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痛改前非
毛驤剛揉了揉酸脹的眉心，眼神微眯地打量著眼前卷宗的字跡，忽然聽到門外匆匆腳步聲。
抬頭一望，只見一名百戶急急忙忙地走進來，眼神閃爍，似乎欲言又止。
「見過指揮使大人。」
百戶拱手行禮，語氣帶著幾分猶豫。
「何事？」
毛驤略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他現在正忙著手頭上的事，總是在這種時候來打擾他。
鎮府司事務繁多，他沒空聽這些不關緊要的小事。
「這......算不上大事，也算不上小事。」
百戶摸了摸額頭的汗水，似乎在斟酌該如何開口。
毛驤皺了皺眉，冷聲道：「直說便是，城中又出什麼事了？」
百戶聞言，嘆了口氣，低聲道：「是藍小侯爺為首的那幫紈絝子弟，今日又在街市上鬧了起來。」
毛驤聽罷，臉色一沉：「他們又鬧出什麼名堂了？」
提起這一干紈絝子弟，他便頭痛不已。
平時這些人仗著家族背景，每日無所事事，不是在酒樓逍遙，就是在街市上招惹百姓，稍有不滿便隨意動用家僕隨從驅趕百姓。
無奈他們的父輩個個在朝中頗有地位，若非看在這幾位老將曾在戰場上立下的赫赫戰功，朱元璋怎會容得他們這般胡作非為。
百戶尷尬地道：「據報今日他們在城南鬧騰了一上午，本是到天上撈去吃酒，因人多位置緊張，幾位少爺等不得竟讓店小二在堂中空出了一張貴賓席。因城中不少達官貴人也在那兒用膳，大家議論紛紛，都說這酒樓本是惠民之地，如今倒像是被他們一伙人霸占了。」
「胡鬧！」
毛驤猛地拍案而起，眉宇間怒火隱現，「林博士的天上撈為惠民之設。這群紈絝子弟竟敢仗勢凌人，擾亂這等惠民之所，當真是目無王法！」
他深吸一口氣，繼而冷冷問道：「你可知他們為何聚到一起？」
百戶神情複雜地回道：「這幾位爺說是要為天上撈出謀劃策，言下之意是想從林公子手中想要加盟……」
毛驤冷哼一聲，淡淡道：「好一個出謀劃策。」
想不到這些個富家公子竟敢如此厚顏無恥，定是林風拒絕了他們。」
「是，林博士本就不容許他們沾手這些商事，後來他們被拒絕後，便拿此事四處張揚，惹得坊間人心不穩。」
百戶點頭如實答道。
毛驤思忖片刻，道：「真是一群廢物！你且前去傳令，讓守城衛士密切關注這些人，若再有人膽敢擾亂城中秩序，不論身份一律按律處置，叫他們再敢囂張。」
「是！」
戶鄭重拱手領命。
毛驤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而他自己則背著手在堂中來回踱步。
思忖良久後，他喚來侍衛道：「備馬，我即刻前往林博士府上。」
當日午後，毛驤抵達林風府邸，方一進門，便見林風站在庭前候著，見毛驤到來，林風立刻上前很是高興：「毛大哥近日可忙，小弟天上撈開業你都沒空來啊。」
毛驤笑著搖搖頭：「林兄弟，許久沒和你小酌。今日我來，聽聞坊間流言蜚語，有人說你拒絕藍小侯爺一行人加盟之事，他們這幫小子在城裡胡作非為呢。」
「藍春前日確曾至我府中言及加盟之事，我拒絕了他，紈絝子弟如何做生意，大概是他們心高氣傲，不成便四處造勢。」
「這幫臭小子！永昌侯府若任由這等紈絝子弟妄為，恐怕有損永昌侯多年軍功。」
林風心中冷笑一聲，只怕是這個藍玉本性如此，才會教出這樣跋扈的兒子來。
確認有此事後，毛驤就離開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百戶的稟報讓毛驤狐疑不定。
百戶也很是不解地向毛驤稟報，說道：「這兩日，這幫紈絝子弟他們不僅不危害百姓了，連那煙花之地都沒去了，倒是幫著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看著百戶一臉認真，毛驤他冷哼了一聲道：「這幫子素來吃喝玩樂，橫行霸道，如今竟成了樂善好施的良人？真是聽聞未信。」
「卑職親眼所見，或許那日在天上撈是個誤會......」
他也不知怎麼的，今日會幫這些人說話了。
「我看你是辦案辦糊塗了，這些人都橫行霸道多少年了，突然轉性，這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休要胡言，帶我去看看。」
毛驤放下手裡的活，換上了便服，低調地沿街跟隨，他要看看這些人憋著什麼大招。
一路上，他不動聲色地觀察那些紈絝的行蹤，倒真見他們沒有以往那般招搖，反倒行事低調許多。
尤其是藍春，居然沒有隨意使喚隨從，更沒有一副居高臨下的神情。
此番景象讓毛驤頗覺意外，心中隱隱有些狐疑。
不多時，那幾人在對面的茶樓坐定，居然安靜地喝起茶來。
藍春喝著熱茶，似乎悠然自得，不見絲毫輕佻的樣子。
其他幾位人亦各自品茗，時不時對街邊來往的百姓指點幾句，討論之中竟隱隱帶了幾分憂民之意。
毛驤不禁冷笑，心中暗忖：「裝模做樣！」
他背對著藍春坐在旁邊的桌上，聽著他們這些話。
藍春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眼神掃過自己這幫玩伴，一改往日嬉笑調侃的模樣，正色道：「天上撈的盛況，你們也瞧見了，若是咱們好好經營，不僅能將這火鍋店做成一方美名，還能賺個滿缽滿盆，到時候誰還去仰望那些族中的老一輩！他們瞧不上咱們，咱們偏要掙個名堂出來，讓他們心服口服！」
眾人一聽，心中多了幾分躍躍欲試。
一張姓公子低聲道：「藍兄說得不錯，咱們平日不過是糊弄著過日子。若真能借這機會掙些小錢，也算混出點名堂了！」
藍春見狀，帶著幾分老大哥的口吻道：「你們須得記住，百姓們是店鋪的根本，想要真賺銀子，我們就不能再像往日那般任性妄為。」
他低下身子，壓低聲音繼續道。
秦姓公子一邊聽著一邊點頭，似懂非懂地附和道：「藍兄所言極是，想不到你還真能從林風手上拿到這加盟的資格，實屬不易！」
藍春一笑，抿了口茶，漫不經心地說道：「本少爺拿到資格，也不過是看準了個時機罷了。」
他可不說這資格是自己同林風軟磨硬泡了很久，發誓改過自新，才要來的，而且林風還要城中百姓的反應才行。
只有百姓願意接納他們，林風才會在應天管轄的縣城內給他一個名額。
藍春原本也想過自己直接去開的，但是他手中沒有花生醬的配方，更沒有火鍋底料的配方，只能去找林風了。
「若是能得百姓擁戴，我這份資格便穩如泰山，日後各州府的加盟之權也會先考慮咱們這幫人。」
張公子聞言，臉上頓時露出喜色，說道：「若是如此，到時候還怕手頭不寬裕？」
他一拍大腿，笑道：「等到盈利那日，我們就不需要再看家裡人的眼色了！」
毛驤暗處見這幫紈絝熱火朝天地議論著如何通過正道發家，心中嗤之以鼻。
「原來還是為錢財，嘴上道是為了百姓，心底里不過都是利益罷了。」
他搖了搖頭，繼續看著藍春如何忽悠這幫人。
他昨天才去找林風確認過根本沒有答應他。
藍春認真地說道：「雖說咱們是靠著家裡的，可林風說得不錯，若想讓百姓真心接納，咱們須得放下些架子，做事老老實實，不可再隨意張揚。你們別只圖眼前得利，忘了他日若是惹上民怨，這買賣便是朝不保夕。」
眾人面面相覷，雖心中仍不甚情願，但被藍春這番話一激，竟也有了幾分爭志圖新之心。
幾個公子站起來抱拳道：「藍兄所言在理，今日起咱們便依你說的低調行事。」
毛驤看著這些紈絝子弟相互激勵，心中雖不全相信，但也不禁感慨，若是他們真能約束自身，倒也省卻了不少麻煩。
「這幫子看似有些悔意，然究竟能堅持多久，還得再瞧。若他們真能有所成就，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他轉身離去，觀望幾日再下定論。
他們突然對人說話和氣了不少，店小二都被嚇的後退了幾步，害怕的身子都在哆嗦。
這些人一反常態准沒好事！
「你無需緊張，我只想說你今日端來的茶不錯，本少爺甚是喜歡，這個錢是賞給你的。」
藍春拿了點小錢塞到店小二的手裡。
在這裡幹了好幾年，還是第一回收到賞錢，關鍵是這個賞錢還是平日裡窮凶極惡的人給的。
他有些不敢收下這個錢。
「本少爺給你的就拿著，要是掌柜把你的賞錢拿走，你只管來告訴我！」
藍春語氣突然嚴肅了幾分，這個賞錢足有他一個月的工錢了。
他不知道這幫人是吃錯什麼藥了，竟然主動給他錢。
店小二連忙道謝離開，趁他還沒反悔之前，屁顛屁顛的跑下了樓。
一連幾天，他們沒事幹就對百姓爆點小金幣，數額雖然不多，但是對尋常百姓來說足以。
如今只要他們一出現，百姓們都會紛紛圍上去，說不定下個運氣好的就是自己了。
這要擱以前，見到他們跑都來不及。
他們自然也很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抬頭一望，只見一名百戶急急忙忙地走進來，眼神閃爍，似乎欲言又止。
「見過指揮使大人。」
百戶拱手行禮，語氣帶著幾分猶豫。
「何事？」
毛驤略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他現在正忙著手頭上的事，總是在這種時候來打擾他。
鎮府司事務繁多，他沒空聽這些不關緊要的小事。
「這......算不上大事，也算不上小事。」
百戶摸了摸額頭的汗水，似乎在斟酌該如何開口。
毛驤皺了皺眉，冷聲道：「直說便是，城中又出什麼事了？」
百戶聞言，嘆了口氣，低聲道：「是藍小侯爺為首的那幫紈絝子弟，今日又在街市上鬧了起來。」
毛驤聽罷，臉色一沉：「他們又鬧出什麼名堂了？」
提起這一干紈絝子弟，他便頭痛不已。
平時這些人仗著家族背景，每日無所事事，不是在酒樓逍遙，就是在街市上招惹百姓，稍有不滿便隨意動用家僕隨從驅趕百姓。
無奈他們的父輩個個在朝中頗有地位，若非看在這幾位老將曾在戰場上立下的赫赫戰功，朱元璋怎會容得他們這般胡作非為。
百戶尷尬地道：「據報今日他們在城南鬧騰了一上午，本是到天上撈去吃酒，因人多位置緊張，幾位少爺等不得竟讓店小二在堂中空出了一張貴賓席。因城中不少達官貴人也在那兒用膳，大家議論紛紛，都說這酒樓本是惠民之地，如今倒像是被他們一伙人霸占了。」
「胡鬧！」
毛驤猛地拍案而起，眉宇間怒火隱現，「林博士的天上撈為惠民之設。這群紈絝子弟竟敢仗勢凌人，擾亂這等惠民之所，當真是目無王法！」
他深吸一口氣，繼而冷冷問道：「你可知他們為何聚到一起？」
百戶神情複雜地回道：「這幾位爺說是要為天上撈出謀劃策，言下之意是想從林公子手中想要加盟……」
毛驤冷哼一聲，淡淡道：「好一個出謀劃策。」
想不到這些個富家公子竟敢如此厚顏無恥，定是林風拒絕了他們。」
「是，林博士本就不容許他們沾手這些商事，後來他們被拒絕後，便拿此事四處張揚，惹得坊間人心不穩。」
百戶點頭如實答道。
毛驤思忖片刻，道：「真是一群廢物！你且前去傳令，讓守城衛士密切關注這些人，若再有人膽敢擾亂城中秩序，不論身份一律按律處置，叫他們再敢囂張。」
「是！」
戶鄭重拱手領命。
毛驤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而他自己則背著手在堂中來回踱步。
思忖良久後，他喚來侍衛道：「備馬，我即刻前往林博士府上。」
當日午後，毛驤抵達林風府邸，方一進門，便見林風站在庭前候著，見毛驤到來，林風立刻上前很是高興：「毛大哥近日可忙，小弟天上撈開業你都沒空來啊。」
毛驤笑著搖搖頭：「林兄弟，許久沒和你小酌。今日我來，聽聞坊間流言蜚語，有人說你拒絕藍小侯爺一行人加盟之事，他們這幫小子在城裡胡作非為呢。」
「藍春前日確曾至我府中言及加盟之事，我拒絕了他，紈絝子弟如何做生意，大概是他們心高氣傲，不成便四處造勢。」
「這幫臭小子！永昌侯府若任由這等紈絝子弟妄為，恐怕有損永昌侯多年軍功。」
林風心中冷笑一聲，只怕是這個藍玉本性如此，才會教出這樣跋扈的兒子來。
確認有此事後，毛驤就離開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百戶的稟報讓毛驤狐疑不定。
百戶也很是不解地向毛驤稟報，說道：「這兩日，這幫紈絝子弟他們不僅不危害百姓了，連那煙花之地都沒去了，倒是幫著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看著百戶一臉認真，毛驤他冷哼了一聲道：「這幫子素來吃喝玩樂，橫行霸道，如今竟成了樂善好施的良人？真是聽聞未信。」
「卑職親眼所見，或許那日在天上撈是個誤會......」
他也不知怎麼的，今日會幫這些人說話了。
「我看你是辦案辦糊塗了，這些人都橫行霸道多少年了，突然轉性，這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休要胡言，帶我去看看。」
毛驤放下手裡的活，換上了便服，低調地沿街跟隨，他要看看這些人憋著什麼大招。
一路上，他不動聲色地觀察那些紈絝的行蹤，倒真見他們沒有以往那般招搖，反倒行事低調許多。
尤其是藍春，居然沒有隨意使喚隨從，更沒有一副居高臨下的神情。
此番景象讓毛驤頗覺意外，心中隱隱有些狐疑。
不多時，那幾人在對面的茶樓坐定，居然安靜地喝起茶來。
藍春喝著熱茶，似乎悠然自得，不見絲毫輕佻的樣子。
其他幾位人亦各自品茗，時不時對街邊來往的百姓指點幾句，討論之中竟隱隱帶了幾分憂民之意。
毛驤不禁冷笑，心中暗忖：「裝模做樣！」
他背對著藍春坐在旁邊的桌上，聽著他們這些話。
藍春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眼神掃過自己這幫玩伴，一改往日嬉笑調侃的模樣，正色道：「天上撈的盛況，你們也瞧見了，若是咱們好好經營，不僅能將這火鍋店做成一方美名，還能賺個滿缽滿盆，到時候誰還去仰望那些族中的老一輩！他們瞧不上咱們，咱們偏要掙個名堂出來，讓他們心服口服！」
眾人一聽，心中多了幾分躍躍欲試。
一張姓公子低聲道：「藍兄說得不錯，咱們平日不過是糊弄著過日子。若真能借這機會掙些小錢，也算混出點名堂了！」
藍春見狀，帶著幾分老大哥的口吻道：「你們須得記住，百姓們是店鋪的根本，想要真賺銀子，我們就不能再像往日那般任性妄為。」
他低下身子，壓低聲音繼續道。
秦姓公子一邊聽著一邊點頭，似懂非懂地附和道：「藍兄所言極是，想不到你還真能從林風手上拿到這加盟的資格，實屬不易！」
藍春一笑，抿了口茶，漫不經心地說道：「本少爺拿到資格，也不過是看準了個時機罷了。」
他可不說這資格是自己同林風軟磨硬泡了很久，發誓改過自新，才要來的，而且林風還要城中百姓的反應才行。
只有百姓願意接納他們，林風才會在應天管轄的縣城內給他一個名額。
藍春原本也想過自己直接去開的，但是他手中沒有花生醬的配方，更沒有火鍋底料的配方，只能去找林風了。
「若是能得百姓擁戴，我這份資格便穩如泰山，日後各州府的加盟之權也會先考慮咱們這幫人。」
張公子聞言，臉上頓時露出喜色，說道：「若是如此，到時候還怕手頭不寬裕？」
他一拍大腿，笑道：「等到盈利那日，我們就不需要再看家裡人的眼色了！」
毛驤暗處見這幫紈絝熱火朝天地議論著如何通過正道發家，心中嗤之以鼻。
「原來還是為錢財，嘴上道是為了百姓，心底里不過都是利益罷了。」
他搖了搖頭，繼續看著藍春如何忽悠這幫人。
他昨天才去找林風確認過根本沒有答應他。
藍春認真地說道：「雖說咱們是靠著家裡的，可林風說得不錯，若想讓百姓真心接納，咱們須得放下些架子，做事老老實實，不可再隨意張揚。你們別只圖眼前得利，忘了他日若是惹上民怨，這買賣便是朝不保夕。」
眾人面面相覷，雖心中仍不甚情願，但被藍春這番話一激，竟也有了幾分爭志圖新之心。
幾個公子站起來抱拳道：「藍兄所言在理，今日起咱們便依你說的低調行事。」
毛驤看著這些紈絝子弟相互激勵，心中雖不全相信，但也不禁感慨，若是他們真能約束自身，倒也省卻了不少麻煩。
「這幫子看似有些悔意，然究竟能堅持多久，還得再瞧。若他們真能有所成就，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他轉身離去，觀望幾日再下定論。
他們突然對人說話和氣了不少，店小二都被嚇的後退了幾步，害怕的身子都在哆嗦。
這些人一反常態准沒好事！
「你無需緊張，我只想說你今日端來的茶不錯，本少爺甚是喜歡，這個錢是賞給你的。」
藍春拿了點小錢塞到店小二的手裡。
在這裡幹了好幾年，還是第一回收到賞錢，關鍵是這個賞錢還是平日裡窮凶極惡的人給的。
他有些不敢收下這個錢。
「本少爺給你的就拿著，要是掌柜把你的賞錢拿走，你只管來告訴我！」
藍春語氣突然嚴肅了幾分，這個賞錢足有他一個月的工錢了。
他不知道這幫人是吃錯什麼藥了，竟然主動給他錢。
店小二連忙道謝離開，趁他還沒反悔之前，屁顛屁顛的跑下了樓。
一連幾天，他們沒事幹就對百姓爆點小金幣，數額雖然不多，但是對尋常百姓來說足以。
如今只要他們一出現，百姓們都會紛紛圍上去，說不定下個運氣好的就是自己了。
這要擱以前，見到他們跑都來不及。
他們自然也很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