動就和滑動變阻器似的。然而無論文明繁榮與否，無論富貴與否，所有人卻都共享同一片時間，統一於同一個事件，同一個命運之下。
他們降落的地方距離普王府並不遠，楊林下車後不久就到了晉王府的附近，
遠遠的，他就看見了出現在地平線上的巨構。
晉王府屹立在大地上，上頭細來下頭粗，如同泰山一般，幾乎占據了小半個地平線，而高處則一直高高雲層中。
走到王府近前，更是東西望不到邊，抬頭望不到頂。整座王府又建立在山巒一般的基座上，有文官、商人、練氣土，甚至還偶爾能看到妖族在其中走動。其中大部分妖族都是狐族這樣的奴僕，但也有些看起來是有自由身的，他們來普王府也有事情辦。
他也並未急著進去，只是在門口找了家茶店，然後排開一溜銅板一一這種金屬貨幣在各個藩國內部還是依舊在流通，不過一般只是用來日常消費，還有凡人之間的貿易。雖然平日裡其實不花錢，但這次他還是帶了錢來的。
花了25個錢，他點了一杯酥酪蜜餞橙子茶，把紅豆、胡桃、松子之類加了個滿，湊成八寶粥似的一桌甜茶。他就在店裡喝，所以店裡用碗給他送了上來，還配了個勺子。
他剛坐下來才喝到第一口，就聽到門口有響動。回頭一看，有兩個大漢走進門來，正和他看了個對眼。
來人他認得。雖然沒見過幾面，但就算沒見過的估計也和這兩位很滿面熟了秦瓊尉遲恭，兩尊門神一左一右在他兩邊落了座。除了現在沒有穿行頭之外，這兩位連站位都和門神一樣。
「我當是誰呢，坐茶店裡像是上門找茬的，原來是你啊！」左邊秦瓊一掌拍在他後背上，差點拍得他吐沙。
「二位叔父晚上好，怎麼有空在這裡轉悠？」
「沒什麼，就是看著店裡的氣息有古怪，總覺得來者不善。總覺得，敢來王府這麼近的地方作崇的，定然不是什麼善茬。沒想到一開門是你小子一一你們一家還好吧？」
「嗯。」楊林點了點頭，「托晉王的福，還不錯。這次我是來找晉王謝恩的旁人完全不知道那船上發生的事。那天的偽裝雖然在普王面前被識破了，但也只是因為普王猜到了事情的原委，所以特地等在那裡而已。在旁人面前，他的偽裝還是相當出色的。只要普王本人不說，那旁人就不知道。
現在看來，晉王確實是一個字都沒說。
「你喝快些，喝完就隨我們去見晉王一一你這麼私下裡來，必定是私下裡有事要和晉王說吧？」
楊林點了點頭。
「那你一會兒說快些。昨晚上開始，晉王的身子就有些不調，右臂的動作看著不大自然，像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扭到了似的。他今晚也得早早休息，你們也早早地把事說完吧。」
就算楊林不說，他們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對了..：」秦瓊開口道，「你父親的事，實在是遺憾，未能見到他最後一面。他閉關之前，一定心有不甘吧。」
「叔父大人，你和我父親很熟？」
獨自一人，楊林走上了去往普王府的道路。他沒有通知任何人，只是離開了天波的使團自行出門。
他是坐著電車去普王府的。這裡的景象讓他有些熟悉，太原上的生活遠比天波要更熱鬧。這裡的電車和其他軌道交通都在運行，這暫且不說。最大的不同是，這裡有電視台。電車裡，電視台的節目也正在播放，目前的節目是新聞。
星漢確實存在星際通信網絡，但那與大眾生活完全絕緣。倒是在星球內部，
大家關起門來可以自己玩自己的，就像長安城內的坊一樣。長安城的街上雖然宵禁，但坊內可以通宵達旦地取樂。
70萬人口的天波倒不是沒有開電視台的條件，只是缺乏開電視台的契機。但在二百億的人口，和整個星際王國的首都地位的加持下，這裡的文化產業相當的繁榮，電車上播送的電視節目只是其中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
「原來電視還是可以大規模播送的嗎？」楊林向灰蠱問道，「這不會引來巫族的叛亂？」
【理論上可以。但你不能以『理論上」的可能來防備所有的事，因為哪怕是個麵包機吸塵器都有可能成精。從危險程度來說，電視機也沒有比吸塵機危險到哪裡去，畢竟電視機只是視頻信號的接收端而已。真正可能成為巫族的載體的，
是大規模集成電路加持下的智能設備，那裡面才有可能被大防火牆無處不在的流竄AI所侵占。電視機什麼的.：：】
灰蠱想了想：【我這麼說吧，我確實是可以入侵電視機。但我對我這個層次的巫族來說，但凡是是用電的在我這都差不多。你就算不用電視機，也防不住我。所以這世上雖然沒有絕對的安全，但是有相對的安全，而這個『相對安全』的空間相當之大一一話說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在想哪天要是來打太原，能不能先把電視台打下來什麼的。」剛才降落的機場就是個不錯的戰略要地。要是來打太原，那裡就是第一批要控制的目標。
【好傢夥！我還以為你要懷念一下過去的生活什麼的。原來你是在做這個打算？！】
「我現在哪有時間去傷春悲秋？最壞的情況也是得考慮的。而且電視台不只是太原上有吧？中等以上的殖民星球都應該有。」
【你治下的天樽好像也有。但因為那邊的經濟狀況不佳，所以並沒有面向大眾的電視節目。其實我偷偷收看過一些，除了少數幾個電視台辦得不錯之外，其他的電視台主要都是在播送舊文明的錄像帶。有趣的是，其中一個台是古代電視節目的復刻版，而且全盤播放，姑且也算是一種獨特的體驗。】
「我們這個世界的文明，還真是不均勻啊..：」
就在天波一天之內的路程附近，各個地區的生活水準的變動就和滑動變阻器似的。然而無論文明繁榮與否，無論富貴與否，所有人卻都共享同一片時間，統一於同一個事件，同一個命運之下。
他們降落的地方距離普王府並不遠，楊林下車後不久就到了晉王府的附近，
遠遠的，他就看見了出現在地平線上的巨構。
晉王府屹立在大地上，上頭細來下頭粗，如同泰山一般，幾乎占據了小半個地平線，而高處則一直高高雲層中。
走到王府近前，更是東西望不到邊，抬頭望不到頂。整座王府又建立在山巒一般的基座上，有文官、商人、練氣土，甚至還偶爾能看到妖族在其中走動。其中大部分妖族都是狐族這樣的奴僕，但也有些看起來是有自由身的，他們來普王府也有事情辦。
他也並未急著進去，只是在門口找了家茶店，然後排開一溜銅板一一這種金屬貨幣在各個藩國內部還是依舊在流通，不過一般只是用來日常消費，還有凡人之間的貿易。雖然平日裡其實不花錢，但這次他還是帶了錢來的。
花了25個錢，他點了一杯酥酪蜜餞橙子茶，把紅豆、胡桃、松子之類加了個滿，湊成八寶粥似的一桌甜茶。他就在店裡喝，所以店裡用碗給他送了上來，還配了個勺子。
他剛坐下來才喝到第一口，就聽到門口有響動。回頭一看，有兩個大漢走進門來，正和他看了個對眼。
來人他認得。雖然沒見過幾面，但就算沒見過的估計也和這兩位很滿面熟了秦瓊尉遲恭，兩尊門神一左一右在他兩邊落了座。除了現在沒有穿行頭之外，這兩位連站位都和門神一樣。
「我當是誰呢，坐茶店裡像是上門找茬的，原來是你啊！」左邊秦瓊一掌拍在他後背上，差點拍得他吐沙。
「二位叔父晚上好，怎麼有空在這裡轉悠？」
「沒什麼，就是看著店裡的氣息有古怪，總覺得來者不善。總覺得，敢來王府這麼近的地方作崇的，定然不是什麼善茬。沒想到一開門是你小子一一你們一家還好吧？」
「嗯。」楊林點了點頭，「托晉王的福，還不錯。這次我是來找晉王謝恩的旁人完全不知道那船上發生的事。那天的偽裝雖然在普王面前被識破了，但也只是因為普王猜到了事情的原委，所以特地等在那裡而已。在旁人面前，他的偽裝還是相當出色的。只要普王本人不說，那旁人就不知道。
現在看來，晉王確實是一個字都沒說。
「你喝快些，喝完就隨我們去見晉王一一你這麼私下裡來，必定是私下裡有事要和晉王說吧？」
楊林點了點頭。
「那你一會兒說快些。昨晚上開始，晉王的身子就有些不調，右臂的動作看著不大自然，像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扭到了似的。他今晚也得早早休息，你們也早早地把事說完吧。」
就算楊林不說，他們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對了..：」秦瓊開口道，「你父親的事，實在是遺憾，未能見到他最後一面。他閉關之前，一定心有不甘吧。」
「叔父大人，你和我父親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