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她人衣裳
女人聞言朝一條觸手的中段開了一槍，那條觸手應聲而斷，而剩下的觸手則快速縮進門內。
陳平看見那扇生鏽的柵欄門被觸手拉扯著，拽進了「門」內，緊接著門上的貓眼重新變得筆直，豎回來貼在原處。
「咔嗒」一聲，裝備領取室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裡面一個鬍子拉碴的男性文員探出頭來，目光從四人身上緩緩移到地上還在活蹦亂跳的觸手上。
「又是這東西啊……」他皺眉抱怨一聲，走出來蹲在觸手旁邊，像是在調試什麼裝備準備上報。
程家蠱師走過去，蹲在文員旁邊，忽然把手放在文員的後頸上，只見她手掌按實的瞬間，那文員就像是失去意識一般，向前栽倒在地上。
陳平不知道這女人為什麼這麼做，但從武器什麼的來講，她已經能夠證明自己是夜行司的高層了。
這些高層這麼做，自然有他們的道理。
這三人抱著這個想法，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女人提著領子把文員按在牆上。
那可憐的文員現在雙腳離地起碼二十公分。
「你入錯職了，在夜行司里孽裔的工作可不是給人分發裝備。」面具後傳出經過處理的聲音。
後面的三個人可以看見文員目光是清醒的，他現在的狀態只像是不能正常支配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
「……我沒有傷害任何人，甚至到現在為止，這個部門附近沒有人被異種抓走都是因為我。」他說道。
「我們知道，不然你不會有說話的機會。」程家蠱師說著頓了下「成為『人』已經這麼困難了，為什麼要來夜行司？這會給你帶來許多麻煩的。」
被按在牆上的文員沉默了一會「你們會怎麼對我？」
「從表現來說，不會為難你的。」
「……我還能繼續回來上班嗎？」
程家蠱師搖搖頭「或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這裡頻繁出現異種正是因為你的存在。事實上你們孽裔也只是異種的一個分支，只是你們穩定來自類似於山海經的世界，所以有了特有的稱呼。」
「你的存在，加劇了這一片空間的不穩定，所以你必須離開這。」
「這不能怪我，你們基地所處的地方本來就是幾個空間交匯的地方，我只是……」說到這，那個文員又沉默下去。
跟他話語相匹配的情緒應該是激烈的，但他不是人類，還不能自如的展現激烈的情緒。
他只能被迫用平淡的語氣，來控訴不公，表達訴求。
在二者說話時，又有一隊程家蠱師從走廊中走過來。
女人把他放下來，交給後面來支援的人。
那個文員的臉上還是沒有激烈的表情，只是陳平能從他眼中看見濃厚的哀傷。
女人面具上的眼睛一直看著他「別難過，我們會儘可能給你一個好結局的。」
文員聞言又再次看向她，但只能看見她面具上的綠色大眼睛眨了一下。
架著文員的蠱師往回拐進另一條走廊，剩下的人散開，開始向上層匯報現場信息。
陳平三人走到那個女人旁邊。
「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嗎？」劉明月問道。
「程家蠱師，程江闊。」這回傳出來的聲音未經處理，是個低沉而有親和力的女聲。
「好的，那我們就算認識了。」劉明月說著比了個大拇指。
「那個文員是孽裔，夜行司在捕殺祂的同類，為什麼祂還願意在夜行司任職？」江蝶問道。
程江闊搖搖頭「孽裔沒有『同類』這種概念。」頓了下「你們是碰巧來更換裝備嗎？」
「不完全是，餘三給了我新的裝備領取憑證，我想在離開中央零區之前換好裝備。」江蝶誠實的回答道。
程江闊聞言沉默片刻「除了給你這些憑證外，他還說什麼了嗎？」
「沒有。」
周圍的陳家蠱師各自幹著自己的工作，程江闊沒有接話，這片空間陷入一片奇怪的安靜。
半晌，她輕輕呼出口氣，搖了搖頭，雖然看不見表情，但江蝶總覺得她的動作有種無可奈何的味道在裡面。
「不耽誤時間了，我先幫你們把裝備領走。」程江闊說著帶三人走進裝備領取室。
屋子裡還剩三個文員，各自趴在大廳里的辦公桌上。
進門先看到一個老頭手還握在一旁的咖啡杯上，正臉卻直接砸進鍵盤，處於一種沉眠的狀態。
但比起睡過去，這更像是工作到一半突然昏過去了。
「這是剛剛被帶走的那隻孽裔的能力，確實可以保護這些人免於受到其它異種的精神攻擊。」程江闊說著拉出屋子裡的職員名單，掃一眼後，拍醒了手還握在咖啡杯上的老爺子。
「嗯……嗯？」他一臉茫然地醒來，掃視一圈周圍，然後如夢方醒般猛然起身，又被程江闊按回到座位上。
「你是這裡的負責人對嗎？」程江闊看著他問道。
「對，我是。」老爺子搓了把自己的臉。
「好，冷靜一下，問題不大，你先根據這個領取憑證把相應的裝備找出來，再跟我們走一趟。」程江闊說著從江蝶手裡接過牛皮紙信封，遞給他。
只見那個有些發福的老傢伙顫顫巍巍的把兩張領取憑證取出來，仔細打量片刻，有些疑惑的「嗯？」了一聲，又回頭看向程江闊的面具。
「怎麼了？」
「這張憑證是夜闌級別的，所屬人是何秉燭。」他說著遞迴一張憑證給程江闊。
「怎麼分辨的？」
「夜闌的編碼比正常的多兩位，再加上我曾經也為何大人配過裝備，所以記得她的編碼。」
程江闊聞言跟剩下三人對視一眼——實際上是剩下三人跟那顆巨大的綠色眼睛面面相覷。
「直接按憑證提取就好。」她說著把憑證遞迴老爺子。
後者點點頭，拿起桌面上的眼鏡戴上。
旁邊的余家蠱師正把剩下兩個職員放上擔架，往外抬去。或許是因為程家人太壯的原因，這間辦公室在此時顯得格外擁擠。
老頭起身，在略顯混亂的辦公室中穿梭，走到倉庫前打開門進去，不一會又抱著兩大袋衣服走了出來。
陳平看見那扇生鏽的柵欄門被觸手拉扯著，拽進了「門」內，緊接著門上的貓眼重新變得筆直，豎回來貼在原處。
「咔嗒」一聲，裝備領取室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裡面一個鬍子拉碴的男性文員探出頭來，目光從四人身上緩緩移到地上還在活蹦亂跳的觸手上。
「又是這東西啊……」他皺眉抱怨一聲，走出來蹲在觸手旁邊，像是在調試什麼裝備準備上報。
程家蠱師走過去，蹲在文員旁邊，忽然把手放在文員的後頸上，只見她手掌按實的瞬間，那文員就像是失去意識一般，向前栽倒在地上。
陳平不知道這女人為什麼這麼做，但從武器什麼的來講，她已經能夠證明自己是夜行司的高層了。
這些高層這麼做，自然有他們的道理。
這三人抱著這個想法，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女人提著領子把文員按在牆上。
那可憐的文員現在雙腳離地起碼二十公分。
「你入錯職了，在夜行司里孽裔的工作可不是給人分發裝備。」面具後傳出經過處理的聲音。
後面的三個人可以看見文員目光是清醒的，他現在的狀態只像是不能正常支配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
「……我沒有傷害任何人，甚至到現在為止，這個部門附近沒有人被異種抓走都是因為我。」他說道。
「我們知道，不然你不會有說話的機會。」程家蠱師說著頓了下「成為『人』已經這麼困難了，為什麼要來夜行司？這會給你帶來許多麻煩的。」
被按在牆上的文員沉默了一會「你們會怎麼對我？」
「從表現來說，不會為難你的。」
「……我還能繼續回來上班嗎？」
程家蠱師搖搖頭「或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這裡頻繁出現異種正是因為你的存在。事實上你們孽裔也只是異種的一個分支，只是你們穩定來自類似於山海經的世界，所以有了特有的稱呼。」
「你的存在，加劇了這一片空間的不穩定，所以你必須離開這。」
「這不能怪我，你們基地所處的地方本來就是幾個空間交匯的地方，我只是……」說到這，那個文員又沉默下去。
跟他話語相匹配的情緒應該是激烈的，但他不是人類，還不能自如的展現激烈的情緒。
他只能被迫用平淡的語氣，來控訴不公，表達訴求。
在二者說話時，又有一隊程家蠱師從走廊中走過來。
女人把他放下來，交給後面來支援的人。
那個文員的臉上還是沒有激烈的表情，只是陳平能從他眼中看見濃厚的哀傷。
女人面具上的眼睛一直看著他「別難過，我們會儘可能給你一個好結局的。」
文員聞言又再次看向她，但只能看見她面具上的綠色大眼睛眨了一下。
架著文員的蠱師往回拐進另一條走廊，剩下的人散開，開始向上層匯報現場信息。
陳平三人走到那個女人旁邊。
「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嗎？」劉明月問道。
「程家蠱師，程江闊。」這回傳出來的聲音未經處理，是個低沉而有親和力的女聲。
「好的，那我們就算認識了。」劉明月說著比了個大拇指。
「那個文員是孽裔，夜行司在捕殺祂的同類，為什麼祂還願意在夜行司任職？」江蝶問道。
程江闊搖搖頭「孽裔沒有『同類』這種概念。」頓了下「你們是碰巧來更換裝備嗎？」
「不完全是，餘三給了我新的裝備領取憑證，我想在離開中央零區之前換好裝備。」江蝶誠實的回答道。
程江闊聞言沉默片刻「除了給你這些憑證外，他還說什麼了嗎？」
「沒有。」
周圍的陳家蠱師各自幹著自己的工作，程江闊沒有接話，這片空間陷入一片奇怪的安靜。
半晌，她輕輕呼出口氣，搖了搖頭，雖然看不見表情，但江蝶總覺得她的動作有種無可奈何的味道在裡面。
「不耽誤時間了，我先幫你們把裝備領走。」程江闊說著帶三人走進裝備領取室。
屋子裡還剩三個文員，各自趴在大廳里的辦公桌上。
進門先看到一個老頭手還握在一旁的咖啡杯上，正臉卻直接砸進鍵盤，處於一種沉眠的狀態。
但比起睡過去，這更像是工作到一半突然昏過去了。
「這是剛剛被帶走的那隻孽裔的能力，確實可以保護這些人免於受到其它異種的精神攻擊。」程江闊說著拉出屋子裡的職員名單，掃一眼後，拍醒了手還握在咖啡杯上的老爺子。
「嗯……嗯？」他一臉茫然地醒來，掃視一圈周圍，然後如夢方醒般猛然起身，又被程江闊按回到座位上。
「你是這裡的負責人對嗎？」程江闊看著他問道。
「對，我是。」老爺子搓了把自己的臉。
「好，冷靜一下，問題不大，你先根據這個領取憑證把相應的裝備找出來，再跟我們走一趟。」程江闊說著從江蝶手裡接過牛皮紙信封，遞給他。
只見那個有些發福的老傢伙顫顫巍巍的把兩張領取憑證取出來，仔細打量片刻，有些疑惑的「嗯？」了一聲，又回頭看向程江闊的面具。
「怎麼了？」
「這張憑證是夜闌級別的，所屬人是何秉燭。」他說著遞迴一張憑證給程江闊。
「怎麼分辨的？」
「夜闌的編碼比正常的多兩位，再加上我曾經也為何大人配過裝備，所以記得她的編碼。」
程江闊聞言跟剩下三人對視一眼——實際上是剩下三人跟那顆巨大的綠色眼睛面面相覷。
「直接按憑證提取就好。」她說著把憑證遞迴老爺子。
後者點點頭，拿起桌面上的眼鏡戴上。
旁邊的余家蠱師正把剩下兩個職員放上擔架，往外抬去。或許是因為程家人太壯的原因，這間辦公室在此時顯得格外擁擠。
老頭起身，在略顯混亂的辦公室中穿梭，走到倉庫前打開門進去，不一會又抱著兩大袋衣服走了出來。