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塵埃落定
「多謝父皇開恩！」
朱標聞言，感激地跪拜朱元璋。
呂氏能留下一命，朱標就知足了，壓在心上的巨石也落了地。
朱元璋瞥了一眼，說道：「讓她好生靜思己過，為皇孫們祈福，還能挽回些罪孽。倘若再有一絲歪心思，咱可不會容她！」
朱標點頭道：「兒臣定會嚴加告誡她，絕不讓此等事再度發生。」
「允炆暫時就交給你母后管教，免得這孩子在那個毒婦身邊學了些陰險歪心思。」
他搖頭輕嘆，目光複雜地望向朱標，低聲道。
「允炆雖聰穎，但耳根軟，容易被人挑唆。」
朱標沉聲答道：「兒臣明白父皇之意，必會善加引導，不負父皇所託。」
朱元璋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至於東宮這個位置，咱會替你再擇妃子，身為太子，身邊更要有正妻輔佐，教化幼子。」
「一切依父皇之命。」
呂氏雖藏有禍心，但他們兄弟平日感情甚好，朱允炆總是粘著朱雄英這個大哥。
朱元璋想著朱雄英整日躺在床上也無趣，倒不如讓這些弟弟們去陪著他解解悶。
「陛下，呂大人還在外頭候著。」
吳吉祥低頭輕聲稟報。
朱元璋聞言，眼中寒意一閃，冷哼一聲，手一揮。
「他來做什麼？咱不見！一個家門不嚴之人，還敢來求情不成？」
他抬眸，眼神凌厲，眉頭緊鎖，似已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意。
吳吉祥見狀，不敢多言，恭謹一揖。
「是。」
他退下身去，垂頭快步走出殿外。
殿外，呂本聽說女兒因謀害皇長孫險些喪命的事，心急如焚，片刻未敢耽擱，疾馳趕至乾清宮。
然而等候許久，不見召見，心中忐忑不安。
不多時，宮門緩緩打開，吳吉祥低眉順眼地走了出來。
呂本見狀，連忙迎上去，神色焦急，連聲問道。
「吳公公，陛下是否讓下官進去？」
吳吉祥目露無奈之色，微微搖頭。
「呂大人，陛下心意已決，今日不見，大人還是回去吧。」
呂本滿臉灰白，他知女兒罪不可恕，內心自責不已。
此時，呂本眼見朱標緩緩步出宮門，神色間顯得幾分憔悴卻鎮定。
「太子殿下！」
呂本忙快步上前，雙手一揖，聲音低沉哀切。
朱標看到他，微微嘆氣，眼神中透出幾分同情卻帶著些許冷峻。
沉吟片刻，他終於開口道：「呂大人，父皇已恩准留她一命，日後她會常伴青燈，住佛堂，你……回去吧。」
「多謝太子殿下，罪女得此生機，全賴殿下求情之恩。」
呂本聽到這話，心中酸楚，感激涕零，隨即伏地長跪，重重叩首，聲音哽咽。
朱標看著呂本，目光複雜，緩緩道：「呂大人，你我皆知父皇已是網開一面。呂氏今日之行落得此般田地，實為自釀苦果。幸而她得保性命，望呂大人回去，日後切莫再存非分之想。」
他這也是警告呂本不要再生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了。
呂本心中萬分酸楚，他跪伏著，哽咽道：「若早知小女如此行事，下官定然嚴加管教，不至於釀成大禍……今日多謝殿下，下官定會謹守本分，不敢再逾矩！」
朱標微微頷首，嘆息道：「但願如此。父皇仁慈，不再追究呂大人。」
說罷，他目光淡淡地掃過呂本，轉身離去。
呂本跪在地上，久久未能起身。
縱使他心如刀絞，但也知此番已是朱元璋天大的開恩。
直到朱標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盡頭，他才悵然起身，黯然踏上歸途。
夜深，涼意滲骨。
呂氏披散著一頭青絲，衣衫染塵，寂然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目光呆滯，手指無意識地掐著袖角。
「太子妃，天涼了，您這樣坐著怕會受寒的……」
婢女見狀，輕聲勸道。
呂氏卻似未聞，低低呢喃道：「很快，本宮便不再是什麼太子妃了……」
目光久久落在殿外，似在等待什麼，又似在回憶什麼。
如今的呂氏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般跋扈，她的雙眸中只剩下難掩的黯淡與破碎。
以老朱的性子，她這回是逃不了了。
就在這時，腳步聲傳來。
抬眼看去，朱標冷著面容步入殿中，散發著威嚴。
「見過殿下。」
「你們都退下吧。」他的目光冷峻中透著隱忍，站定在呂氏身前。
侍從們紛紛退下，偌大的殿內頓時空蕩無聲，只剩二人。
呂氏望著朱標，兩手微顫，艱難地露出一絲微笑：「殿下今日怎地空手而來？」
朱標冷聲道：「父皇格外開恩，留你一命。日後你便在青燈古佛前好好反省，再不必奢望見允炆一面了。」
話音未落，他頓了頓，微微轉開頭，似不忍看向她此刻憔悴的模樣。
呂氏聞言，眼中一瞬泛起濕意，她聲音沙啞，她不曾想到朱元璋能留她一命，畢竟她差點害了朱雄英。
「多謝殿下……」
朱標透著深深的失望與痛苦，「你何苦如此，你可知英兒將來繼位之時，仍會尊你為太后……可你竟為了一己之私……哎……」
呂氏神情一滯，低下頭去，眼眶泛紅。
朱標忍下心頭一陣翻湧的酸澀，望著眼前這個昔日他寵愛的女子，記憶中她溫婉的笑顏一瞬間變得遙遠而陌生。
他的聲音不禁帶上了些許哽咽，目光低垂，似是不忍再看她一眼。
朱允炆再次醒來時，神情略顯迷茫地望向四周。
平日裡母妃總是伴在他身邊，輕聲哄著他起身，可今日寢殿寂靜得有些異樣。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環顧一圈，發現母妃的身影不在。
宮女見小殿下醒來，忙上前輕聲道：「小殿下醒了。」
朱允炆並未細聽她的問候，急切地問道：「母妃呢？她今日去哪裡了？」
「太……」
宮女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無措，遲疑間差點脫口而出「太子妃」三個字。
一想到宮中禁令，連忙改口：「小殿下，她已經不在宮中了。」
朱允炆蹙起小眉頭，奶聲奶氣地追問：「不在宮中去哪裡了？是不是去了父皇那裡。」
宮女與周圍幾名侍女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回答他天真的詢問，眼中露出一絲為難。
「你們收拾我的東西做什麼！」
朱允炆看到她們在收拾衣物，立即小跑來阻攔。
「小殿下，太子殿下讓您去皇后娘娘住些時日。」
聽到自己能去找皇祖母和大哥，朱允炆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小臉一下子明亮了
「那我可以去找大哥了！」
宮女們見他興致勃勃，鬆了口氣，輕輕地點頭道：「皇長孫最近腿腳不便，一直在屋內讀書，小殿下若是去陪著，他定然歡喜。」
朱允炆雀躍地從床上跳下，赤足轉了幾圈，滿滿的都是期待。
朱標聞言，感激地跪拜朱元璋。
呂氏能留下一命，朱標就知足了，壓在心上的巨石也落了地。
朱元璋瞥了一眼，說道：「讓她好生靜思己過，為皇孫們祈福，還能挽回些罪孽。倘若再有一絲歪心思，咱可不會容她！」
朱標點頭道：「兒臣定會嚴加告誡她，絕不讓此等事再度發生。」
「允炆暫時就交給你母后管教，免得這孩子在那個毒婦身邊學了些陰險歪心思。」
他搖頭輕嘆，目光複雜地望向朱標，低聲道。
「允炆雖聰穎，但耳根軟，容易被人挑唆。」
朱標沉聲答道：「兒臣明白父皇之意，必會善加引導，不負父皇所託。」
朱元璋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至於東宮這個位置，咱會替你再擇妃子，身為太子，身邊更要有正妻輔佐，教化幼子。」
「一切依父皇之命。」
呂氏雖藏有禍心，但他們兄弟平日感情甚好，朱允炆總是粘著朱雄英這個大哥。
朱元璋想著朱雄英整日躺在床上也無趣，倒不如讓這些弟弟們去陪著他解解悶。
「陛下，呂大人還在外頭候著。」
吳吉祥低頭輕聲稟報。
朱元璋聞言，眼中寒意一閃，冷哼一聲，手一揮。
「他來做什麼？咱不見！一個家門不嚴之人，還敢來求情不成？」
他抬眸，眼神凌厲，眉頭緊鎖，似已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意。
吳吉祥見狀，不敢多言，恭謹一揖。
「是。」
他退下身去，垂頭快步走出殿外。
殿外，呂本聽說女兒因謀害皇長孫險些喪命的事，心急如焚，片刻未敢耽擱，疾馳趕至乾清宮。
然而等候許久，不見召見，心中忐忑不安。
不多時，宮門緩緩打開，吳吉祥低眉順眼地走了出來。
呂本見狀，連忙迎上去，神色焦急，連聲問道。
「吳公公，陛下是否讓下官進去？」
吳吉祥目露無奈之色，微微搖頭。
「呂大人，陛下心意已決，今日不見，大人還是回去吧。」
呂本滿臉灰白，他知女兒罪不可恕，內心自責不已。
此時，呂本眼見朱標緩緩步出宮門，神色間顯得幾分憔悴卻鎮定。
「太子殿下！」
呂本忙快步上前，雙手一揖，聲音低沉哀切。
朱標看到他，微微嘆氣，眼神中透出幾分同情卻帶著些許冷峻。
沉吟片刻，他終於開口道：「呂大人，父皇已恩准留她一命，日後她會常伴青燈，住佛堂，你……回去吧。」
「多謝太子殿下，罪女得此生機，全賴殿下求情之恩。」
呂本聽到這話，心中酸楚，感激涕零，隨即伏地長跪，重重叩首，聲音哽咽。
朱標看著呂本，目光複雜，緩緩道：「呂大人，你我皆知父皇已是網開一面。呂氏今日之行落得此般田地，實為自釀苦果。幸而她得保性命，望呂大人回去，日後切莫再存非分之想。」
他這也是警告呂本不要再生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了。
呂本心中萬分酸楚，他跪伏著，哽咽道：「若早知小女如此行事，下官定然嚴加管教，不至於釀成大禍……今日多謝殿下，下官定會謹守本分，不敢再逾矩！」
朱標微微頷首，嘆息道：「但願如此。父皇仁慈，不再追究呂大人。」
說罷，他目光淡淡地掃過呂本，轉身離去。
呂本跪在地上，久久未能起身。
縱使他心如刀絞，但也知此番已是朱元璋天大的開恩。
直到朱標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盡頭，他才悵然起身，黯然踏上歸途。
夜深，涼意滲骨。
呂氏披散著一頭青絲，衣衫染塵，寂然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目光呆滯，手指無意識地掐著袖角。
「太子妃，天涼了，您這樣坐著怕會受寒的……」
婢女見狀，輕聲勸道。
呂氏卻似未聞，低低呢喃道：「很快，本宮便不再是什麼太子妃了……」
目光久久落在殿外，似在等待什麼，又似在回憶什麼。
如今的呂氏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般跋扈，她的雙眸中只剩下難掩的黯淡與破碎。
以老朱的性子，她這回是逃不了了。
就在這時，腳步聲傳來。
抬眼看去，朱標冷著面容步入殿中，散發著威嚴。
「見過殿下。」
「你們都退下吧。」他的目光冷峻中透著隱忍，站定在呂氏身前。
侍從們紛紛退下，偌大的殿內頓時空蕩無聲，只剩二人。
呂氏望著朱標，兩手微顫，艱難地露出一絲微笑：「殿下今日怎地空手而來？」
朱標冷聲道：「父皇格外開恩，留你一命。日後你便在青燈古佛前好好反省，再不必奢望見允炆一面了。」
話音未落，他頓了頓，微微轉開頭，似不忍看向她此刻憔悴的模樣。
呂氏聞言，眼中一瞬泛起濕意，她聲音沙啞，她不曾想到朱元璋能留她一命，畢竟她差點害了朱雄英。
「多謝殿下……」
朱標透著深深的失望與痛苦，「你何苦如此，你可知英兒將來繼位之時，仍會尊你為太后……可你竟為了一己之私……哎……」
呂氏神情一滯，低下頭去，眼眶泛紅。
朱標忍下心頭一陣翻湧的酸澀，望著眼前這個昔日他寵愛的女子，記憶中她溫婉的笑顏一瞬間變得遙遠而陌生。
他的聲音不禁帶上了些許哽咽，目光低垂，似是不忍再看她一眼。
朱允炆再次醒來時，神情略顯迷茫地望向四周。
平日裡母妃總是伴在他身邊，輕聲哄著他起身，可今日寢殿寂靜得有些異樣。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環顧一圈，發現母妃的身影不在。
宮女見小殿下醒來，忙上前輕聲道：「小殿下醒了。」
朱允炆並未細聽她的問候，急切地問道：「母妃呢？她今日去哪裡了？」
「太……」
宮女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無措，遲疑間差點脫口而出「太子妃」三個字。
一想到宮中禁令，連忙改口：「小殿下，她已經不在宮中了。」
朱允炆蹙起小眉頭，奶聲奶氣地追問：「不在宮中去哪裡了？是不是去了父皇那裡。」
宮女與周圍幾名侍女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回答他天真的詢問，眼中露出一絲為難。
「你們收拾我的東西做什麼！」
朱允炆看到她們在收拾衣物，立即小跑來阻攔。
「小殿下，太子殿下讓您去皇后娘娘住些時日。」
聽到自己能去找皇祖母和大哥，朱允炆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小臉一下子明亮了
「那我可以去找大哥了！」
宮女們見他興致勃勃，鬆了口氣，輕輕地點頭道：「皇長孫最近腿腳不便，一直在屋內讀書，小殿下若是去陪著，他定然歡喜。」
朱允炆雀躍地從床上跳下，赤足轉了幾圈，滿滿的都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