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降服沙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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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貞觀年間,長安城內一片繁華盛景。東市車水馬龍,西市胡商雲集,朱雀大街上行人如織,叫賣聲,歡笑聲交織成一曲太平樂章。

  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沙僧心魔作祟,遠奔長安,他施展法力,於長安城郊的荒僻山林之中幻化成一頭周身燃著幽綠火焰,三首六臂的巨大妖獸。其身形遮天蔽日,每踏一步,大地都為之震顫。

  清晨長安百姓先是聽聞城郊傳來陣陣轟鳴,緊接著,狂風呼嘯著席捲進城,吹翻了街邊的攤位,嚇得眾人驚慌失措,奔走呼號。

  皇宮內,唐太宗李世民正在批閱奏章,聞此動靜,龍顏大驚,急召群臣商議,唐僧面色慘白,顫抖著啟奏:「陛下,此乃不祥之兆,恐有妖邪侵我大唐根基。」朝堂之上,武將們紛紛請纓出城退妖,文臣們亦引經據典,商討對策。

  那沙僧所化妖獸一路肆虐至長安城下,它揮動六條粗壯臂膀,或噴吐烈焰,或擲出巨石,城牆上的守衛士兵雖拼死抵抗,可在這般強大的妖力面前,死傷慘重。一時間,長安城內火光沖天,哭喊聲不絕於耳。

  幸而,大唐能人輩出。名將秦瓊迅速點齊兵馬,於城外擺下八卦奇門陣,欲以軍威之勢困住妖獸,副將尉遲敬德與蘇定方則率一眾精兵,在城頭保護道士袁天罡設壇作法,靈符飛舞,金光閃耀,與妖獸的妖力抗衡。

  忽然,風聲嗚咽,似有鬼魅哭號,正當眾人警覺之時,一陣黑風平地而起,剎那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這風來勢洶洶,裹挾著沙石如利刃般呼嘯而過,打得人臉頰生疼。護衛們大驚失色,紛紛拔刀出鞘,尉遲敬德與蘇定方將袁天罡圍在中心,可狂風之下,身形竟也站立不穩,只能踉蹌著捂住臉頰,步步後退。

  就在眾人惶恐之際,沙僧所化妖獸現身。他身形高大,面容冷峻,項下佛珠卻散發著詭異光芒,與周身瀰漫的妖氣格格不入。「哼,只區區幾個凡人,也妄圖阻攔我!」沙僧所化妖獸一聲怒喝,聲若洪鐘,震得空氣嗡嗡作響。手中降魔寶杖一揮,一道凌厲杖風直擊城牆,將數名護衛擊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鮮血,痛苦呻吟。

  尉遲敬德與蘇定方見狀,提刀合身撲上,刀光霍霍,直取沙僧所化妖獸咽喉。他二人身形魁梧,一臉堅毅,雖知對手非等閒之輩,卻毫無懼色,其餘護衛見副將如此英勇,也強壓恐懼,吶喊著沖了上去。

  沙僧所化妖獸見狀,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不閃不避,待那刀刃近身,寶杖輕輕一挑,二人只覺虎口一麻,大刀脫手而出,整個人被一股巨力震得倒飛數丈,撞在一塊巨石上,皆癱倒在地,動彈不得。眾護衛見狀,攻勢稍緩,面露絕望之色。

  眼見沙僧所化妖獸一步步逼近城門,城內突然傳出一聲清越佛號。一道熟悉身影緩緩走出,正是那豬八戒,只聽聞有妖邪作亂,特來相助,豬八戒雙手合十,目光沉靜如水:「沙師弟,莫要再造罪孽,回頭是岸。」

  沙僧舉起降魔寶杖,朝八戒劈頭打來,八戒見狀,側身一閃,九齒釘耙順勢揮出,嘴裡嘟囔著:「沙師弟,好言相勸你不聽,莫怪哥哥我手下不留情啦!」

  沙僧身形一轉,手中寶杖舞動,帶起一陣黃沙,如一條黃龍般直撲八戒。八戒見勢不妙,急忙舉起九齒釘耙抵擋,兩件神兵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一時間,火花四濺,周圍的樹木被氣浪連根拔起,巨石紛紛滾落。

  沙僧正駐足觀望間,忽然感覺背後有一股森冷寒意襲來。他警覺回頭,只見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閃過,速度奇快,帶起的勁風竟讓沙僧的衣衫獵獵作響。沙僧心中一驚,忙握緊降魔寶杖,大喝道:「何方神聖,敢在俺沙和尚面前藏頭露尾!」

  那黑影並不答話,在空中盤旋一圈後,猛地朝沙僧撲來。沙僧揮舞寶杖,奮力抵擋,一時間,火花四濺,周圍的攤位被氣浪掀翻,百姓們嚇得四散奔逃。沙僧定睛一看,這黑影周身散發著詭異的黑色霧氣,看不清面容,但其攻勢凌厲,招招致命,手中金色如意環如毒蛇吐信,直逼沙僧要害。

  豬八戒見有機可趁,掄起九齒釘耙就朝沙僧砸去,沙僧身形靈動,側身一閃,輕鬆避開,反手揮動寶杖,一道金光如閃電般襲向八戒。

  八戒橫耙抵擋,「鐺」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他只覺虎口發麻,心中暗忖這沙師弟法力何時高了許多?

  黑影見狀,也加入戰團,手中金色如意環一揮,捲起一陣黃沙,與八戒並肩作戰,試圖逼退沙僧。沙僧毫不畏懼,在二人攻勢下左躲右閃,時不時以降魔寶杖反擊,一時間,城郊塵土飛揚,打鬥聲震得周圍山林瑟瑟發抖。

  激戰之中,八戒見沙僧招式露出破綻,心中大喜,只覺又有機可趁,當下也不顧配合黑影,使出渾身解數,將釘耙高高舉起,匯聚全身力氣,朝著沙僧面門狠狠襲來。沙僧察覺危險,目光一凜,卻不慌亂,手中降魔寶杖一橫,準備硬擋。


  這邊黑影正全神貫注應對沙僧的回擊,眼角餘光瞥見八戒貿然進攻,心中一驚,生怕八戒有失,下意識分神,側身一擋,想要護住八戒。可就在這瞬間,沙僧瞅準時機,趁黑影防禦鬆動,降魔寶杖脫手而出,在空中划過一道炫目的弧線,接踵而至。黑影躲避不及,只聽「砰」的一聲,寶杖重重砸在她肩頭,她悶哼一聲,整個人向後踉蹌數步,肩頭衣衫破裂,鮮血滲出。

  八戒見狀,懊悔不已,忙喊道:「哎呀,你咋樣?都怪俺老豬莽撞!」

  黑影咬咬牙,站直身子,手中金色如意環緊握,怒喝道:「你這呆子,莫要多言,先除了這廝!」沙僧一擊得手,氣焰更盛,發出一陣桀桀怪笑,似乎在嘲諷二人的狼狽。

  此時,長安城中聽聞城門打鬥動靜,一隊官兵在將領秦懷玉帶領下趕來支援。秦懷玉年方三十,身材魁梧,滿臉英氣,手持長槍,一馬當先。官兵們雖知曉對手可能非人力能敵,但為保長安百姓,毫無懼色,迅速列陣,吶喊助威。

  八戒受到鼓舞,精神大振,施展「天罡三十六變」,化作一隻巨大野豬,向沙僧衝撞過去,所過之處,草木皆折,黑影強忍傷痛,口誦法訣,金色如意環光芒大放,借蠻荒之力,與沙僧再度周旋,沙僧雖強,但在二人合力之下,漸漸露出疲態。

  沙僧突然大喝一聲,使出了法天象地之術。剎那間,他的身形急劇膨脹,如同一座巍峨高山拔地而起,轉瞬即變作三頭六臂的恐怖模樣。每一隻手臂都粗壯如柱,肌肉緊繃,青筋暴起,掌心之中更是蘊含著黑色的魔力光芒。

  豬八戒見狀,心中大驚,還來不及做出反應,沙僧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一隻巨掌,朝著八戒狠狠拍去。這一掌力量如山洪暴發,排山倒海。八戒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撲面而來,身體瞬間不受控制,像一片飄零的落葉般被直接拍飛出去。他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撞在一棵千年古樹上,「咔嚓」一聲,古樹應聲折斷,八戒也癱倒在地,口吐鮮血,痛苦呻吟。

  黑影目睹這一幕,雙眼瞬間通紅,既為八戒的慘狀痛心,又燃起了熊熊怒火。她不顧自身安危,口中念念有詞,手中金色如意環光芒大放,施展出渾身解數,試圖與這沙僧的法天象地之術抗衡。金色如意環舞動間,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如漣漪般蕩漾開來,抵禦著沙僧的攻勢。

  沙僧瞅准黑影的一個破綻,猛地發力,手中寶杖帶著一股強大的力量,狠狠擊中了黑影。黑影只覺胸口如遭重錘,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摔落在數米之外的草地上,揚起一片塵土。她掙扎著想爬起來,卻只覺渾身劇痛,一時難以起身。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金光如閃電般划過天際,緊接著,傳來一聲熟悉的高喊:「妖怪,吃俺老孫一棒!」原來是六耳獼猴駕著筋斗雲及時趕到。他頭戴鳳翅紫金冠,身披鎖子黃金甲,腳踏藕絲步雲履,手持隨心鐵桿兵,威風凜凜,眼中透著凌厲的光芒。

  沙僧見六耳獼猴現身,以為是孫悟空本尊,明顯一怔,自是知曉這位齊天大聖的厲害。但他並未退縮,反而握緊降魔寶杖,擺出一副迎戰的架勢。六耳獼猴落地後,看了一眼受傷的黑影,又看了看八戒,怒喝道:「你這個呆子,都成了佛了,功力還是不見長進,看俺老孫如何收拾他。」雖是斥責,語氣中卻也透著幾分關切。

  說罷,六耳獼猴不再理會二人,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沙僧身上。他手中隨心鐵桿兵一橫,率先發起攻擊,棒影如織,密如雨絲,帶著千鈞之力,鋪天蓋地地朝沙僧砸去。沙僧不敢硬接,左躲右閃,憑藉著鬼魅的身法在棒影中穿梭。但六耳獼猴的攻擊如疾風驟雨,不給沙僧絲毫喘息的機會。

  八戒此時也緩過勁來,撿起地上的釘耙,再次加入戰鬥,與六耳獼猴形成掎角之勢,夾擊沙僧。沙僧雖奮力抵抗,但在這兩位高手的聯手攻擊下,漸漸露出疲態。六耳獼猴瞅準時機,大喝一聲:「看棒!」金箍棒高高舉起,匯聚了他全身的力量,朝著沙僧的頭頂狠狠砸下。

  沙僧驚恐萬分,想要躲避,卻已然來不及。只聽「咔嚓」一聲巨響,金箍棒重重地擊中了沙僧的頭顱,沙僧周身黑霧瞬間消散在空中,沙僧如夢初醒一般,喊道:「大師兄,二師兄...」

  觀音菩薩現身於長安,神色凝重,寶相莊嚴。唐僧見菩薩降臨,急忙整理衣冠,跪地叩首:「弟子唐玄奘,不知菩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望菩薩恕罪。」說罷,黑影,六耳獼猴,豬八戒,沙僧也紛紛跪下,雙手合十。

  觀音菩薩微微嘆息,抬手示意眾人起身,目光掃過師徒四人與黑影,緩緩開口:「西天靈山八寶功德池旁的琉璃燈,內蘊無盡佛光與力量,一直庇佑著世間生靈,維持天地平衡。卻不想,近日被一股神秘的黑暗勢力打碎,剎那間,妖邪之氣四溢,瀰漫至人間。各地妖魔趁勢而起,燒殺搶掠,莊稼無收,疫病橫行,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今世間有難,爾等需再次肩負重任。」

  唐僧聽聞,面露悲戚之色,雙手合十道:「菩薩,既為蒼生,貧僧師徒願再赴西天,尋法補救。」

  六耳獼猴跳到跟前,撓撓頭道:「菩薩放心,俺老孫這金箍棒早已饑渴難耐,定要將那幕後黑手揪出來!」

  豬八戒也嘟囔著:「雖說俺老豬貪戀那點吃喝,可關乎蒼生,也只得走這一遭了。」

  沙僧握緊降魔寶杖,一臉堅毅地點點頭。

  西域的女兒國,曾因唐僧師徒四人的到訪,被捲入一場塵世波瀾,之後也漸歸平靜。女兒國國王賢明溫婉,將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國民安居樂業,延續著女兒國的千古風俗。

  然而,花開花落,風雲變幻。自師徒四人離去後不久,一日,女兒國邊境突然陰雲密布,狂風呼嘯。一隻周身散發著詭異紫黑色霧氣的巨型魔獸從天而降,它足有房屋般大小,血盆大口之中獠牙交錯,每踏出一步,大地都為之震顫,自稱為「嗔念」。這魔獸所到之處,瘴氣瀰漫,女兒國的祥和瞬間被打破。

  國民們吸入瘴氣,眼神逐漸空洞,如同被抽走了靈魂,皆變得行屍走肉一般,四處遊蕩,曾經歡聲笑語的街巷如今充斥著詭異的死寂。國王目睹此景,心急如焚,她身披戰甲,手持利劍,欲與這魔獸決一死戰,守護她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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