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二舅
第91章 二舅
回想起阿心昨日裡那魔王一樣的做派，那動輒要吃人的架勢，很難想像她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如此害怕。楊林的警惕心也沒有放鬆下來，因為阿心雖然嘴上說著「絕對不能死」，但他可看不到阿心的心裡頭在想著什麼。
有意無意地，他儘量和阿心保持著距離。直到回到天波星的旗艦上，他也沒有放鬆警惕。
在三郎的帶領下，楊林直接從李靖的抽屜里找到了那張照片如三郎所說，那上面的李靖，正是少年遊俠的模樣。那美得驚心動魄的「阿折」，卻是站在他身旁的屏幕里，和紙片一樣薄。「阿折」的手中還抱著一個男孩，桃花環繞其周身。
「果然，這就是六郎。」楊林沉聲道，「但是照片上的父親自己也是少年時。六郎如果在那個時候誕生，那他這麼多年以來都在哪？」
「嗯..：」三郎琢磨了一下，「其實懷孕三年才生下來也是有的。考慮到折夫人是紙片人，多懷一會也很正常吧。如果懷三百年的話，那大概正好在十幾年前生下來。」
【哪裡哪裡，讓我也看看，我的母親大人在哪裡！都說她好看，我想看看有多好看。】
「給。」楊林把照片舉過肩頭，好讓灰蠱看個清楚。
第一眼：【哇，果然很漂亮，水汪汪的..！】
定睛一看，看了第二眼：【嗯？難道是...嗯？！！！！！】
灰蠱的像見到了鬼一樣，差點叫出聲來。
「你怎麼了？」
【心！！！快進來看，你看這是誰！快來！】
阿心從外頭探進來半個頭。她表現得極其乖巧，在楊林同意之後她才進門來。然而她的矜持和乖巧，在看到這照片的那一刻也崩塌了：
「這不是巫折祁嗎！她怎麼會在這裡！」
「啊！對對對！」三郎點頭道，「我隱約好像聽過這個名字，折夫人的名字就叫巫折祁。先前沒聽清，只聽了個大概，聽你們一說就明白了。」
「這名字好耳熟啊。」楊林摸了摸頭，「好像在哪聽過？」
【巫折祁，巫山之神，祖巫一一水神共工戰死後之後的第二代水神。換而言之，可以說是我的姐姐...我就說父親大人為什麼這麼開明，原來他下手得這麼早啊。不過巫族懷上人的孩子之後，妊娠過程要三百年這麼久嗎，我要不要準備一下。】
「停一停，話題歪了。」楊林回道，「而且我耳熟的不是這個。好像在別的地方耳熟。」
一旁的阿心開口道：「之前總聽你們說，你們家和孫悟空有仇，我一直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我明白了.：我說楊林，你做好準備，我要說事了。」
楊林咽了口唾沫一一他已經猜到了八分。但他要聽阿心說出來才會死心：「說吧。」
「齊天大聖孫悟空一家，其實有兄弟姊妹五人。長女驪山老母，次女巫折祁聖母。長子通天大聖，次子齊天大聖，三子耍耍三郎一一所以如果令尊與巫折祁聖母結為夫妻，那麼齊天大聖就是你的...」
「二舅..：」楊林捂住了眼睛。
「是的...是你的二舅。」
「等下。」楊林還是不死心，「我能不能這麼理解：神話的夫妻、兄弟、親子，只是一種相對位置的隱喻，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倫理關係。夫妻的隱喻是對偶神，親子的隱喻是神性的流溢，兄弟的隱喻是神性分裂，交的隱喻是神性的融合與重組。神明之間的倫理，是不能用常規的親戚關係來理解的。所以孫悟空實際上不是我二舅，只是相對位置上居於我二舅的位置？」
「確實可以這麼理解..：畢竟，這幾位兄弟姐妹嚴格來說都是天父地母。但是考慮到令尊的態度，似乎你們之間的關係要更加清晰，直接。親戚關係是真的存在的。」
楊林接受了這個現實。
「哇！」三郎驚嘆道，「酷炫啊，孫猴子竟然是我二舅。要是他打過來算帳，那就更加酷炫了！」
「啊..：」楊林抬頭看著天，「所以折夫人，我的這位義母到底在哪裡...算了，事已至此，先睡覺吧。」
「啊？」三郎愣了一下，「二哥你這就睡覺了嗎？我們不再調查一下二舅的事情吧！」
「我拒絕。到點了我就睡覺，我拒絕精神內耗。
楊林睡下了。今天有點忙，比以往晚睡了十五分鐘。他在睡前把起床的鬧鈴也往後撥了十五分鐘，好保證8小時的睡眠一分鐘不少。
他很緊張。但越是緊張，他睡得就越踏實。躺在自己的床上不到10秒，他就進入了夢境中。
夢中，他展開了眼。這是個清明夢，他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了。
「唉.．.睡覺都睡不沉。夢裡頭太活躍，會影響睡眠質量的。」當機立斷，他在夢裡頭又躺下了。
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念叻起來：「二哥？二哥你怎麼又睡了！快醒醒，我是五郎啊！託夢的費用是長途加漫遊，很貴的！」
「誰啊。」楊林揮了揮手，「讓我再睡會。」
「二哥！醒了我怎麼找你啊.：：」
「我在睡覺，有事等我醒了再說。」
「來不及了！」那夢中的聲音上前便要把夢中的楊林拉起來忽得，楊林就聽到周圍有十二尊巨像轟然落地，震得他飛起來十二次。十二尊巨人一齊怒喝，聲震天地：
「六丁六甲，前來參見！大膽光頭，竟然攪擾令主的清夢！再不速速退下就把你就地正法！」
「煩死了！」楊林完全清醒了，「你們到底讓不讓人睡覺了！」
他睜開眼，就看見披著金甲的十二生肖護衛在他旁邊，左邊六個右邊六個。
被金甲攔截在外的，是一個小光頭，眉眼和三郎極像，但要高不少。
「你們是什麼人..：」
「回稟令主。我等六丁六甲，聽從【兵信】號令，前來參見。這個禿驢想要闖關，被我們攔下了。」
「哦.．：」楊林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兵信、神符之中的的兵信在生效。雖然「天發殺機，移星易宿」這樣的神符還需要參悟，但兵信只要握持在手就會生效。六丁六申在此護衛他的元神，晝夜不息。
有六丁六申在此，就算是阿心想要夜襲楊林的元神也要先過了他們這關。
「那你又是誰？」楊林看向了六丁六甲之外的那個光頭一一他定晴一看便認出了那人：
「五郎？？？」
五郎。三郎和四郎的弟弟，六郎的哥哥。和其他幾人不同，五郎在很小時候就去熒惑星（火星）出家，去修行佛法去了。算來，兩人已經有兩三年沒有聯繫過。
「二哥！你總算看到我了！」光頭的五郎快步過來，「我是託夢來的，長話短說，二哥！出大事了！熒惑星運行到了心宿，這是熒惑守心的天象！這是天下大亂的徵兆！二哥，給你說個消息你不要驚訝，其實紫微帝星就是晉王本人！熒惑守心，帝星飄搖，晉藩要出大事啊！」
「等等，二哥，看你的表情你知道了？不可能啊，我人在火星，就在現場，
你怎麼可能知道得比我更快？」
回想起阿心昨日裡那魔王一樣的做派，那動輒要吃人的架勢，很難想像她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如此害怕。楊林的警惕心也沒有放鬆下來，因為阿心雖然嘴上說著「絕對不能死」，但他可看不到阿心的心裡頭在想著什麼。
有意無意地，他儘量和阿心保持著距離。直到回到天波星的旗艦上，他也沒有放鬆警惕。
在三郎的帶領下，楊林直接從李靖的抽屜里找到了那張照片如三郎所說，那上面的李靖，正是少年遊俠的模樣。那美得驚心動魄的「阿折」，卻是站在他身旁的屏幕里，和紙片一樣薄。「阿折」的手中還抱著一個男孩，桃花環繞其周身。
「果然，這就是六郎。」楊林沉聲道，「但是照片上的父親自己也是少年時。六郎如果在那個時候誕生，那他這麼多年以來都在哪？」
「嗯..：」三郎琢磨了一下，「其實懷孕三年才生下來也是有的。考慮到折夫人是紙片人，多懷一會也很正常吧。如果懷三百年的話，那大概正好在十幾年前生下來。」
【哪裡哪裡，讓我也看看，我的母親大人在哪裡！都說她好看，我想看看有多好看。】
「給。」楊林把照片舉過肩頭，好讓灰蠱看個清楚。
第一眼：【哇，果然很漂亮，水汪汪的..！】
定睛一看，看了第二眼：【嗯？難道是...嗯？！！！！！】
灰蠱的像見到了鬼一樣，差點叫出聲來。
「你怎麼了？」
【心！！！快進來看，你看這是誰！快來！】
阿心從外頭探進來半個頭。她表現得極其乖巧，在楊林同意之後她才進門來。然而她的矜持和乖巧，在看到這照片的那一刻也崩塌了：
「這不是巫折祁嗎！她怎麼會在這裡！」
「啊！對對對！」三郎點頭道，「我隱約好像聽過這個名字，折夫人的名字就叫巫折祁。先前沒聽清，只聽了個大概，聽你們一說就明白了。」
「這名字好耳熟啊。」楊林摸了摸頭，「好像在哪聽過？」
【巫折祁，巫山之神，祖巫一一水神共工戰死後之後的第二代水神。換而言之，可以說是我的姐姐...我就說父親大人為什麼這麼開明，原來他下手得這麼早啊。不過巫族懷上人的孩子之後，妊娠過程要三百年這麼久嗎，我要不要準備一下。】
「停一停，話題歪了。」楊林回道，「而且我耳熟的不是這個。好像在別的地方耳熟。」
一旁的阿心開口道：「之前總聽你們說，你們家和孫悟空有仇，我一直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我明白了.：我說楊林，你做好準備，我要說事了。」
楊林咽了口唾沫一一他已經猜到了八分。但他要聽阿心說出來才會死心：「說吧。」
「齊天大聖孫悟空一家，其實有兄弟姊妹五人。長女驪山老母，次女巫折祁聖母。長子通天大聖，次子齊天大聖，三子耍耍三郎一一所以如果令尊與巫折祁聖母結為夫妻，那麼齊天大聖就是你的...」
「二舅..：」楊林捂住了眼睛。
「是的...是你的二舅。」
「等下。」楊林還是不死心，「我能不能這麼理解：神話的夫妻、兄弟、親子，只是一種相對位置的隱喻，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倫理關係。夫妻的隱喻是對偶神，親子的隱喻是神性的流溢，兄弟的隱喻是神性分裂，交的隱喻是神性的融合與重組。神明之間的倫理，是不能用常規的親戚關係來理解的。所以孫悟空實際上不是我二舅，只是相對位置上居於我二舅的位置？」
「確實可以這麼理解..：畢竟，這幾位兄弟姐妹嚴格來說都是天父地母。但是考慮到令尊的態度，似乎你們之間的關係要更加清晰，直接。親戚關係是真的存在的。」
楊林接受了這個現實。
「哇！」三郎驚嘆道，「酷炫啊，孫猴子竟然是我二舅。要是他打過來算帳，那就更加酷炫了！」
「啊..：」楊林抬頭看著天，「所以折夫人，我的這位義母到底在哪裡...算了，事已至此，先睡覺吧。」
「啊？」三郎愣了一下，「二哥你這就睡覺了嗎？我們不再調查一下二舅的事情吧！」
「我拒絕。到點了我就睡覺，我拒絕精神內耗。
楊林睡下了。今天有點忙，比以往晚睡了十五分鐘。他在睡前把起床的鬧鈴也往後撥了十五分鐘，好保證8小時的睡眠一分鐘不少。
他很緊張。但越是緊張，他睡得就越踏實。躺在自己的床上不到10秒，他就進入了夢境中。
夢中，他展開了眼。這是個清明夢，他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了。
「唉.．.睡覺都睡不沉。夢裡頭太活躍，會影響睡眠質量的。」當機立斷，他在夢裡頭又躺下了。
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念叻起來：「二哥？二哥你怎麼又睡了！快醒醒，我是五郎啊！託夢的費用是長途加漫遊，很貴的！」
「誰啊。」楊林揮了揮手，「讓我再睡會。」
「二哥！醒了我怎麼找你啊.：：」
「我在睡覺，有事等我醒了再說。」
「來不及了！」那夢中的聲音上前便要把夢中的楊林拉起來忽得，楊林就聽到周圍有十二尊巨像轟然落地，震得他飛起來十二次。十二尊巨人一齊怒喝，聲震天地：
「六丁六甲，前來參見！大膽光頭，竟然攪擾令主的清夢！再不速速退下就把你就地正法！」
「煩死了！」楊林完全清醒了，「你們到底讓不讓人睡覺了！」
他睜開眼，就看見披著金甲的十二生肖護衛在他旁邊，左邊六個右邊六個。
被金甲攔截在外的，是一個小光頭，眉眼和三郎極像，但要高不少。
「你們是什麼人..：」
「回稟令主。我等六丁六甲，聽從【兵信】號令，前來參見。這個禿驢想要闖關，被我們攔下了。」
「哦.．：」楊林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兵信、神符之中的的兵信在生效。雖然「天發殺機，移星易宿」這樣的神符還需要參悟，但兵信只要握持在手就會生效。六丁六申在此護衛他的元神，晝夜不息。
有六丁六申在此，就算是阿心想要夜襲楊林的元神也要先過了他們這關。
「那你又是誰？」楊林看向了六丁六甲之外的那個光頭一一他定晴一看便認出了那人：
「五郎？？？」
五郎。三郎和四郎的弟弟，六郎的哥哥。和其他幾人不同，五郎在很小時候就去熒惑星（火星）出家，去修行佛法去了。算來，兩人已經有兩三年沒有聯繫過。
「二哥！你總算看到我了！」光頭的五郎快步過來，「我是託夢來的，長話短說，二哥！出大事了！熒惑星運行到了心宿，這是熒惑守心的天象！這是天下大亂的徵兆！二哥，給你說個消息你不要驚訝，其實紫微帝星就是晉王本人！熒惑守心，帝星飄搖，晉藩要出大事啊！」
「等等，二哥，看你的表情你知道了？不可能啊，我人在火星，就在現場，
你怎麼可能知道得比我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