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預製告別
烏酒扔下幾句建議後，率先離開了書房。他不想回自己的臥室和肖遠風共處，便去了帝秋的臥室，趴在桌子上將就了一晚。
帝秋起床看見桌子邊有人時，瞬間瞪大了眼睛。她輕手輕腳地下床，像小貓一樣湊近觀察，沒想到烏酒突然睜開了眼睛。
「啊！」帝秋被嚇了一跳，按著胸口退後一步。
「嚇到你了？」烏酒看到她的眼睛有些紅，以為是自己嚇的，不禁有些自責。他直起身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揉著她亂糟糟的頭髮：「昨晚上有陌生人我睡不著，就過來看看你，沒想到坐著休息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帝秋把腦袋抵在他手臂上，不滿地嘟著嘴：「哥哥，反正都治好了，為什麼還要留他們睡覺呢？」
烏酒揉著她頭頂的動作頓住：「你不喜歡他們？」
「也不是不喜歡啦，就是總有一種感覺，你又要有麻煩了。你醒來後一直都很忙，魯米斯哥哥碎掉了你要修，出去一趟又要去留幽星系找了恩里哥哥，回來後又要救昏迷的堂燕哥哥，之後又要處理顧川洺的事。」帝秋仰著頭說起這兩年的事，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嘴角忽然往下撇，看樣子快要哭了。
烏酒不明所以，忙把她抱在懷裡，拍著她的背安撫：「抱歉，事情是多了一點。但是我向你保證，之後我不會再管其他閒事了，就待在動物園裡陪著小動物們，等你放學。」
帝秋握著拳頭輕輕打了他一下，瓮聲瓮氣地說：「騙子，你根本做不到，只要他們一求助，你就會去幫忙，然後忙得都變醜了。」
烏酒被最後一句逗笑了，語氣無奈：「這次是真的了，你想想，我還能幫什麼忙呢？」
「我暫時想不到。」帝秋搖頭到一半，也嘆氣，「但是我知道，地下室里關著一個系統，顧川洺還好好的，這些就是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砰』地爆炸了。」
烏酒看著她故作老成地分析，沒忍住打趣她：「看來我們的帝秋小軍師很有憂患意識呢，我會根據你提出的隱患制定對策，增大生存概率的。」
帝秋輕哼一聲，從他懷裡掙脫開來：「我不和你說了，我要去練劍了。」她拿起掛在牆上的劍就匆匆跑出去了，都沒換上練功服。
烏酒坐在原處思考了一會兒，覺得不太對勁，便起身追去。他路過客廳發現魯米斯在準備早餐，本來不想搭理的，但是想到一個人的思維有局限，便走過去了。
魯米斯看到烏酒穿著畫有熊貓的睡衣，一臉稀罕道：「稀奇，你們兄妹倆今天都穿著睡衣下樓了，不要形象了？」
「你剛剛看到帝秋了？她有和你說什麼嗎？」
「說了句早上好，還能說什麼？」
「那她心情怎麼樣？我剛剛和她說話，感覺她心情不是很好，會不會是做噩夢了？」
魯米斯擺盤子的動作頓住，微微點頭：「有可能，昨晚上她心情就不好。」
「昨晚上？你怎麼知道？」烏酒回想起昨晚的場景，緊盯著魯米斯，「我看著她睡下的，她心情一直都不錯，除非後來你去打擾她了？」
魯米斯翻了個白眼：「少冤枉我。我是聽見過道有動靜出來看看，然後就看見她房間的燈還亮著。我等了幾分鐘她都沒關燈，還以為她要熬夜趕作業，就打算去幫忙。她說睡不著，然後我就講故事哄她睡。」他一口氣說到這裡，停下來看向烏酒，眼中帶著幾絲歉意。
烏酒大概猜到是和睡前故事有關了，暗暗鬆了口氣：「你給她說了什麼故事？」
「她想聽部隊裡的事，我就撿了幾件說，然後，不小心把元帥犧牲的事說漏嘴了。」
烏酒深吸了一口氣，靠在牆上捂著腦門：「然後呢？」
「她哭了一會兒，然後就說要睡覺了，一個翻身瞬間沒了動靜，我叫了她幾聲都沒反應，於是我就回自己房間了。」魯米斯見烏酒苦惱，不解地皺眉，「她總會知道這事的，為什麼要瞞著她呢？」
「你不懂。」烏酒深深地看了魯米斯一眼便離開了。他要怎麼和魯米斯說呢？
他見識過神奇的世面，死亡不是生命的終點，於是他覺得金旭還活著。他打算解決完顧川洺後，去找元思問復活的方法，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悄悄地復活金旭，這樣子帝秋就不用傷心了，而且她不用被破壞規則的事困擾。
烏酒找到帝秋後，把計劃托盤而出。帝秋卻堅定地搖頭：「不可以的，這個世界沒有起死回生的事，金叔叔的靈魂早就不在了。」
烏酒不相信，張望一下四周，壓低聲音問：「那為什麼那個人能？」
帝秋咽了一口口水，繼續說道：「因為他的靈魂，也就是意識或元神，是修仙界的。每個世界的規則不一樣，靈魂的待遇就不一樣。在修仙界那種世界，靈魂是能獨立存在的，遭到了巨大攻擊才會消散。」
「在這種世界，人死後靈魂會破解成小碎片，當生命在母體裡待到了誕生意識的時候，特有的能量場會吸引那些小碎片，然後一個新的靈魂就形成了。」
「這麼說，沒有辦法了。」烏酒悵然若失，直到帝秋戳了自己的手背，他才回過神來，自己應該安慰帝秋才對。他把帝秋攬進懷裡，低聲說：「抱歉，是我沒保護好元帥。」
帝秋心裡酸酸脹脹的，學著烏酒的動作拍他後背：「不怪你，他是打仗的元帥嘛，要保護自己的星系，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烏酒張口欲言，他想說，如果他沒有和金旭透露自己要對付顧川洺的想法，金旭或許就不會生出同樣的心思；如果金旭不對顧川洺動手的話，他或許就不會犧牲了。
帝秋安慰別人，順便也安慰了自己，她勉強打起精神：「人死不能復生。哥哥，你去金叔叔的基地看過了嗎？或許他的靈魂小碎片會去那裡呢。」
「我去看過。你要去嗎？一會兒我帶你去。」
「好啊，我還想在那裡睡覺，說不定他的小碎片會進入我的夢裡。」
「可以。」
金旭的基地和以前相比沒什麼不同，但可能是烏酒他們知道他再也回不來了，這裡便多了幾分冷寂。
帝秋在基地里逛了一圈，跟著烏酒來到旁邊停留星艦的地方，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哥哥，金叔叔不在了，這個基地是不是就變成別人的了？」
「是啊。」烏酒按著開門密碼，側頭逗她，「你猜猜變成誰的了？」
帝秋看著鎖上的密碼，語氣肯定道：「是你的。」
烏酒打了個響指，微微笑道：「猜對了，一會兒帶你去金叔叔的菜園裡摘菜，給你做個小白兔套餐怎麼樣？」
小白兔套餐需要花很多功夫，除了要把蔬菜做出肉的味道，外形也要精美可愛，烏酒偶爾得空了才會做這種菜哄帝秋開心。
不過現在帝秋更關心別的問題：「金叔叔寫了遺書嗎？不然怎麼會是你繼承了呢？」
「他一早就寫好了的。每個人成為軍人的那一天都要立下遺囑，之後每半年都會有一次修改遺囑的機會，這樣就無後顧之憂了。」
「你也立過？」
「立過。」烏酒頓了一下，見她實在好奇就不吊她胃口了，如實說，「我當時說，如果謝堂燕還在的話，動物園給他管理，如果他不在了，那就併入林峰星動物保護協會。之後我也沒怎麼修改，因為沒多出其他東西。」
帝秋沒聽到關於自己的，肉眼可見的失落：「那我呢？」
「你會回去的啊。」烏酒好笑地揉著她的腦袋，「要不是不能暴露你的特殊，我之後就直接改成你繼承動物園了。話說，動物園還能收走嗎？」
「不知道，這是太陽哥哥放的，我動不了它。不過為什麼要收走它啊？它發展得這麼好，大家都很喜歡。」
「好奇問問。」烏酒笑了一下，從角落裡拿出兩個機器人，「雖然這裡挺乾淨的，但再掃一遍吧。外面風大，一會兒我在這裡教你用機甲打架。」
「好呀。」
帝秋起床看見桌子邊有人時，瞬間瞪大了眼睛。她輕手輕腳地下床，像小貓一樣湊近觀察，沒想到烏酒突然睜開了眼睛。
「啊！」帝秋被嚇了一跳，按著胸口退後一步。
「嚇到你了？」烏酒看到她的眼睛有些紅，以為是自己嚇的，不禁有些自責。他直起身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揉著她亂糟糟的頭髮：「昨晚上有陌生人我睡不著，就過來看看你，沒想到坐著休息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帝秋把腦袋抵在他手臂上，不滿地嘟著嘴：「哥哥，反正都治好了，為什麼還要留他們睡覺呢？」
烏酒揉著她頭頂的動作頓住：「你不喜歡他們？」
「也不是不喜歡啦，就是總有一種感覺，你又要有麻煩了。你醒來後一直都很忙，魯米斯哥哥碎掉了你要修，出去一趟又要去留幽星系找了恩里哥哥，回來後又要救昏迷的堂燕哥哥，之後又要處理顧川洺的事。」帝秋仰著頭說起這兩年的事，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嘴角忽然往下撇，看樣子快要哭了。
烏酒不明所以，忙把她抱在懷裡，拍著她的背安撫：「抱歉，事情是多了一點。但是我向你保證，之後我不會再管其他閒事了，就待在動物園裡陪著小動物們，等你放學。」
帝秋握著拳頭輕輕打了他一下，瓮聲瓮氣地說：「騙子，你根本做不到，只要他們一求助，你就會去幫忙，然後忙得都變醜了。」
烏酒被最後一句逗笑了，語氣無奈：「這次是真的了，你想想，我還能幫什麼忙呢？」
「我暫時想不到。」帝秋搖頭到一半，也嘆氣，「但是我知道，地下室里關著一個系統，顧川洺還好好的，這些就是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砰』地爆炸了。」
烏酒看著她故作老成地分析，沒忍住打趣她：「看來我們的帝秋小軍師很有憂患意識呢，我會根據你提出的隱患制定對策，增大生存概率的。」
帝秋輕哼一聲，從他懷裡掙脫開來：「我不和你說了，我要去練劍了。」她拿起掛在牆上的劍就匆匆跑出去了，都沒換上練功服。
烏酒坐在原處思考了一會兒，覺得不太對勁，便起身追去。他路過客廳發現魯米斯在準備早餐，本來不想搭理的，但是想到一個人的思維有局限，便走過去了。
魯米斯看到烏酒穿著畫有熊貓的睡衣，一臉稀罕道：「稀奇，你們兄妹倆今天都穿著睡衣下樓了，不要形象了？」
「你剛剛看到帝秋了？她有和你說什麼嗎？」
「說了句早上好，還能說什麼？」
「那她心情怎麼樣？我剛剛和她說話，感覺她心情不是很好，會不會是做噩夢了？」
魯米斯擺盤子的動作頓住，微微點頭：「有可能，昨晚上她心情就不好。」
「昨晚上？你怎麼知道？」烏酒回想起昨晚的場景，緊盯著魯米斯，「我看著她睡下的，她心情一直都不錯，除非後來你去打擾她了？」
魯米斯翻了個白眼：「少冤枉我。我是聽見過道有動靜出來看看，然後就看見她房間的燈還亮著。我等了幾分鐘她都沒關燈，還以為她要熬夜趕作業，就打算去幫忙。她說睡不著，然後我就講故事哄她睡。」他一口氣說到這裡，停下來看向烏酒，眼中帶著幾絲歉意。
烏酒大概猜到是和睡前故事有關了，暗暗鬆了口氣：「你給她說了什麼故事？」
「她想聽部隊裡的事，我就撿了幾件說，然後，不小心把元帥犧牲的事說漏嘴了。」
烏酒深吸了一口氣，靠在牆上捂著腦門：「然後呢？」
「她哭了一會兒，然後就說要睡覺了，一個翻身瞬間沒了動靜，我叫了她幾聲都沒反應，於是我就回自己房間了。」魯米斯見烏酒苦惱，不解地皺眉，「她總會知道這事的，為什麼要瞞著她呢？」
「你不懂。」烏酒深深地看了魯米斯一眼便離開了。他要怎麼和魯米斯說呢？
他見識過神奇的世面，死亡不是生命的終點，於是他覺得金旭還活著。他打算解決完顧川洺後，去找元思問復活的方法，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悄悄地復活金旭，這樣子帝秋就不用傷心了，而且她不用被破壞規則的事困擾。
烏酒找到帝秋後，把計劃托盤而出。帝秋卻堅定地搖頭：「不可以的，這個世界沒有起死回生的事，金叔叔的靈魂早就不在了。」
烏酒不相信，張望一下四周，壓低聲音問：「那為什麼那個人能？」
帝秋咽了一口口水，繼續說道：「因為他的靈魂，也就是意識或元神，是修仙界的。每個世界的規則不一樣，靈魂的待遇就不一樣。在修仙界那種世界，靈魂是能獨立存在的，遭到了巨大攻擊才會消散。」
「在這種世界，人死後靈魂會破解成小碎片，當生命在母體裡待到了誕生意識的時候，特有的能量場會吸引那些小碎片，然後一個新的靈魂就形成了。」
「這麼說，沒有辦法了。」烏酒悵然若失，直到帝秋戳了自己的手背，他才回過神來，自己應該安慰帝秋才對。他把帝秋攬進懷裡，低聲說：「抱歉，是我沒保護好元帥。」
帝秋心裡酸酸脹脹的，學著烏酒的動作拍他後背：「不怪你，他是打仗的元帥嘛，要保護自己的星系，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烏酒張口欲言，他想說，如果他沒有和金旭透露自己要對付顧川洺的想法，金旭或許就不會生出同樣的心思；如果金旭不對顧川洺動手的話，他或許就不會犧牲了。
帝秋安慰別人，順便也安慰了自己，她勉強打起精神：「人死不能復生。哥哥，你去金叔叔的基地看過了嗎？或許他的靈魂小碎片會去那裡呢。」
「我去看過。你要去嗎？一會兒我帶你去。」
「好啊，我還想在那裡睡覺，說不定他的小碎片會進入我的夢裡。」
「可以。」
金旭的基地和以前相比沒什麼不同，但可能是烏酒他們知道他再也回不來了，這裡便多了幾分冷寂。
帝秋在基地里逛了一圈，跟著烏酒來到旁邊停留星艦的地方，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哥哥，金叔叔不在了，這個基地是不是就變成別人的了？」
「是啊。」烏酒按著開門密碼，側頭逗她，「你猜猜變成誰的了？」
帝秋看著鎖上的密碼，語氣肯定道：「是你的。」
烏酒打了個響指，微微笑道：「猜對了，一會兒帶你去金叔叔的菜園裡摘菜，給你做個小白兔套餐怎麼樣？」
小白兔套餐需要花很多功夫，除了要把蔬菜做出肉的味道，外形也要精美可愛，烏酒偶爾得空了才會做這種菜哄帝秋開心。
不過現在帝秋更關心別的問題：「金叔叔寫了遺書嗎？不然怎麼會是你繼承了呢？」
「他一早就寫好了的。每個人成為軍人的那一天都要立下遺囑，之後每半年都會有一次修改遺囑的機會，這樣就無後顧之憂了。」
「你也立過？」
「立過。」烏酒頓了一下，見她實在好奇就不吊她胃口了，如實說，「我當時說，如果謝堂燕還在的話，動物園給他管理，如果他不在了，那就併入林峰星動物保護協會。之後我也沒怎麼修改，因為沒多出其他東西。」
帝秋沒聽到關於自己的，肉眼可見的失落：「那我呢？」
「你會回去的啊。」烏酒好笑地揉著她的腦袋，「要不是不能暴露你的特殊，我之後就直接改成你繼承動物園了。話說，動物園還能收走嗎？」
「不知道，這是太陽哥哥放的，我動不了它。不過為什麼要收走它啊？它發展得這麼好，大家都很喜歡。」
「好奇問問。」烏酒笑了一下，從角落裡拿出兩個機器人，「雖然這裡挺乾淨的，但再掃一遍吧。外面風大，一會兒我在這裡教你用機甲打架。」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